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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鸡腿,一个超大双层汉堡,一大份套餐,再加两份超大薯条,苏堇然看着被扫荡一空的桌子,眼眸惊异的瞪得老大。迟迟巍巍的伸出小爪子摸向还在奋战的小脑瓜子,使劲一掰,将某只深垂在桌子上的额头面向她,看着满嘴是油的溜溜,脑袋得瑟的往后一退,不忍直视。伸出两根手指头从旁边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甩给面前的某人。
溜溜接过纸巾,细细的擦了嘴角,看到桌子上犹如狂风过境一般的狼藉,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对着苏堇然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堇然,对不起哈,我最近的胃口就是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你不要害怕哈。”
那两声冷艳的嘿嘿声已经让苏堇然惊悚了抖了一番,听着溜溜之后略带小羞涩的话,更是震惊的睁大了眼眸,不停地扫视着糟乱的桌子。小手指指着桌子,再指向溜溜的脸,面部的肌肉抽动,嘴角上翻说道:“姐姐,这些多事你吃的啊,你这胃口还真真是好了那么一点点。”苏堇然看着溜溜的小红脸,吸了一口气,淡定了,“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你的胃口真的治好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一点点……”说着还伸出手,用大拇指掐着小指比出那么一点点,神情生动。
溜溜看着苏堇然那话中有话的小手指,咬咬唇,瘪了小嘴唇,低下头,有些委屈的模样。她最近胃口大好,什么都想吃,什么都吃得下。
苏堇然看着对面那低头垂眸小可怜模样的某只,神婆模样的摸摸下巴,小眼神贼亮贼亮的冒绿光。这身段,这模样,嗯,人还是那个人,没错啊。但是为毛她感觉安染这只自从恋爱顺利了之后,越变越傻了?现在这样子一点要找不出以前那种忧伤淡然的气息了,难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的会成负数?
溜溜鼻子有些痒,有打喷嚏的趋势,忍不了抬起头,小鼻子耸耸耸了几下,没打出来,憋了一眼的水花,那桌上的纸擦了擦。刚放下纸巾,那一股瘙痒劲又上来了。
苏堇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三两下坐到溜溜的身边,双手捧住她的头,让溜溜的脸正对着她,眼眸眨了眨,睫毛像是漂亮的小扇子跟着扇动,启唇说道:“溜溜,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溜溜忍不住鼻子里的那一股瘙痒了,微微推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声音憋得有些尖细,但是音量又不高,小声嘟囔道:“堇然,你让让,我要……”打喷嚏。
苏堇然有些小姐脾气,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风风火火,非要拉着人说完才肯罢休。看着溜溜推开她,又很不知趣的坐上前去,张嘴就要说:“溜溜,这件事你绝对……”
“啊欠——”
声音响亮,打的干净,舒畅彻底。完美!
周围很安静,一般来说,只要少了苏堇然都是很安静的。
现在此刻,苏堇然正挑着眉,半眯着眸子,鼻孔有些扩张,嘴角微微拉成一条直线,带着那一脸销魂荡漾的口水,黯然神伤的看着溜溜。表情整体有些楞,明显是还处在震惊惊恐中,没有回过神,不愿面对现实。
溜溜手里还荡漾着逃过献身的纸巾,看着处于石化状态的苏堇然,立马乖乖地举起手,挥动着手里的纸巾,喃喃的说道:“堇然,我有说过让你走开的,我错了,我代表纸巾想你道歉。”
“唔……”苏堇然看着那飘荡在眼前的白色,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代表至今向我道歉,为毛啊?脸上有点湿,是有水吗?抹抹,唔,真有水。嗯,闻闻,一股子肯德基的味。恍然回神,快速的伸手抓着想要溜走跑路的某只,嘿嘿的笑出了声。
被抓住了。溜溜慢慢的回过头,听着那一声声笑意,还有苏堇然嘴角的那一抹诡异的笑,也嘿嘿的给以回笑。
“嘿嘿……”
“嘿嘿……”
两人就这样对着笑了一会,突然,苏堇然的小脸冰冻垮掉,溜溜脸上的肌肉跟着抽动了一下,也跨了。
苏堇然看着溜溜,很久很久,启唇,“陆安染,陆安染,陆安染……”
复读音节带起一片诡异气氛,溜溜惊悚了耸了耸肩,笑得有些勉强,喃喃的说道:“堇然,我错了,我应该代表纸巾全家跟你道歉的,我错了,我错了……”
“陆安染——”苏堇然听完溜溜的话,实在是忍不住她那脱线的思维了,对着她的耳朵大吼发泄了出来,“唔……好舒畅!”甩下已经懵掉了溜溜,拍手走向洗手间。边走边想,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唉……真是个活宝啊。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了错事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让人消了气,拿她没有办法。
溜溜呆愣愣的坐在原地,脑子里还回荡着一声一声的陆安染,表情呆萌呆萌的,煞到了周边不少人。直到某个人影站在她面前交了她很久她才回过神。
“安染学妹?”
