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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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过了一天,一个早上,任雨泽还没下楼去吃早点,桌上的电话就响了,郭局长来了电话,他们收到了线报,那个叫蒋林志的保安,听说到了西北一个小城市的表弟那里,郭局长请求派人去抓,

    任雨泽感觉很奇怪就说:“郭局长,你是警察,抓嫌疑犯那是你的任务,为什么要请求。[` 138看书小说`]”

    郭局长在电话里带了点情绪的说:“我把情况给哈县长汇报过,他说现在县上经费太紧张,机关工资都是发不全,让我们保证有绝对的把握才可以派人去。”

    “绝对的把握?这是抓疑犯,又不是去西北买羊肉,哪有什么把握?”任雨泽不解的问。

    郭局长说:“是啊,我也是这样说的,但哈县长老说年底了县上经费困难。”

    任雨泽也知道最近县上真的很穷,县委,政府人员的工资都是按百分之八十在发,可再紧张也要抓坏人啊,虽然消息未必就有绝对的准确,但也许这就是一次突破案情的机会,他就对郭局长说:“你们局里还有办公费用吗?”

    郭局长叹口气说:“每到年底就是一个字;穷,现在局里只有几千元办公费了,我也是把它攥在手心不敢用啊,万一上面来个领导什么的,我不能连饭都管吧。”

    任雨泽眉头皱了一下就对他说:“我再和哈县长去说下,争取让你们去,钱我来想办法,你等我电话。”

    郭局长心里感激,忙客气的说:“好好,谢谢任县长,那我就等任县长你的消息了。”

    任雨泽放下电话,就带上了一包烟,出了办公室,到了哈县长那里,办公室哈县长刚好一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喝茶,任雨泽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给哈县长把烟发上,自己也在哈县长对面坐下。

    哈县长抽了一口烟,说:“任县长,最近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太劳累了”。

    任雨泽忙回答:“也不是劳累,估计最近放假在家里酒喝多了一点,缓缓就好了。”

    这人也是扯谎不打底稿,一个假期他伤心不已,还给人家谝什么喝酒。

    哈县长摇摇头,把烟灰弹了一下说:“年轻人啊,酒不是好东西,我们应酬时候那是没办法,平常谁想喝,你也要注意一点。”

    任雨泽和赞同的说:“是啊,我也没办法,过节朋友多。硬在撑呢。”

    哈县长抽口烟,哈哈笑笑说:“喝酒的这人,谁都说是没办法,不喝不行,总是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呵呵呵,没治了。”

    任雨泽也笑附和的笑了笑说:“哈县长,今天我来是为专案组去西北抓嫌疑犯的事....”。

    哈县长一口就打断了他:“这事我知道的,老郭昨天都给我汇报过。”

    任雨泽看着他,等他下文,见他又不说了,就自己说:“我知道你担心消息不准确,还有担心办公费用的问题,我是这样想的,不管真假去一趟还是必要的。”

    “那办公费用怎么办,从那出,县上现在也是穷的叮当响,你让我怎么办?”哈县长反问他。

    任雨泽咬了下牙说:“就从我们招待费专用款里拨一点,人命更重要啊,你说哩,县长。”

    哈县长很诧异的看看任雨泽说:“招待费,这年底迎来送往的,你想让洋河县以后不和人来往了是不是,所以啊,任雨泽同志,这件事情先落实稳妥以后在派人不迟。”

    任雨泽叹口气说:“怕就怕等我们搞稳妥了,嫌疑犯也跑了。”

    哈县长无奈的说:“行了行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是一定会落网的,就这样吧,我一会还要下局里去开会,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你看你这病怏怏的脸色。”

    任雨泽也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劝动哈县长了,他默默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任雨泽走到门口,这时候,哈县长又如无其事的说:“雨泽同志啊,你过去没管过公安系统,这种案件很复杂的,你以后少费点心,交给他们下面自己处理,你抓你的农村工作和城市规划,那才是重要的一些问题,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要什么都想管,什么都管不好。”

    哈县长的语气很温和,也好像是站在关心任雨泽的立场在说,不过任雨泽依然从哈县长的字里行间,听出了哈县长对自己的不满。

    任雨泽心里想,哈县长一定也猜出了自己和华悦莲的事情了,看起来自己刚刚在哈县长这里享受了没几天的优厚待遇,又要结束了。

    人家是老大,既然已经发话了,任雨泽也就只好说:“行吧,以后我会适当的减少我对具体案件的关注度”。。

    哈县长这才笑笑说:“你也不要多心,我都是为你身体着想,做领导的,抓重点,管宏观,那些太具体的细枝末节,就由下面人自己解决吧。”

    任雨泽苦笑一下,心里很不以为然,话谁都会说,但下面具体事务我们不支持,你让他们怎么办,就拿这经费来说,我们不管,总不能让郭局长剁指头卖钱去抓嫌疑犯吧?

    心里想是这样想,他还是只能点点头,无精打采的离开了哈县长的办公室。

    任雨泽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又想了一会,他就记起了前几天农业局来了一笔款,好像是给高坝乡修水坝用的,有十多万元,要不从这上面弄点下来,任雨泽就给农业局的马局长去了个电话:“老马啊,我任雨泽,最近公安局有点紧急事务,我想从你那搞点钱,支援他们一下,怎么样?”

    马局长在电话那面就哭穷了:“老大啊,这不是要我命吗,我也穷的很,我都想问下谁认识人贩子,我们局里有好几个姑娘呢,看能不能卖点钱出来。”

    任雨泽一听就笑了说:“你少给我哭穷,就解决几万元钱,又不是个大事情,想想办法。”

    马局长连声的说:“老大,我这真的没有啊,要有的话,你都开口了,我怎么得也不能驳你面子,实在是叫我为难。”

    任雨泽嘿嘿一笑说:“不是你那省上刚到了一笔款子吗,借一点出来。”

    马局长说:“那可不能乱动,那是高坝乡修水坝用的,他们也把手续办好了,马上就要划拨过去。”

    任雨泽忙说:“那不要急着全划过去啊,挤出三万元吧,老郭那真有急事。”

    他真怕这钱一划过去,再想问那个高坝乡张书记要,就更麻烦了,张书记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两人在电话里扯来扯去的,纠缠了很长时间,任雨泽把威逼利诱都用上了,最后才好说歹说解决了两万元钱。这经费有了着落,任雨泽很兴奋的给公安局郭局长去了个电话,告诉他可以准备派人过去抓捕了,经费到农业局去借,自己已经说好了,郭局长也很高兴,就问:“哈县长同意了。真难得。”

    任雨泽笑笑说:“你最好赶快派人出发,不然钱没了我就再找不到了。”

    郭局长一听这话,知道任雨泽也没有说动哈县长,这钱一定是任雨泽强行压下来的,他对任雨泽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任雨泽又详细的问了问谁去,叮嘱一定要派办事能力强点的人,多带点钱,以防万一。

