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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最近病了去看中医
内容:主治大夫说我是什么情志病,就是心情压抑才导致的身体不舒服,心慌头晕,经期都不太正常了。没办法,我是很丧啊,工作也不顺利,跟家里关系也僵了。可是吃了药一点作用也没有,本来想放弃,那个主治大夫忽然约我出去看电影,二刷复联4。
我是钢铁侠本命,粉了七八年,因为铁吃便当了,首刷完后一直不敢再去看。但她坚持要去我以为她想泡我,就去了。果然看得我再次痛哭流涕,无法自拔,出了电影院还一直在发抖。
小姐姐就安慰我,并邀请我去她家。我情绪崩溃,从路上到她家就哭着倾诉了很多,她一直耐心地听我说。等我说完了,她就拿了平板给我,说里面是她自己翻译的同人文,就有甜有搞笑有肉,而且都很符合我口味,我看到起飞,瞬间被治愈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端了一碗中药出来给我,告诉我刚才是在给我施展什么情志疗法,发泄完情绪再吃药,很快病就会痊愈。
我:“”
1:哈罗“我以为她想泡我,就去了”
2:我笑死,我以为你想泡我,结果你只是想给我治病。
3:楼主不要气馁,抓住机会,祝你们百年好合
4:所以你病到底好了没啊,好了给我介绍一下医院和大夫,我也不舒服。
5:也给我介绍一下啊,我没病,但是我想看肉。
“会诊通知单”周锦渊电脑上的后台系统显示了一份资料,上面写着某患者的住院号、姓名、年龄、科别、病历摘要等等内容,下面还有会诊目的等。
医院科室之间也是时有往来的,比如上次黄总的父亲在心内科住院,因为呃逆不止,就请了消化科会诊,后又请了中医科会诊。
三医院这方面的规定很普通,会诊一般是值班医师去就行了,有邀请来,轮到谁就是谁。若是急症或者疑难重症,那就对医师职称、年资都有要求了。
像这个病历,不像是轮到周锦渊去诊治的。
“唔,应该是谢主任推荐的吧,说我们小周不止会治秃发这个病人需要针灸,大神你可以用烧山火和透天凉啊。”刘淇作为八卦小能手,消息比周锦渊要灵通一些。
诚然周锦渊在中医科内部已经地位稳固,获得谢主任的青睐,但是整个三医院对他究竟什么水平,还是没有具体的概念。
不是时刻那么巧就有疑难重症,每个医生也有自己擅长的内容,再加上中医科都快成秃发门诊了,他们哪知道什么打嗝、失眠、秃发,只是周锦渊特长的一部分。
“哦好吧。”邀请单标明了时间,并未立刻要求医师去相应科室,周锦渊留意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病历摘要和临床诊断,心里大概有点数。
“看完了吧大神,走吧,去食堂。”刘淇搭着周锦渊一起去吃饭,大神家那个小雪贤惠是贤惠,但毕竟在上学,也不是每天都有空准备便当。
这会儿食堂人还不算很多,估计有的医护人员还在加班,不过但凡他们走到的地方,就有人暗搓搓看过来。
“咦,这是干嘛,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大神修为又涨了嘛”刘淇觉得很奇怪,他最近苦练烧山火的时候,到底落后了多少进度啊。
刘淇抓着一个康复科的朋友,这个还是他大学同学,而且两个科室相邻,“干嘛呢你们,怎么老有人看我们大神”
康复科同事哈哈哈笑了几声,“你们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
周锦渊都奇怪了,“又传什么谣了。”
康复科同事:“喏,急诊中心的郑禾禾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刘淇立刻猛点头,“特别漂亮那个。”
而且是全院女同志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啊,重点是未婚。
康复科同事:“哈哈哈,我告诉你,你们科室那个秃发科的外号,就是急诊中心的人先喊起来的。昨天郑禾禾出去,有朋友想给她介绍对象,俩人聊呢。那人外地的,问起郑禾禾的单位,郑禾禾说三医院,在xx路上。那人想了半天,说:嗷,是不就是那个海洲秃发专科医院”
刘淇、周锦渊:“”
康复科同事:“所以今天一早大家都在吐槽,为什么突然一起被拖下水了,明明秃发专科的只有中医科啊。”
三医院的招牌科室以前都是肿瘤科和骨科的为何中医科异军突起
刘淇先是一愣,随后开始狂笑,“该啊,让你们起外号”
“得了吧,还不知道是这个外号传到了医院外边,被误传成这样,还是你们科室现在名气太大,人民自己起的外号我听说了,都有外地病人特意过来治疗脱发”康复科同事啧啧道。
“海洲市秃发专科医院听着还怪带劲儿的。”刘淇好像被戳到了笑点,乐不可支。
而常年被传谣的周锦渊表示已经习惯了,不就是医院多了个外号嘛,他还金丹道士了呢不对,周锦渊问了康复科同事一句:“我什么修为”
同事:“蛤不是金丹吗”
