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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任朗不着一次潇洒离开的背影,俞晴气的抡起了被子,正准备淋他个狗血淋头的时候,闻这一番话,停下了动作。不忘初心,不忘初心,曾经的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对她说过,不论怎样,都不忘初心,不忘爱她的心。可是现在时过境迁,只剩一声叹息,一股怨气。她手一松,杯子就顺着滑落,溅起一身余温过高的热咖啡。
衣沫注视着前方,余光看到旁边白光一过,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用包包挡住了溅向她的热咖啡,抬眸正准备说什么,但视线落在俞晴身上,清润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慌张。她连忙抽纸巾,拉下痴愣着的俞晴,擦拭她身上的污渍,指尖一触及到衣服的温度,指尖一阵颤抖,连忙拉起俞晴的手。手背已是一片深红,热热的,烫的吓人。衣沫眉间紧蹙,手指紧紧地握住俞晴的手腕,恨恨的盯着还不再状态的她,抓起沙发上的包包,拉着她向卫生间走去。
清澈的水从水管里放出,哗哗声在厕所里回响,水柱下是一片红红的肌肤和一双白皙的手。衣沫将俞晴的手猛地按在水下,因为温度的落差,衣沫明显感觉到俞晴指尖的颤抖,瞬间心软了一下,手指轻轻地揉动泛红肌肤的周围,纾解疼痛感。俞晴对着洗舆台上的大片镜子发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衣沫没有说什么,就任着俞晴发呆,轻柔的按着俞晴烫伤的部位,有点肿了。
一时间卫生间里只有哗哗的水流声,很久之后,水流声停止。衣沫站直身子,从镜子中看了俞晴一眼,拉下旁边的纸巾,细细的擦起了自己手上的水珠。
俞晴开始醒神,目光中的焦点慢慢的凝聚,定在衣沫身上,感觉到手背的一股灼热的疼痛感,垂眸一看,微微愣神,“这是怎么了?”
“哼。”衣沫擦着手冷哼一声,“看来你刚刚是被安染邀请到人球上去做客了,把脑子也丢在人球了。”
刚刚的情景画面慢慢的浮现在脑海里,俞晴看着那处红肿的地方,怔怔的,回过神抬头看向衣沫想要解释掩盖过去,但一看到衣沫那淡然沉静的眼眸,心凉了一半,微微垂下脑袋,做忏悔状,“刚刚听到不忘初心,我就想到了以前,以前他也这么……”
衣沫再次冷哼一声,眉眼冷艳,“俞晴,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将自己对到沸水里煮上个三四个小时,就算满身水泡腐烂流脓气息微弱奄奄一息,给你包扎送你上医院的人也不会是你那个花心大少。这种苦肉计我都见得多去了,看都不屑看了,你以为他会在乎吗?你说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以为他会怜惜你。你就是他穿过的破鞋,甩了的马子,你以为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安染回来了第一时间任朗就出动了,你的那个他呢,泡吧钓妹子都忙不过来,你以为你伤一块缺一块他就会巴巴的跑来见你吗?俞晴,你是二十岁,不是十二岁,不是一块蜜糖就能骗掉终生的傻姑娘,你自己好好想想。”
