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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唯从会客厅离开时，姜宝儿急忙凑到马唯的身边。
姜宝儿心急道，“最近公司和向氏有合作吗？我好久没去公司了，大哥好忙，我也没敢问他。”
马唯腼腆地笑了笑，“向氏最近在做内部调整，你应该有所听闻的，向阳回来了。据说，他的公司前几天，从外省转来了二百多个工厂员工，不知道是有什么大动作。”
姜宝儿心急道，“是啊，我也听说了，我就是因为好奇，才会问你。”
马唯带着几分书生气，脸色微红，“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姜宝儿即刻道，“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我之前只有你的电话，没有你的微信。”
马唯连忙摸兜，整个人略显僵硬，好似一瞬间就不会拿东西了那般，忙手忙脚的。
姜宝儿握着手机等了半天，她看着马唯奇奇怪怪的模样，笑着道，“你怎么了啊？你的手机，不就在你的手里吗？”
马唯低头一看，他的右手，正握着手机呢！着实弱智了些。
姜宝儿一边笑，一边加上了马唯的微信好友。
马唯紧张道，“这个是我的生活微信，工作微信你要加吗？工作微信是对接客户用的。”
姜宝儿摇摇头，“不用，有你这个联络方式就够了，你下午帮我打听一下向阳那边在做什么，然后给我发消息。”
姜宝儿冲着马唯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随即，她转身上了楼。
马唯的手心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满是书生气的他，这会儿显得十分小男人。
他直了直胸膛，一米八几的个子端端正正，他深吸气，带着点小庆幸，离开了姜宅。
另一边，向氏公司。
办公室内，柳小柔正坐在向阳的办公桌里，帮着向阳核对最近一段时间的公司账目。
今日柳小柔休息，受了向阳的委托，她特意前来向氏公司，帮向阳查账。
向阳不在的这段日子，公司看似太平，可向阳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柳小柔已经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上午，屁股都坐麻了，她一边开着她和向柏凯的视频通话，一边啃着向阳在楼下给她买的紫菜包饭。
手机视频里，那头的向柏凯也在忙碌，两人各忙各的，但视频必须开着。
柳小柔一口一个饭团，没一会儿，白纸上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她快速敲着计算器，一会儿又进行表格录入，总之，所有工具都被她运用得滚瓜烂熟。
向阳端进来一个豪华果盘，送到办公桌边，冲着小柔讨好道，“吃点甜的，算了一上午了，累不累啊？”
柳小柔还未开口说话，电话视频里，传出向柏凯的声音，“向阳，你一会儿带着小柔，去楼下餐厅吃点吧，她前几天说想吃川菜，我今天忙，去不了。”
向阳应着声，“知道了哥，我一会儿就带她去吃饭。”
视频里传来向柏凯的关心，“嗯，让她休息一会儿。”
柳小柔继续闷头算账，她拿着铅笔圈圈点点，密密麻麻的账本上，是各种各样的问题。
柳小柔拿起水杯，喝了大半杯的菊花茶，她转头冲着向阳说道，“你这账本，做得倒是滴水不漏啊。”
向阳微微皱眉，“有假？”
柳小柔点点头，“问题还不少，而且，都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明显是做过手脚的。”
柳小柔叹着气，“你公司的内鬼还真是抓不完。”
向阳陷入深思。
柳小柔提醒道，“先从小的开始抓。”
柳小柔往前翻账本，指着其中一项说道，“这里的支出，这些原料我都认识，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实验室里经常用到这两样东西，我当时为了减少成本，做过市场调查，国内均价22块一斤，这几年虽然有涨幅波动，但绝对不超过两块钱。为什么到你的账本上，就成了40多？虽然用量不大，但这个价格很离谱。”
向阳深吸气，表情不悦，“小偷小摸也就算了，现在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
柳小柔摇摇头，“还不止呢，我查了某个产品的损耗率，怎么用了这个高价原料以后，反而残次品变多了？”
向阳眉头紧拧，“是，昨天松松还跟我说过这个问题，她说可能是机器的问题，但我没想过是原料的问题。”
柳小柔说道，“我建议你查查公司现在的进货渠道，是不是被替换掉了，这个线头好像越扯越大了。”
这时，办公室房门被人敲响。
走进来的人，是从外省调来的那些工人，大概七八个人，一同进了屋。
他们都穿着深蓝色的工厂制服，一个个神态严肃，胸板一个比一个笔挺。
领头的工人，冲着向阳毕恭毕敬，“大哥！”
向阳点点头，随手指了指坐在办公桌内的小柔，介绍道：“柳小柔，你们都见过的。”
领头的工人浓眉大眼，他冲着柳小柔便呼喊了过来，“嫂子好！”
一时间，身后的那几个小弟，跟着点头哈腰，异口同声，“嫂子好！”
柳小柔险些把嘴里的菊花茶喷出去。
向阳连忙摆手，“别乱叫别乱叫！这是我哥的未婚妻！”
工人们集体改口，嗓音洪亮，“大嫂好！”
终究，柳小柔没忍住，她还是把嘴里的菊花茶，一股脑喷了出去。
柳小柔一边擦嘴，一边哭笑不得，“好，好好好，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