“唔……”抬眸,焦距凝结,瞳孔有些紧缩,惊讶道:“于柯学长?”
于柯见着溜溜认出了他,就自来熟的坐到溜溜对面,说起了话:“呵呵,没想到安染学妹还记得我啊。”
语气里的嘲讽和低贱让溜溜有些不舒服,蹙眉,想了想说道:“学长我上大学第一个帮助我的人,我当然记得啊,很希望学长一直能像我最初见到时候的模样,不管事实如何变化。”
于柯垂头有些沉默,溜溜也不多话,只是时不时抬眸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半响,于柯抬起头直视溜溜,再次开口,语气间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一份情绪,留下一份惆怅,“你应该听说了我家的事了吧。”
“嗯。”溜溜看向于柯,最后有些不忍心,拿出了认真的态度倾听。
“就是我送你会学校的第二天,我家公司资金链就出现了问题……”于柯慢慢的讲诉着当时的事情,溜溜安安静静的听着,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
“……我以为他们都会帮助我们家的,逼近以前我们玩的那么好,有什么事,我都帮着解决过。可是,真的是人走茶凉,财散人空。最后,就算我求着他们,他们也不肯出手相助,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家族基业倒闭……再次相见,他们极尽可能的打击我,嘲笑我,没有往日半分的情面。看着那些面孔,我发誓我一定要再一次狠狠地将他们才在脚下……最后我查到公司的事情有猫腻,如果真的让我抓到那个作怪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是他,就是他将我害到这步田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溜溜看着那眉眼,有些感慨,他算是她大学间接触最多的男生。不光是他是她第一个认识的人,帮助过她,还因为那与任朗相似的眉宇间的神情。每当哥哥看着她的时候,诶遇见的神色几乎无二。现在,看着他,她有惋惜,因为那相似的眉眼间已经全然充斥着妒恨凌厉的世间尘色,破坏了全部的美感,拉的清秀的脸有些扭曲。
溜溜垂眸深深的叹息,于柯看着往日倾心的人儿,那柔美的脸颊再一次勾动了内心的情怀,眼眸中是垂涎的神色。于柯趁着溜溜失神,猛地握住了溜溜的手,说道:“溜溜,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接受我吗?”
就算没有在商场上磨砺过,但是商族世家所带的奸诈狡猾是与生俱来。这些日子的接触,他知道溜溜心软,利用了现在的局势,摆出了一幅可怜模样,他自信,溜溜是狠不下心的。就算不答应,也不会正面拒绝,那么,他就有机会缠着她,知道她答应。可以说,于柯很难抓住人心,是商场的料子。如果是以往的安染,那么指不定溜溜真的会按着他的思维走下去。但是,他不知道,溜溜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安染了。
被握住的手有些恶心感传了出来,溜溜忍住甩手的冲动,挣扎的脱出了于柯的控制。溜溜正对着于柯,压下心底的那一抹厌恶,只是淡淡的说道:“学长,请自重。”
于柯眼里划过一抹讶异,但很快的收回了心思。溜溜看着洗手间的方向有些急,尽然怎么还不出来?于柯放在桌子上的手交握,狠狠堵了一把,说道:“溜溜,刚刚我说的,你是怎么想的?”
溜溜闻言转眸,莫名的,她觉得,有些不堪入目。还是原来的眼眸,但是那里面明显承载了太多复杂的算计和欲望,她有些神伤,以前相处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此番模样?