    那面郭局长也知道他的不容易,就说:“还是不要化的太多了,你那底子我也知道,派的人是刑警队王队长带专案组的刑警小刘去,人是没问题,你就放心吧,有什么情况我及时给你汇报。”

    任雨泽听他已经安排妥当了,也就放心的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在向西北急驰的列车上,洋河县刑警队王队长和刑警小刘在硬卧车厢的铺上坐着,王队长靠近车窗坐着,他穿着便装,衣服紧裹着他那健壮而匀称的身躯。在平时他或者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样子,然而有了公务,王队长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那种油皮不甩的吊样已经不见了。

    刑警小刘也很警觉,那线条分明的面孔,像涂了油彩似的闪闪发光。两条漆黑的、浓厚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扬,一双深邃犀利眼睛,机灵地、警觉地扫视着充满汗味和传出鼾声的车厢。

    王队长知道此次行动的重要性,所以这一路格外的小心,就在休息的时候,他和小刘也是换班,一个是自己带了武器,一个是带的有嫌疑犯的照片,这两样东西大意不得。

    小刘的心情还是比较好的,过去很少有机会跑这样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小地方的警察就是这样,当地没多少重大刑事案件让他们练手,也没有那么多的钱让他们象电影里演的警察那样,坐上飞机,一会到中东一个大城市,一会飞到欧洲一个大海边,有时候还住那五星级的酒店,喝着xo,和坏蛋周旋。

    对县上的经常来说,那是个美丽的梦想,就这次能长途跋涉的来抓逃犯,还不是郭局长蹭了个老脸从县长那搞了点钱,要不是,他们现在还是在刑警队干望着,看地图呢。

    列车的广播在放着谁的歌,听不太清,什么破喇叭,杂音比火车轮子声音还大,王队长看看表,计算了下时间。应该快到了。他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

    出站的人流把他们裹带着往外走,人真多,小刘骂了句:“**的,哪来这么多人。”

    王队长没说什么,他要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出了火车站,他们很快找到了线人说的那个郊区的一片民房,他们没有贸然过去,就先和附近的派出所进行了联系,派出所告诉他们,这是一个几不管的外来民工临时驻地,谁住哪,哪住谁,他们也说不上,对他们出示的嫌疑犯照片也都没什么印象,最后还算好,答应陪他们到那一片去查下。

    这样他们就以查暂住证的名义对这进行了查寻。

    就在他们对这片民工临时驻地进行耐心搜查时,在另外一辆列车上,那个叫蒋林志的保安正坐在硬坐上,昨天接到老板范晓斌的电话,说有人知道了他现在的藏身地方,让他赶快转移。

    蒋林志长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但人是很狡猾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回不去洋河县了,就不断的变换自己的住地,这次到表弟这来,本来也不打算住多久,没想到就这人家还给知道了,要不是老板报信及时,只怕现在自己已经被拷了。

    下一个地方到那去躲,他也不计划,反正先坐上车,走那算那。

    在洋河县的公安局里,也是有人都在等待着,郭局长不时的计算这时间,看着手腕上的表,消息到是很快的传了回来,郭局长失望了,郭局长有点内疚,他感觉对不起任雨泽。

    在王队长电话汇报中说:“蒋林志是在自己和刑警小刘去之前的几个小时离开的,他表弟交代说蒋林志本来要在他那多住5.6天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匆忙的提前走了”。

    到了晚上,任雨泽正在政府大院里面散步,就接到了郭局长的电话,电话中郭局长把这一情况又汇报给了任雨泽,他说:“任县长,我这也不是推脱责任,但我确实感觉这其中有点蹊跷。”

    这个情况让任雨泽有个模糊的感觉,会不会是嫌疑犯得到了这面的消息,如果是,那这个漏消息的人会是谁,他就对郭局长说:“老郭,这次行动你们局有多少人知道,那个枪械库的管理员叫什么来着的,她会不会知道。”

    郭局长也很有同感的说:“你意思还是认为我们内部有...只是很奇怪,这次任务局里没人知道,包括你说的哪个管理员,她也不知道,也许这次抓捕失败会不会就是个巧合。”

    任雨泽也不敢肯定,但他总觉得此事有点问题,为什么早不走,晚不走,我们人去的当天就走,上次的杀人也是抢在我去的前几分钟,这两次都是巧合吗?。

    他不这样看,但一切没有任何证据,光怀疑是没有用的,再一个,怀疑的对象现在都无法圈定。

    任雨泽一面在院中走着,一面对电话里的郭局长说:“不要气馁,对手是狡猾的,我们也要静下心来,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上面有什么问题,我来对付。”、

    郭局长显然很是感动,任雨泽没有其他领导那样的推诿责任和抢功买好的恶习,这对一个在他手下配合的人来说,是最为难得。

    挂断了郭局长的电话以后,任雨泽徘徊在政府的大院中,这个案件的很多问题都让他疑惑不解,他必须集中精力的好好想想,暂时放弃每日每夜对华悦莲的牵挂了。

    就在任雨泽仰望天空漫步在县政府大院想问题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在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这人就是北山煤矿的老板范晓斌,他正在酒店一个豪华的房间里,他邪魅的眼眸中满是焦急和不安,坐在床上的是他最喜欢的小姐艾玛,但看到他这样的眼神也不敢说话。

    公安局对他的监视他早就知道,公安局对他的保安蒋林志的追捕他也清楚,他有时候也想过逃跑,但矿山每天那白花花的钞票他又舍不得,他盘算来盘算去,现在公安局还没有他任何的证据,只要是抓不住蒋林志,自己就没什么危险,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大靠山。

    不过这样的监视也让他头疼,过去风花雪月的日子现在都收敛了,老实了很多天,今天想找艾玛玩下,也是费尽了心机,总算此刻在这相会了,但心里的烦恼让他始终难以兴奋起来。

    艾玛大着胆子用吐气如兰的樱唇轻轻的吻了他一下说:“斌哥,今天烦什么呢?人家坐了这么久你也不理我。”

    范晓斌叹息了一声,用手摸着艾玛的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洁的大~腿说:“哥哥最近闹心啊,麻烦多了点,不过今天见到宝贝你了,现在心情不错,好多了。”

    这个名字叫艾玛的小姐,其实并不是什么国外的人,纵然她皮肤白一点,说话有点嗲,就算她染了个金色头发,眼眶也描黑了很多,但怎么看还是一个中国人,而且还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有时候很多事情都让人想不通的,你是中国人就是中国人吗,何必要装出一幅狼狗的样子。

    艾玛穿的很少,上面就穿了件透视的短坎肩,下面也就是最多有一巴掌那么大的个小裤~头,人很漂亮,妖气不小,她就挺着那颤抖的胸向范晓斌靠了过来。

    她见范晓斌情绪好了很多,也就胆子大了起来,问到:“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以斌哥在洋河县的威风,什么人这样胆大。”