衣沫的话很尖锐,句句刺在了俞晴心上,一刀比一刀重。俞晴听着脸色一阵比一阵白,直到最后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看着衣沫离开的背影,视线渐渐模糊,喉间也有些堵了。她感到心里空空的,惴惴的疼,闷闷的发涨手指抚上心脏的位置,慢慢的蹲下。双手抱着膝盖,嘤嘤的哭出了声。衣沫说的对,她就是他甩了不要的人,还有什么资本让他再次怜惜。她二十岁了,最青葱纯真的年华都给了他,剩下了一身的伤,她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抱着这样的伤口舔舐下去,她还有好的时光,她还会遇上对的人,她还有多想做的事,她要忘记,忘记以前的一切一切。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疼,泪水为什么这么多?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他伤心。沫沫,原谅我的懦弱,原谅我,这一定是我为他伤心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俞晴抬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但是下一瞬泪水又浸湿了脸颊,她已经泣不成声,泪水止也止不住了。
衣沫躺在卫生间外的墙壁上,微微闭上眸子,叹息一声,小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听着卫生间里压抑的哭声,衣沫摇摇头,如果老是捂着腐烂的伤口,怎么会好,那只会越烂越深,深入骨髓,以后想治也治不好了。只有让伤口暴露在阳光下,狠狠地戳开,让那恶臭的脓液流出,才会慢慢的好起来。小晴,我相信,以后的你会更开心的。
衣沫举步向外走去,走过他们刚刚做过的位置,顿了一下。不忘初心?她记忆有些迷蒙,当初她问安染还要继续走下去吗,她只是笑笑轻轻地回了一句死都要走下去。当时的她虽然表面淡定如初,但是内心却已经波涛汹涌了。以生命为赌注的坚持是要有多浓厚的爱啊,如果我再次归来,你如我一般等待,我会努力让我们幸福。如果我回来,你以离去,那么我就等在原地,直到死亡的来临。任朗啊任朗,你爱安染,可是你知道安染是如何爱你的吗?如果你们都自私一点,愿意拿出来比较一下,那么该多庆幸啊,庆幸原来生命如此圆满。
任朗站在公寓门口,气息浮乱,他是飙车回来的。当他知道溜溜离开的原因和离开后的生活后,心里想要见到她的那一股欲望已经是理智压抑不住的了。去他的什么选举,去他的什么规则,他只是想要见到他爱的人,不管是什么他都不在乎了。可是到了公寓门口,与她只是一墙之隔的时候,他犹豫了,包里的钥匙怎么也拿不出来。俞晴和衣沫声声质问让他慌乱了,任朗你到底爱溜溜吗?
爱,当然爱,到死了都爱。可是……他也不由得质问自己,任朗,你就是这样爱你爱的人的吗,你就是这样珍惜溜溜的吗?他苦笑,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他离开时,她熟睡的脸颊,自责、愧疚、心疼种种全部涌上心头,逼退了他的脚步。
任朗猛吸一口气,举步向公寓楼下走去。脚步浮起落下间,是缠绕的情思绵延。
小爷搭着哈欠,抓着脑袋打开房门,他被敲门声吵到不行了,“谁啊,要不要人睡觉啊,不知道小爷我这几天很累啊。”边说便爬在门沿上养瞌睡,听着半天没有响动,意味是哪个的恶作剧,眯开一跳眼睛缝准备开骂了,但看清来人,到唇边的国骂一顿又咽了回去。小爷吓得猛咳嗽了一番,边咳嗽便卡着脖子弯着身子卖乖,“老大,你怎么来了,小的不知道,没有迎接你,你看看你,有门铃不按,还敲什么门啊。让我看看你的手敲疼了么,小的给你按摩按摩。”
任朗无暇理会小爷讨乖卖萌的姿态,一步跨进了小爷的家。小爷看着,在后面猛地一瞪眼,一连串鬼脸就出来了。靠,真是随意啊。
任朗知道某只在后面的小动作,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精力理会这些事了,他坐在沙发上,将整个人陷在靠背中,神色疲惫,精神有些涣散。
小爷察觉到不对,立马关上门,爬在沙发上,一幅忠犬模样望着任朗,“老大,你肾虚了吗?”
任朗揉眉间的手顿住,一记飞眼滚向小爷。小爷看着,惊得立马后退一步,但一听到任朗的话,根式后退了十步。
“你要不要试试到底是谁肾虚?”
