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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与还是没有直接将人扔在地上的，所以等到姬小冉自己的意识从恍惚回归，她才阚阚松手落了地。
只是这一站，眼前明显一黑，身子踉跄，若没有身旁的人扶她一下就该跌倒在地了。
“小冉姐姐，你没事吧？”
姬小冉身子不敢再动，直到脑袋里那懵懵的感觉褪去了，才道：“没事，就是你下来那一下太突然了，没反应过来。”
方回一直瞅着这人的反应，见女孩看向了自己，道：“你这毛病从小就有？”
姬小冉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什么毛病？”
“眼黑，头晕。”方回道：“方才若不是酸与手快扶着你，你怕就直接倒地上了吧？”
酸与眼睛立刻就瞪大了，再看姬小冉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担忧。
“这不过就是突然一下站起来所以血液没有供上来罢了。”姬小冉不以为然地道：“也就是偶尔一下而已，连血压都是正常的。”
方回点头，可他那若有所思的多看两眼女孩在心中忍不住吐槽：这么看我，不是让我觉得我这不是毛病的事儿都成有毛病了么？
溶洞里面的亮度明显不足，但也比姬小冉经历过的洞穴来得亮堂多了，至少不借助外界光源她还能够勉勉强强看清楚脚下的路。
虽然他们在后面磨叽感觉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前面那两个人也没有往前走多远。他们小心翼翼地借助着头灯的光芒一步一步试探着往前，年轻人叮嘱的声音清晰地从那边传了过来。
“这种多层溶洞结构都是一层一层向下侵蚀出来的，所以除了最底层之外上面的都是架空的不稳定结构。落脚一定要小心，不然说不准哪一脚就踩空了。”
前面有人探路，后面的人可就轻松多了。虽然方回可以直接悬浮着来避开危险，可他为着省劲，就是那么一步一个脚印地跟在中年人身后，落脚之处可以说与前面那人不差分毫。
姬小冉走在中间，酸与负责断后。
这一层溶洞被侵蚀出来的面积并不大，不然也没有办法承载住那些灌注体。也正是因为不大，所以带着坡度的溶洞看起来也有点儿通道的味道。
只是带着些许光泽的洞底凹凸不平，走不稳的话定会脚底打滑。
偶尔有水滴从顶上滴落，落点不是一个浅坑，而是小小的突起，在头灯的光照下显得有几分透明感。
跟着这人往前走，可也就是这没多远的路程，姬小冉却是觉得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暗了，明明周围的地方也没有变，前面的探照灯感觉也不是没电了。
直到感觉都有些影响走路了，姬小冉像是学生向老师提问一样抬起了手，“老爷子，我怎么觉得越来越暗了？是这洞里面还有什么吸收光的玩意儿么？”
在她看来，洞中的明亮度除了作为光源的头灯能够决定之外，就是放光的东西的反光能力了。可方回自然不可能这样想。他虽然头没有回，可有些沉重的声音却是能够让身后的人脑补出他表情的凝重。
“不是光被吸收了，是空间出现波动了。”
方回这话刚出，前面走着的两人就突然停下了步子。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叔，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这一回，中年人没有再反驳年轻人了，甚至声音中的惶恐劲儿还要多上几分：“听到了，虽然很弱，但感觉有点儿像人说话的声音。”
“所以我在上面是真的被什么东西撞着了，并不是我的错觉？”年轻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洞中像是经过了放大一般，让在场的人个个都能听清楚，“这里不应该有地下那一脉吧？”
“这里又没到地界。”中年人鼓着勇气回头，看着身后的空无一物，脸色苍白：“没有别人呀。”
姬小冉在两人开口说话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僵住了，等看到中年人与方回近乎脸对脸的场面，一颗心更是卡在了嗓子眼儿。
她估摸着那人的呼出来的气儿都直接吹在老爷子脸上了。
“没人，没人。”中年人这话儿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先生既然敢让我们俩来这里，说明这里只要我们小心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回过身去看着脸上写满了退堂鼓的人，道：“我们如果就这么回去，一定会被处罚的。”
年轻人哭丧着脸，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回去了之后继续往前走。
这一下，方回没有紧跟着二人了。姬小冉自然也不可能催，只等着二人头灯的光芒几乎都找不到她脚前的地面，才小声对方回道：“老爷子，他们怎么能够听见我们的声音了？”
“空间不稳定，让阵法没有办法稳定模拟周围的环境了。”方回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前面的空间依旧不稳定。”
“那爷爷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酸与的脑袋偏了过来，以便方回回头能够看见她。可老爷子并没有回头，只是道了一句“那两个小孩子都继续往前走了，我们凭什么不去”。
姬小冉觉得自己的头是真的开始疼了：别人是赶鸭子上架，他们着是赶着自己上架么？
走到前面的光芒却是在他们这区区几句话语之间就陡然消失了。光芒的消失让姬小冉彻底陷入了黑暗，以至于酸与的手抓上她的手臂时她还吓了一条，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竖起的汗毛直到方回手中亮起光芒，才躺了下去。
姬小冉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变了：“他们这是掉洞里去了么？”
“看来前面必定是有好东西了，都有单独的空间来存放了。”
方回的径直往前让姬小冉也不得不迈出步子。酸与握着她的手，“姐姐不用害怕，我和爷爷都在呢，不会让姐姐陷入危险之地的。”
可就这几步路的功夫，方回的神身影也不见了。再次出现的黑暗让她步子加紧了直接冲进了黑暗，只怕耽搁一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就与老爷子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