    范晓斌继续摸着那光~滑的腿说:“一般人我当然不放在眼里,可这次是公安局郭局长和任县长在找麻烦,你说我不头疼行吗。<最快更新请到  138看书 >”

    艾玛一听是公安局长和县长就楞了下才说:“那斌哥不会去拜访下县长啊,这个世道,那有打不开的门。”

    这话一下让范晓斌坐了起来,对啊,老子一直被他们盯的心虚,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就不相信他那么清,就是用钱砸,老子也要把他咂晕呼。

    想通了这个问题,他就全身放松下来了,手也加大了搓~揉的力度。

    这女人一对足以埋葬热血男儿的奶~头山,英雄冢,让范晓斌欢喜异常,艾玛属于那种欲~望极强,需求旺盛的女人,经过这位“斌哥”的熏陶、冶炼,对这些男女之事越来越上心。

    前几天她的“大姨妈”来得特别凶,量大得让她坐立不安,心烦不已,昨天刚刚彻底洗净,心想肯定把范晓斌这家伙给憋坏了,嘻嘻……这个死阿斌!嘻嘻……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补偿他一下!

    一会的时间,范晓斌的火就从下面串了上来,他一把抱住她,狠狠的在她嘴唇上吻了一口。她闭着眼睛,舌头配和着他的缠绵。。。

    她的唇火热而又滚烫,胸部柔~软坚~挺,饱满丰硕,紧紧的贴着范晓斌的胸,胸部和他的胸膛不停的磨蹭着,散发出阵阵诱人的乳香。

    他们两人就这么重叠在一起,范晓斌就一次次让自己的物件在她那窄小的环境里跳,他感觉到那种紧握的跳动还不错。

    这个假外国女人也抱着他,吻他,他每一次跳都让她真实地感觉到他征服了自己,同时也让自己感觉到自己征服了他。

    他开始强烈的动起来。

    后来她说:“你压得我好累。”

    范晓斌那里管她累不累的,这玩意就是要使劲,他便疯狂地冲击她,一次次地冲击,她不再哼声,更没有叫,她咬着嘴唇承受着他一次次猛烈的冲击和他吼了起来然后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的感觉。

    接下来的情景就跟一般的欢爱没什么大的区别了:男的埋头苦干,女的娇婉承欢;男的在上面时慢时快地**,女的在下面时羞时急地迎合……要勉强找区别,那就是艾玛的**声很特别,带点欧洲女人的口音,这或者就是专业和业余之间的区别了。

    头几分钟,几乎没有声音,只是当**得过重过深时偶尔发出一两声闷哼;大约五分钟后,慢慢有了“嗯……嗯哼……喔……”的呻吟;到后来,娇吟越来越响、越来越密,“嗯——哼……不要……轻点……哦!天啊!……慢点慢点……嗯!嗯!嗯!我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范晓斌知道,“死了死了”是艾玛在**最顶峰时才会发出的床上“口头禅”,他们相识至今自己也只听她叫过五、六回。所以范晓斌每回都很珍惜、很自豪,事后都会就这句“口头禅”调笑一番,把艾玛羞臊得对他又捶又掐,直往他的怀里钻。

    第二天,任雨泽正在办公室写东西,秘书小张来电话说北山煤矿老板范晓斌想见他,问见不见。

    任雨泽就纳闷了,他来见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来交代自己的问题,他不会不知道公安局对他的监视吧?管他的,见见又何妨,任雨泽就对电话那头的小张说:“你带他过来吧。”

    过了几分钟,小张就把范晓斌引了进来,见任雨泽点了下头,小张就带上门出去了。

    任雨泽原来是见过范晓斌几次的,但都是在人多的时候,像这样单独相处好像还没有过,范晓斌进来就说:“任县长啊,久仰久仰,你的大名我是如雷惯耳,只是你忙,一直没拜访你,原谅,原谅。”

    任雨泽懒得和他客套就直接问:“你范老板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范晓斌嘿嘿的笑下说:“想给任县长汇报汇报工作,你来这么久了还没到我那矿上去视察过,今天我自己来汇报。”

    任雨泽知道他和那起案件肯定有关联,就不怎么想和他绕太多弯子,直接说:“我最近也很忙,再说了,你那工矿企业也不在我的口上管,汇报就不用了吧”。

    范晓斌就说:“虽然我的企业不归你分管,但我早想结识一下任县长了。”

    任雨泽打个哈哈说:“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范老板如此费心。”

    范晓斌说:“任县长,不瞒你说,我在社会上也跑了多年,就感觉你任县长很不一般,现在洋河县都在盛传你做过的那些为民,为公的好事。”

    任雨泽不在玩笑了,很严肃的说:“范老板就直说吧,今天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

    范晓斌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任雨泽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他有点怨气,但也早就知道今天任雨泽是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他也不气恼,还是笑嘻嘻的坐那说:“我知道任县长忙,也就不多打扰你,今天来的唐突,我给县长买了个新包,也算个见面礼吧。哈哈,那我就告辞了。”

    说着话就把刚才他自己提的一个黑色皮包放到了任雨泽的办公桌上,准备离开。

    任雨泽见给自己送个包那一定有蹊跷,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给自己买个包,送礼也不是这样送的吧,就把他叫住说:“范老板,你等下,这个包你是什么意思,我包多的很,你这个就算了吧。”

    范晓斌转过头来神秘的一笑说:“任县长,包和包不一样,你仔细看好了。”

    任雨泽就随手拿起那黑包,感觉手上一沉,明白包是假,里面东西才是真的,就拉开了拉链,朝里面扫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的好多叠的大票,足足有上5.6万元,他想马上退还给他,提着那包站了起来。

    范晓斌也在密切的注视着任雨泽的反应,见他站起来心里就是一惊,知道今天算是白忙活了,人家不收,自己还要赶快想办法解释这个钱的问题。

    正要开口,却见任雨泽又把包放在了桌上,人也坐了下去,望着包发起呆来,这一下范晓斌心里是一阵狂跳,看来有门,他就不再说话,满怀窃喜,悄悄退出办公室。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任雨泽痴呆的表情变成了贼贼的笑容,他自言自语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不该叫范晓斌,你应该叫及时雨宋公明,我正愁这公安局的费用呢,你就把钱给送来了,好,不错。”

    带着坏坏的笑,他拿起了电话就给公安局的郭局长打了过去,让他过来一下。

    等郭局长来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包打开,郭局长一见这样多的钱心里是疑惑不解,任雨泽就把刚才范晓斌来送钱的事给他讲了,郭局长听后也很吃惊,就问:“任县长,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就把他叫过来退了吗。”

    任雨泽笑着摇摇头说:“退了,太便宜他了吧。”

    郭局长以为他还要用这事去收拾范晓斌,就问:“那你的意思是。”

    任雨泽没有正面回答:“你应该拿这钱先给农业局还掉你们借人家的,剩下的你就留在公安局,慢慢的都用在人家范老板身上,这不是一样的吗?”。

    郭局长这才知道任雨泽原来动的这个歪脑筋,但也不无担忧的说:“这样只怕有点违反原则。万一将来他咬你一口,那你就麻烦大了”。

    任雨泽淡淡的说:“什么原则不原则的,将来有什么事我顶着。”

    说完就把钱交给了郭局长说:“你好好点下”。

    郭局长局长清点完以后,说:“那这样,我回去就安排局里的会计给你开了个证明和收条。”

    任雨泽不置可否的笑笑,没说什么了。

    下午,哈县长突然通知在家的县长召开一个工作会议,任雨泽的秘书小张就把这个通知汇报给了任雨泽:“任县长,一会有个政府工作会议,你看看需要我准备点什么资料。”

    任雨泽奇怪的问:“开会,现在才通知?”

