八十一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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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许秋祥没有回答任雨泽的问题,也没有说出让他解释什么,对这样一个人,就算是他真的有意在袒护云婷之,故意的把那个签字弄花,许秋祥知道任雨泽也总是可以找到一个完美的解释。[` 138看书小说`]

    而任雨泽也沉思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房间里的似乎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茶杯上飘动的那阵阵清香。

    就这样,他们静静的坐了有10多分钟,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任雨泽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我理解许市长的意思,我会站在你这一面的。”

    许秋祥大松了一口气,这就足够了,对这样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想要让他很快的温驯,那几乎是梦想,他也不指望一次的谈话就可以把任雨泽彻底拉过来。

    有他这句话也可以了,这也就说明,任雨泽在特定的环境下,在自己形式略优的情况下,他还是可以和自己联手的,在说了,本来政治联盟就是建立在利益和大势之上,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谁会和自己建立联盟,就算建立了联盟,也做不得数。

    对于目前自己和云婷之的对垒,许秋祥相信自己是可以稳站上风的,但要彻底的击垮云婷之,还必须要任雨泽发动最直接的进攻。

    在徐秋祥满意的时候,任雨泽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他好像已经看到了临泉市乌云压顶。

    许秋祥恢复了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显的亲切和轻松起来,他说:“雨泽啊,把你这几年受到的委屈和别人对你的报复都写出来吧,写出来递交给省上,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打压你,阻碍你的工作的进步了,你还年轻,你的未来一定比我们更好。”

    任雨泽点点头说:“我回去想一下,看怎么动笔,很多事情过的太久,一时半会都想不到了。”

    许秋祥也很宽容的笑笑说:“好啊,这没问题,不过要快点想,省上调查组昨天已经回去了,估计云书记会有大麻烦的,我就给你三天时间,够了吧。”

    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徐秋祥的口气又有了冷冷的寒意。

    下午任雨泽没有急于离开临泉市,他在市政府还要参见了一个新年工作安排会议,任雨泽进去一看,人真多,都黑压压的坐在大会议室里,作为开会的这些问题,任雨泽也很懂行,开会的时候,除了主席台,就数前三排重要了,所有的机关干部,一个个都野心勃勃地渴望自己坐上主席台,至少也能挤进前三排。可是除非机关党委刻意安排,并没有哪个傻老冒会自己坐到前三排去,那样就把自己内心里所剩不多的一点点阴谋全部阳谋化了,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导致万箭穿心。

    所以,每次开大会,前三排总像城市里相对荒凉的那片湿地,不缺氧,总缺人。

    要论起资格资历,任雨泽坐前三排理所当然,毕竟自己是县委书记,何况所有的县处级干部全部到前面坐下来,也坐不满前三排,任雨泽想坐前面,意思他擦了擦汗,往后排看了看,努力挤出一种畏惧的笑容,表示我是快要迟到了,后面没地方了,所以才坐这儿的,拜托大家别往我后背射冷箭。

    今天的会议是葛副市长主持,许秋祥压阵,其实他们的讲话通常都是照本宣科,开头是套话,中间是空话,最后是废话。但领导怎么说话是领导的事,你有没有带笔记本是你的事。领导说的话再空洞无物,你也得捧着笔记本,手握钢笔,一字一句,如获至宝般地记录下来,回家慢慢消化,认真贯彻执行。退一步说,即便你没记录,但作出了一副记录的样子,哪怕你在笔记本上画娃娃,也体现了你对领导的尊重。

    任雨泽优雅庄重地摊开笔记本,剥开钢笔帽,目光往左右前后轻轻扫了扫,就从心底里笑了出来。他发现差不多有一半人没带笔记本,而这一半人,恰恰是机关里不怎么成熟的干部。有的干部尽管能力也强、业务出众,可觉得记笔记有些装腔作势,没放眼里,其实是不懂规矩,没弄明白做官先做人的道理。像这样的人,最近几年根本进不了前三排,将来也很难上主席台。

    当然,也不外乎另外一个重要品种的干部 他们行将退休,或者年纪一大把仍未斩获一官半职,现在已经过了提职的门槛。所谓过了这一村,没了这一店。反正没机会进步了,老子无欲则刚,尊重不尊重无所谓。就好比硬梆梆的临泉山核桃一颗,你爱咬不咬,我还不一定待见。

    会务的女服务员,提着水壶从左至右给台上每一只茶杯倒水,像是在给一触即发的会议点燃时间的引线。

    这样的会议对任雨泽来说是可听可不听的,但既然坐在了这里,也就只能装装样子,但从心里说,不要看着会议级别搞,比起自己在洋河县的会议感觉,那是大不相同,在洋河自己可以主导会议的走向和进程,在这里,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下面鼓掌和点头了,滋味的确不好。

    晕晕乎乎的混了个把小时,总算等到了会议结束。

    任雨泽闷闷不乐的离开了会议室,他没有到云婷之的办公室去,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非常时期,自己还是要多注意一点,不要给别人留下可乘之机。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更为妥善的方式,他给云婷之打电话,准备约云婷之出来找个地方坐坐,两人好好的商量一下应对之策,不管怎么说,任雨泽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看着云婷之被徐秋祥击垮的,不管从道义,还是从感情上,任雨泽都绝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很遗憾,任雨泽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云婷之的电话,她关机了,这让任雨泽更是心神不安起来,这种现象是很少的,一般所有政府的主管领导,都是不会,也不能随便关机的,除非遇上特殊情况,那么云婷之遇上了什么特殊情况呢?

