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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外的乐团们拉动弓玄、吹响小号,清脆的余音与悠扬的曲调交织在一起,宣告着宴会的正式开始。
欢笑声在男男女女之前洋溢,酒杯交错,靓丽的身影在红毯上穿行不断。
舷窗外就是波涛汹涌的海面,雷霆与暴雨咆哮不止,仿佛是滚滚而来的末日,但在钢铁的人造物下,所有的自然之怒皆被挡在船外,宛如两个重叠在一起的矛盾世界。
“这地方还真大啊。”
帕尔默手托着酒杯,仰起头,宴会厅纵深跨越了一层层的看台,最顶端是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阳光般柔和的光线。
如此庞大的宴会厅还只是乐土号的一小部分,更多的区域处于汐涛之民的封锁中,像他们这样的客人没有权限前往。
难怪这里被称作乐土号,这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海上城镇,帕尔默已经能想象到邮轮的主人,那奢靡至极的美好生活了。
窗外是山川秀丽,船内满是佳肴,还有数米长的床……
真羡慕啊。
帕尔默寻思着,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从克莱克斯家继承人的角度来看,宴会所提供的酒水一般般,远无法和克莱克斯家的珍藏相比,但帕尔默现在是卑微的外勤职员,能喝上这种品级的东西,已经能慰藉他的心灵了。
想到这,帕尔默抬手就要再为自己倒—杯,紧接着另一只手按住了帕尔默举杯的手,杰佛里像是一道阴魂般从他身旁浮现。
杰佛里警告道,“别忘了我们要做的事。”
他们不是来参加宴会的,而是来盗取情报的,杰佛里希望一会爆发冲突时,帕尔默没有醉死过去。
“好的好的。”
帕尔默恋恋不舍地放下酒杯,目光看向两侧的餐桌,试探性地问道,“我弄点吃的没问题吧?”
怕杰佛里不同意,帕尔默又补充道,“这也是伪装的一部分。”
杰佛里沉默片刻,无奈地叹口气,帕尔默说的没错,从伪装角度来看,帕尔默的种种行为完全贴切宴会,可杰佛里无法分辨,这究竟是帕尔默随意的本性,还是在鸦巢里所接受的精英训练。
帕尔默嘿嘿一笑,从餐桌上拿起两份甜点,递给杰佛里一份,“别紧张。”
他张口咬下一大块,就像太久没吃饭—样,几口就将甜点完全咽了下去。
“现在我们着急也没用,得看那个家伙,”帕尔默暗暗地指向不远处的一个人,“按照‘身份卡’的设定,我们两个都是他的侍从。”
杜瓦就在两人的不远处,他和几个陌生人侃侃而谈,隐约间能听见他们在聊某种技术,令人意外,这位求知者做的比两人想象的还要好。
在秩序局的眼里,这位求知者只是所罗门王的狂热粉丝,脑子里装了许多奇奇怪怪且危险的知识。
但在外界的诸多小势力眼中,杜瓦可是少见的炼金术大师,随便的言语就能点破一些技术上的难题,他们的眼神闪闪发光。杜瓦已经快要打入他们的社交圈中了。
旁观这一幕,帕尔默的心情有些微妙,可能是自己的起步太高了,他对于那些弱小的势力还真没有什么概念,往往自己拿出秩序局的名头时,大家就已经低头哈腰地配合起了自己。
杰佛里说,“我对他还是不够放心。”
“没关系的,出现意外不是还有你吗?”帕尔默眨了眨眼。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做我们最擅长的事啊。”
帕尔默说着撸起了袖子,露出紧绷的肌肉,“你可是位负权者,在秩序局里可能很常见,但对于汐涛之民可不—样。”
这些第二、第三梯队的超凡组织最大缺陷就是在这,他们严重缺乏高阶凝华者。
帕尔默接着问道,“你觉得在场的,有多少人是凝华者?”