    小张也有点畏畏缩缩的说:“是的,临时通知的,办公室说哈县长刚刚安排的。”

    既然是哈县长安排的,任雨泽也就不多问了,他对小张说:“那就不准备什么资料了,还不知道是什么议题呢。”

    拿上包任雨泽就离开了办公室,带着小张一起到了会议室,一进去,任雨泽就感觉气氛不对,黄县长没有象往常那样招呼他,脸转向一边在看墙,任雨泽想想自己也没惹他,就不很在意,径直的走到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

    会议室已经来了好几个县长了,任雨泽看来看,除了雷汉明副县长,其他的人应该都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拉到了这里。

    哈县长不招呼他,但其他的同志都热情的和他点头示意,还有人问起他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大好,脸色太差,任雨泽就简单的说说,随便的找了个借口搪塞一番,一边在这聊着,任雨泽也有点心虚了,感觉哈县长今天来者不善,但到底是谁惹了他,任雨泽就说不上来了,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果然,在讨论了几个投资项目以后,哈县长就话锋一转,人也严肃起来,说到了组织性上:“我们现在的工作是繁重和复杂的,但组织原则不能因为这样的工作就可以不要,我们有的同志是为县上作了一定的工作,但功是功,原则是原则。”在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的瞟向了任雨泽。

    其他的几个县长一看就知道,这炮是向任雨泽开的,大家也有些奇怪,最近感觉哈县长对任雨泽态度变好了很多,今天怎么直接就开火了。

    任雨泽一看哈县长的目光,就心里一咯噔,看样子今天哈县长是冲自己来的,但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任雨泽想不出来,不过他也就抱定一个办法:你老哈就有千条计,我还是我的老主意,不和你硬顶,该干嘛干嘛。

    哈县长说了一会,不见任雨泽反应,也不接话茬,反倒不好再说了,会场上一下就显得异常的安静。

    在几分钟的静默后,黄县长还是决定把话挑明了说:“任县长,你说下组织的分工大家应该不应该遵守。洋河县的公安局不是那一个人的,它是洋河县人民的,它也应该在县党委和县政府的领导下,对不对。”

    任雨泽算是明白了,是为那天自己让老郭不要等哈县长的回话,直接安排人员进行抓捕的事,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怕我和你抢权啊,真是小气。

    任雨泽感觉应该解释一下,他就笑着回答说:“洋河县的公安局当然是在县党委和政府的领导下,那天我让老郭安排人抓捕,本来要和你商量的,后来担心你工作太忙,想象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汇报,你老领导了,原谅原谅。”

    任雨泽当然是不能说怕你哈县长不让动那农业局的款项,所以不告诉你这话了。

    哈县长依然平板着脸说:“你有能力,有闯劲,这是好的,但一定要记得我们是个组织,不要什么都想一个人管完,那还要大家做什么。”

    在座的几个副县长看着这他们说话,都不敢随便插言,很多人也是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两人到底为公安局的什么事情给卯上了。

    任雨泽也不想为这小事和他闹翻,到不是怕他,只是认为这事太小,闹起来也没意思,他现在的原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这无谓的小问题,真不值得。

    哈县长还在说,但不管他在讲什么大道理,任雨泽都光听,光点头,再不说话了,自己已经把这事情做了个解释,话多了无益,你想说你自己说。

    哈县长看他不再辩解,也不再表态,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收了口:“任县长,我今天也不是想批评谁,就是提个醒,以后大家还是要很好的一起配合工作麻,我长你几岁,有什么说的不对,你也不要往心理去啊。要是你没什么要讲的就散会。”

    任雨泽笑笑摇摇头,还是不说话,哈县长遇上这样的人,也有点无可奈何,只好散会离开了会议室。

    新来洋河县任职的副县长姜瑜昆见他受了气,等别的人离开了会议室,就安慰他说:“任县长,你别往心里去。”

    任雨泽摇下头说:“我不是生气,就是感觉这是个很小的事,他小提大作是为什么?”

    回到办公室,任雨泽还是有点想不通哈县长今天为什么这样大的脾气,他是怕自己抢他的权,应该不会吧?自己一般还似乎很注重这一方面的事情,那他是为什么?是从现在起就准备给自己紧螺丝了,是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华悦莲的事情,准备又打压自己,讨好华书记呢?要是这样,那自己还是要做点准备才好。

    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事情,到了第二天,全县上下就传开了,说任雨泽让哈县长在会上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说哈县长指着任雨泽的鼻子骂,任雨泽都没敢还口。

    到最后越传是越神乎,说最后任雨泽做出了深刻的检讨,保证以后多请示,多汇报。

    任雨泽听小张给自己说了这些传闻,感到真:“随他们传去,我们不管,想说什么说什么去吧。”

    郭局长也听到了任雨泽受哈县长指责的事了,今天特意跑过来想安慰下他,没想到说说的反而让任雨泽心情更加沉重,因为最近他们专案组已经再无突破了,案件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洞。

    如果对案件有所希望,那多少还好说点,任雨泽至少心理上好受点,现在这个样子,任雨泽对哈县长的指责就只能是干受了,看起来人家哈县长还是对了。

    郭局长又问:“那以后这案件你还管不管了。”

    他是担心任雨泽受挫以后来个大撒手,那自己去面对哈县长就有很多事不好说了。

    任雨泽不好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想管,因为被害人先找的是他,而且还在他眼皮底下被杀,但如果自己插手过甚,哈县长会不会继续的给自己找事情,他陷入了两难。

    在考虑了一会后,他说:“管,但我不能和哈县长对着干,人家是领导,我们还是要服从和尊重,有什么新情况你还是要给我通报,这样我也可以帮你出个主意,你看这样行吗。”

    郭局长想想目前也只好这样,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任雨泽突然想到了上次在专案组参加会议的时候,好像说过被害人贺军还有个奶妈,他在他奶妈那会不会留有什么证据之类的东西,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郭局长,过局长就答应自己会亲自去一趟。。

