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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杜公平在一个训练基地给的标准单间睡觉。事情已经全部搞定,所以全身心都已经放轻松的杜公平就全身心放松地在这里睡觉。这一觉就睡到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
看到天色已经黑,刚刚醒来的杜公平有些郁闷。如果这样的话,今天晚上自己睡不睡觉?能不能睡着觉?
一条黑色的身影来到杜公平身边,湿热的舌头开始不断舔舐杜公平右手的掌心,这是一只动物舌头。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竟然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突然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杜公平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又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杜公平已经认出了这个动物的身份,那就是自己拜托风间美弥子一定要搞来的退役警犬“太郎”。
杜公平惊喜,“太郎!”
听到杜公平欢喜的声音,这只老狗立即欢喜地想要全身扑抱过来。
杜公平,“去!去!去!”
杜公平推开了热情过度的狗狗,起身打开了房间的大灯。然后,杜公平就发现在自己这段完全睡熟的时间中,自己的房间不仅多了一只自己想要得到的狗狗,而且多了一个人。一个不可多得的大美女,风间美弥子。
房间中仅有的两张1.2米宽的单人标准床的另外一张上,仅批着一个军用毛巾被入睡的风间美弥子展示所有的雄性人类都会为之兴奋那具曼妙、诱人的曲线。精巧、红润的珠唇如婴儿般轻微地呼吸,修长如羽毛般的睫毛随着睡觉的呼吸一起一伏,突然那美丽睫毛下的明媚眼睛慢慢张开,那种美丽仿佛一下子使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许多。
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仿佛发现了这一幕,从爬着的不远处,抬起头看了这样刚刚醒来的美女,然后不解人性地又低头看向别处。
杜公平,“你醒了!”
风间美弥子,“你醒了!”
两人同时同步发出相同的声音,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杜公平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太郎”,“谢谢你了!”
风间美弥子,“小事情!不过公平你现在可不能放松工作啊!”
杜公平不解,“白骨事件我不是都已经全部搞定了吗?还有什么。”
风间美弥子,“横地郁英消失事件。”
杜公平,“你在开玩笑。”
风间美弥子,“我没有开玩笑。”
杜公平,“一个连是死是活都无法确定的消失事件,而且是2年前的。你告诉我怎么搞定!”
风间美弥子,“我对你有信心!”
杜公平,“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事!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而且我看过警方的结案报告,说是那个消失的横地郁英是因为欠下高额赌债而自己消失的。这种全国主动消失的事件每年都发生超过10万起。特别是士富山那里特别多。不是号称有个自杀森林的。你叫我查这种事件!当我是神仙吗?”
女人来到男人的身前捧住男人的脸,“你会搞定的!我相信。”
…………………………
少年警员夏令营,杜公平这一次真的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不仅一整的训练中,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就是晚上的白骨事件通报会也再次没有杜公平的身影。
新部源一郎站在自己的座位,也不由地有些沉思。然后身边响起了一个熟悉女人的声音。
远光步美,“你也在想杜公平的事?”
新部源一郎,“有些不同寻常。”
远光步美,“有什么不同寻常?”
新部源一郎,“今天我们训练换场地了。”
远光步美,“换个场地,应该没有什么吧?”
新部源一郎,“是很正常。但是再加上杜公平一天一夜不见身影,就会代表某些事情正在或者已经发生。”
远光步美,“发生什么?而且你是不是过于高估杜公平的作用和能力了?”
新部源一郎,“我过于高估?我想我没有。”
远光步美,“一个人的能力和实力永远无法代替一个组织的能力和实力的。如果这个组织还是国家暴力权力组织,那么就更不是个人可以代替的。”
新部源一郎接了接脑袋,微笑地看着远光步美,“破案不是打架,真正离奇的事件只能靠人类的这里,而不是别的。”
远光步美,“我并不这样认为。”
新部源一郎,“没关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相信今天晚上就会有惊喜的!”
