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这...还包圆吗?”

手抽的鸡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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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三,距离十五还有两天。

    今天青丝坊准备的丝袜更多,足有两万双。

    苏谨也没想到,这帮韭菜为了争个破花魁,真是铆足了全力啊。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

    苏谨自嘲一笑,对马三说道:“今天这两万双丝袜,仍旧对等分,嗯...那个什么诗韵的给她多准备一千双就行。”

    “是,老爷。”

    苏谨身边的人,要论执行力最强,那还得是马三,很快就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苏根生:歪?那我嘞?

    今天和昨天差不多,孙廷尉等别人买的差不多后,马上派人去将诗韵剩下的丝袜全部包圆带走,六千双一扫而空。

    这丝袜多的,诗韵估计能当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了...

    穿不完,根本穿不完!

    媚娘和红楼的支持者还是有不少的。

    毕竟他俩既不像琴心那么清高,又不像诗韵那样已经被孙公子包养。

    就算退而求其次,她俩也有很多的支持者。

    更何况这俩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诗韵与孙廷尉常驻闺房,日夜切磋,琴心淡泊名利,一心操琴的时候,她俩每天都要辛辛苦苦出来展示才艺,喊一句:

    “榜一大哥666!”

    今天,他们的支持者们终于开始渐渐发力。

    本来苏谨还以为她俩的丝袜卖不动,谁知道最后只剩下几十双。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些古人啊...”

    苏谨感叹。

    这些人前几日不出手,不是不在乎,而是准备‘让子弹飞一会’,等到临近中秋的时候才开始发力。

    尤其是在苏谨暗箱操作,刻意维持某种‘平衡’的前提下。

    “今晚看看热闹去。”

    前几日,苏谨一直在暗中没怎么掺和,但今日却必须去秦淮河了解下情况。

    凤阳的丝袜在昨天就全部运来,只有今晚实地考察一下,才能决定明天的放量。

    诗韵那边没必要去,她就靠这一个狗大户帮衬,没什么考察的意义。

    琴心?

    歇歇吧,更没必要去了,她的票数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苏谨弄了两撇假胡子粘上,直接去了媚娘的画舫上。

    留月舫虽然不如诗韵舫豪华、气派,但也独有自己的风味。

    唯一小家子气的,就是进门看媚娘表演节目,得先交一两银子的‘门票’。

    美其名曰-茶位费。

    “呸、差评!”

    苏谨暗暗吐槽一句,进门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随手点了一壶茶。

    前前后后几个妓子表演完节目后,媚娘才千呼万唤始出来,胃口吊了个十足。

    要说她的身段确实不错,至少单论身材比琴心就要好不少。

    媚娘身段极软,细细的腰肢犹如河风摆柳。

    她最擅长的也是舞蹈,尤其是胡舞。

    看着媚娘随着伴乐翩翩起舞,苏谨居然觉得她跳的还不错,将来有机会倒是可以把她收到潇湘馆去。

    “也不知她跳科目三是什么样子...”

    除了最开始的欣喜,看惯了美女、细腰、大长腿的苏谨,马上开始觉的百无聊赖,支着脑袋胡思乱想。

    “胡公子赠丝袜百双!”

    “周公子赠丝袜百双!”

    “齐公子赠丝袜两百双!”

    “胡公子...”

    恩客越来越多,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丰厚的‘礼物’。

    留月舫外的红灯笼下,挂起来的风铃牌越来越多,打远望去就像树上结满了果子一般。

    留月舫老鸨一边得意的在船头接客,一边斜眼瞅着诗韵舫。

    今夜虽然仍旧少了对面一千多,但是看看对面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牌子,老鸨笑了。

    虽然对面每个牌子上面写着的数量并不少,甚至还有一块写着‘伍仟’的,

    但是与自己这边挂满了木牌一比,顿时显的有几分凄凉。

    登船的恩客,路边瞧热闹的谁也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议论纷纷。

    “那报纸说的还真有道理啊,你瞧那诗韵舫,基本都是那孙家少爷送的,虽然多,但是有个鸟用?”

    “就是,若那孙公子上了留月舫的船,这牌子最多的不就是媚娘了?和她诗韵有什么关系?”

    “你瞧瞧花语舫那边,牌子一点都不比留月舫少,要我看呐,最后这花魁还得看媚娘和红楼姑娘的。”

    “那琴心姑娘呢?”

    “可惜了,昨天她还有不少呢,今天就没几个人送了,估计是没戏了。”

    与留月舫、花语舫的灯火通明相比,清风舫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琴心一边抚琴,一边轻声哼唱着苏谨写的小曲,一副清心淡然,与世无争的模样。

    清风舫的老鸨无奈的看着她。

    琴心自小是她带大的,虽是妓子,但视如己出。

    原本琴心还算开朗,可自从前些年遇到那个人渣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琴心,你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这次花魁若是争不到,过些年你年岁一大,到那时妈妈也护不住你。”

    琴心手中手指一颤,低头默默不语。

    良久之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琴心不过一乐籍贱女罢了,早如浮萍一般,真到了那日便舍了这条命又能如何?”

    “你可别这样说!”

    老鸨连连摆手:“你不是说那苏公子会保你当这花魁吗?怎么这些日子一直没见他来?”

    “我不知道”,琴心有些惆怅的摇摇头:“不过他说的话,女儿倒是有几分信任呢。”

    “你呀你,就是这老实的性子,男人的话怎么能轻信?上次吃的亏还不够吗?”

    “妈妈...”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琴心目送老鸨离开,从身上取出一封折好的白纸,轻轻打开:

    秋风帘幕赛花神,

    别后相思入梦频。

    楼阁新成花欲语,

    梦中谁是画眉人。

    “苏公子,你这诗写的真好,可谁又能为奴梦中画眉呢?”

    今夜的琴心带着丝丝幽怨,可另一边的诗韵就难免有些暴躁。

    船外游客的闲言碎语,怎么可能传不到船上?

    诗韵暗呼失策,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她赶紧命老鸨,找人去青丝坊将孙廷尉的风铃牌分解成数十份,

    然后琳琅满目的挂到了船头的灯笼下。

    对于诗韵如此掩耳盗铃的行为,孙廷尉有些不满。

    毕竟,一张写着‘伍仟’的木牌,看起来可要比五十张‘壹佰’的霸气多了。

    不过在诗韵的刻意奉迎下,他也没想那么多,搂着美人就进了卧房,并答应明天再送几十份‘壹佰’的木牌。

    八月十四。

    花魁榜争的前一天。

    来到青丝坊的客人有些懵逼的发现,门口写着不再限购的告示牌。

    孙廷尉派去买丝袜的人一脸懵逼。

    “这...还包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