    云婷之确实有特殊情况,因为她此刻正在江北省,省委书记乐世祥的办公室里。

    云婷之也是在详细周密的考虑后,特意的到了一次省城,找到了省委书记乐世祥,她不是想来来推卸责任,只是她希望在乐世祥这里得到一个较为可靠的消息,因为毫无疑问的,这次的事件对自己很不利,她也知道,作为这件事情的受害者,除了自己,应该和乐书记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需要和乐书记一起准备一下,来应对这即将发生的险情。

    按说一般领导都是要提前几天预约才能见到乐书记的,但云婷之不一样,她作为乐书记的嫡系人马,她是可以享受到这个特权。

    乐世祥正在办公室看着文件,云婷之走进来的时候,他抬眼扫了云婷之一下,他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着的文件,摘点眼镜,闭上眼揉了揉眼睛说:“紧张了吧”。

    乐世祥没把云婷之当成外人,虽然估计着她是来做什么的,但也没去急于谈到正题,云婷之在看到乐书记的时候,也明白了乐世祥其实洞穿着自己的来意,她就开门见山的说:“乐书记,我工作没做好,给组织带来了麻烦,实在对不起。”

    乐世祥挥挥手,像是要挥去这不快和郁闷,说:“我们都不是神仙,错误总是会伴随着我们的工作,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婷之还是很有愧意的说:“我是有错误的,但我今天不是为了自己的错误来获得原谅,我是有一种担心。”

    乐世祥用很严峻的目光就看住了云婷之,说:“你担心什么?”

    云婷之张嘴两次,但都没有说出来,最后还是乐世祥在说了一次:“担心什么,说吧,没关系。”

    云婷之才嗫嚅着说:“我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调查组好像希望从我这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乐世祥一点都没有吃惊,他淡淡的说:“我知道,但这个项目也确实有我一些错误的意念在里面影响了你的判断,这我可以接受。”

    云婷之有点惊讶的忙说:“乐书记,我绝不是想来为自己开脱,我就是想让你了解到情况,你放心,这事情就是闹到任何地方,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绝不会牵连到其他人。”

    乐世祥摇摇头,叹口气说:“我没有怪你,更没有曲解你的好意,我只是在反省自己,这事情我确实有错。”

    云婷之担心的看看乐世祥,她真的怕乐世祥误会了自己的本意。

    乐世祥停了一会说:“一大早,我就和省长李云中碰了个头,看来我们只有放弃临泉市了,也只能这样了。”

    云婷之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理解省乐世祥所说的放弃临泉市的含义,她深深的责怪着自己,为什么自己当初就不能和任雨泽一样,顶住这个项目,保住自己的良心,要是那样,自己也不会给乐书记带来今天这样尴尬的局面,也不会让乐书记放弃本来亟待扩大和稳固的地盘,可以说,乐书记对李省长的妥协和让步,其实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昧的曲意迎上造成的,自己多坚持一点,也许不会发生今天的退却和让步。

    云婷之伤心的看着乐世祥说:“对不起,乐书记,都是我不好。”

    乐世祥淡淡的说:“有的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怕是要委屈你了。”

    云婷之忧伤的笑笑说:“我没关系,到哪都是工作,但我没有管理好临泉,以后临泉一定会给乐书记带来更多的麻烦,这才是我伤心的地方。”

    乐世祥很大气的挥挥手说:“这算不了什么,你离开了临泉市,北江化工公司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作为补偿,许秋祥会接任你的职务,所以你也应该有个准备,我们不害人,但防人之心永远不能放弃。”

    云婷之点点头,她不敢问自己未来会调到那里去,这不是她应该过问的,不过作为这次乐派的失利认输和妥协,代价一定会很大,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这个尾巴已经让别人抓住,在闹下去,只怕会牵连更多,麻烦也更大,就此退让,是唯一可行的一个方案了,自己呢?只怕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掌控大权,叱咤风云了。

    但云婷之不敢问自己,她却可以问别人:“乐书记,那...那以后临泉市的市长由谁来接任?”

    乐书记就眯起了眼,他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比他对政敌妥协更为让他费神,云婷之让人找到了破绽,自己必须帮她堵上这个漏洞,妥协和后退是必然的,但自己真的就甘心把临泉市全部交给他们吗?不,绝不能这样。

    退一步不过是为了下次更好的进两步,那么这个市长人选就更为关键了。

    乐世祥沉吟良久说:“婷之啊,你感觉谁去做这个市长更为合适?”

    云婷之想了想,说:“省上还没有既定的人选吗?”

    乐世祥摇下头说:“还没定,李省长估计也有点想法,所以我准备拖几天。”

    云婷之就说:“那我举荐一个人,洋河县的任雨泽,有他就能够稳住临泉市,有他也才能对付的了许秋祥。”

    乐世祥的眼中就一下子闪动出了一种让云婷之看不懂含义的亮光,但瞬间,乐世祥就说:“听说他和徐秋祥走的很近。”

    云婷之摇下头说:“我过去也一直是那样认为的,但我错了,我们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衡量任雨泽同志,他是一个奇才,奇人,他的胸怀比我们很多人都更为宽广,这样的人总是与众不同的。”

    乐世祥眯起了眼睛,就这样看这云婷之,看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说话,任雨泽能够获得他最大的政敌的赞赏,这对乐世祥来说也是意想不到的,这小子到底是何德何能,看来自己一直还是有点小看他了。

    云婷之见乐书记久久没有说话,也不敢再多问了,就说:“那我先回临泉市,早作准备。”

    乐世祥继续看着,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发愣,突然他又醒悟了过来说:“你不是家在省城吗,回家看看,住一两天吧,你这几年也很辛苦了。”

