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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另一个男孩,嗤笑着开口道,“晓莫,别为了你那点面子死扛着了,我告诉你,晓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到时候我看是你面子重要,还是慢慢地后悔。”
嘭!
男孩脸上挨了一拳。
晓莫狠狠得抓住他的衣领,稚嫩的男音忽的有些深黯,“我不怕!就算用我的命换晓月活着,我也不怕,我警告你,不许在晓月面前搬弄是非,否则我决饶不了你!”
男孩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笑,“那就一起,如果你答应了,我今天拿到的这块玉,就给晓月治病。”
男孩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收获。
晓莫脸色一滞,艰难地抬起手,伸出去。
就在他手指触及到玉佩之时,男孩将玉佩一收,问道:“答应了?”
晓莫眼中微微闪烁,而后艰难得点点头,咬牙道:“答应!”
“你答应了,我可不答应!”一声清越响亮的女声在破庙里响起。
一众孩子看着走进来的翩翩公子,纷纷警惕地站到了一起。
“你是什么人!”刚才还在得意的男孩,脸色的笑意已消失,大声问道。
云洛儿扫过他握着的玉,不紧不慢地走进庙中,“当然是玉佩的主人。”
几个孩子脸色大变,互看了几眼,打算开溜。
晓莫眸光一闪,就挡在云洛儿的面前,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云洛儿淡淡一笑,道:“你们可以走试试,看看这京都城里,哪家当铺敢要那块玉佩。而且,你们走得了,她可走不了!”
顺着她的视线,几个孩子看到的,正是虚弱地躺在草垛上的晓月,抬起的脚,就像灌了铅一般,定在原地。
云洛儿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孩,道:“你叫什么?”
晓莫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声不响,脸色平静。
“如果我说,我是个大夫。”
“晓莫,破晓的晓,莫名的莫。”
云洛儿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弯度,“我来是为了拿回我的玉佩,你们用不了。”
北城无殇的玉佩,谁用了,都在他掌握之中。
没错!今天经过城南的时候,一个孩子撞了她一下,又恰好是北城无殇刚给她的那一枚。
晓莫再也平静不了,恳求道:“求你,救救晓月,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哦?一个孩子?”云洛儿问道。
“你认为可以为我做什么?”
晓莫呼吸都变得紧张,眼神坚定,“只要你说得出,我都愿意去做。”
“做得好和做得到,这可是不一样的,我可不希望自己收了一个废人!”云洛儿冰冷得说道。
“喂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握着玉佩的男孩走过来,伸手,将玉佩送到他的面前,“不就是借你玉玩玩嘛,现在还给你就是了。”
云洛儿拿过手里的玉佩,看着他,“然后呢!你觉得拿了我的东西,能理直气壮?”
男孩很狡猾,“谁说我拿了你的东西,这东西不过是我捡的,你有看过我这么善良的人,捡了东西还主动还给你!”
“好啊!那你就自己替她医治吧!”
云洛儿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转身就要离开。
她才踏出第一步,又被那狡猾的小子拦住,“喂喂,我都把玉佩还给你了,你就不能发发散心,至少看看晓月是什么病。”
他挠了挠头,心虚得说,“大不了我和晓莫一样,替你做事就好了!”
“替我做事?”
男孩眨了眨眼,用力的点头,不忘吹嘘自己,“你别看我个头小,个头小好办事啊!什么地方都能钻进去,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拿回来。”
云洛儿眯了眯眼,作嫌弃的模样,“嗯?偷?”
男孩心虚地说了一句,“是借,等我以后有银子,自然会还。”
云洛儿不着痕迹地提了提唇角,眼底一划而过的满意。
又扫了一眼身旁还有两个孩子。
见他看来,刚才忧心忡忡的男孩站了出来,“公子只要能救晓月,我也愿意听公子的吩咐。”
另一个女孩也认真得点点头。
云洛儿挑了挑眉尖,转身,走回草垛旁。
这一次,晓莫没有再拦住她,而是紧张地跟在她的后面。
云洛儿看着草垛上的女孩,脏乱的外表,脸色更是苍白如纸,瓷娃娃一般,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忽的,她的睫毛颤抖了两下,柔弱地睁开眼。
一双黑眸如同珍贵的琉璃石般,黑色里透着希望的光芒,看到云洛儿,微微一笑,脸颊泛起两只浅浅的酒窝,“姐姐。”
云洛儿微微一怔,在她身边的几个孩子,亦是怔住。
“晓月,你没事吧!”另一个女孩以为是在叫她。
“晓月,不会是烧糊涂了。”狡猾的男孩却是知道,晓月在叫谁,疑惑问道。
晓莫眼底一瞬的疑惑,只是他从不怀疑晓月的话,暂时放下心中的怀疑,“晓月,这是大夫,不用担心,一定会好的。”
倒是站在的沉稳男孩,看出了些什么,抿唇不语。
云洛儿眼中闪逝光芒,看向周围几个孩子,“你们先出去,我替人治病不希望被打扰。”
几人互看几眼,不疑有他,很干脆地离开,走出之时,还说了一句,他们就在外面,有需要就叫一声。
四人离开。
云洛儿才淡淡问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晓月敛起笑容,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姐姐。姐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云洛儿不禁哑然,好聪明的孩子。
再看向她苍白的小脸,微微嘟起的嘴,心底不由一声慨叹。
“闭上眼睛!”
晓月点头,照着做。
云洛儿抬起手,掌心一股比之前更重的青绿色光芒忽的出现,翻开掌心朝下,随着掌心游走,云洛儿的脑中渐渐地感知到柔弱的身体里,气若悬丝,整个身体被掏空一般,五脏衰竭。
检查之下,云洛儿也不由震惊。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一直坚持到现在。
心里想着,也问出声。
“晓月,你心里最舍不得的是什么?”
“大家!尤其是莫哥哥。”
“为什么?”
“他们对晓月很好,拿回来的东西也总是给晓月先吃,晓月身体一直不好,大家宁愿不吃,也要给晓月买药,可是晓月舍不得。”
女孩像是回忆着美好的记忆,嘴角又弯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她又说,“姐姐的手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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