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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呼……啊……呼……”方无纵打着呼噜,声音十分响亮。
“他们已经走了。”
厉老说完之后,方无纵的呼噜,才应声地消退下去。
“他想来和你说一声的,但是在外面听见了你的呼噜声,我直接将他拦在外面,说你在睡觉,他便直接走了,免得离别见面,不也挺好,是不?”
方无纵,眼角处,偷偷地留下了一滴泪,浸在了枕巾上。
……银临,是他们这个梦开始的地方!确实啊,他们这些人的一些经历,还有他们一起度过的这一段日子,真的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不过好在,梦还是完美的。
尽管物是人非,但是他们都是变得更优秀了。
蓝氏医馆。
他们的行李,都没有放回家,但是却直奔了这里。
那只有几十平米的小空间,里面的单间房子,上面狭窄的一张床,却曾经住下了他们四个人。
从一个医生,到达了一个叱咤风云,京城横着走的男人,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磨难。
当然这些磨难,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自从他们去了京城然后杳无音讯之后,小宣和楚楚,就回到了银临市来开医馆。
银临市这边的街坊邻居都认识了他们,没有了蓝天之后,在龙湖市也就失去了意义。
他们也就重新回到了银临市,回到了这个他们最开始的蓝氏医馆。
也不乏有从一开始,就认识他们的人,经常走过路过,就来医馆里面取取暖,顺便回问道:“你们之前那个主治医生去哪了,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小宣也就会笑笑地回应道:“你说天哥啊,他去外地应酬了,估计很长时间才会回来。”
事实上,就算他也不知道蓝天他们去了哪里,只是知道只要天哥回来了,就会回到这里来。
这一点,是心中不宣的。
当然也会有附近的新住户,听到了蓝氏医馆的名声之后,来偶尔问一句为什么蓝氏医馆的主治医生不姓蓝。
小宣也会偶尔简短地将他们的故事,讲给大家听。
魏正延在银临医院中,倒是总是将一些病的不重的病人,直接引到对面的蓝氏医馆去,说是帮衬,其实就是他自己懒,每天不用检查很多份报告罢了。
如今,蓝天一行人回到了蓝氏医馆门口。
里面的声音,吵哄哄的,但是听起来,却十分地悦耳。
“老人家!”
小宣的声音很大,扯着嗓子喊道。
“这个药,一天两次,一次三片,记住了吗,我帮您写上面!”
“一天几次?
一次十三片?”
“……”小宣已经穿上了白大褂,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医生,而楚楚在一边帮着看病人。
另一侧的姜可儿,也没有最开始收账那么清闲了,每个人都忙的焦头烂额,但是他们都保证了一件事情。
就是没有雇佣外人。
之前他们看店的外人,在他们回来之后,都给谴退了。
店的生意做大了,如果人请的多了,反而没有那种感觉了。
蓝天进了门,对着后面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医馆里的人本就很多,他们一行人进来之后,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后面的大爷大妈们,都排队,一个一个来,小宣的手,有点忙活不过来了!”
维持秩序的同时,小宣还和这些老人说点话,解解闷,让他自己也轻松一点。
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但是没有腾出手去擦。
排到了蓝天之后,小宣头也没抬,但是看着下半身的着装,是个年轻人。
“兄弟啊,哪儿不舒服啊,我给你看看!”
小宣随意地说道。
“我手不舒服。”
“伸出来,我看看,这段时间换季,可能是季节性过敏了。”
蓝天按照说的伸出了手,然后小花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瞧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他在做着笔录,保证每天每个人,都在他的记录上面,防止出现了错误之后,没有回头寻找的证据。
“你这,没什么大问题啊,具体哪儿不舒服,我局部性看一下!”
小宣把脉,然后反复看了好几眼。
“啊,大夫,是这样的,我这手啊,有点痒,想打人!”
或许是小宣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的意思,好像是找茬,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又是十分的熟悉。
他不禁抬起头,和蓝天四目相对。
“当啷!”
他另一只手上的笔,直接落在了桌子上,然后滚落在了地上。
“天、天哥……”小宣难以置信地说道。
“楚楚,楚楚,你快看谁来了,天哥,天哥他们回来了!”
楚楚正在看着病人,摆手道:“别捣乱,你是累傻了吧,天哥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回来了,也不在京城,怎么可能会回来!”
楚楚同样很忙,汗水打在她的眼睛中,让她疼的有些咧嘴。
一张纸巾,覆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轻轻地帮她擦拭着。
力道十分地舒缓。
她抬起头,看见了那个面无表情的青年。
她愣住了。
还记得最开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运动装,迎着阳光,露出了充满朝阳的微笑。
但是她记忆中,他还是那个面对她的感情,丝毫没有暖意的冷酷败类。
“阿、阿云……”楚楚将眼神横过去,看到了后面许多自己熟悉的面孔。
“先看病,看完之后,我们再说,阿云,进屋里去,那么长时间不表态,现在倒是开窍了!”
“嘿嘿……”异凌云咧嘴一笑。
笑面修罗,笑面修罗,你可总算是笑了!待上午高峰期过去了之后,他们中午就将医馆的门关上了。
不过考虑到周围邻里街坊的需求,蓝天还是想到了解决办法。
蓝天在门上贴了一张字条。
“有事儿去对面银临医院,医药费全免,记在蓝氏医馆的账上!”
他看着自己身后的银临医院,估计是重新修缮了一边,看起来十分地气阔,不禁有些咂舌。
“唉,这么大个医院,那人们看病还总来我这小破医馆,去哪说理呢!”
魏正延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
下午,银临医院的人数出现了几个月之内,最高的一次,而且还都记在了账上。
财务很快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魏正延。
当魏正延看到了对面门上的字条时候,他咧嘴笑笑,大手一挥:“从我的工资里扣吧,反正他请我吃饭,得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