    云婷之很感激,有点激动的说:“我还是回临泉,我给书记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真的请书记原谅。”

    乐世祥“嗨”了一声说:“什么啊,天塌不下来,小小的一次失利和错误算不了什么,以后的路还长的很。”

    云婷之离开了省委乐书记的办公室,没有回家,她怕自己这样的心情会影响到丈夫和孩子,她还需要赶快的回到临泉市,战场本来是胜利者才有权利打扫,不过云婷之还是想自己能扫一点就扫一点吧。

    乐世祥在云婷之走后,也没有再去看文件了,他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宽大的窗户前,久久的远眺着这座城市的那些高大宏伟的建筑。

    “咣咣咣,”响起了敲门声,乐世祥知道这一定不是秘的敲门手法,他早就熟悉,转过身来,就见省委组织部长推门走了进来,他们办公室距离也不远,两人家里住的也不远,都在一个院子里住,谢部长也是乐世祥一手拉起来的,所以就比较随便一点。

    乐世祥见谢部长来了,脸色才缓了过来,谢部长笑着说:“领导又在为难是不是,早上你说的那事啊,让我也头大了一早上,临泉市很重要,也是书记你的根据地啊。”

    乐世祥叹口气说:“是啊,没有个合适的人选,我还真不放心,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临泉搞成独立王国,那样以后会很麻烦。”

    谢部长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是啊是啊,关键去的人还要有独立特行的性格才成,不然去了不如不去。”

    乐世祥点下头说:“问题就在这里,许秋祥可不是个好配合的人,等闲人去了的确无效。”

    谢部长就问:“那在临泉的当地呢,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乐世祥笑笑反问一句说:“你是组织部长,你到来问我了,嘿,这奇了怪了。”

    谢部长也呵呵呵的笑了一会说:“我这种高风亮节的行为你不表扬还说扎气的话,现在的领导有我这样视权利如粪土的吗,我这是主动放权。”

    两人笑了两句,谢部长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一说我想起一个人来,也许这人挺合适的。”

    乐世祥看看他,平淡的说:“是吗,谁啊?”

    谢部长就摇头晃脑的说:“这人很有能力的,能把一个那样贫困的洋河县,没几年功夫就搞到了全市各项指标派名第一的人,我看这就是魄力,也是能力。要我说啊,就把那个市长让洋河县的书记当了,要是以后整个临泉市都这样发展起来,那对我省的经济发展就可以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

    谢部长实际是知道这个洋河县的书记是什么人了,这个任雨泽的底细,瞒的了别人,但瞒不过谢部长,特别是最近也听说到了一些云婷之和任雨泽的矛盾传言,要是一般人,他也不会在意,但因为涉及到任雨泽,他的关注就多了一点。

    乐世祥静静的望着谢部长,他想知道谢部长是不是知道了任雨泽和自己的关系,但他自己回忆了一下,好像没给他说过,那么他或者说的是真心话,如果是这样,云婷之的想法就和他不谋而合了,乐世祥就淡淡的说:“你感觉这样可行?你认为他坐的住那个位子。”

    他还是无法确定谢部长是不是知道自己和任雨泽的关系,所以他就即不能提任雨泽的名字,也不能太作假的说洋河县那个书记,乐世祥只能说“他”来代表。

    谢部长一看自己的主意乐世祥是不排斥的,他就开始了大胆的论证,但他的论证所说的话并不很多:“呵呵,领导啊,他现在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都可以搞出这样一个小卒子过河困老将的局面,你想他怎么可能稳不住个位子?”

    乐世祥听他这样一说就抬起头默默的看着他,但还是皱了下眉头说:“从操作上只怕有点难度,他毕竟只是个处级,这样一下子就到了厅级,只怕难以服众”。

    谢部长就不以为然的说:“首长啊,这样的情况过去我们北江省也有过,在全国来说也比比皆是,现在提倡的就是年轻化,专业化,知识化,我看这不是问题。问题到是李省长,和老苏他们那关难过啊,在说了,你还准备下一步把北江市的副书记让云婷之补上,两个位置只怕很难一起到手了。”

    乐世祥点点头说:“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动的一个主要原因,这两个位置我都势在必得。”

    谢部长也就把眉头皱了起来,这事情难度有点高了,按现在北江省的高层布局来说,乐世祥想要一次囊括两个位置,很难啊,要想保持北江省的稳定格局,只怕还是要利益共沾,给人家也留点好处才行。

    乐世祥和谢部长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要保临泉市,就要放弃北江市,但北江市的副书记更为重要,一个北江市是省会市,级别比一半市要半级,在全省的比重也大,在一个北江市的市委书记也快到退休年龄了,这云婷之接上副职,也就是为下一步打个埋伏,还能化解云婷之目前的危机,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乐世祥就站了起来,围着沙发来回的绕了很久,最后说:“想想办法,事在人为。”

    谢部长犹豫的问:“领导的意思还是要?”

    乐世祥意味深长,但很坚决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任雨泽也是闷闷不乐的,云婷之的危险看来在一步步的逼近,那么自己总是应该给她做点什么,他就告诉司机说:“你搭班车先回洋河吧,我今天自己开车,办点私事。”

    司机赶忙把钥匙交给他,又检查了一下车,就打车离开了。

    任雨泽开上车,准备到省城去,希望自己的运气好,可以遇见老丈人,至少帮着云婷之打探点消息,找机会帮她说说话那就更好了。

    任雨泽一路开着车就到了省城,半道上他还给江可蕊去了个电话,江可蕊听说他要回来,自然是很高兴,就让他直接到家里去,不要在外面吃饭,她和家里联系,做点好吃的。

    任雨泽说他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江可蕊的肉肉,江可蕊就笑着骂了他两句,但任雨泽这个贱人听到人家骂他,他还很高兴,想不通,怎么有这样的人?