    任雨泽就叮嘱他:“这次你去,最好谁都不要说,以免再出现什么问题,我们不要害了那个老人。”

    郭局长也对这几次的失利有了怀疑,所以他很慎重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情我会保守秘密的,到时候我就一个人过去走访一下,公安局谁都不说。”

    任雨泽说:“我不是怀疑谁,但总感觉那里不大对头,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你也不要多心。”

    郭局长笑笑说:“那怎么会啊,我其实和你想法是一样,感觉这案件很扑朔迷离。”

    任雨泽点头说:“看起来我们是想到一起了,这就好,相信有一天一切都会明了的。”

    郭局长走了以后,任雨泽坐在沙发上,脑海里那个长久的疑问再一次出现,为什么每次我们的行动都是晚了一步,一定有人在通风报信,那这个人会是谁?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清楚,坐了一会,他就又一次的想到了华悦莲,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边,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给华悦莲的手机打了过去,他也想好了,不管华悦莲说什么,自己绝不还口,就给他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求得她对自己的谅解。

    他想得是不错,问题是电话已经不可能打通了,那面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该用户已经停机。”

    任雨泽如坠冰窟,一阵阵的寒气从后背传来,华悦莲再也不愿意和自己联系了,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放下电话,他刚要在好好的想想该怎么联系华悦莲,忽然刚刚放下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让任雨泽吃惊不小,电话铃声将他从那些缠绵悱恻的思绪里一把揪了出来,把他的注意力狠狠摔在电话上,连忙伸手去接电话。

    电话是市政府办公室资料员宋丽若来的:“任领导,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升官了就不记得我们这帮平头老百姓了。”

    任雨泽听到她这连珠炮一般的话,人也轻松了一点,就说:“我们小县城的人,怎么敢随便去打扰你们府里的领导啊,见了你们紧张。”

    “呵呵,那是不是找到小妹妹了,就忘了我们这大姐了?”那面宋丽若咯咯的笑着,估计是记起了那次看到任雨泽异常阳刚的气概。

    任雨泽“切”了一声说:“多大的个丫头,到处装大姐,也不怕把自己说老了。”

    宋丽若嘻嘻的笑了起来,两人聊了一会,宋丽若告诉任雨泽,听说有人关照了,要求临泉市委能够任命仲菲依同志为洋河县常委呢。

    这消息着实让任雨泽吃了一惊,仲菲依......她要是进了县常委,对自己应该是很有利还是有害啊,她会不会在权利增大的同时,对自己形成威胁。

    还有一点让他也明白了,仲菲依背后的实力确实不能小瞧,自己还是要想办法和她和平共处,把过去那点恩恩怨怨都抛弃吧。

    任雨泽明知故问:“丫头,这仲菲依怎么如此看涨,有什么特别来路吗?”

    宋丽若在那面嘿嘿的一笑说:“这我倒是不知道,但听说上面有个厅长对她很欣赏,不过这话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厅长什么的,嘿嘿,懂了吗?”

    任雨泽心领神会:“奥,这样啊,知道了,谢谢你啊,小丫头。”

    “你任雨泽叫什么呢?不叫姐姐还到罢了,我没名字啊。”宋丽若在那面装着生气的口吻说。

    任雨泽了解她的很,一点都不怕她生气,继续说:“就不叫你名字,怎么的,就是叫你丫头。”

    两人就在电话里扯了一会皮,才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任雨泽心里不由的又多了一层警惕,看来这仲菲依和木厅长的传言是真的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对仲菲依更是应该谨慎处理了,很多事情的演变,往往是无法预测的,当你自以为是占了便宜的时候,也许刚好就是你要走背运的开始。

    任雨泽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情,电话就又响了起来,任雨泽叹口气,抓起了这又给人带来极大的方便,又给人不断的带来麻烦的话筒说:“我任雨泽啊,你那里?”

    黑岭乡的刘乡长就带着惊慌的语气说:“任县长,你快来一下,我这一群村民在乡政府闹事呢,把乡政府都给围了。”

    任雨泽也吃惊不小的问:“为什么事情?”

    对于现在群众这种群体事件,不管是哪级政府都会感到很棘手的,深不得,浅不得,闹大了上面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通的批评。

    黑岭乡的刘乡长就说:“好像是因为征地的问题。”

    任雨泽有点不耐烦了,说:“什么好像不好像的,到底为什么。”

    刘乡长见任雨泽发了火,只好实说:“这供电局要在这修电站,征用了一些土地,他们是嫌征地费没拿到,就吵闹起来了。”

    任雨泽有点不解的问:“你们那征地涉及的也没多少啊,在说供电局给你们的钱是国家统一发放的,怎么会没有。”

    刘乡长就说:“好像是里面有人在煽动,起哄的。”

    任雨泽自己感到对这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没必要介入,还是让他们搞清了事情的原委,把矛盾找出来,如果刘乡长能解决就由他去解决,确实无计可措了自己在介入为好。

    虽然自己是管农业的,但这个问题是很难说清该谁分管,自己上手了麻烦就不说了,万一那个领导还说自己手太长,那多没意思。

    任雨泽就说:“要不你给哈县长也汇报一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刘乡长说:“我已经给他汇报了,他说让我找你协助解决。”

    嘿,任雨泽一听,你老哈真不错啊,一会说我管的宽,一会是遇上难事了就让我出面。

    他就想赌气不管,但听到那面刘乡长可怜兮兮的哀求着,他也只好说:“那行,我现在过去,你先劝慰住他们,尽量不要把矛盾太激化了。”

    任雨泽就给办公室去了个电话,一问,还有一辆车在,任雨泽就要了过来,带上秘书,赶往了黑岭乡。

    还没到乡政府,就见远远的一大堆人在乡政府门口围着,还有的人打着横幅,任雨泽就下车,步行走了过去,小张是有点紧紧张张的,生怕那激动的人群把他们也围了。

    这些人也看到了小车,等任雨泽走近一点,有几个就认出了任雨泽,知道这是县长,黑岭的小学维修和学生生活补助,都是人家给帮的帮,为这还差一点受连累了。

    他们就喊着“任县长,任县长,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任雨泽尽可能的让自己显示的轻松和蔼一点,对大家说:“你们先消一下气,对这事情我还不了解,我进去和乡上的领导碰个头,问清了事情,一定给大家一个回复,怎么样?”