轻言细语,威严性十足。小爷迅速作出判断,将脸鼓成一个圆圆的汤圆,笑嘻嘻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老大,你最强,你世界最强,是我肾虚,我肾虚。”
任朗不想再跟他蘑菇,嘶哑着声线说道:“拿酒来。”
小爷嘴巴一憋,感情来我这里蹭酒喝啊。怎么不多加一句,直接凑成——小儿,拿酒来。
任朗摇摇杯中红色的液体,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一口见底。
小爷在一旁愣住,看着任朗连喝了三杯,立马包住了酒瓶子,嚷嚷:“老大,你那那里是喝酒啊,明明就是在灌酒嘛。你看看,那可是‘烈焰’啊,可不是‘迷幻’,你别喝的那么猛。不然,我上哪里去找一个任朗还给溜溜啊。”
任朗听着那熟悉到刻入心间的名字,愣了一下,拨开小爷的手,强硬的抢过瓶子,又连着猛喝了几杯。小爷看的心惊胆战的,他就知道他们小两口绝对不安定,这不,才几个小时啊,就找上他了,“老大,你慢点喝,就算你酒量好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看着空了的酒瓶子,任朗心疼的抱着直哭,喃喃的说道:“我一百年的好久啊,就这样没有了,我才喝了一口啊,我这个小心肝啊,拔凉拔凉了。”
任朗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眸,喘息。虽然身上的气息还是低沉,但是明显比刚刚好多了。小爷哭丧了半边,看任朗没有反应,头疼了,看来这次的问题不小,老大脸眼神都不愿给他一个了。每一次任朗到他这里来,都是为了溜溜的事,他每次都要闹腾一番,从他对他的态度里观摩他身上的黑暗气息。小爷放下瓶子,正对着任朗坐下,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认真,他说:“老大,我必须严重的警告你,如果溜溜这次再被你弄走了,那么,以后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哦。”
任朗猛地睁开眼睛,里面的冷光爆出,射向正襟危坐的小爷,小爷难得没有装怪,还是保持着姿态,气场不变。任朗冷冷地说:“你这么说是知道了什么?”
小爷闪躲了一下眸子,回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任朗坐直身子,周身浮动是对待敌对方谈判时才有的气场,他黑眸凝聚着风暴,危险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最好全部告诉我。”
小爷想到溜溜,不畏惧的对上任朗的眸子,沉着淡定的说道:“要知道什么你自己不会去查啊。老大,我真的想凑得你没有地球球籍,溜溜是人球的外来生物就算了嘛,难道你的脑子是被僵尸吃了吗?”小爷瞄了瞄任朗的脸色,看着还好,继续说道:“溜溜是什么样的性格你难道不清楚?那个时候她是娇生惯养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小女生,完全就是温室的花朵,觉得世界全是美好的事物。你说在她失去陆爸爸的时候,就算再怎么突然间一夜长大成熟了什么的,但是她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离开a市吗?这里有你,还有她留念的一切,她熟悉的一切,她会舍得?”
任朗手指交握放在大腿上,眸光沉沉盯着一个点,眼中突地划过一丝残忍的光芒,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楚。
小爷看着任朗这样的动作,就知道他已经有了初步的答案,等待着确定。他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气憋了三年了,今天终于得到纾解了。在得知溜溜离开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一块似得,直到再次见到溜溜心里隐隐的好事有些不舒服,到现在终于舒畅了,这一切到这里该结束了。想到某个人,他神色冷酷,声音也有些收到影响,低沉嘶哑,“老大,说溜溜是自己想通想要离开的,我都不信。”
任朗冷厉的目光直视小爷,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说?”
