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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迎上凌珑询问的目光，程大小姐很是理直气壮，果断转了话题，“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你是瞎了吗？救你的人是我。眼珠子如果长了不用，我可以帮你挖出来换给更有需要的人。”接话的人是景天。
“……”
程兮觉得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应该大人不计小人过！
无视景天。
对凌珑，又道：“在下程颜，他日阁下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只要在下办得到，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你可别吹了，还他日呢？就你这一身剧毒，能再活三天我都算你高寿。”接话的人还是景天。
“……”
程兮觉得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应该大人不计小人过！
磨牙。
无视景天。
直视凌珑，“我认真的！”
比真金还真！
虽然程式一门修的是鬼道，但盗亦有道。
且不说救命之恩本就该涌泉相报，单就以天道来论，人家救了你，换言之就是你欠了人家的，今天不还明天还，反正早晚都要还。
“嘿，这不就巧了，我也是认真的。话说，你这算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吗？”
嗯，没错，接话的人依旧景天！
程兮不想忍了！
淡定转身，直视景天，挑唇，笑，“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嘴怎么这么碎呢？刚我不就是一不小心把你当坏人，狠狠揍了你一顿吗？技不如人你怪我啊？”
“再说了，就算我的的确确狠揍了你一顿，可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我不也没把你打死打残吗？”
“再再说了，揍你，那能怪我吗？你怎么不怪自己天生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呢？要我说你这人没事就应该少照镜子，不然就您这一副尊容，我真怕你一失手再把自己打死了。”
“啊再再再说了，我身上的毒又没解，说破天，你了不起也就是用汤药让我多喘了几口气，你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舔着脸以你姑奶奶的救命恩人自居的呢？”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吵架也是一个道理！
活这么多年真不是程颜不谦虚，单论吵架，在整个程门程兮就没输过！
这不，才一个回合就把景天给怼死了。
凌珑对程兮表示出高度的佩服。
这年头，能把景天怼的说不出话，还活着的，不多。
言归正传。
“程姑娘是吧？在下凌珑。这位是景天。你身上的毒是他压制的，暂时我们找不到解药，所以‘救命恩人’四个字的确不敢当。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倒真的很想请教姑娘。”
“但问无妨。”对景天之外的人，程兮很客气。
“那么就敢问一句，程姑娘昨夜为何会出现在千秋岭？”凌珑直言不讳。
程兮挑了下眉。
因为她首先想到的：啥是千秋岭？
“你是说昨晚那个山谷？”程兮反问。
凌珑点头称是。
程兮恍然，“我说路过你信吗？”
凌珑没说话。
不过看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信。
“我真是路过的。”程兮只能弱弱强调。
半响。
“好吧。”虽然还是不信，但凌珑选择妥协，“既如此，程姑娘先好生休息，这碗药是用来压制你体内剧毒的，至于解药，恐怕还需费上一番功夫，程姑娘且耐心等着便是。”。
程兮道了句：“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