    这些人一听他就是专门来解决问题的,也都让开了一条道,把任雨泽和秘书放了进去,任雨泽刚走进去,这村民就一下子又把大门围严实了。

    还没到乡会议室,那刘乡长就迎了过来,任雨泽见他满面的惊慌,就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急,有什么好紧张的,出了问题我们想把饭解决就是了,来,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话,任雨泽就和几个乡上的领导一起走进了会议室,这面有人就倒水,发烟,那面刘乡长就汇报说:“整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任雨泽看看他说:“简单点说。”

    刘乡长说:“说复杂是要回到好多年前,坡地划分的时候有一个山坡是属这个村的,相邻的一面坡地却属另一条村。后来时间一长,那山坡本来就没什么经济价值,两村的地界就慢慢的搞混了。”

    任雨泽可以理解,没效益,没有钱的时候,谁都不在乎那块不大的坡地。

    刘乡长又说:“现在人家那个村和供电局已经签了协议,把钱发放了,这个李村的人就来闹,说坡地是他们的,要把钱给他们。”

    任雨泽想想说:“这也不难啊,过去应该有依据吧,只要找到当初分地的文书,按那上面发钱就是了。”

    刘乡长心里也没底说:“我们当时谈的时候,那资料都是县国土局提供的,他们不会搞错吧?”

    任雨泽说:“你再仔细了解一下。”

    刘乡长说:“好吧!”他就准备去打电话,问乡上的文书要档案了。

    这时候任雨泽突然感觉找到了依据似乎更麻烦,政府就要严格维护政策的严肃性,一旦找到了依据,是他们的,那拿到钱的那些村名你又怎么能从他们的手上把钱要回来呢?

    但就这样维持现状,万一是国土局搞错了,他们犯官僚,没仔细看怎么办,这不是亏了人家李村的村民了,他犹豫了一会,就没有说话。

    这样等了一段时间,刘乡长就回来了,他告诉任雨泽,找到了很有力的依据。

    在20多年前,进行了一次地界新划分,那本本上就清楚地注明那山坡不属于李村。

    任雨泽就接过了那张很破烂的,已经发黄的文件,看了看,心更凉了。

    上面写的很简单,许多关键的划分位置也没有标图,这样的文件李村的村民那会承认,何况在很多时候,不能单纯地用法律手段来解决农村矛盾,为了大局政府有时候还是会屈服于农民的这种无理取闹。

    看来这也算是一次无理取闹了,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处理呢,有没有办法来瓦解这种无理取闹。他开始思考着寻找突破口。

    任雨泽问刘乡长:“为什么李庄的人在过去供电局签协议的时候不来找?”

    刘乡长说:“那时候他们也知道坡地是人家的,背后也没人煽风点火,鼓动他们,最近李村回来了几个刑满释放的混混,这三串,两串的,就把事情闹了起来,村民谁不想多分点钱,有人带头,他们当然欢喜了。”

    “原来如此啊。”任雨泽搞清了事情大概的情况,他就又问:“那几个混混你都有认识吗?怎么不找来谈谈。”

    刘乡长有点畏惧的说:“那是几个亡命之徒,我和他们怎么谈的拢去。”

    任雨泽看他那胆小的样子,就眼一瞪说:“你怕什么,你代表的是一级政府。”

    刘乡长也无奈的说:“我们都是本地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说我,整个乡上谁都不愿意惹他们几个,那几个狠着呢。”

    任雨泽不屑的看了一眼刘乡长说:“你们这些人啊,为什么当今社会黑恶横行,你们都是间接的帮了他们,助涨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这几个人的资料你都知道吗?”

    任雨泽就想到了一句古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刘乡长点头说:“都认识的,这几人当初是伤人罪,刚放回来两个月。”

    任雨泽说:“你把他们的名字,和岁数什么的情况都写下来。”

    刘乡长一面答应着,手一招,乡文书和他一起就到了会议室外面,去写东西了。

    这面任雨泽也站了起来,对乡上的其他几个干部说:“我们到门口看看去,和大家见个面。”

    这些个乡干部,都有点担忧,但见任雨泽坦然无惧的样子,也只好挺挺胸膛,拿出各自的大义凛然气概,和任雨泽一通到了乡政府的门口。

    外面吵闹的群众见县长带的人走了过来,都一去向前涌了过来,他们等待任雨泽给个说法。

    他就慢慢的走到了乡政府的门前,面对着群情激动的村民,渐渐的,吵杂声小了,任雨泽还是没有说话,他很清楚,什么叫先声夺人,现在他就这样冷酷坚毅,咄咄逼人的看着对面的人们,声音从他身边逐步的降低,慢慢的就扩散到了后面,人们开始安静,也开始冷静。

    任雨泽这个时候才说话说:“老乡们,我们正在查找当初的分地协议,估计还要一会,你们在耐心的等等,今天谁都不要走,我是专门来解决问题的,一定给你们一个说法。”

    所有的村民都露出了笑容,感觉这次算是有搞头了,就见人群中两三个剃着青皮头型的青年大声的说:“那什么时候有结果啊?没有个说法我们肯定不走,老乡们,你们说对不对?”

    就听一片的符和声响了起来,气势很是宏大,任雨泽看了几眼这几个青年,估计这次事情就是他们几个煽动起来了,任雨泽不露神色的说:“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们会慎重处理的,我想你们多等待一会也愿意吧?对了,一会找到了协议,你们要选几个代表出来和我谈谈的,这事情是严肃的,都要备案,将来有了问题还要追查责任,所以请你们慎重的选几个代表。”

    他这一说,村民都安静了下来,大家本来都市抱定了时间来磨的,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听他说到一会要找代表去谈,还要备案,以后还要负责任,大家都有点紧张了,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今天就是来瞎闹的,万一将来有个问题怎么办。

    任雨泽很耐心的等着,他一点都不急,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

    安静了很长时间,村民们就把眼光慢慢的聚焦在了那几个留着青皮头型的年轻人身上了,这几个混混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也是心里发虚起来,一个混混就说:“我们不要代表,以后钱每人都有,我们一起谈。”

    任雨泽很好笑的说:“你们这几百人一起怎么谈,七嘴八舌的,想要解决问题就要坐下来好好的协商,代表是必须要,不然这事情就没办法处理了,你们再想想。”

    说完任雨泽就掏出烟来,自己叼上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火,旁边一个副乡长就把打火机打着,送到了任雨泽的面前。

    任雨泽就着火,点上了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那村民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对那几个混混说:“就你们做代表吧,你们经常在外面跑,懂行情,见过市面,你们怎么定,我们都认。”

    这几个混混想要推脱,但所有人都在这样说,知道推不掉了,只要硬着头皮说:“好,我哥们几个就帮大家谈。”

    任雨泽见他们选出了代表,就扔掉了烟蒂说:“大家既然都推选他们几个,那到时候他们是要代表大家谈的,谈的结果你们都认可吗?要是不能所有人都认可,那你们现在可以继续选,也不要急。”

    村民就轰然一声说:“他们谈的结果我们都会同意。”

    任雨泽笑笑说:“那就好,你们在等等,我去看看他们资料找到了没有。”说完任雨泽转身,就回了会议室。

    几个乡上的领导都是暗暗的焦急,刚才这选的几个代表就是里面最难缠的人,任县长肯定不认识,大家又不好当面对他说,那个副乡长给任雨泽使了几次眼色,他都没反应,这一会谈起来就麻烦大了。