杰佛里隐秘地扫视了一圈,摇摇头,“我不是列比乌斯,我分辨不出来。”
列比乌斯对于以太的掌握远超众人,如果他在这,有潜在的疑华者,第一眼就会被列比乌斯认出,但很遗憾,现在列比乌斯不在这。
杰佛里只能从这些人的言谈举止里猜测,然后他意识到,这种行为是徒劳无功的。
杜瓦脱离了谈话,微笑着朝两人走来,越是靠近两人,杜瓦身上那股自信洋溢的气质越是衰落,等真正来到两人身前时,他的神色里已经带上了颓丧感。
别人都拿他这样的求知者当个宝,但秩序局这群暴力狂可不一样,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不介意原地处死所有来自真理修士会的求知者。
帕尔默问,“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杜瓦摇摇头,“他们都是奔着与汐涛之民的贸易来的,而直到现在,这场宴会的主角都没有出现。”
“诺伦·莫特利。”
杰佛里低声道,“现任领航员,也是乐土号的主人。”
“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除了前一阵诺伦露了个面外,他就神秘消失了,现在这些客人们也在等他,毕竟生意要直接与他谈的。”
杜瓦对于原初之物的事真的很上心,这位求知者在帕尔默的临时教导下,已经颇有几分情报人员的样子。
“哦,对了,他们还说,在诺伦消失前,他介绍了另一个人给大家。”
“谁?”
杜瓦回忆那个奇怪的名字,“叫什么……冠蓝鸦?”
“冠蓝鸦?”
杰佛里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帕尔默则愣了很长一段时间,嘴里喃喃道,“你是指……冠蓝鸦?”
“嗯,没错。”
帕尔默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兴奋的音调在喉咙里回荡。
“冠蓝鸦!”
“阿嚏!”
厄文侧过头,打了个喷嚏,可能是天气原因,即便宴会厅内温暖无比,但已经是老东西的他,浑身依旧觉得有些不适。
用纸巾擦了擦鼻子,欢乐的气氛流淌在舞池的人群里,见此情景,厄文也不禁放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股的疲惫感,它们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想要带自己潜入梦乡。
厄文努力打起精神,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她的眼里闪闪发光,望着舞池里的人群,厄文猜她也想加入舞会,只是她缺少一个舞伴,也缺少一个足够打败她人的裙子。
辛德瑞拉注意到了厄文的目光,反过来看向他,一脸玩味道。
“冠蓝鸦?”
看着她那副挑眉的模样,厄文觉得一阵头疼。诺伦不该那么多嘴的。
“你瞒的够深啊!厄文。”
辛德瑞拉就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手肘用力地怼了怼厄文,厄文一副颓废的模样,躲避着辛德瑞拉的目光。
“所以……这就是你隐瞒的秘密?”
辛德瑞拉继续追问着,两人结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两人都清楚地知晓,对方心怀着秘密。
她以为这就是厄文所隐藏的秘密了,厄文则保持沉默,他懒得对辛德瑞拉解释些什么。
秘密是要以秘密换取的,可厄文对辛德瑞拉一无所知。
厄文说,“比起这些事,你看样子很想加入进去。”
辛德瑞拉看向人群,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摇摇头,“不要。”
“不习惯这么多的目光吗?”厄文说起自己的歪理,“把他们当成死人不好吗?”
“你见过会说话、会跳舞的死人吗?”
“哈哈哈。”
厄文笑完,慢悠悠地站起身,“既然这里没什么意思,要出去逛逛吗?”
辛德瑞拉指了指舷窗外的狂风暴雨,“这种天气?出去逛逛?”
厄文反问着,“你有在这种天气里出去逛逛吗?”
“没有。”
“那不就成了,就当做一个人生成就,”厄文突然低下身,讲起奇怪的话,“想一想,辛德瑞拉,没能在暴风雨天在甲板上逛逛的人生可是失败至极的啊!”
“我猜你经常以‘没有做什么而导致失败人生’的理由,去做很多蠢事吧。”
辛德瑞拉一眼看穿了厄文,心想这家伙脑子是真的有毛病啊。
厄文没有否认,他很直白地点头肯定了辛德瑞拉的话,厄文也没有反思什么,反而继续问道。
“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