    一个人开长途,任雨泽就跑得相对慢了很多,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小草、建筑、路人,他们都在拨弦自弹着荒野,路边的冬天,总带着一些萧萧野色,染着季节的露华。寒风也会突然刮起,冬的气息便更加浓烈了,一些哀凉的青郁渗入山川,任雨泽注视着飘零的尘风,如凌波般的心情,细细地,一点杂念也没有,带他入无人之境。他在思绪就交付给了冬天的落寞。

    到省城的时候,刚好就赶上吃晚饭的时间了,任雨泽直接把车开进了省委家属院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停下,他不希望有人看到挂有临泉市牌照的小车在省委家属院出现,门口的警卫在拨通了江可蕊家的电话后,把他放了进去。

    走进了屋内,江可蕊正在收拾餐桌,摆放菜肴,回头看看他说:“雨泽,你回来的刚好,菜也做好了,快洗下手吃饭。”

    任雨泽对她做个鬼脸,无声的用口语说:“要吃肉肉。”

    江可蕊就一下子绯红了脸,恨恨的瞪了任雨泽一眼,厨房里阿姨也出来了,帮任雨泽到了一杯水,任雨泽说声谢谢。上楼放下皮包,洗洗手有走了下来。

    江可蕊的妈妈也刚刚走进客厅,任雨泽赶忙亲切的过去招呼,有帮着把江处长的外套接过来给她挂好,说:“阿姨才下班,外面很冷啊。”

    江处长笑笑说:“你叫的什么??还叫阿姨?”

    任雨泽有点难为情的憨憨一笑说:“总感觉有点不习惯,呵呵。”

    江处长就摇摇头说:“这次回来就好好实习一下,现在先叫一声妈。”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就叫了一声。

    江可蕊从餐厅出来说:“妈,你又欺负我家雨泽了。”

    江处长撇撇嘴说:“稀罕!好像不是我们家的一样。”

    江可蕊和她妈妈就嘻嘻的笑了起来,任雨泽只有尴尬的在旁边陪笑了一会。

    等了一会也没见乐世祥回来,江可蕊的老妈就说:“我们不等他了,他那时间没准。”

    任雨泽说:“要不打电话问问。”

    江可蕊说:“老爸不喜欢家里经常电话骚扰他,他要没事就回来了,不回来你打过去也没用,算了,我们先吃。”

    三个人加上阿姨一起就吃了饭。

    吃完饭任雨泽和江可蕊就上楼稍微的亲热了一下,一会乐世祥就回到了家里,任雨泽也赶忙下来,乐世祥看到任雨泽就笑着说:“雨泽回来了,我也正准备让你回来一趟呢,来,坐下聊聊。”

    任雨泽先帮着乐书记泡了杯水,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江可蕊和她老妈听乐书记的意思是要和任雨泽谈点工作,也就没有过来,她们坐在了另一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不过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许多。

    任雨泽就陪乐书记聊了几句闲话,乐书记也逐渐的变得深沉起来,对任雨泽说:“雨泽,对北江化工公司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任雨泽感觉这问题有点敏感,就小心翼翼的说:“企业在临泉市落户本来是个好事情,只是在具体操作上,可能还是有点误差。”

    乐书记不动声色的说:“但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要是让你处理,你会怎么办?”

    任雨泽不得不好好的想一下了,看来这件事情在省上已经引起了关注,只怕云婷之有点麻烦了,任雨泽就斟字酌句的说:“其实就北江化工厂的污染问题,也不是现在闹的那么严重,主要是排放,要是对污水处理下点功夫也是可以解决,在这件事情上,或者还有很多人为的因素。”

    乐书记不易觉察的点点头说:“肯定有人为因素在其中,但不管怎么说,这终究还是个瘤子啊。”

    任雨泽从乐书记的话中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就放胆说:“可以换个地方。”

    乐书记摇下头:“问题是已经在那里了,再换地方,厂家可能同意吗,搬迁费,征地费都成问题了。”

    任雨泽也点下头:“是的,问题复杂性也在这里,但事在人为,只要有这个想法,就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乐书记深深的看了任雨泽一眼,就转换了一个话题说:“对云书记你怎么看。”

    任雨泽心中感觉不妙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乐书记提到云婷之,只怕是凶多吉少,任雨泽也就不敢乱说,很谨慎的回答:“我给她做过秘书,人很有能力,至于这次北江化工公司的事情,她也许是疏忽了。”

    乐书记“嗯”了一声说:“我也和你是一个看法,这人有能力,也顾全大局,为人低调,不争名好利。”

    听他这样说,任雨泽就放了心,他可不希望云婷之有什么闪失,虽然在过去这几年,云婷之没少收拾他,但如果没有云婷之的提携,也就没有他任雨泽的今天,人要学会知恩图报,他也赞同的说:“我也感觉云书记是个难得的好领导。”

    乐书记就笑笑,又说:“听说你们两人一直是争斗不休,现在怎么到有点惺惺惜惺惺的味道了。”

    任雨泽说:“争斗是因为工作的分歧,但一个人的品德不能因为争斗而改变。”

    “是啊,今天云书记还在我那说你。”

    “奥,说起我了。”任雨泽有点诧异的问。

    “是啊,她提议让你接手许秋祥的工作。”

    “许市长的工作,他要调动?”任雨泽有点惊讶的问。

    “不,是云婷之要动动。”乐书记淡淡的说。

    任雨泽一下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没有因为云婷之提名自己去做市长而兴奋,反而他开始为云婷之担心起来,她多不容易啊,过去为了搞好和华书记的关系,经常违心的忍让和妥协,现在和徐秋祥也是经常的忍辱负重,我既然今天有这个机会那句一定要帮她说两句,他就问道:“乐书记,为什么要调动她呢?”