远光步美,“真的?”
新部源一郎,“你猜!”
这时授课的教官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迅速回归自己的座位。教官慢步走到讲台的正前,站直。下面的所有学员立时全部站立,吼叫,“教官好!”
教官,“坐下!”
“是的,教官!”
所有学员同声坐下,教官将今天的讲课课件插入到讲台下的电脑主机上,站起,“我想今天将会是我们进行这次突发的警察训练基地白骨事件推演模拟的最后一课。”
一向人傻胆大的远山秀吉立即出声问道,“为什么!”
教官瞪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处理他的不守纪律,“因为这起事件,今天已经完全侦破。”
“这不可能……”
教室里一片惊叹声,因为在这里的全部是爱好警察、警探工作的好奇少年,所以所有人都知道像这样完全无头的事件,根本不可能是短期内可以侦破的事件。其实就是连搞清死者的真实身份,本身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而在他们身边刚刚发生的事件不仅仅是1-2天内就搞定了死者的真实身份,而且3-4天内就完成了事件的完全侦破。这以这个国家的普遍情况是完全不
可能的。
可能是这名教官自己本身也是在无尽的惊叹之中,所以并没有对讲台之下学员的纪律不良情况进行管教。自己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现在是空空无人,原来是属于杜公平的位置。
教官打开电脑课件,“今天,我就向大家展示一下这个事件的全貌。希望有问题的同学,能够举手发言。”
教官看向杜公平所属位置的目光非常明显,下面立即数名少年都发现了这一情况。聪明的人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意是什么。所以当教官低头处理自己课件的时候,几名不同少年的目光或扭头、或转头、或抬头地同时看向那个空无一人的座位。
…………………………
警务省关于本次警察训练基地白骨事件的进展发布会刚刚结束,今天的安养寺工非常和善地为与会的所有记者解答了许多事件侦破故事。这使原定的发布会时间推迟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能够结束。
虽然身心疲惫,但是安养寺工依然神清气爽。一扫前两天灰头土面的感觉。当然今天新闻发布会上对外宣传的故事一定是经过警方艺术加工的故事,故事中的英雄也由杜公平变成了安养寺工身边的宫下隼。于是警方就变成了一个优秀、干练、有效的专业组织。再加上故事中的各种证据完整地形成了一个证据链,每个证据不仅都有证词,而且都有专业大学和实验室的肯定报告。所以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十分完美。
用安养寺工向自己上头汇报的话,就是不仅完美地一扫少年警员夏令营节目中发现无名白骨对警方造成的影响,而且还正面展示了警方对付犯罪的强大实力、能力和效率。
虽然这次记者发布会上,有些记者也提出了让安养寺工微感头痛的事情。为什么权野太二会出在警察训练基地附近?横地郁英的事件有什么进展?这类叫安养寺工不好做答的问题。但是老到的安养寺工都巧妙地回避了。再加上朝闻藏马、HKC等新闻媒体的配合,整个发布会的主题依然被紧紧围绕在警方快速侦破无名白骨事件的高效特点上,并没有跑题。
走出小门,发现自己身边带来当现场英雄进行推荐的宫下隼一直脸色黑黑的。这使心情大好的安养寺工不由打趣,“宫下,你一直板着个脸,有什么问题?”
宫下隼,“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为自己的能力严重不足,从而给你带来的困扰而深感惭愧!”
安养寺工,“杜公平的事,你不用在意!我对你的能力和为人还是十分信任的。这件事情成功解决之后,相信我的工作内容也会进行调整。真想回去看看,那些一直想看我笑话的那些人现在是什么嘴脸。……”
安养寺工,“宫下!”
宫下隼,“是的,大人!”
安养寺工,“不要介意!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刑事事件,更是个政治事件!所以事件既然已经上升到这个地步,对我们而言就没有什么正义与否,只有胜败与否!明白了吗?”
宫下隼,“是的,大人!”
