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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敲门声。
韩小灵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见除了爸爸之外,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她惊慌后退了一步。
“小灵,是爸爸的朋友,别怕。”韩端见女儿害怕的表情,安慰的说道。
韩小灵转身跑回妈妈身边。
韩端领着海哥几个道上混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也是为了演戏,海哥一脚踹韩端的屁股上,骂道:“快给钱,不然老子烧了你家房子。”
韩端摔了一个狗啃屎,心里郁闷,海哥这一脚力量也太大了点,不是演戏吗,轻点就行了。
韩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方老师,钱呢。”韩端可怜巴巴的问道。
方泽皱眉,起身,双手护着妈妈和小妹,一脸警惕的说:“你们不要乱来,不然我报警了,钱就在包里面。”
“方老师,你真是我的恩人。”韩端假惺惺的感动道,“我,我以后会把钱还给你的。”
海哥上前打开拉链,把里面的钞票全部倒出来,桌子上都是一沓沓的钞票。
韩端吞了下唾沫,眼睛贪婪无比的目光,但他知道,这些钱不能动,海哥可是道上的狠人。
“数一下。”海哥笑眯眯说道,“你叫方老师?”
“对,我是学校的老师。”方泽觉得这个叫海哥的男子有点不好对付,看人的眼神,似毒蛇,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这里三十万?”海哥又问道。
“三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方泽说,“拿着钱离开这里,以后别来这里打扰母女两人。”
“海哥,是三十万。”一个男子对海哥道。
海哥点头,到是有点意外的眼神,一个老师和韩家没什么关系,居然给三十万,没有猫腻是骗人的,瞥了一眼那边怯生生的韩小灵,这个丫头长得白白净净的,尤其是那双眼,明亮清澈,是一个很讨人的丫头,莫非这方老师真喜欢这小丫头片子了?
“钱是对了,不过,方老师,你还要再多给十万。”海哥慢悠悠的说道,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方泽眉头一皱:“为什么,不是说好三十万?”
“韩端,过来一下。”海哥挥挥手。
“海哥。”韩端弯下腰一脸倾听的样子。
啪。
海哥一巴掌甩在韩端的脸上:“说为什么?”
韩端被打得耳膜都要炸了,声音嘶哑道:“我,我延期了,多收十万。”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方泽,“方老师,你行行好,再多给我十万。”
“爸,你,你太过分了。”韩小灵生气的喊道。
周秀萍怒其不争的看着老公:“韩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韩端扑通一声跪下来。
“方老师,我求你了,你再给我十万,不然我真会死的。”
立即,两个男子上去抓着韩端的手强行放在桌子上,一个人拿出匕首要斩下韩端大拇指。
韩端吓得屁滚尿流,大喊;“海哥,不,不要啊。”
“住手。”方泽也是眼睛一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就这么被砍了手指,“我再给你们十万,你们放了韩端。”
“谢谢,谢谢方老师,你是我的大恩人。”韩端带着三分感动,七分狡诈后悔的说道。
后悔啊,刚才应该说要三十万的,瞧着方老师的语气,十万块对他来说根本是小意思啊。
“你不用感谢我,你应该感谢你死去的儿子,韩方宇。、”方泽充满了复杂情感的看着韩端,“他是一个好苗子,就是因为你喜欢赌博,欠下高利贷,你儿子才自杀的。”
韩端脸上的表情僵硬,对于儿子的死,他也很伤心,但,事情都发生了,能怎么办?
“海哥是吧,十万块,我明天给你,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扰她们了。”方泽一字一字道。
海哥笑着;“方老师,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们只要钱,能不伤人绝对不伤人,万一打死人了,警察也会找我们麻烦,对吧。”
海哥起身,走到方泽前面,递给方泽一根烟。
“谢谢,我不抽烟。”方泽说。
“挺好的,”海哥说,“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没遇到你这样的好老师,要不我也是北大清华毕业的,哈哈哈。”
方泽沉默。
“那明天我们来收钱。”海哥叫马仔把钱收进包包里,离开。
“海哥慢走。”韩端笑容满面的送着海哥等人离开。
等海哥完全离开后,韩端把门关上。
“方老师,今天要不是你,我,我就被他们活生生打死了。”韩端感激的眼神。
“没事。”
韩端指挥:“小灵,去帮爸爸倒杯水,爸爸口渴了。”
韩小灵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帮爸爸倒杯开水。
“秀萍,你带小灵回房间,我有些事情和方老师说。”韩端喝着开水,挥手叫母女两人进房间。
“韩端,你要和方老师说什么。”周秀萍有点忧心忡忡道,“方老师可是我们大恩人,你可不能再和他借钱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带小灵进房间。”韩端一脸不耐烦。
周秀萍哀声叹气,和小灵进了房间。
“韩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的。、”方泽神色平静的问道,这,还是第一次和爸爸这么平等对话。打有记忆来时,爸爸就喜欢赌博,喜欢酗酒,工作也没了,就知道在外面混日子,心里稍有不如意的,就动手打妈妈,妈妈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反抗,总是逆来顺受。
长大后,他懂反抗了,但爸爸还是丝毫不懂收手,依旧是心里不顺心就打砸家里的东西。
“你看,小灵怎么样、”韩端嘿嘿问道。
方泽一愣:“小灵?她是一个很有志气的女孩子,和她哥哥韩方宇一样,只可惜方宇这孩子了,如果他不出事的话,一定可以考取一个好的大学。”
“我的这两个孩子,懂事,从小就懂事。”韩端一脸不知廉耻道,“我平日也告诉他们多读书,才有出息。”
“韩先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把孩子的学费拿出去赌博,事后,是周秀萍女士给我们学校领导下跪说清,才免除了学费的。|”方泽实在是忍不住了,拆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