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还想怎么样啊?

林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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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外面跑腿儿的保姆买了药回来,医生又匆匆抱着孩子下来。

    孩子已经睡着了,脸上满是红疹,给孩子涂了药又上楼,他下来上去的时候脚步踩在台阶上,却像是踩在了我的心上。

    我的心都跟着“砰”“砰”“砰”的跳,我下意识的跟着看向邢以风。

    邢以风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和我对视的时候,眉头一直蹙着,似乎是有些恼,和我对视之后,他明显压了压火气,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对我说道:“没事,孩子没事的,只要及时吃了药就好,等做完鉴定,我们就回家。”

    “没问题么?”我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儿大石头,很是担忧,但我越是担忧,邢以风的脸就越是平静。

    “孩子是我们自己的,怎么查都没关系。”邢以风看到我一脸的不安,甚至低笑着凑过来,用额头顶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不是也想知道吗?你现在就可以知道了。”

    我被他说的心里一紧,偏过头:“你别瞎说。”

    “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邢以风似乎有些倦怠,他陷进了沙发里,有些倦怠的捏了捏太阳穴和鼻梁。

    这是他很累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之后都没出现过几次。

    我心里的那根弦紧紧的绷着。

    因为邢家的医生都是效忠于老爷子的,所以这些人不会受邢家别人的影响而出错,所以他们的结果一定是正确的。

    我脑子里乱乱的,想起来那天我从那个红裙女掉在地上的手机看到的东西,心就跟着一下又一下的缩在一起。

    我不是为这场鉴定结果带来的后果紧张,邢老爷子多生气都难过都有邢以风顶着,大不了离开邢家,我早就有了底气了,但是我害怕这个孩子如果真的不是我的,我该怎么办?

    有一段时间,我把这个孩子当成了我活下去的期待,这孩子几乎成了我的命,我之前跟邢以风吵吵闹闹的时候,虽然心里有了怀疑,但是事实还没出现在我眼前,还有一种别样的可能性,我还抱有一种侥幸心理。

    但是现在这一层朦胧的面纱就要在我面前揭开了,不管这面纱后头好的坏的我都得接着了,一时间我简直心如擂鼓。

    对面的李菲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我心如擂鼓,她也坐立不安。

    这事儿可是她捅出来的,如果到时候这孩子不是还好,如果是,她可怎么收场?

    我们两个站在对立面上,只有一个人不痛快,另一个人才会痛快。

    “哎呀,白鹭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王春华坐在我斜对面儿,一侧脸儿就能对上我的脸,此时,她一边儿拍着李菲的手背,安抚着李菲,一边儿斜着一双看好戏的眼睛看着我。

    眼看着结果要出来了,她也绷不住了。

    />????她那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得意,还有些痛快,大概是想到了刚才在走廊里她拦住我却被我拒绝的事情,她的脸色有些许的不好看,但很快又释然了,对我挑了挑眉,一副要看我笑话的样子。

    邢以风就坐在我旁边,她倒是不跟邢以风使劲儿,就跟我较上了。

    “担心孩子啊。”我一只手被邢以风落在手里,他的手很宽厚温热,我的手冰凉凉的,一冷一热之间,我也冷静下来了,也拿嘴刀子扎她。

    “您没有孩子,大概是不知道那种滋味儿,她过敏了,我这心里头也跟着难受啊,要我说,我宁可过敏的是我自己。”

    我冲王春华挤出来一丝笑来:“您没个孩子也好,也省得以后操心,这孩子才出来多久啊,就整的邢家人仰马翻的,为了这孩子,我和邢以风闹的也不好看,以后这孩子大了还有罪受呢,我呀,不知道多羡慕您呢,身边儿多清净。”

    王春华被我一顿夹枪带棒的嘲讽,嘲讽的脸都红了,眼圈泛起一阵冷意。

    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生孩子,稳不住邢家的脚跟,第二大的遗憾就是老公死的早,没人给撑腰,她只能把她弟弟从王家拉过来给邢家跑腿儿。

    她那个弟弟王博华在邢家的地位才尴尬呢,那都是硬着头皮捧着邢老爷子的。

    这也就是邢老爷子在,王博华还有个人捧着,任由老爷子指使,要是邢老爷子不在了,王博华想捧人家,人家也懒得理。

    “我们老人家当然是不如你们年轻人能折腾了,清净点好。”但王春华很能忍,我都这么说了,她也能忍着恼火跟我笑:“就是这孩子身娇体弱的,以后可得好好养。”

    “是不是邢家的都不一定呢。”李菲立刻插了一句嘴,这一次她说话,老爷子却没有阻拦的意思,而是坐在沙发上略显沉默的听着。

    恰在此时,邢以烈从楼上下来,兴许是楼下闹得动静太大了,他听到了什么所以下来看看。

    客厅里的气氛诡异的沉默着,邢以烈的眼眸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到李菲的头上,他蹙眉走到李菲身边,问:“又怎么了?”

    李菲本来委屈着呢,见到邢以烈了还以为有了一点儿靠山,但邢以烈一过来就说这个话,好像是怎么嫌弃她似的,她瞬间就恼了,冷笑着抱着胳膊:“你自己没有眼睛?不会看啊?没看到这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呢吗?”

    邢以烈蹙眉,转头坐到了沙发上,眼眸在我们身上转了两圈,大概是想问问怎么回事儿,但当着我们的面儿也不好意思问。

    他之前跟我还算是盟友,只是后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来了那些事情,所以才有意无意的疏远我,我也没再联系过他,现在这样待在一个客厅里,彼此之间的气氛都很沉默。

    “不就是两盆花么?”邢以烈的眼眸在四周扫了扫,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不耐烦:“你从屋里闹到了楼下,够了吧?还想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