“溜溜?”
繁杂的声音不断传来,让溜溜的情绪波动了,她烦躁的蹙眉,眼眸神色清冷,望着于柯的方向,但又像是透过于柯看向外面的风景,启唇说道:“学长,就算是以前,我也是不会接受你的。谢谢你的厚爱,我还有事,先走了。”
溜溜起身想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于柯听到溜溜的话,受到了打击,一股恨意浮现在眼眸,;脸上是恼羞成怒的神情,他对着溜溜吼道:“说什么以前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样,见着老子没钱了,一个个跑了,走了,正眼都不留下一个。你别把自己说的多么高贵圣洁,我等着你被人玩弄了,看你到时候还不来求着我上你。”
那污秽的言语让溜溜顿住了脚步,只消停顿了那么几秒,就跨步离开了。多余的人随他怎么想,损不了她半分半豪。可是就是怎么一个放过,就让她差点遗失了她与任朗之间最珍贵的礼物。
于柯见着溜溜走的潇洒,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看来,没有钱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想要淡淡吗?”沉沉的声线有些闷。于柯抬眸,触及到来人,有些不耐烦,准备起身离开。
“难道就不想拿回以前的一切,甚至更多?”那极具诱惑力的声线让于柯停止了步伐,拿回以前的一切,甚至更多……
任朗开门的时候,一道橘黄色的光线透了出来,隐隐的,不设防的照进了他的心。一天的疲惫似乎一下子消散不见,清军的眉眼间充满浓浓的暖意,跨进屋子,落了锁。任朗他进房间,准备找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了一天的人儿,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那抹人影。一瞬间有些生气,她都不知道会房间睡吗?
触及到肚子上搭的那一层薄被,眼里的怒气有些消散。看来,她还是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的,现在的天气虽然不冷,但是在外面睡觉还是有问题的,搭上薄被问题应该还不大。任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似乎,只要遇上溜溜的事,他就有叹不完的气。
上前抱起还是熟睡的人儿,温香软玉的小身子立刻填充了空挡的怀抱,驱散了那一怀的寒冷,霎时间,是满满的暖意。任朗低下头,轻轻蹭了蹭溜溜微红的脸颊,很温暖。看着她的眼眸不知道何时布满了宠溺,抱着怀里的人,手臂又紧了紧,这是他一生不能遗失的珍宝。从来,他的温暖就是她给予的,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屋外带来的残留寒冷让溜溜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温差,不自觉的向温暖的热源移去。任朗看着往自己怀里拱了拱的人儿,有些失笑,看来,她在内心深处是离不开他的。
许些光线照的溜溜有些不舒服,睡得不安稳,动了动身子,慢慢的掀开了眼睑,睁到一半有些适应的闭了闭眸子。眨眨眼,眼前的事物清晰了。咦?她怎么睡在床上了,而且……这似乎还不是她的房间。看着摆设,一个灵光,这是哥哥的房间。
溜溜从床上跳起来,一半是喜悦,一半是惊吓。瘦子搅动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回房睡,走了几步,看着上次房间里传出的光线,溜溜停住了脚步,疑惑:哥哥在里面吗?
受到好奇心的驱使,溜溜走向了暗房的方向,悄悄咪咪的探着小脑袋张望。
“睡醒了吗?”背后突起的声音惊得溜溜蹲地抱头一声大叫。
轻笑让溜溜抬眸,看清人影,微微松了一口气,经过惊吓的身子有些疲软,是不上劲。任朗上前将她抱在怀里,额头轻碰溜溜的额角,“傻气。”
溜溜嘟着嘴,在任朗怀里撒脾气一样的使劲拱了拱,“任朗同志,任朗大翻译官,我郑重的通告你,我现在很不爽你,你是自己乖乖认错呢,还是乖乖认错呢,还是乖乖认错呢?”