    “你恐怕是叫错了吧,在家还叫我乐书记.......你提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最近几天一直考虑的问题,你来说说,假如照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两个人关系僵成这个样子,那临泉市的工作会搞的上去吗?”

    任雨泽明了他的意思。但他还是想在努力一次:“关系不好,不能就怪云书记一个人,就这样把她调离我看不公正。”

    “公正,”乐世祥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任雨泽说:“你认为做领导,做事业就和运动场上的比赛一样吗?谁跑得快,谁就拿奖吗?这是很幼稚的思维,这个地方只是看谁最合适,怎么对发展有利,懂吗,调动开了云书记对临泉市的局面更为有利,因为她毕竟让别人找的了破绽。”

    任雨泽也明白这道理,要是两个最高领导顶上了,那受害的当然是临泉市的经济,工作和人民了。只是心里为云婷之感到不平,他就小声的说了一句:“明明就是陷害。”

    乐书记摇摇头继续的开道他说:“看问题要看长远,云婷之还年轻,准备调她来北江市做副书记,从表面看她是有点委屈,但北江市的市委李书记明年就到退休年龄了。”

    任雨泽马上就不在说什么了,他低下头自己想,原来省上是这样安排的,自己再说就是害云婷之了,过上一两年,云婷之要能坐上北江市的市委书记位置,那情况有大不一样了,北江市的市委书记是省常委,和临泉市的市委书记不可同日而言。

    看来自己还是在宦海中游的太浅,很多事情是是看不透的。

    对于今天的谈话,乐书记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为什么今天要和任雨泽来讨论这个问题,为什么还要说的这样透彻,他希望任雨泽听清他的意思,就算是送给任雨泽了一份厚礼,让他带给云婷之,以实现他下一个计划。

    所以乐书记又说:“她一走,许秋祥会上来,但临泉市市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如果市里有人提名让你接替,那或者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任雨泽慢慢的醒悟过来,说:“我明白了,请云书记提名推荐我?”

    乐书记意味深长的笑笑说:“她提了没用。”

    任雨泽一下就有点茫然了,既然是要临泉市的人提,但又说云婷之提了没用,这是什么意思?任雨泽思考起来。

    这个时候乐书记就站了起来,笑笑说:“哎,这几天真忙,我上去休息了。”

    任雨泽站起来相送以后,又坐在了沙发上,但一直想不透这个问题。

    一会江可蕊也看完了电视连续剧,就搭讪着对任雨泽说:“一个人坐那发什么呆呢,平常上班累,也不知道早点休息。”

    任雨泽就起来和她一起上了楼,走进他们自己的房间,江可蕊一下就像轻盈的燕子一样扑到了他的怀里,娇嗔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这个家啊?”

    任雨泽就一面手上使劲的把江可蕊往怀里抱,一面说:“对不起,对不起,工作太忙了。一个县委书记大事小情你都得去管,哪一块顾不到都不行。”

    江可蕊就娇笑着说:“难道你比国务院总理还忙啊?”

    任雨泽说:“比他忙,比他忙,他好几个办公室给服务呢?我就只有你一个给我服务。”

    说着就抱着江可蕊,一顿狂吻,把江可蕊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并手忙脚乱地开始解江可蕊的衣服。

    江可蕊就挣扎着说:“先洗澡啊,不要,不要,脏死了。”

    任雨泽说:“不脏啊!”

    江可蕊就是坚持说:“先洗澡去!”

    任雨泽没办法啊,自己现在是求人家办事的,做不了主,只得顺从地进卫生间洗了澡。

    很快的,任雨泽就出来了,我估计啊,他都没怎么好好的洗,任雨泽就抱着江可蕊的脸,把在她脸上亲着的嘴唇慢慢的盖住了她的嘴唇,他把她的粉唇舔开,她也迎合着他的舌头,两个肉团碰在了一起,两个舌头不停的在他们的嘴里打架,他感觉她的嘴内滑溜溜的。她也很兴奋,不停的呻~吟着,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他就开始摸她的身体,腰,小腹,手臂,大腿,最后是咪咪,她的咪咪挺挺的,很结实,他搁着衣服轻轻的揉着。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转着圈的,有时候还使一点劲,他感到手掌各有一个小股球在游动,他知道那是她的葡萄,没想到搁着内衣和上衣,她已经硬了起来。

    任雨泽抬头看她,她正闭着眼睛享受呢,但嘴还张着,他于是上去用他的嘴堵上了她的嘴,他们再一次的热吻。

    与此同时,他把她推倒在床上解她的衣服,她没有拒绝,三下两下就把她的上衣给脱了,她也开始抚摩起他的胸,后背,腰,当然有时候还碰到了他早已变大的骄傲上,只是很快的退了回去。

    他就笑了笑,她也羞涩的抬起嘴角,她红着脸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看到她那迷人的模样,他真的受不了了,他没有用舌头而是用嘴唇吻了她,希望这个深情的吻可以让她永远记住。

    她头发散开,依然是那楚楚动人脸颊,美丽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就像要飞起来似的,甜甜的嘴唇,细腻的肌肤,匀称的大腿,他吻了她好久。

