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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陈花这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儿,谭青青就喜爱的紧。
谭青青还狠狠地揉了揉陈花的小脸蛋丫子。
“那是当然啦~书是好东西,咱家都要读呢。”
教育完陈家的小兔崽子们,谭青青才拉着他们在梧州城内收信。
信件这东西,首先只有,有学识的人才写的了。
其次,有钱人才能支配的起。
所以谭青青并没有像算命先生那样,在街头巷尾支摊子,等着客人上门。
而是看谁家院子气派,谁家一瞧着就是读书人的样儿。
便在他家门口吆喝。
“寄信勒!寄往渝州城的信件勒!龙门镖局护送!”
这家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老管家,六七十岁的模样。
老管家叫住谭青青道,“只去渝州城?不去别的地儿?”
“走水路。不走别的地儿。且只收家书,和一般用物。”
“如若您家老爷举家搬迁至渝州,那得找咱龙门镖局的镖头谈。”
“我们不搬迁。只寄家书。”这名老管家请谭青青几个进去。
“既然是龙门镖局的,那会有详细的合契,和镖局公章吧?”
“您放心,都有的。待会儿我拿出来,您仔细看看就晓得了。不会蒙骗您。”
老管家这才满意,“随我来。”
这家姓刘。刘氏在梧州城也算是大姓,所以内置的院子不小。
跟着老管家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刘老爷的书房。
刘老爷开口就是让谭青青把镖局的公章拿出来,给他瞧。
“喏,这就是了。”谭青青把镖局的公章递给他。
刘老爷端详了片刻,点头,“是正规镖局的章子。听说你们昨天受邀,还参加了费太守举办的鹿鸣宴?”
谭青青惭愧,“受邀的是咱大镖头,咱就是去蹭饭的。”
“你们镖局真是厉害,还抢了铁勒人的兵刃和马匹。”
“行走江湖嘛。见这帮狗孙子残杀咱的人,那还不得拔刀把他们突突咯?”
刘老爷竖起大拇指,“同是东旭子民,老朽惭愧。”
他从案牍底下摸出了一沓已经写满字的麻纸,只是这段落尾部既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瞧着应该还未完成。
刘老爷当着谭青青的面,在段落尾部落了款,沾了印泥戳上章子。
谭青青便从包裹里拿出干净的,有龙门镖局标识的油纸,给刘老爷的书信包裹起来,用猪皮胶封口。
在封口的地方,盖上龙门镖局公章。
由刘老爷在油皮纸写上收信人姓名和收信人地址。
这书信就算是包裹完成了。
五钱银子到了手,谭青青便再去下一家院子门口吆喝。
一下午,谭青青几人拢共收了七封信,三两五钱银,回了住宿客栈。
客栈里,也有其他去收信件的伙计回了。
大家把信件放一个箱子,合契放另一个箱子。
合契上除了寄件人的姓名,收信日期,还有负责这信件的伙计名字。
月底算月银时,这便是另外的加成。
一封书信,负责人能分一成,也就是五十文钱。
多劳多得。
所以镖局伙计们只要有机会去收信的,那都是卯着劲儿去收。
今儿,整个龙门镖局,包括谭青青在内,总共收了三十来封信,全都用上好的油皮纸包裹着。
油皮纸不进水,是包裹信件的好物。
“那几个行商定了没?到底走不走?”谭松柏一回来,就问他爹,那几个行商的情况。
“如若定了,今晚他们就要动身收拾货物了。”
“定了。”谭从文道。
“刚才差人来说了,那几个行商已经相约城外的十里亭。东西已经开始陆续运出城。”
“因为东西贵重,所以也希望我们能尽早出发。以免在等待的途中,遭遇山匪袭击。”
“那咱什么时候走?”
谭从文还是道,“明晚上走。但今天晚上,咱也要弄一批人、货,去城外十里亭,守着自家的货。”
顺便再护着那几个行商。
毕竟镖局行走在外,靠帮忙寄信赚的钱,都还是小钱。
最赚钱的,还是票镖,银镖,物镖和人身镖。
龙门镖局走镖只走六种。
信镖:信件。票镖:银票。银镖:金银财宝。
粮镖:五谷粮食。物镖:重要物品。人身镖:人身安全。
总之,钱这种东西,那肯定是多多益善的。
只要能赚,镖局伙计和谭青青,也不嫌麻烦。
“好,那咱就使唤一批人,先去搬东西。”谭荣柏开始点名。
大哥点了十个人,跟着他一起去拉货。
早上采买的九百斤粮食和木柴,还有一小半没能及时搬运进车厢和推车上。
现在就大家抓紧时间,齐心合力,去搬运。
等货都搬运完了,谭荣柏点的那十人,跟着谭荣柏出城。
剩下的人,收拾客栈里的东西,休息休息,明儿出城,与谭荣柏汇合。
留在客栈里的,就着中午饭,草草吃完,各自回屋睡了。
第二日天不亮,谭青青和谭摘星就去街上,打包了些包子馒头,混沌豆汁,油饼烧饼之类的食物回来。
今天几乎不会在客栈里开灶。
所以要吃东西,只能上街去买。
还好梧州城粮价涨的不算高,不然就谭青青买的这些,没个二钱银子都下不来地。
“起来的赶紧把早饭吃了,吃完赶紧去拉货。城里城外要跑两趟呢。都麻利点儿!”
“晓得啦。”
客栈里的人应着,都纷纷麻利地起床,烧水洗脸,吃早饭。
吃完早饭,大家揣着馒头,去运货。
馒头是午饭和晚饭。
今儿一整天,都在路上,没时间给他们起灶。
大家把客栈里,自己的随身物品放上推车、车厢,就使唤着骡子通往城外。
镖局进梧州城时,走的是南城。
现在离开梧州城,走的是北城。
出城的关口检查,跟来的时候一样严。
守城大哥检查完了路引,放行,再往北走了十里地,才到了十里亭。
“大哥,昨晚上,你们在这儿没啥事儿吧?”
“没啥事。”谭荣柏道。“这里离城门进,山匪还没这么大胆子。但若是离了官道,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