    刚进会议室,副乡长就忧心忡忡的说:“任县长,这几个代表就是这次闹事带头的,要不我们找个借口让他们重新选几个代表,这几个垃圾不好对付啊。”

    任雨泽笑笑说:“怕什么,一会我们给他们讲道理就成了。”

    几个乡上的领导都心里不以为然的想:这任县长还是缺乏基层工作经验啊,这些人你讲道理能说的通?真是天方夜谭了。

    任雨泽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依然是该喝茶喝茶,该抽烟抽烟,还不时的和会议室其他干部开两句玩笑,一点都没有焦虑的样子。

    刘乡长也准备好了那几个人的资料,给任雨泽递了过来,任雨泽大概的看看,就从自己包里摸出了电话,翻动了几个菜单,调出了刑警队王队长的号码,拨了过去:“王队长,我任雨泽,现在我给你说几个黑岭乡,李村人的情况,你帮我把他们的档案调一下,准备好了传到黑岭乡来,嗯,我急用,你现在就办。”

    他又详细的把这几个混混的名字,年龄什么的给县城的王队长说了,那面答应马上就去查,任雨泽合上了手机,对大家说:“有会挖坑的吗,来几个,我们玩几把。”

    刘乡长眼睛睁的老大,呆呆的看着任雨泽说:“任县长,你........奥,好,张文书,你到我办公室去拿一副牌来。”

    其他人也是很感意外的,这样的情况下,任县长还有心情打牌,我们愁都愁死了,他一点不在乎,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不知道个轻重缓急。

    大家想是如此想,但县长要玩,也必须陪啊,就上来几个干部陪着任雨泽玩了起来,任雨泽也不赢钱,让刘乡长每人发两包烟,大家赌烟。

    这一打就到了上午吃饭的时间,刘乡长很为难的问:“任县长,你看今天这情况也没办法招待你,就在乡上吃一点吧。”

    任雨泽手气正好,门前已经赢了一堆零散的香烟了,他顺手就给刘乡长发了一根,眼睛看这桌面,嘴里说:“简单点,没人下碗面就可以了,晚上我们好好吃。”

    刘乡长答应一声,就去准备了。

    这面张文书也收到了王队长的传真,他手里拿着传真,也不好打扰任雨泽,就在旁边站着,任雨泽在洗牌的空档发现了他手里的传真,就说:“是王队长传来的这几个小子情况吧?”

    张文书忙说:“就是,就是,很详细的,你现在看看。”

    任雨泽挥挥手说:“你先放那,不急,吃完饭在看。”

    说着话,他有抓起牌,开始打起了下一轮........。

    等刘乡长张罗着让厨房炒了几个小菜,又端上一大碗红油肉丝面的时候,任雨泽才停止了打牌,他已经很赢了一堆烟了,他也不要,就放在会议室的桌上,大家随便的抽。

    等任雨泽吃完了饭,他才慢条斯理的拿起了早就送来的传真,认真的看了起来,他核对这传真上模糊不清的照片,一个个把他们几个人的名字记下,又把他们每人犯法的经过和判决的结果也记在心里。

    刘乡长就走过来说:“任县长,你看老乡们在外面时间不短了,要不我们给他们送点开水什么的,缓和一下关系。”

    任雨泽摇摇头说:“不用的。”

    刘乡长有点不理解了,任县长过去很体恤民情的,现在怎么连开水都不给送。

    等任雨泽慢条斯理的看完了王队长的传真,时间又过去了很久了,刘乡长有点焦急的说:“任县长,你看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代表来谈了,时间不早了。”

    任雨泽说:“不急,在等会,我还想练几把。”

    这话一出,不仅是刘乡长一个人感到难以理解,会议室所有的人都感觉任县长不可理喻,大门外还有几百的村民等着要说法,你怎么光顾着玩了,是不是怕解决不了,故意拖时间,一会就**一拍,回县城去,不管这事情了?

    任雨泽又走过去,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一面双手哗啦啦的洗着扑克,一面说:“谁来,谁来。”

    房间里没人相应了,刚才陪他玩那是情非得已,因为传真没到,还算是有个借口,现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好了,他还不干正事啊。

    任雨泽问了一遍,见大家都是面有难色,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们那里理解自己的想法啊,这些村民今天既然是专程来闹事的,都有准备,士气也很旺盛,自己和他们接触的越早,对自己越是不利,只有先磨一磨他们的耐性,让他们在饥渴的折磨下,在疲惫和等待中消耗掉旺盛的斗志,那个时候自己再出面,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这招术有点损,所以任雨泽是不能说出来的,好在自己现在是黑岭乡的老大,想什么办就怎么办,他们也不敢和自己争论。

    见没有人来打牌,任雨泽也就放下了扑克,坐在了那里,看起了报子,会议室人不少,都摸不清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好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坐了下来,陪着他扛时间。

    这样的看报子,抽烟,喝茶,又抽烟,喝茶的折腾了个把小时,这个时候任雨泽才站了起来,他的神情和气质攸然的起了变化,他的目光也和刚才的漫不经心大不相同的,深沉,冷峻,犹如是脱胎换骨般的威严显现了出来,他目光灼灼的看这刘乡长说:“把那几个代表叫进来,我现在要和他们谈谈。”

    任雨泽那不经意间的神情变化让会议室所有的人惊讶和小心起来,刚才对他的藐视和不以为然都收敛了,他们很难想像,一个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会出现如此反差之大的变化,这样的变化很具震慑力。

    时间不大,刘乡长就带来了这三个所谓的代表,任雨泽没有了刚才的和气和亲切,他看看这几个混混说:“你们几个都坐下。”

    这几个混混也是无精打采,他们在外面从一早耗到现在,七八个小时的站立,还要不停说话,给大家打气,有的人家里还有事情,已经是想散伙了,还有的担心家里喂的人啊,猪啊什么的中午没吃的,会不会跳槽,这就让他们费尽了口舌,威逼利诱,许愿保证。

    现在进来本想自己是和政府谈判,那是要装个老大,拽一拽的,哪里想到任雨泽冷冰冰的,连水都没让给他们到上一杯,你说这是什么个感受,他们就想要发作起来,但**一坐上椅子,全身就无力了,再看看任雨泽咄咄逼人的目光,他们就默不作声了。

    任雨泽见他们坐下以后说:“你们几个我可是很了解的,你叫杜三对不对,因为伤害罪被叛过一年。”

    看着那小子吃惊的表情,任雨泽又看了看下一个说:“你叫张麻子,因为偷窃被收审劳教了半年,对了还有你,你王丁吸毒抢劫,是不是。”

    几个混混没想到一个县长对他们这样熟悉,都张开嘴惊讶的合不拢了,半天那个杜三才说:“任县长你怎么认识我们?”