任朗笑道:“嗯,老婆最大,我知道错了,我认错。”
溜溜听着脸颊一轰,眉眼娇嗔道:“哼,谁是你老婆啊,谁啊。”
任朗抱着溜溜在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电脑显示页面,回眸宠溺的看着溜溜,嘴角却是玩味的勾起。溜溜身子一震,又来了,每次都是这一招。任朗到时自然的说道:“我的老婆啊,就是有些傻气,时不时闹笑话,还脱线,嗯,还有吃得多,睡得也多……”
“喂喂喂,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点有点吗?”溜溜有些不满的娇呼。
任朗眉眼一勾,老神在在的说道:“我老婆不是跟你没关系吗?”
溜溜噎了一下,看着任朗堵着说不出话,哼了一声,垂眸赌气模样。
任朗看着那低垂的脸颊,印着微暗的光线滑下的弧度吗,忍不住心动,拥紧怀里的人,下巴习惯性的蹭上溜溜的小漩涡:“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迷糊人儿,此生,非卿,不娶!”
窝在任朗怀里的人儿终于露出了笑颜,花儿一般想灌了蜜似得。
溜溜钻在任朗怀里,舒服的眯着眼睛,半响,才想起那天的疑惑,抬眸问道:“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任朗眼眸闪过,飘移到电脑界面,手指轻轻一动,不动声色的退出了登陆,面对着溜溜却是一副调笑疑惑的神色,“哦?你是应该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吗?”
溜溜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小手指开始搅动,任朗目光下移,这是她紧张时下意识的动作,他轻笑,握住那搅动的手指,拉到唇边,印下一吻,说道:“溜溜,今天,给我说说让你决心离开的原因,好吗?”
那轻轻一吻,恰好落在无名指之间,距离心脏血脉最近的地方,瞬间带起全身的感觉器官,一股轻柔酥麻的感觉窜遍四肢百骸。溜溜微微眯起眼眸,这样的悸动她已经很熟悉了。自从再次与任朗相见,她就很熟悉了。以前,对着她的无耻厚颜,他只能瞪着她无法以对,可是现在他的手段是层出不穷,往往就能轻易的消磨掉她大部分的精力,气喘吁吁。
舒适的感觉伴着那一句话传入她的耳畔,她的身子不住一僵,望着任朗的眸子有些迷茫,还带着一些受伤,许久,才低喃:“我不能说,对不起,哥哥……”
任朗面色不动,看着溜溜,心思已经转了千百遍。他看着溜溜,溜溜却不敢直视那样的神情,只能低下头。
任朗抬起溜溜的下巴,迫使溜溜直视他的眼眸,溜溜望进那沉静的眸子,有些紧张。就当她以为这样的姿态还要继续的时候,任朗的唇已经吻了上来,轻柔的触感激起她内心的情潮,慢慢的吞噬着她所有的理智、思维,最后慢慢沦陷。
任朗吻得很认真,吻得很轻、很轻,像是害怕伤了怀中的人儿。唇齿之间的摩擦碰撞激起一阵阵熟悉的情感,突然之间,任朗加紧了吻势,轻易的敲开了溜溜的唇齿,舌尖长驱直入,一寸寸的刷过粉嫩的软肉,噬咬摩擦。溜溜完全沉沦,忍不住回应了一下。任朗的动作霎时间停了一下,随后又开始了更加迅猛的攻势。
一吻过后,溜溜趴在任朗的怀里喘息,星眸半眯,唇瓣红肿,懒洋洋的像一只餍足的小猫咪。任朗轻抚着溜溜的长发,盯着电脑上某个图标出神,眸光却是难得的清明。猛然之间,沉静的眸子掀起了一阵波澜,回到怀里的人儿之后又慢慢平息。他抱起溜溜,让她与他对视,启唇轻声说道:“溜溜,于我来说,全世界都及不上你一分一毫。如果有一天要我在你们之间做出选择,我会抛弃所有向你走去。”
一阵名为感动的情绪占领了溜溜的所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舍弃他的所有,只是想要了解你,完全的拥有你,这样是个女人,都会感动吧。
溜溜启唇刚好说话,任朗就捂住了她的唇,轻言:“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到你愿意的时候。”说完只是将溜溜转换了方向,紧紧地拥住。
一时间,沉默而温馨的气氛围绕着他们,溜溜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反而觉得心里更加堵得慌。想要说出什么,但是一想到于浮颜的威胁,就吞下了到唇边的话语。
任朗隐在溜溜背后的脸微微有些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在溜溜的耳边蛊惑的说道:“想不想看看这么多装备的电脑里有些什么?”