周锦渊:“哦。”
那就没错,还没涨。
搞得他居然还有点小失望。
海州市某小区住宅
书房门被打开,轮椅在木地板上滑动,只有轻微的响动。
曲庆瑞看到儿子先一步从房间中出来,关切地上前一步,“怎么样”
然而曲观凤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仿佛讥笑的表情。这情绪,其实更像是对着他自己,却让曲庆瑞心底也一凉。
他花费很大功夫,才让儿子同意接受诊治。
房间里的另一位,可是海洲省的名老中医黄中文,他是中医世家出身,其父生前是赫赫有名的国医大师,还曾经治好过外国领导人的顽疾,在国际上也享有声誉。
黄老本人自幼习医,精于脉诊,长于方药,在针灸上也颇有造诣,可算是海洲省中医界的一面旗帜了。
曲庆瑞把他请到这里来出诊,都花了不少人情。
方才问诊时,曲庆瑞就被要求退出来了,此时看到曲观凤的神情,他感觉很不妙。
曲庆瑞快步走进房间,“黄大夫”
“曲先生,我诊过了。”黄中文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他,心平气和地道,“令公子的瘫萎之证,肌骨萎弱已久,神经损伤程度严重。我若用针药为他治疗一年左右,结合自身锻炼,应该能恢复部分功能,达到自理。但要重新站起来的希望还是不大,要有心理准备。”
曲庆瑞神色黯淡,这个话,其实和那些康复团队说的一样,而且那边说得天花乱坠,预估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借助外力站立,黄中文则更加保守。
但是曲庆瑞听闻过黄中文的事迹,难免对他抱着希望,也许有些玄学的中医,真的能治好儿子呢,“黄老,真的没有可能吗您可是治好过我姑父的枪伤”
“情况不同的,令公子症状要严重多了,大腿至足趾都无感觉,西医应该也说过很多了。”黄中文摇了摇头,“而且,令郎心理状况堪忧,对治疗极没有信心,所以我连站立都不敢完全保证。”
曲庆瑞也清楚这一点,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各处求医、了解下来,他的底线也在降低,只怪自己之前对黄中文抱有太大的期待。
难怪曲观凤的神情也如此复杂,难以想象他是否也有一瞬间抱有希望,也霎那间失望。
对观凤这样的性格来说,即便康复完,也好不到哪里去
曲庆瑞作为一个父亲,他想的是,即便如此,还是希望请黄中文治疗,恢复部分功能也好啊。
“曲先生,如果你们的期望很高的话”黄中文忽然说道,“我刚才想起来,令公子的症状和我知道的一个病案有些相似,那人曾经伤了一条腿,后来据说是个外省的民间医生为其针灸,恢复了行走能力。我了解过一点治疗细节,那位医生在针灸、推拿方面自有绝学,我想,如果你能找到他,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竟有这样的民间奇人这话从黄中文口中说出来,自有权威性。
可谓柳暗花明又一村,曲庆瑞狂喜,立刻道:“黄大夫,我如何联系这位医生”
“应该不难找到,病人就是香麓观的秦观主,我也是听他的一位朋友提起,你只要找到秦观主一问便知了。”
黄中文丝毫不介意让病人可能转投他处,毕竟他自己无法保证疗效,他的长处主要是方药和针灸,而那位医生虽然名声不显,隐于民间,但显然在针灸和推拿恢复瘫痪方面有极高的水平。
香麓观,秦观主,曲庆瑞念了几遍,又道了谢。
送走黄中文后,曲庆瑞想和曲观凤再谈谈,但曲观凤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曲庆瑞思考再三,还是先不要和他说了,当即去联系一些朋友,要到秦观主的私人号码,然后打电话。
秦观主起初听到一个陌生人来电是很莫名其妙的,但听到曲庆瑞询问病情,他立刻道:“没错啊,我当年情况很严重,肌力只有零度,神经反射几乎消失,甚至一度昏迷,遍寻医生都治不好。直到认识了我朋友,他为我治疗后,我已经痊愈了,昨天还扛了矿泉水。”
曲庆瑞难掩喜色,“那要怎么找到这位医生我想请他出诊。”
他介绍了一下自己儿子车祸后的状况。
“听上去比我的情况还要严重一点”秦观主感叹了一句,却让曲庆瑞心底咯噔一下。
更让他失望的还在后面,秦观主又道:“而且,我朋友在瀛洲省,就算这个病案他有把握,短时间内恐怕也不行了。他的手几个月前在祭祀的时候不慎受伤了,还没有恢复好,暂时不进行任何针灸、推拿。”
“但是,”秦观主还不等曲庆瑞的失落感落实,猛然来了个转折,“我朋友的儿子现在就在海洲市的医院工作,前段时间我和朋友通话时,他还说,他儿子天生便是吃这碗饭的,针灸水平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去找他,应该可行”
曲庆瑞心情几度起伏,此刻几乎是屏息问道:“那这位医生尊姓大名”
秦观主道:“周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