小爷耸耸肩,瞬间恢复到原来松散傲娇的状态,慢慢的说道:“我哪有那么聪明啊,当时听到溜溜不见了,脑子轰的一声就空白了。之后是慢慢是发现不对的,不告诉你是因为心疼溜溜,溜溜追着你跑了十几年,到最后是这个结果,我都替她不甘心。这种事要你自己去慢慢发掘,你才能真真的了解到溜溜对你的用心,以后才会好好地珍惜她。”
任朗的眸光有些冷,不是气愤情绪的波动,而是对自己的心冷。原来他们都懂,只有他一个人不懂。一瞬间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感充满他的情绪,怎么都压抑不住。他躺在沙发上,手掌紧握成拳,全身的肌肉紧绷,一股气力溢满不知道往那里丢,猛然间狠狠一拳打在沙发上,原本弹性十足的沙发,霎时间,在猛烈的冲力下,破了一个大洞。
小爷看着怪叫一声,心疼道:“啊,我的意大利原装进口沙发啊,昨天才买的啊。老大,我我我……”瞄到任朗还紧握的拳头,估计了一下剩余的力气和打来的冲力,小爷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摸了摸沙发,道:“……我不心疼,老大,你接着打哈,别客气,尽兴尽兴。”
任朗已是满口的铁锈味,他睁眸看着天花板,一阵阵的失神,紧握着手掌集聚着全身所有的力道,眉间紧蹙成小山,凝结着杂糅的情绪,猛地起身大叫一声,“啊——”。手起手落,一声闷响,空气中是浮动的绒絮。
小爷看着光荣阵亡的沙发,满心满眼的肉痛,但更深处是对任朗的担心。任朗聚集的情绪也是三年,很多事这样说对他很不公平,情绪一下子的爆发,他怕他受不了这样的冲击。
任朗的手深深的陷入沙发,他保持着姿势喘着粗气,胸口上下不停地剧烈起伏,眸光狠历,像是沙漠中的饿狼,周身的危险黑暗气息不断地涌出。他慢慢的伸出手,带起一阵白白的花絮,轻柔迷蒙,一点一滴的将他们染成了红色。血红滴落在棉质沙发上,一点点晕开,似娇艳绽放的花朵。沙发下的钢粗弹簧折断了四根,变形一大片,割破了任朗受伤的皮肤,鲜血如水流下。
小叶看着,想要上前为他包扎,上前几步就停住了。任朗直挺挺的站着,微微垂着脑袋,半眯着眸子,整张脸都隐在自己的阴影中,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情绪的浮动,只是身子周围的空气一会一丝丝波动,一会一丝丝波动,带起诡异的氛围。小爷虎躯一震,神色紧张,他从来没有看过任朗这般模样。他有生气微笑的模样,他有狡诈奸猾的模样,但是这般诡异阴沉却是从来没有的。老大……
任朗就这样站着,静静地站着,身子俊挺,白色的衬衣勾出清秀的骨架。但从那一颤一颤的蝴蝶谷下可以看出隐藏在骨子里的勃发力道,足以一招致命。再是周围不断持续的诡异气氛顺着流利的肩部线条滑落,搭着纯白的衬衫是莫名的契合。小爷看着不由得惊叹,难不怪政府那么严肃高手段的女人都全全拜倒在老大的脚下,这样的人,若是认真的模样,谁会忍不住不要沦陷进去?
见着任朗不动,小爷退后几步坐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歪着脑袋对白色人影说道:“对了,老大,溜溜选择医学专业,你是知道为什么吧。所以我提醒你哈,不要拿这个强迫溜溜做某些选择,那样,会伤到她的。”
任朗睁开眼眸,眼底已是清明,脸部也恢复了原来的云淡风轻,除了白衬衣上的几点血迹,真的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他回眸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他举步准备离开。
小爷看着任朗离开的背影,一时兴起,肥着胆子说道:“老大,今天装备不错哦,阿拉哈瑟呦。不过,装嫩可耻哈。”
关门声响起,小爷脸上浮起了欣慰的笑容。溜溜,你会很幸福的。虽然不明显,但他还是看到了那轻微到没有的点头,那说明老大答应了。老大这样的男人认真通明起来,散发的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抵抗的魅力。
室内恢复了刚刚的清净,如果没有那牺牲的沙发,那么真像是没有人来过一样。
当任朗再次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他轻手扭开溜溜卧室的门,看到室内的景象,微微蹙眉,走过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被子。摸着被子上残余的温度,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叹息,看来还没有蹬掉太久。他小心翼翼的将溜溜包进被子,那动作像是手里的正是他一生的珍宝。感觉到温暖,溜溜唇角松弛了下来,整个人都自发性的向杯子里拱了拱,遮了大半个脸。