安养寺工仿佛说动了什么自己的心事,竟然低声轻歌地起一首古词“一如红门深似海,从此半点不由人……那一天我无心挽留情,那一夜我赶走了所有的梦,那一夜想梦整夜未见梦,那一天寻情整天没有风……”
…………………………
一间堆满各种文件资料的会议室,一角的沙发上,披着一个军用毛巾刚刚睡醒风间美弥子无声地站起。她的眼里一个少年的身影正在埋伏在巨大会议桌无数文件中,依然在忘我地工作。少年的身边是一条趴伏不会的黑色拉布拉多老狗,老狗警惕地卧起,看到原来是风间美弥子后,就又趴回原状,起伏轻眠。
好一条聪明、通人性的狗!
风间美弥子微笑来到少年的身边,将它已经完全冷去的水杯中,重新换成了温水。
风间美弥子,“有什么进展?”
杜公平拿起风间送来的水,“没有。”
风间美弥子微笑,“我不着急。”
杜公平,“真的吗?”
风间美弥子,“真的。”
杜公平,“这里资料我已经基本全部看完了。”
风间美弥子有些吃惊,“已经全部看完了?”
杜公平,“是的。”
风间美弥子,“有什么收获?”
杜公平,“没有。”
风间美弥子,“没有?”
杜公平指了指自己桌案上的海量文件,“其实破案就像是一个实践科学,首先我们要假设出无数的可能性,然后就要一个一个的验证那一个是对的。这起警察基地神秘失踪事件,警方其实一直高度重视。2年内曾经组织5次专题的搜查,搜查的人员都是警察部门的精英。所以,可能的假设、可能的验证,其实都已经进行过。这些就全部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从这点上来讲,我并不能比他们聪明更多。”
风间美弥子,“那就是你也没有办法了?”
杜公平,“不,我比他们幸运!”
风间美弥子,“幸运?”
杜公平,“因为我们刚破了一个警察基地无名白骨事件。”
风间美弥子,“那个白骨事件不是证实是自然原因致死案件吗?”
杜公平,“可是为什么一个暴力社团的黑社会分子,会半夜三更到警察聚集的训练基础附近呢?这个原因,其实我们还是没有进行解释。虽然不进行解释也没有问题,但是是不是有些巧合?”
风间美弥子点了点头。
杜公平,“还有更巧合的!根据记录发生泥石流的时间和横地郁英神秘消失的时候在同一个晚上。是不是又太巧合了?”
风间美弥子又
点了点头。
杜公平,“所以我认为这里有几份搜查记录的报告已经快接近事件的真实了。”
杜公平将一份文件放到风间美弥子的手中。
风间美弥子望着手中的历史文件,“这是……”
杜公平,“这是一个来自商洛刑侦高手的搜查报告。在这份文件中,这位高手进行严谨的现场模拟,认为横地郁英完全可以回避掉当晚的监控离开自己的宿舍。这份文件的论证结论得到了几次重新搜查的认可和采纳。但是如果横地郁英自己离开宿舍,那他到底去那里了呢?对这个问题的猜测,这一份文件已经有了真实的回答。”
杜公平又将一份文件放到风间美弥子的手中。
杜公平,“这份文件进行了更广范围的搜查,发现横地郁英私下有赌博的习惯,而且当时欠下了高额的赌债。高利贷已经多次上门催要,家人苦不堪言。”
又将一份文件放到风间美弥子的手中。
这并不是一份属于横地郁英事件的相关案宗,它其实是属于权野太二事件的普通一份采自线人青山本昌的口录。
风间美弥子不解,“这是?”
杜公平,“热浪地下高利贷市场的经营范围。这里面这位线人告诉警察一个可爱的线索。原来不同地区的高利贷商人之间会交换一下各自不同的坏死账客人。”
风间美弥子很快张大了眼睛,看向了杜公平。
风间美弥子,“你是说现在证据并能完全说,权野太二事件与横地郁英事件无关?”
