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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名片的即刻，柳小柔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孩，毕竟形象太糟糕，不论怎么联想，都无法将这样一个女孩，跟向阳联系到一起去。
柳小柔回头看了一眼吴雅雯，吴雅雯下意识摇摇头，觉得此事有诈。
柳小柔冲着女孩询问道，“你找向阳做什么？你认识向阳？”
女孩不说话，只是盯着柳小柔，她把手中的名片举得高高的，整个人就快嵌进墙壁里。
这时，向阳结束了视频会议，走出了办公室。
向阳满心欢喜出来寻找柳小柔，却看到了眼下怪异的一幕。
向阳愣了愣，径直而来。
女孩看到向阳，即刻低头掏兜，她把向阳此前给她的所有现金钞票，一分不差地归还给向阳，女孩鼓足勇气，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可以给你打工！”
向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看了看柳小柔，又看了看立在墙角的女孩，疑惑道，“你说什么？”
女孩直勾勾地盯着向阳，“你说我去后厨洗碗就能养活自己，那我给你打工。”
向阳忆起这个女孩的身份，顿时觉得有几分逗趣，“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柳小柔在一旁开口道，“这个小丫头，是拿着你的名片找来的，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向阳笑了笑，解释给小柔听，“这个小鬼，就是在酒吧门口偷我松饼的那个人，昨晚我又遇见她一次，她偷摊贩老板的鱿鱼，还吃得满嘴都是酱汁。”
女孩惭愧低头，不说话。
柳小柔冲着女孩询问道，“你多大了？为什么要在街边流浪？你爸爸妈妈呢？你的家在哪？”
柳小柔保持警惕，毕竟这女孩身份不明，突然跑来公司找向阳讨工作，若是给向阳惹了麻烦就坏了。
女孩的表情冷冰冰，她没有逐一回答柳小柔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给向阳听，“我可以给你打工，做什么都行。”
一旁，吴雅雯忍不住大笑，“我说小姑娘，你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吧？能在这里工作的哥哥姐姐们，最差都是大学本科的学历，你知道本科学历意味着什么吗？”
吴雅雯强调道，“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帮你找爸爸和妈妈，送你回家。”
女孩瞪了吴雅雯一眼，毫不客气，“我在和老板说话！”
女孩抬头盯着向阳，她倒是分得清这里谁是大王，虽有点无赖架势，但却简单扼要。
压力全都推到了向阳的身上，向阳冲着女孩说道，“你先回答柳小柔的问题，然后我再考虑你的要求。”
向阳伸手指了指柳小柔，女孩这才把目光落到柳小柔的身上，她反应极快，逐一道，“我应该是十七岁了，也可能十八岁，我记不得了，流浪是因为我没有家，我也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是谁，可以了吗？”
女孩的倔强是源自骨子里的，只是说话的过程中，还是被柳小柔看出了几分端倪。
那种强撑的坚强里，是带着裂缝的，越是嘴硬的口气，背后越是隐藏着担忧和恐惧。
柳小柔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没有家，不知晓爸妈是谁，甚至连年龄都记不清楚，她下意识去猜测女孩的身份。
柳小柔说道，“你是被人拐卖了吗？”
女孩的眸光一闪，柳小柔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柳小柔很难想象，都如今社会了，竟然还会遇到这种事。
不过仔细想来也不奇怪，毕竟她身处的那个年代，这种事情层出不穷，总有姑娘能逃出来，也总有姑娘逃不出来。
柳小柔的脸色变沉重，向阳的表情更是严肃了起来。
向阳开口道，“走吧，把她送去警局。”
女孩一听要去警局，吓得连连后退，她冲着向阳呼喊，“我不过是偷了你的松饼而已！你为什么把我送去警察局！我已经把你给我的钱都还给你了！而且那些钱是你主动给我的，我没偷没抢！我承认我偷了你的松饼，你不服气我可以还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昨晚偷吃的大鱿鱼我也可以还回去，你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把我送去警察局！”
女孩吓坏了，好像去了警局，就是要了她的小命。
而这一番嘶吼，倒是把向阳给逗乐了。
一开始，向阳以为她是个哑巴，这会儿看来，却是个伶牙俐齿。
办公大厅里的目光，都被这边吸引而来。
员工们看着自家老板被一个流浪小鬼搞得团团转，这年头，总有各种碰瓷的，但却是第一次遇见，流浪汉来公司主动找事的。
向阳哭笑不得，冲着女孩解释道，“我是要给你找家人，不是把你送去坐牢，不管你吃了松饼还是鱿鱼，都跟我没关系。”
向阳默默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想来给我打工吗，那总得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如果你还是个未成年，那我雇佣你就是犯法，你明白吗？”
女孩似懂非懂，但她愿意相信向阳说的话，就如昨晚向阳无条件给了她几百块现金，那种感激的情绪，她是难以形容的。
女孩放松了下来，“好……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