溜溜轻转眸子,微微转头小声的问道:“可以吗?”
任朗嘴角擎着笑,拉起溜溜的手放在鼠标上。溜溜摸着掌心下的鼠标,慢慢的滑动,视线注视着电脑屏幕,一一浏览,点到桌面的一个文件夹的时候,停住了。
任朗看着她点在那个文件上,眼里有着神秘莫测的情绪飘过,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不点开?”
得到了首肯,溜溜点击鼠标,界面弹出,是一排排的视频文件。每一个都没有署名,都是一串没有顺序的序列数字。溜溜歪着脑袋,盯着那一排排视频文件,没有看下去的兴趣,准备退出。耳边却传来任朗低低的声线:“点进去看看。”
那一股热气让溜溜的脑袋失去了控制,手指下意识的一点,一个视频文件就弹了出来。等到溜溜看清视频画面的时候,眼眸猛地大睁,这是……
溜溜猛地回头看向任朗,任朗笑得淡然,对上溜溜震惊的眸子,轻轻地问:“喜欢吗?”
喜欢?这如何喜欢的起来?
溜溜转眸看向电脑屏幕,那一幅幅画面更是上升了一个等级,闹得她有些脸红。任朗眸光一沉,有一丝懊恼浮现,手疾眼快的退出了界面,回到刚刚那一排排视屏文件序列。
溜溜按在任朗受伤,轻轻滑动鼠标,看着视屏的数量和时间,微微有些惊吓,不由得问出:“她这样受得了吗?”
若是溜溜后脑勺长了眼睛,一定可以看见任朗眼中那一抹郁闷的神色。任朗盯着那后脑勺很久,最后还是沉闷的说道:“说不定是她自己很享受。”
溜溜转过神,看着任朗,想着刚刚的看到的画面。那时一个封闭的房间,里面两句身子激烈的交缠,有些角度很模糊,看不清楚脸颊。但是以溜溜对她的熟悉度,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刚刚的那个女人是于浮颜。想着她那激情四射的肢体和迷乱沉沦的表情,溜溜不有一个寒颤,继而冒出一股恶心感,没想到,她现在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回忆刚刚看到的视频时间,有些日子,基本上每天都有,有的一天还有几个视频。难道她就这么饥渴到yin乱吗?
溜溜承认,在恶心感过后,她有了一股舒心的快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到最后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很是感伤,她们何苦走到这样的地步,毕竟也是有十多年的友谊啊。
任朗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波动,神色有些不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的说道:“不要去想了,她不值得。”
溜溜在任朗的怀里趴了许久,才抬起眸子,望进任朗的眼眸,看着他,神色迷离,显示陷入了一个大困境。任朗知道他成功了,之后便是溜溜带着回忆的声音响起。
“那一天,于浮颜约我出去,我怀着好心情去找她,却换来她尖锐的言辞。她质问我凭什么站在你身边,说你需要的是更优秀的人,好能在以后帮到你,我在你身边不仅帮不到你,还会成为你的累赘,她说,你注定是要干大事的人,我只会拖累你……”
任朗听着,眼眸中是厉色,但是触及到怀里的人儿那微微空洞的眼眸,心忍不住疼了。
“……我不相信,反驳了她,她说等着瞧。当时我很害怕,怕你真的会离开我。”感觉到腰间加紧的桎梏,溜溜浮乱的心静了下来,乖乖地趴在任朗怀里继续说道:“我知道哥哥你很聪明,以后一定很能干。但是我没想过我会成为你的累赘,制约你。我害怕那样的到来,但是就算在害怕我也决心缠着你不放,就算你以后厌恶嫌弃我了,我也要呆在你的身边知道老死,坚决不放开。”
“可是,我没有想到,爸爸会离开我们。那个时候我很无助,你在身边陪着我,让我很安心,我也更加坚信你是喜欢我的。于浮颜又一次找上我,我原本是不想理她的,但是,她说,如果我想在失去一个亲人,那么就不要去了。我已经受够了生离死别,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亲人的离开,所以我去了。”
溜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在想她到底还有什么手段。没有想到,她居然对舟航下手。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舟航一直喜欢她,从小就喜欢,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于浮颜正在跟舟航交往。她不爱舟航,却选择跟舟航交往,我明白期间的意思,也懂了她之前的话。情最是磨人,如果于浮颜真的起了心思,那么舟航一定会被她毁了。我想着舟航那些日子兴奋的心情还有脸上那藏不住的笑容,我就心酸,他还是一个小孩,什么都还不懂,怎么能接受的了她喜欢的女人是这样一个处处算计他的人,还是她姐姐这几年来全身心相付相交的挚友?”
