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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泽见纳兰烨华脸色不好,也附和道:“不错,沫鸢妹妹体内的内力封印最少有十年了。能撑这么久,已属不易。”
“就是,其实封印解除也不全是坏事。平白多了二十多年内力,到时候可就不比你们差了。更何况我体内的毒又不是无解,只要找全了草药,自然就没事了。你要真是自责,就帮我找药材吧?”苏沫鸢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坐起身笑道。
猛然想到和纳兰语嫣的约定,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没到巳时。”柳君泽随手收拾着药箱,嘱咐道:“沫鸢妹妹,平日一定要多注意,如若身体不舒服,就来找我。另外,上次我给你的那瓶百花云露丹可以延缓毒发,你还有吧?”
苏沫鸢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点点头起身道:“嗯,我知道了。君泽哥,麻烦你帮我去跟浩辰哥哥说一声,就说我已经来过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吧。”纳兰烨华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苏沫鸢想到纳兰语嫣可能在等她,摇摇头道:“我已经和语嫣姐姐约好了,在宫门口见面。”
纳兰烨华闻言也没坚持。“好吧,那我把你送到宫门口。”
苏沫鸢这回没有拒绝,两人一起走出了使馆。等到她到达宫门口见到纳兰语嫣的马车,就让纳兰烨华回去了。
见挂着康亲王府标志的马车就停在侧边,穿着一身冰蓝宫装的纳兰语嫣盈盈立于车前,苏沫鸢勾起一抹笑意走了过去。
“姐姐,我没有迟到吧?”苏沫鸢浅笑着走到了马车前。
纳兰语嫣转过头,莞尔一笑,“没有,咱们进宫吧?”
苏沫鸢点点头,“姐姐今天这身装扮真美。”
冰蓝色的宫装华而不俗,将纳兰语嫣衬托得更加清丽脱俗,冰清玉洁。就算是她看了,也有点儿挪不开眼睛。
纳兰语嫣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太后赐的金牌,两人进了宫门。
因为今天是给太后送经文,所以要先去摘星楼请经文。两人走在路上,见许多宫女太监行色匆匆,苏沫鸢和纳兰语嫣都觉得有些不安。叫住一个小宫女问了情况,才知道太后娘娘刚才晕倒了,现在整个后宫正忙得晕头转向。
苏沫鸢对太后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不管怎么样,上次她也算帮过自己。想了想,对纳兰语嫣道:“姐姐,咱们先去看看吧?要是没事,咱们再绕路去摘星楼。”
“嗯。”
纳兰语嫣虽然不经常进宫,但是太后对她和哥哥还是很疼爱的。听到太后晕倒,她自然比苏沫鸢要心急。
但两人都没想到,刚走到慈心宫的寝殿外,他们就被总管太监拦住了。同时,也看见了等候在外面的各宫嫔妃。
苏沫鸢虽然想进去,但是看到门口的情况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把纳兰语嫣拉到一边,问道:“姐姐,平日太后娘娘的身体怎么样?”
“妹妹也知道我不常出门,对于皇***近况知道的并不多。不过我记得皇奶奶有喘症,不知道是不是喘症发作了。”
苏沫鸢拍拍纳兰语嫣的手,轻声安抚道:“姐姐别急,我不会让太后娘娘有事的。如果是喘症,我倒是有几分把握。”
她知道纳兰语嫣说的喘症就是哮喘,老人家要是哮喘发作,很容易出现危险。她虽然嘴上安慰纳兰语嫣,心里却在想办法进寝殿。想到凤清熙应该在皇宫,就准备先去摘星楼找他。
“姐姐,咱们必须想办法进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国师在不在宫里。”苏沫鸢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不过她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了太监通报的声音。听到“国师”两个字,她眼前一亮。心想这个凤清熙真是及时雨,自己刚想到他,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时候把国师叫过来,难道是为了准备太后的后事?不行,她必须要快一点儿,怎么也不能让语嫣姐姐失望。
凤清熙今日依然是一身雪缎锦袍,唯一不同的是,平日散于腰际的墨发用一根上好的羊脂玉簪绾了起来。少了抹慵懒,多了一丝庄重,使得他整个人更加飘逸如仙。但是面色有些凝重,步子也比平时加快了不少。
苏沫鸢不想再耽搁,迎着他走了过去。
凤清熙本来目不斜视,蹙然瞥见一抹淡紫,下意识地转了头,见是苏沫鸢,他顿时停住脚步,幽如深潭的眸子里漾出了暖光。
“能不能带我和语嫣姐姐进去看看太后?”苏沫鸢轻声问道。
凤清熙几乎没有考虑,点头道:“跟在我后面。”
苏沫鸢松了口气,走在凤清熙身后。两人走到寝殿门口,纳兰语嫣立刻跟了上去。
总管太监见苏沫鸢二人跟着国师,倒是不好阻拦了。三人很顺利地跨进寝殿,走了进去。
苏沫鸢一走进寝殿,明显感觉到了殿内的低气压。不管是宫女还是皇后贵妃,所有人都是面色沉郁,垂首静立。只有御医们围在一处,小声地商量着医治办法。
一身明黄的纳兰正德站在床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就好像正压抑着什么,随时可能爆发。只不过要真是让他爆发出来,恐怕殿里的这些人都没好果子吃。尤其是那些御医,此时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随时可能没命。
凤清熙站在一边也没有说话,现在还没到他说话的时候。
纳兰语嫣眼眶发红,一滴清泪划过了腮边。
苏沫鸢看着她想过去又不敢过去的模样,觉得心疼。想着既然进来了,她总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咬了咬牙,走到凤清熙面前,用口型说道:让我看看太后。
凤清熙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接着,带着苏沫鸢走到了前面。
此时众人都低着头,倒是没人发现苏沫鸢。苏沫鸢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给太后做了一个初步的诊断。
这时,纳兰正德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还没商量出结果吗?”
华西春欲言又止,苍老的身体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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