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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君澜风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景月儿已注视他许久。
“你这样睡,真的舒服?”
景月儿天真的望着他微微垂下的头,有些心酸。
君澜风蹙眉,自起身子。
景月儿从他怀中跳出来,“你昨晚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是!”
君澜风回答得很认真。
景月儿揉了揉眉心,穿好鞋子,随手拿起一杯青梅茶喝起来,“感恩,昨晚睡得很香。”
“月儿,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身体不适?”君澜风奇怪的看着此刻活蹦乱跳的景月儿,忽然想到昨晚,一整夜居然都没有见红。
“为什么要觉得身体不适?”
景月儿奇怪的看着看着他。
“我昨晚,明明喂了你……”
“保胎药?”
景月儿看了看桌前的那碗汤药渣,走过去细细的闻了下,“也亏得这保胎药,孩子稳定了。”她不再隐瞒什么,腹中孩儿的事情,全数告知。
这回,换君澜风面色铁青,揉眉心了。
“公孙赞!”
如雷般的怒吼,旋即,公孙赞又被从御医院的值班室直接提起来。拧到龙仪殿内,听候发落。
“给朕说清楚,为什么那药会变成安胎的?”
君澜风渡步走过去,气势汹汹的,“今日不给朕交代清楚,朕便把你凌迟了。”
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景月儿不好对付,唯一的一次她不警觉的机会。却最终还是落空。
“皇上,微臣……微臣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公孙御医魂都快吓掉了,跪在地上哭声一阵比一阵大声。哭得热火朝天,好一番苦逼。自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
“不怪他。”
景月儿淡然的看着公孙御医,“你出去。”
“是,娘娘……”公孙御医如临大赦的站起来。
“不许出去!”
君澜风一声怒吼,公孙御医又乖乖的跪了下来。眼神比刚才更加苦逼。尼玛,你们两夫妻吵架为毛一定要拉上我?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才坐上御医的位置我容易么我!
“你给朕解释清楚,否则,朕亲自剐了他。”
一种前所未有的欺骗,让君澜风心中深藏已久的怒气全部暴怒,“朕受够了,当了一晚上的傻瓜。是不是从怀孕到昨晚的一切,其实都是你设计好的?”
“是!都是我设计好的。”景月儿也不想再隐瞒,“你喝的那些药我在一个月前早就加了料,不然也不可能怀孕。而昨晚,在你失踪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所以,那药。我也让人早就换成了安胎药。”
“朕在宫中从未派人监视过你,而你,却派人监视我。你什么意思?”君澜风大怒,脸色铁青再不复刚才的温柔。
“因为你很毒,连你自己的孩子都要杀。连你自己都要害。”
景月儿咬牙,一字一句的说出。
“景月儿,你简直不可理喻!”
君澜风指着他,怒火横生,两人几乎要打起来的节奏。一旁的公孙赞大气也不敢出一句。
“你才不可理喻”
她气得摔杯,“我只是防御你这样做,没想到,昨晚你居然真的想毒死自己的孩子!!君澜风,你到底是不是人?”
“朕不是人,是禽兽。你满意吗?”君澜风冷笑,“无论如何,朕绝对不允许你腹中的孩子生存。”
“君澜风,你可以试试。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青瓷玉杯摔在地上,清脆惨烈的响声。然而景月儿却丝毫没有感觉。一双眼眸,瞪得出水,“你若敢动孩子分豪,本宫跟你拼命。”
“景——月——儿!!”
他一字一句的念出这三个字,“是谁说出嫁从夫,朕让你打掉这个孩子。你听到没有!”
滔天的怒意,仿佛整个皇宫都在颤抖。天子一怒,飞云翻滚,四海沸腾。然而就是这样的怒意,景月儿却也一字一句的顶回去。
“谁说,本宫号令天下与帝同尊。同称万岁!”景月儿怒道。
“别逼朕用武力!”君澜风翻江倒海的怒吼,整个深邃的眼帘布满血丝,一种失去控制得怒火。公孙赞蹲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着。
“那你也可以试试我凤御九天的能力。”景月儿怒道。
“你斗不过朕。”
君澜风冷静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提醒。
“大不了一死,陪着孩子一起去阴曹地府。也比看着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要强。”景月儿脱口而出。
“丧心病狂?”
君澜风沉声一笑,“好,朕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丧心病狂。来人!”
言语间,只见两个侍卫走过来。
“身为御医院的御医,竟是连药都分不清楚。玩忽职守,将朕与皇后的身体不放在心。实乃欺君罔上,罪大恶极。拖下去,立即凌迟处死!”
他语气中有着万千怒火,一时间,全将气撒在这个可怜的御医身上。
“我看谁敢!”
景月儿声线分明,摔杯一怒。
“朕的江山,还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做主。拖下去,谁若敢有质疑。与他同罪!”君澜风沉声道。
龙仪殿内,整个吵得琉璃瓦都快掀开。却无一人敢有半点声音。多少奴婢看着两人吵架。虽说名义上景月儿和君澜风的确是同等地位,但一天无二日,君澜风一直管理朝政。大部分权利都在君澜风手里。所以,其实还是君澜风说了算。
只是大部分时间,君澜风都谦让。只要是景月儿说的,从无异议。但就是这点权利,君澜风想收回也是随时都可以收回的。
“皇上,娘娘。微臣无罪,饶了微臣吧。饶了微臣吧……”
苦苦在侍卫手中挣扎的手,一种对生命的渴求。越是做了母亲,景月儿的心越软。何况,凌迟处死君澜风很少用。因为那的确很残忍。除非是那种罪大恶极的人,才会用到这罪。
然而今天,就是为了威胁她景月儿,却是用了。
“君澜风,她本无罪。本宫让你饶恕他。”
景月儿咬牙,然而后面的话却又软了下来,“求你,月儿求你。”
“朕也想求你,其实,权利永远再你手里不是?”君澜风沉声冷笑,“只要你一句话,朕完全可以饶了她。”
“不可能!”
她立马辩驳。
“还不拖出去”
君澜风拂袖转身,走到帘前,不打算再收回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