“我害怕,我嫉妒恐惧,我真的害怕她伤害舟航。爸爸不在了,妈妈和我已经不能再失去舟航了。舟航的性子我了解,他不能知道这样的事实。那时,我看着于浮颜脸上的肆笑,我从来没有觉得她如此丑陋,如此可恨,我从来没有那般的恨过自己,为何会招来这样的祸端。她说只要我求她,跪下来求她,她就答应我立刻跟舟航分手不再伤害他。”
说到这里,溜溜微微有些哽咽,“我跪,我真的跪了,那时的我真是傻。她都说恨我了,她都说了她的目的了,我怎么还杀到相信她说的话。她踩着我的手指,慢慢的用力,用力。我看着她仰头大笑,笑得畅快淋漓。可是我不疼,因为这些疼痛是我用十几年的真心去换来的,我痛不起。她问我要不要离开你,我沉默,她就打电话给舟航,让他过来。我知道她是想在我的眼前轻手毁了舟航,让我悔恨,让我疼不欲生,让我以后无法在面对你。最后我妥协了,我愿意离开你,因为我不能让这个家再一次破碎。”
一滴温热的水珠浸入任朗的胸膛,任朗胸膛一阵,漫开无数的疼痛,垂眸看向那趴在他怀里的人儿,疼惜的问道:“那舟航怎么样了。”
溜溜的声线有些沙哑,带着绵绵的柔软感,轻轻点点的落在任朗的心间,泛起丝丝疼痛。
“舟航啊,真的很单纯,我答应离开你以后,于浮颜果真跟他分手了。那些天他就窝在房间里不说话,不吃饭,也不去上学,急坏了我和妈妈。最后隔天的晚上,我发现他没有在家里,想来她是出去散心了,就在客厅里等他,一直等到了半晚。他回来了,满身的酒气,我去扶他,他却大力的推开了我。我对上他那充满浓浓恨意的眸子,心惊,他居然会有这样的眼神,还是对着我。他对着我大吼,为什么要逼着于浮颜跟他分手,难道不知道他一直一直很爱很爱于浮颜吗?”
“那一刻,我有些气愤,但是他后来的话,就让我彻底心凉了。他说,他很讨厌我,他很我,为什么夺去了爸爸妈妈的宠爱,又无情的夺去了他的爱情。他说他恨我,恨爸妈,他不要再跟我们住在一起。他站在那里笑,对着楼梯笑。我惊恐的抬头,妈妈站在楼梯间,冷眼朦胧。”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真的不知道,舟航要走,我就拼命地去拦住他,却不想他已经是一个大男孩了,我根本抵不过。我给他跪下,求他不要走,不要伤妈妈的心,反正已经跪了于浮颜,也不差这一跪了。如果能止住他离开的脚步,让我跪多少次我都愿意。我没想到的是妈妈走下楼梯也给舟航跪了下来,低低哭泣,将她所有的悲伤都哭了出来。我抓着舟航的手送了,跪坐在地上痴愣愣的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是招了什么样的祸害?”
“舟航被我们逼得没有办法,气恼间将所有的东西向我们砸来,我抱着妈妈,努力的挡住所有砸来的东西……”溜溜轻笑出声,却含着深深的悲哀,“……还好,那时候我的肉比较多,妈妈没有受伤。”
许久许久,都没有的声响,任朗刚想将她抱起,就听到胸口传来沉闷的哽咽声,“哥哥,对不起,原谅我自私的选择。”
任朗被心口传来的的疼痛激的蹙眉,双臂用力抱起了怀里的人儿,吻上她的泪眼朦胧,边吻边说:“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也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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