杜公平,“大胆假设,小心救证。同样适用于我们对事件的侦破。由于有了青山本昌的口供,我是不是就有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横地郁英好赌成性,所以欠下巨额高利贷。权野太二由于不同地区的高利贷商间的交换,成为了横地郁英的新债主。这一点也可以从自横地郁英消失前后,高利贷也没再进行对其家人进行催要高利贷的情况证实,横地郁英的高利贷债务一定出现了什么变化。所以当时负责该案的警官认为,横地郁英的消失和当时横地郁英的高利贷主可能有直接的关系,不过由于那个高利贷商人也神秘消失。所以最后只能将案件悬起。而这种假设也一直无法去证实。”
又一份比较新的报告又放到了风间美弥子的面前。
杜公平,“这次事情重新被启动后,警方再次找这个高利贷商时,发现他在一年前的伤人事件中已经成为了受伤人,变成了一个死人。这也就变成了,警方只能再次悬起。但是我的假设,就出现了另外一种可能。”
风间美弥子,“你认为权野太二那天来训练基地是来找横地郁英要债?”
杜公平,“错!我的假设更为大胆。由于安养寺大人给了我足够的权限,这使我了解到事件发生那晚训练基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风间美弥子,“什么秘密?”
杜公平,“毒品!根据大人的权限,我知道那几天正在一批刚刚收缴的毒品放在学校。”
风间美弥子,“学校里面有毒品?”
杜公平,“是的!由于一些特殊的训练课目,比如训练缉毒警察、缉毒警犬。所以有时学校会不定时存在一些毒品,作为培训用具进行贮藏。而这个横地刚好还有获取毒品的条件。”
风间美弥子,“横地郁英是缉毒警察?”
杜公平,“不是!但是他那几日的值日生之一。所以他能够执勤时,有发现毒品放入学校的专用库房的可能。”
风间美弥子,“这个假设也太大胆了吧!”
杜公平,“很多事、很多人的差距就在于你敢不敢想、敢不敢做,我认为从横地郁英的性格和他巨大的债务压力,他并没有太好的选择余地。根据材料,在横地郁英消失前的一段时,高利贷就没再上门催债,家人当时认为是债务问题已经解决。但也可能是横地郁英已经和权野太二达成一个还债的可行性计划。”
风间美弥子,“一个可行性计划?”
杜公平,“没有任何佐证,我们现在只猜测。比如,选择一个天黑、下雨的夜晚,由横地郁英盗取一定量的毒品,而权野太二则在校旁小山的山壁上接应。”
风间美弥子,“这样的事件,学校的毒品管理者一定会对毒品报失吧?”
杜公平摇头,“没有。没有报失,一切正常。”
杜公平突然又微笑了起来,“但是从学校毒品使用的消耗量,我发现在横地郁英消失后的一段时间,学校毒品的消耗量明显比平时大了许多,在持续一段时间后,这个曲线又恢复正常。”
风间美弥子警惕起来,“你是说学校里确实发现了偷盗毒品的事件,但是有人将它隐瞒起来了。”
杜公平微笑,“我的猜测是,横地郁英一定拿住了一个可以直接管理到毒品人的什么把柄,使这个人不得不给他了一定量的毒品。通地这个人可以之后通过一段时间来把消耗账表平账的情况,当时的横地郁英也一定是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毒品。细水长流,横地郁英还清自己债务的事情已经可以解决,他并也不需要跑路。那么发生什么可能发生的事件呢?”
风间美弥子,“你认为学校里还存在着一个横地郁英的同伙。”
杜公平,“是的。”
风间美弥子,“横地郁英可能已经被这个同伙杀死?”
杜公平,“这只是可能性之一。不过,权野太二自然死亡的结果,使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风间美弥子好奇,“什么猜测?”
杜公平笑着把一个早已经画好的图纸从桌上拿起,递给了风间美弥子,“我需要一些专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