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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凡见欧亚芳不依不饶,只好迟疑地说道:“那个啊,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每天接送我上下班,车是他的又不是我的……”说完停顿了下,嘴里含着的是榛子巧克力,说话不太方便。
“每天都接送?好殷勤啊,而且还是保时捷,保时捷耶!肯定很有钱,他是多大的款啊!”欧亚芳惊大了嘴巴一脸花痴崇拜的表情,看着莫筱凡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她顺手碰了一下莫筱凡的胳膊继续问道:“他到底做什么生意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快说来听听,我也学习学习吊凯子的经验。”
莫筱凡的脸羞的更红了,低头托着腮轻声地说道:“就是一般生意而已,也没那么夸张,就那样认识的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罢又低头玩弄着欧亚芳扔在桌子上的巧克力包装纸,她根本就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提起唐易风,也没想着这么快就把唐易风的身份暴露出去。
“靠!难不成他还是从天下掉下来砸到你的么!”欧亚芳一激动就大声嚷了出来,什么叫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说过天上掉馅饼、掉个林妹妹的,还从来没听说过会掉大款的。
“你别这么大声好不好?嘘!小心一点呀!”莫筱凡被欧亚芳的女高音吓了一跳,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这女高音跟扩音器一样,真要让她在办公室一嚷开了,肯定迅速传遍全公司,连专通下水道的大爷都会知道了。
欧亚芳忙点点头,拿开莫筱凡的手后,迅速看了一眼身后说道:“你就爽快点告诉我不就成了,省的把我吓的一惊一乍的。”
莫筱凡实在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老实招认,把如何跟唐易风相遇、相识的过程大概地说了一遍,说完又认真叮嘱了一句:“亚芳,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我最怕别人在背后议论,更不想被大家指三道四的。”
欧亚芳还沉浸在莫筱凡的故事里没回过神来,只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她手上拿着的那颗剥好的巧克力都忘记了往嘴里送。
“亚芳,你怎么了?听清楚没有啊!帮我保密。”莫筱凡疑惑地看着欧亚芳石化般的表情,连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什么……”欧亚芳还有些懵懂,看着莫筱凡还在眼前晃荡的手终于回过神来,她立马扔了手上的巧克力,叫道:“我靠!你运气太好了吧!居然这样也行!”
欧亚芳的女高音这次立刻让其他同事抬起头来,不过大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莫筱凡这边,也没说话的继续埋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天哪!求你了!亚芳……”莫筱凡再度捂住欧亚芳的嘴,尴尬地回头冲大家笑笑,欧亚芳这也太容易激动了,真后悔不该告诉她这些了。
“唔……我……”欧亚芳也惊觉了自己的失态,忙使劲点头示意莫筱凡松开她,自己也直觉的伸手做了个掩嘴的动作。
“你别再叫了,我求你了,欧小姐,欧亚芳大小姐!”莫筱凡可怜兮兮地作揖请求。
欧亚芳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又看了一眼办公室,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不过你这艳遇也太狗血了吧!就你那破车居然能撞人家保时捷,还收获凯子一枚!我……我靠,我只能说你运气也太好了!”莫筱凡这****运也太那个什么了,这么好的事怎么就没让自己碰上,简直让欧亚芳羡慕嫉妒恨的无语。
莫筱凡看着欧亚芳一脸难以置信外加羡慕无比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揉揉头发回答道:“所以我没骗你啊,我自己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也惊奇自己怎么会在那个情况下跟唐易风相识。
“缘分、缘分呐!傻瓜!这才真的是缘分!”欧亚芳的大脑终于回归了现实,忙捡起刚扔到桌子上的那粒巧克力,看了眼干净的桌面,放心的把巧克力丢进嘴里。
“呵呵,也许是吧!缘分真的好奇怪。”莫筱凡抬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面颊已经热的发烫了,过了片刻顺手把桌子上散落的巧克力包装纸收拾进废纸篓。
欧亚芳在那边跟着点头表示认同,忽然她抬头瞟了眼墙上的电子钟,郁闷地说道:“唉,陈总快来了!我还是老实点吧!”说完不舍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莫筱凡连忙把她打掩护用的资料和巧克力一并递放到她桌上,顺口说了句:“你确定陈总今天会过来?”