    接着江可蕊像头温顺小羊,身子被任雨泽微微抓起,却顺势捧起一对尖挺饱满的浑圆**,夹着任雨泽的骄傲上下滑动起来……最后,江可蕊似乎也忍受不住煎熬,终于让乳燕归巢,任雨泽躺在床上不动,放任江可蕊的恣意驰骋,但身体各处筋肉已随着江可蕊旋扭剧摇相应而动,美丽的江可蕊全身汗湿**,浓发飞散,支着雪白的娇躯,像发怒的母豹一般,在任雨泽身上忘情地摇动着,艳丽的身姿因快感如潮,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淫靡绯红,江可蕊身子里那股逼疯人似的畅快淋漓的感觉让她着力加速驰骋,只摇得香汗淋漓,云鬓散乱,全身像打摆子似的大颤起来,难以自抑地高声吟叫起来,然后身子如反弓一般紧绷着向后仰着……。

    任雨泽的身心全部放开,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欲~情。

    久别胜新婚,何况任雨泽又是年轻力壮,精力旺盛,他和江可蕊是一次一次地**,就跟欠了很多功课的小学生那种一顿狂补的样子,江可蕊也是多次达到**,兴奋到了极点,她喜欢任雨泽这样。

    一面做着,江可蕊还要问:“雨泽,老实说,你在外头有没干坏事?”

    任雨泽就很严肃的:“别胡说!”

    江可蕊还是有点怀疑:“男人都没有出息,你在外头这么长时间不过怎么没有内分泌失调?”

    “怎么讲?”

    江可蕊说:“听人家讲,平时过惯了,突然很长时间不过,内分泌失调,要长骚疙瘩的。”

    任雨泽不以为意的说:“歪理邪说。你还哪象一个县委书记的老婆。”

    江可蕊就幽幽的说:“快点调回来,我们不当那个县委书记了,我一个人在省城,一点温暖都没有。”

    任雨泽只好随便说了:“行,不当了,我的宝贝!”任雨泽象哄孩子一样哄着江可蕊,又把江可蕊拥进了怀里,又是一番云雨。

    夜已经很深了,江可蕊已经熟睡,任雨泽却伫立窗前,看那一轮明月将晶莹的液汁倾泄在大地上,他想到了临泉市,也想到洋河县,他心里还真有点想那个地方,他希望洋河县的老百姓都能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做一个甜蜜温馨的梦。那一轮明月,此时没有任何的纤尘浮云遮盖,就象他宁静而甜蜜的内心世界的映射。月亮福被众生,而无所求,任雨泽内心有这样的感慨。

    任雨泽看到江可蕊那美丽如玉的**,他想到了山上的野百合,那是他最喜欢的花。

    一大早,任雨泽就准备离开了,他就拥抱了一下江可蕊,看看江可蕊脸上有点不舍的表情,任雨泽心里也是一酸,说:“可蕊,在坚持一段时间,以后我天天陪你。”

    说完这话,任雨泽就需要赶快离开了,不然一会会让江可蕊哭出来。

    任雨泽离开了江可蕊的家,他又去了一个地方,他到了省政府副省长韩均慈的办公室,因为他总算是想通了昨天乐书记给他谈话的真正意图了,想通以后,着实让任雨泽大吃一惊,感到匪夷所思,他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起自己的老岳父大人了。

    于是,任雨泽明白自己现在亟待解决的是那几个问题了,为了这个计划和目标,任雨泽也要出手了。

    这次任雨泽没带任何的礼物,但他准备送副省长韩均慈一个更大的礼物。

    任雨泽是没有提前预约的,按说很难见到韩副省长,情况也是那样,在韩副市长办公室外面等待的人很多,而且几乎官职都要比任雨泽高,这样任雨泽就毫无意外的被秘书挡在了门外,任雨泽对秘书说:“麻烦你一下,能不能帮我通报一下。”

    这个秘书在上次韩副省长到洋河县考察的时候并没有一同前往,所以任雨泽并不熟悉,他只能好言相求。

    秘书就用眼中的余光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想什么呢,没见外面还有几个市长都老老实实的在等吗,你小子插队也不看个地方,这不是卖油条的摊子。

    任雨泽就一下子想到了电影里面的一些镜头了,自己是不是应该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锭,然后这秘书就能进去通报了,可是问题在于自己袖子里没有十两纹银啊。

    不过袖子里没有,兜里还是有东西的,任雨泽就走到了一边,从兜里掏出了电话,拨了过去:“韩省长你好,我洋河县的任雨泽啊,我想见见韩省长,奥,我就在你办公室的外面。”

    又过了10分钟的样子,当一个大腹便便的领导从韩副省长办公室出来以后,秘书就进去收拾烟灰缸,倒茶,然后汇报外面还有谁谁在等。

    当然了,他是不会汇报一个县委书记在外面的,那要等这些人都走了以后,才看省长有没有时间和兴趣见他。

    但没等他通报两个人,韩副市长就简洁的打断了他的话说:“外面有个洋河县的书记,让他先过来。”

    秘书一下就傻眼了,愣了一下,赶忙说:“好的,我马上带他进来。”

    走出了省长的办公室,这秘书不得不好好的再看几眼任雨泽了,这小子看来和省长是认识的,自己切不可在托大了。

    他走到了任雨泽的身边,很职业的微笑一下说:“你是洋河县的书记。”

    任雨泽点点头,也含蓄的笑笑,这秘书客气而礼貌的说:“请你跟我来,省长要见你。”

