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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临被我问的微微歪头,想了一会儿,非常笃定的回了一句:“大概我跟邢以风天生犯冲吧。”
我没力气说话了,心想糊弄我也不找个好说辞。
“再磨蹭的话,没时间了。”看出我的犹豫,韩江临利索的开始算了算时间:“邢以风没有料到你今天会醒,而且最近李菲搞事搞得很严重,可能也因为孩子的事情,他压力很大,而今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所以他会在外面很长时间,但是不会很久,现在,我们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我瞥了他一眼,问他:“那你怎么知道我会醒?”
“撬墙角嘛,总要努力一点才行。”韩江临似乎想要糊弄过去,但我就这么看着他,他没办法,只能叹息一声,说了真假参半的实话。
“我收买了那个小护士。”韩江临对我邪魅一笑:“用我的美色。”
我嗤笑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走廊。
走廊里灯光清冷,半开的门外像是藏着洪水猛兽,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吃干抹净。
我闭了眼,再也不去看了。
当天下午,我就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我上飞机的事情很隐蔽,隐蔽到我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相信。
先是两个医生要给我检查身体,然后把我带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再然后就是四楼突然有一个疯子开始伤人,医生护士紧急驱散,再然后就有一行人冲进来,推着我的床把我从医院的洗手间窗户抬出去了。
是直接从窗户里,连人带床抬出去了,因为窗户太小,还直接被切割出来了一个方块。
然后窗户里外的两边人把我过度到外面,窗外的人抬着我的病床,一路冲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开起来的时候飞快,让我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
如果不是韩江临提前给我打过招呼,我恐怕都要喊出声来了,哪怕是现在,躺在面包车里的狭小缝隙里,我还有点浑身紧绷。
面包车不大,就我一张病床就占了很大地方,抬我上来的是四个男人,此时四个男人分别坐在我两侧,四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好似一眨眼我就能跑了似的。
一切都太梦幻了,有一种自己是个罪犯,然后我的伙伴们来劫狱救走我一样。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车子“砰”的被撞了一下,这一下车子都跟着晃,我伤口还没好,动一下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别怕。”身边的四个男人立刻抓住我的病床,在我左手边的一个男人低声跟我说道:“他们不确定是我们。”
“不确定?”我挑了挑眉。
“我们一共四辆车。”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说起话来的时候刀疤都跟着动,瞥了一眼外面,说:“都是这个装备,监控被我们关了,从这里直接飞机场,送您到w国休养生息,期间我们四个会一直陪着您,就算到了w国之后也是一样,一直到您觉得,您已经脱离危险,或者是您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为止。”
业务太熟练了,简直跟经常这么干似的。
我突然想起了陆雪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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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逃跑一次待遇还这么好,陆雪瑶干嘛还要费力不讨好的回来呢?
“你们以前也这么跟过陆雪瑶吗?”我嘴闲不下来,一来是因为环境太压抑,我下意识的想要交流,二来是因为我真的八卦。
跟周茉在一起,别的没学会,八卦学了十成十,特别是她在陆雪瑶手里给我安了病毒软件之后,虽然我知道不对,但还是没事儿总刷一刷。
跟中毒了一样。
“没有。”刀疤脸摇了摇头,一脸平静:“韩少把她送出国之后就没有管过了,后来她在国外实在待不下去,就回来了。”
送出去了就没管过了?这不像是韩江临的风格啊。
他虽然平日里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如果真答应下来了,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刀疤脸一脸为难,他大概不是很会说话,但是又非常想维护韩江临,犹豫片刻,最终吐出来一句:“不是韩先生主动要帮陆小姐的,是陆小姐求上门来的。”
还真是个好手下啊,不仅办事利索,还这么护着韩江临。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了手机声一下子炸起来。
就像是炸在我耳边一样,旋律很熟悉,我浑身一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是什么声音了。
这是邢以风给我打电话的声音。
邢以风这个人占有欲特别强,而且有一些点特别奇怪,总要弄的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给他的短信铃声和电话铃声都不一样。
一听到这动静我就浑身僵硬,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就看到刀疤脸一脸沉静的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递到我面前。
我刚才为什么要夸他?
“你带着这个干嘛?”我浑身僵硬:“你应该丢掉啊。”
万一手机定位可怎么办?
“这是韩先生嘱咐的。”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抿唇说道:“您放心,不会定位到我们的。”
我抿唇,摇头,不想接着个电话。
现在我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太想提起来了,感觉跟一场噩梦一样,很难想像这个人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得是什么心情。
反正不会觉得高兴,我这辈子也不会回来找他。
“白小姐,您帮帮忙吧。”刀疤脸一脸诚恳:“韩先生的意思是,您接通了之后,说您自己跑的,因为邢先生的能量很大,您知道的,韩先生不能承认的。”
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电话跟催命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打,刀疤脸看着好说话,实际上拿着一个手机根本不放回去,也不摁断,就等着我的回复。
“接吧。”我叹息一声,心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就当做一个最后的了断的。
结果电话一打通,那边的邢以风没有像是我想象之中的丧失理智,甚至很温和的问了我一句:“鹭鹭,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堆在喉咙里的话就吐不出来,一直过了好几秒,我才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不用你接我,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