    任雨泽很轻描淡写的说:“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就是主管公安系统的,就在前几天,公安局还专门的汇报过你们几个的问题。”

    这三人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一起愣愣的看着任雨泽,公安局怎么还汇报自己的事情,我们不是出来了吗?

    任雨泽面如寒冰的说:“我可是听说你们之中有人又开始犯事了,还不是小偷小摸的事情,

    听说隔三差五的还有人去嫖娼,赌博。是不是啊。”

    那三个人都一起瓜了,要说自己出来干坏事,那是乱说,进去了一趟受了那么大的罪,至少也要管段时间,但也就是因为进去的时间长,在里面憋得难受,这一出来就要吃点肉肉什么的,可那都是公平买卖啊,难道公安局每天还有人在监视自己不成,这样想想,几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了。

    任雨泽看似随随便便的一说,但对他们每个人的表情也都是看在眼里,知道自己这一招蒙对了,不过也算不得蒙,以自己的判断和切身的体会来说,一个大男人,一年半载的憋下来,谁受得了,出来还不得好好的猛吃几顿啊。

    现在社会,你一个劳改犯,出来最方便的解决办法,那就是舞厅,发廊这些地方,当然了,火车站附近一般也有便宜的,五元,十元的也能找到,但估计这些年轻人是看不上的,人家至少也算是道上混过的,有点面子的人,人虽然是倒了,身价不能跌。

    任雨泽看看有了效果,就改变了一下态度,温言细语的说:“我是理解你们的,都是人啊,不过公安局也没有错,他们讲的是法律,审讯、罚款、拘留,判刑,那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今天既然我们见了面,你们也是李村群众所信任的人,你们有的事情我到时候帮着给公安局说说,既往不咎,着眼未来吗。”

    这几个混混是全身流汗,等听到了任雨泽最后的几句话,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忙说:“谢谢任县长,我们早就听说过任雨泽为我们乡小学的事情了,你是好人,我们老百姓拥护你。”

    任雨泽叹口气说:“真拥护,还是假拥护啊。”

    这几个异口同声的说:“真拥护。”

    任雨泽点下头:“好,看来你们还是很不错的吗,以后严格要求自己,公安局那面有什么事情了可以来找我。”

    任雨泽说是这样说,到时候你们几个上哪找老子去。

    任雨泽感觉现在是恩威并施达到了效果,这才把那个协议给他们几个递过去说:“你们好好看看协议,本来这坡地就和你们李庄没有什么关系的,可能是大家都忘了,所以才发生了这一出闹剧。”

    那三人就结果协议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哪里一时看的清楚,任雨泽也不会让他们详细的看,就又说:“我请你们几位过来,希望你们能为政府排忧解难,把大家劝回去,不知道三位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这三人开始犹豫起来,这时候任雨泽的神情又开始又了变化,他莫测高深的一直盯着这三人,眼中的杀起也浓郁起来了。

    这三人也没心思看那破协议了,本来他们心里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今天既然让一个管公安局的县长给撞上了,要不给他个面子,让他今天下不来台,只怕以后自己就会凶多吉少,他对付全村人,那是没办法,但对付自己三人,那绰绰有余,手到擒来。

    任雨泽冷眼看着他们说:“怎么,这个小忙都不帮?”

    三人互相的看看,最后都说:“请任县长放心,我们这就出去把他们劝回去。”

    任雨泽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我也相信你们会为政府着想的。”

    三人离开以后,任雨泽又端起了茶杯说:“在等一会,估计人就散了,我也准备回县城了。”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面所有的人,都像是在看戏一样呆呆的,屏气凝神的看完任雨泽和代表的谈话,他们的惊讶和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

    这哪叫谈判,纯粹是训话吗,过去乡上也遇见过和农民代表的谈判,那时候人家都是拍桌子,瞪眼睛,豪气干云,就把乡上的领导当土豪地主一样的对待,所有的乡干部,也就是那个时候最低调,一个个好话说尽,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听着人家的呵斥,还要陪上笑脸。

    看看今天任县长,这气势,这派头,不佩服都不行啊。

    过了没多长时间,一个乡干部就欢喜的跑进来说:“散了,散了。”

    任雨泽就开玩笑的说:“奥,你是叫我们都散了是吧,那行,我也确实要回县城了。”任雨泽说完就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了。

    那进来的干部就傻眼了,连忙涨红了脸,恐慌不已的说:“不是啊,任县长,我是说大门外面的村民都散了,我哪敢让你们散会。”

    任雨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夹上了包,走到他的身边说:“傻样子,逗你玩呢。”

    会议室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刘乡长一面笑,一面就说:“任县长,今天晚饭就在这吃吧,中午都慢待了,晚上好好喝两杯,给任县长压个惊。”

    他是真心想留下任雨泽,但这话就说的有点错了。

    任雨泽转身说:“压什么惊,我一点都没有过惊慌。”

    刘乡长也发现了自己语法上的错误,忙说:“我是说给我自己压个惊,呵呵。”

    任雨泽说:“你要压惊自己想办法,我可是不陪了,晚上回去还有事情,你们也忙你们的,乡政府堵了一天了,赶快办事情。”

    刘乡长见任雨泽心意已决,也无可奈何,只有带上大家一起,把任雨泽送上了车,看着小车慢慢离开。

    任雨泽回到政府的时候,还没有下班,他就先过去给哈县长把今天的情况简要的汇报了一下,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哈县长心中暗自惊讶不已,这个任雨泽身手不凡,什么难事到了他的面前都可以轻松的解决,的却是个人才,同时任雨泽那超乎他想象的能力和胆气,让他感觉到害怕,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和担心,大有泰山将倾的味道。

    他担心起来,这样一个果敢坚定有睿智聪慧的人留在洋河县,还有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后台,威胁最大的就是自己,照这样发展下去,有一天难保他不会踩着自己的头爬上去,爬上去到也不很可怕,那是他狗日的有本事,怕就怕万一在他没爬上去前,发现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怎么办,作为洋河县的老大,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自己的**那里有那么的干净。

    汇报完工作,任雨泽就准备离开了,哈县长突然的想到了什么说:“雨泽啊,上次开会我可能说话重了一点,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我是担心你在管理上走入误区,希望你可以理解。”

    任雨泽豁达的笑笑说:“过去的事情,我没放心上,你是我们班长,有什么不能说的,呵呵呵。”

    哈县长也笑笑::“话不能这样说,我是你的上级不假,但万事都有个分寸,那天可能我是急了一点,不过对这个案件我还是担心啊,我不希望因为他影响到我们的经济建设,年底了,各项指标都要考核,北山煤矿对县上也是有影响的。”

    任雨泽点头说:“我会叮嘱郭局长谨慎对待这个问题的,应该不会出乱子。”

    哈县长摇头说:“郭局长未必有你这样理解大局,对这个人我是越来越不放心了,这事真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恐怕是会影响他个人的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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