    任雨泽正了正衣裳,一起到了韩副省长办公室。

    走进里间屋子,任雨泽目光稍微扫了一眼,他是第一次来韩副市长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办公室,布置的十分整洁,办公室的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办公椅上坐着韩副市长,此刻他正低着头,看着桌子上一叠厚厚的文件。

    韩副市长应该是知道任雨泽进来了,但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依然低着头,手中的笔刷刷点点的在文件上写着些什么。

    任雨泽当时就愣住了,他一时之间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他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看韩省长还在忙碌着,心想他可能抽不出时间来吧,我还是坐那里等一会吧,等他忙完了在看看他怎么说。

    在领导的办公室和在领导的家里那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在家里他可能很亲切,也很热情,这是我们中国的传统,上门都市客,他把你当客人看。

    但到了办公室,那又是一回事情了,这里就要严格的按照等级制度来说话了,在这谈的是工作,说的是原则,人都严肃了许多。

    于是,他便径直走到客座沙发上坐下,然后便低下头等着韩省长忙碌。

    秘书心中暗笑,这小子怎么是如此做派,平时就是一个厅级干部来这间办公室,如果这位副省长不表态让座,也没有人敢随便就坐下,而这位年轻人居然在副省长一声不吭的、情况下自己找座坐下,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此刻,他就给任雨泽到上了一杯茶水,自己悄无声息的先离开了。

    这时候房间就很安静了,任雨泽是大气不出的端坐在那里,等了有2.3分钟以后,韩副省长才放下了文件,抬头看了看任雨泽,嘴里说:“小任啊,今天怎么过来了。”

    任雨泽赶忙站起来,走到了韩副省长的面前说:“我想来给韩省长汇报点思想工作。”

    韩副省长就感觉有点搞笑了,你就是有思想工作也不应该来给我汇报吧,这也有点隔的太远了,但因为他和任雨泽多少有点特殊关系在,所以也就只是笑笑说:“好,你坐下,简单点说,今天我事情多。”

    任雨泽就近在一个靠椅上坐下说:“我来汇报一下我目前的一点思想状况,我想请韩省长帮个忙,看能不能把握调到其他市去,我不想到临泉市继续待下去了。”

    韩副省长一听是这事情,有点诧异,这小子也太胆大了吧,就因为他帮助自己解决过杨君歌和江铭晟的两件事情,他就敢来找自己搞调动了,韩副省长眼中就射出了一丝寒光,说:“嗯,小任啊,你这个想法要不得,在哪工作都是为当为人民工作,怎么还能挑肥拣瘦的。”

    任雨泽有点惶恐的说::“韩省长,我不是想要提升,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韩副省长依然很冷的说:“洋河发展势头很好,我也刚去检查过,有什么苦衷?”

    任雨泽叹口气说:“我听消息说,我们云书记最近就要收拾我了,本来上次就要收拾我,因为韩省长你去了,延缓到了现在,但听说最近云书记又有那个意思了。”

    韩副省长一听是这问题,心里就放松了起来,他哈哈的笑笑说:“怎么,你让云书记批评怕了啊。”

    任雨泽沮丧的点点头说:“我们矛盾太深了。”

    韩副省长也点点头,是啊,这个任雨泽确实和云婷之闹得太厉害,已经和云婷之势不两立了,不过这到刚好,云婷之,哼哼,自己都想收拾她呢,问题是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她也马上要下来了。

    韩副省长就笑着对任雨泽说:“不是还没动你吗,担心什么?”

    任雨泽哭伤着脸说:“但是........。”

    韩副省长就截住了任雨泽的话头说:“你放心的回去吧,有的事情很难说的,或者你给你们许市长把这情况说说。”

    任雨泽说:“我怕许市长做不了主啊,许市长为我这事也和云书记有过分歧的,要不是许市长,我早就下去了。”

    韩副省长不以为然的笑笑说:“怎么做不了主,你回去给他汇报,就说我说让你给他汇报的,对了,你把秘书叫一下。”

    任雨泽赶忙到了门口,把秘书叫了过来,韩副省长就对秘书说:“你一会给临泉市许市长去个电话,就说洋河县的书记有事情给他汇报,请他务必接待。”

    秘书答应了以后就离开了,韩副省长又说:“好了,你回去给他汇报一下,许市长是一定会帮你的。”

    任雨泽也只要客气的道着谢,看看韩副省长已经不再想和自己说什么了,任雨泽也只好先离开了这里。

    韩副省长看看他的背影,点点头,心里想,这小子到是不错,对云婷之也是毫不留情,将来有机会了,自己帮他说说话。

    任雨泽严肃冷峻的离开韩副省长的办公室,他的脸上给人的感觉很凝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棋已经开出了,而且效果还很好,至少给韩副省长又一次做出了提醒,自己是坚定的站在了云婷之的对立面,而韩副省长让秘书给许市长的电话,又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任雨泽要盘算一下,更好的利用这个收获。

    任雨泽出了省政府就开上车往洋河县赶去,一路上任雨泽继续想着昨天和乐书记的谈话,同时他自己也在心里开始了一个复杂的计划,每一个细节任雨泽都反复的推敲,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不露破绽。

    很快的,就到了临泉市区,任雨泽停下了车,在路边又想了一会,就一转方向盘,开到了市委大院。

    上车后,任雨泽掏出了手机,给云婷之拨了过去:“云市长,你好啊,我任雨泽,我刚从省城回来,可以看看你吗?”