“肯定的!明天就是元旦了,他今天肯定会来公司。”欧亚芳十分有把握地点头,看了一眼那盒巧克力,想想还是把巧克力塞进挎包里去了,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们这种被幸运女神遗忘的人,还是安稳点、少蹦跶吧!”
“你拉倒吧!你工作能力比我强多了,这点你怎么不说啊!”莫筱凡把诗集也收进抽屉,欧亚芳是公认的业务骨干,她的销售业绩一直很不错,只是现在大环境惨淡影响了她的订单而已。
“莫小姐,我是女人呀!有哪个女人希望一辈子在职场上跟男人一样的拼命啊!”欧亚芳一听这话,更是白了一眼莫筱凡,郁闷地说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个阔太,不用辛苦工作还有钱花,那种日子才叫一个舒坦呢!”说完还十分憧憬地笑了笑。
“……可是,我觉得女人还是要靠自己,不能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依附于别人多没自尊啊!”莫筱凡再次托腮盯着桌上的日历卡发呆,为什么女人就该依附于男人?女人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吗?不是,女人对工作的努力丝毫不应该比男人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自信自立自强,那样腰杆才挺得直。
“切,靠自己?你知道女人要靠自己有多难吗?我那些业绩都是一次又一次的翻江倒海,陪一帮男人在酒桌上拼出来的!还自尊呢,自尊早被我当垫脚石了,节操什么的更是都拿来换饭吃了!”莫筱凡的话好像触痛了欧亚芳,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沉默了一会她很快抽出文件夹你的一张业绩单,哗啦啦地抖给莫筱凡看,脸红脖子粗却又不得不克制着嗓音嚷道:“你就说这笔第三季度最大的订单,袁老头那边的,这可是我找了一帮姐妹在夜总会陪他嗨出来的!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卑贱!”
莫筱凡看着欧亚芳的失控有些无语,她的确是一直都只看见她表面的风光了,却没想到她也在背后受了很多委屈,看欧亚芳沉默地在那边狠狠地瞪着那张业绩单,过了半天她才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亚芳,其实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对这个社会生存状态的了解远远不足欧亚芳经历的多。
“没事!筱凡,我也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有多残酷!尤其还是女人。”欧亚芳用力的一拳砸向了业绩单,随后有些痛苦地抱着头,沉默了片刻才扭头对莫筱凡挤出了一个微笑说道:“筱凡,你的经历太单纯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看不见社会的黑暗就可以多一些美好的期待!”在现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生存是一个残酷的话题,别看她的业绩做得风生水起,可是背后付出的艰辛和努力有谁能一一明了。
只要活着,都是一个字“累”,在社会上闯荡,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容易,除了自己本身要有真本事外,必须掌握熟练的社交技巧,知其所好对症下药,方能百战不殆。现在这个社会处处都讲人情,只能依靠人脉关系才能生存,而美色又是最佳的润滑剂,也正因为如此,女人有时候需要付出更多才能有所收获。
可莫筱凡根本没接触过这些背后的交易,她当然不会懂。
“亚芳,你比我懂的东西多多了,以后我要跟你多学习了。”莫筱凡只能似懂非懂地佩服,虽然欧亚芳不比她大几岁,可是她一直从事的是市场开发和销售工作,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都经历过,她的为人处世比莫筱凡也老到圆滑了很多。
“跟我学干嘛!我还想跟你后面混了呢!哈哈,说真的,”欧亚芳的失控的情绪已经很快调整过来了,她又开起玩笑的凑近莫筱凡耳边说道:“你那个凯子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啊!让我也跟他后面沾点光,说不定能给我介绍点财源呢?”
莫筱凡脸已经红到耳根了,她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欧亚芳侧耳一听,很快翻了个白眼说道:“真没意思!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刚到关键时刻他就来了!”
“你知道是谁来了?”莫筱凡纳闷地问了一句,闻言也仔细听了一下脚步声,她只能判断出不是女人的高跟鞋声。
“我保证肯定是陈总来了!”欧亚芳的反应比莫筱凡快多了,很快规规矩矩地坐回自己位子上去了。莫筱凡也将信将疑地赶紧拿起笔,佯装工作地处理起一叠资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