    云婷之在那面犹豫了一下,嗓音有点沙哑的说:“你来吧,我在办公室。”

    任雨泽到了云婷之的办公的地方,王秘书见他来了,过去请示了一下,就把他带进了房间,云婷之的脸色有点憔悴,她的表情也很落寞,看着任雨泽走近身边,她勉强的笑笑说:“你来拉,坐吧。”

    任雨泽坐了下来,说:“我路过临泉,想来看看呢,你还好吗?”

    云婷之也走了过来,很靠近任雨泽的坐了下来说:“哎,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一起了,谢谢你一直这样牵挂我。”

    任雨泽心中也多了一份柔情,他说:“我永远都会牵挂你的。”

    云婷之眼中也有了一点晶莹的泪光,她想到了自己的未来,也想到了自己对任雨泽的不公:“你最近不要乱跑,好好的考虑下以后的工作问题,以后全靠自己了。”

    任雨泽点头很恭顺的说:“是,我知道,就是这几天心里很悶,想回去调节一下。”

    云婷之叹口气,幽幽的说:“以后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了。”

    任雨泽就笑了,他笑的很潇洒,也很自信,这到让云婷之迷惑不解,但她依然只是看着任雨泽,什么都不说,她到想看看这个任雨泽凭什么还如此的自信。

    任雨泽笑过以后才淡淡的说:“这次我来就是想要云书记支持我一下的。”

    云婷之看看他说:“支持?你需要什么支持?说吧。但只怕我现在力不从心了。”

    任雨泽说:“谢谢你,我在临泉市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请你多费心了。”

    云婷之含糊的应承着,她在想,要是任雨泽知道自己马上就要下台了,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任雨泽想了一下才说:“我想让云书记帮我当上临泉市的市长。”

    云婷之一怔,任雨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想法,难道自己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难道自己对乐书记的举荐他也知道了,不可能啊,这事情应该不会传到下面来,她很奇怪的看着任雨泽说:“你听到了什么?”

    任雨泽笑笑说:“我听到你要调走了,许秋祥要上来了。”

    云婷之大吃一惊,带点疑惑的问:“你从那听到的?”

    任雨泽是不希望一直这样欺骗云婷之的,再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三个人是可以信赖的,那云婷之一定是其中的一个,所以他就敞开了说:“不是道听途说,而且应该省上很快就有通知,你会被调到北江市做市委副书记。”

    云婷之听了任雨泽这样的一说,她的心里一阵的伤感,自己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为了洋河县的经济健康发展忍受了多少夹板气,可到头来却没有人来理解,就凭他们一个陷害,就让自己离开了,她心里不平,也不服气,但自己有什么办法,自己不离开就无法平定北江化工公司这件事情,最后说不上还要危及到乐书记,可是.....唉。

    她心在痛,但脸上没有多少显示,她平静的说:“调就调吧,我到哪都一样,只是你,你以后要小心一些,不要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了。”

    她是真心的为任雨泽担忧,自己走了,他的日子一定很难过了,人家也是要收拾他的,那个徐秋祥是绝不会把任雨泽当成嫡系来对待,迟早会有借口和机会的,那只是个时间问题。

    她虽然有点心乱,但有个问题她还是没搞清楚,她继续追问:“这消息你到底从那得到的?”

    任雨泽今天也是准备来给她做个交代的:“我结婚了,我妻子是乐书记的女儿。”

    云婷之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一切也都清楚了,难怪他一点都没有怕过自己,看来就是自己傻啊,人家用自己保护吗,到头来自己被调走了,她真的有些失落。

    她的失落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任雨泽,他反到是高兴的对她祝贺说:“云书记在这里我要提前祝贺你一下了。”

    “祝贺,为我离开临泉而祝贺吗,”云婷之无力的说。

    任雨泽看出了她的低沉,虽然她在尽力的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消沉:“我开始也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你调走,所以我就向乐书记为你打抱不平,可是你知道乐书记怎么说的吗?”

    云婷之没有说话,只是摇了下头。

    “乐书记的原话是怎样的:云婷之人不错,能力也有,北江市的市委李书记明年就到退休年龄了。”任雨泽就把乐书记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云婷之慢慢的品味着这话,她的脸色也开始有了喜悦,好像在层层迷雾中看到了阳光,她的精神也恢复了,她的心跳也加快了,她真想现在就拥抱下任雨泽.........假如不是想到他已经结婚的话。

    对北江市的格局,云婷之也清楚的很,乐书记说的没错,北江市的市委书记确实马上就要退了,而北江市现在的班子里面还真的是缺少个挑的起大梁的人,看来以后这根大梁是要交给自己来挑了,这怎么可能让她不激动,不高兴。

    任雨泽也在分享着她此刻的欣喜,在激动了一会后,云婷之就回到了平静的状态,她就问任雨泽:“那你准备给徐秋祥说清楚你和乐书记的关系吗??”

    “嘿嘿”,任雨泽笑笑:“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给他说?”

    云婷之当然知道这不是个好办法,一个靠裙带关系上来的领导,走到那都会让人瞧不起,就算你有本事,别人一样会看不起你,对任雨泽这样的人来说,那种歧视他是难以忍受的,她就理解的点点头又说:“那你计划让我怎么帮你?。”

    任雨泽淡淡的说:“我请你在走的时候,提出一个和你关系最好的人来接任临泉市市长一职。”

    云婷之想都没想的说:“那就是你。”

    任雨泽摇头笑笑说:“不能是我,你最好提其他一个人。”

    云婷之很疑惑的看了半天任雨泽,真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就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任雨泽郑重其事的说:“我的意思是假如有人提我,你尽力的反对就可以了。”

    云婷之就愣了好长一会时间,最后才笑了起来说:“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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