任朗绽放出温柔的笑,低下头轻轻在溜溜额头映下一吻,最后贪念唇间的那一份温暖,就整个人躺在了溜溜的床上,将溜溜连人带被子拥入怀中。头埋在溜溜的发间,闻着那份熟悉的馨香,心间一动,低喃:“溜溜,溜溜,溜溜……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最后还是因为今天情绪波动太大,信息量也太大,任朗几乎一闭眸就会浮现溜溜在离开几年后的生活状态,心里的那股闷痛感让他无法入睡。他睁眼对上溜溜熟睡的脸,轻轻一蹭,还是有淡淡的酒香。任朗叹息,心道,看来以后不能让她在喝酒了,到现在都还醉着。
无法入睡,拥着佳人也是不错的夜晚,但是一想到今天白天还没有处理完的事务,任朗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无奈间,只有从放下溜溜,起床进卧室。打开暗房,开了电脑,登陆了界面,正准备处理事情,猛然间想到了秦小爷刚刚说的话。手指一动,输入一串指令,发送命令,看着等候的界面,任朗眸光暗沉。
看完所有的调查资料,任朗仰头躺在椅子上,神色凌厉,是肃杀的气息。但是有忍不住对自己一顿冷哼,这种简单的手法就将他和溜溜分开三年,看来他们对他的隐瞒和怨恨是不无道理的。以前的他太骄傲自信了,为了自己的自尊,不愿低头,到最后导致他们的分离,这些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他早一点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对她的问,回答的不再那么隐晦,那么这样低劣的手段完全没有趁虚而入的空间。
爱情里,你爱了,就没有自尊了。若是执意维持你那根本算不上什么的自尊,那么就得承受失去的代价。
任朗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早晨六点了,又是一个未眠夜。双眼的干涩让他有些疲倦,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他站起身子,走出暗房,将自己抛在床上,他真的需要休息了。才是浅眠,就是一阵响动,感觉到屋子里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他警觉的睁开眼,“谁?”但一看到门口惊吓害怕的人,心里就一阵柔软,向扶着门沿看他的人儿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溜溜看着床上的人那充血的清润眸子,一阵心疼,慢慢的走向他,握住了伸向她的手。任朗感觉到手中的柔软,手臂一个用力,溜溜就倒在了那副宽阔温暖的怀抱。溜溜就这样趴在任朗的胸膛上,听着那一声声强烈健稳的心跳,心里很满足。以前很多时候,她都想扑进这个怀抱,听着这样的心跳,知道他这一切都好就行。
任朗很享受这样的瞬间,伸手慢慢的抚动溜溜柔软的发丝,心间那一丝丝闷痛慢慢被手下的触感抚平。溜溜闭着眼眸,她好喜欢这样的时光,时间就这样慢慢的、缓缓地从他们相拥的缝隙滑过,留下他们相拥的弧度。溜溜抬眸看向任朗的双眼,看着那里面的红血丝,丝丝愧疚萦绕在她的心间,她咬着唇慢慢的说道:“哥哥,你没有睡觉吗?”
任朗望着溜溜的眸子,看清那里面的情绪,起了逗弄心思,点点头,道:“是。”
溜溜垂下眸子,沉默了一会,问道:“是因为我吗?”
“嗯。”任朗轻轻地应了一声。
溜溜更沉默了,一会抬眸直视任朗的眸子,很认真的说道:“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任朗忍住在心里窃笑,沉静的看着溜溜,摸摸溜溜的脑袋,一本正经的点头,道:“乖。”
溜溜在任朗怀里蹭了蹭,半响才低低的说道:“哥哥,我好庆幸我回来了,有你在身边真好。”
闷闷的带着撒娇的音调回响在任朗耳边,他心里一股暖流涌起,温暖如初,松了一口气,唇角的笑意魅惑人心,声声诱惑:“那就不要再离开了,呆在我身边一辈子。”许久都没有回音,让任朗的心有点沉,刚刚的好心情有点消弭。感觉到耳边的那一阵气流,任朗的眉眼瞬间坠满了星光。溜溜感觉到腰间的桎梏,心里也渐渐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沿着被子横跨过任朗的脖颈,紧紧地搂住,笑得灿烂如花,希望这一次她许下的是一辈子的承诺。
任朗拥着怀里的人儿,手掌一下一下的拍着溜溜的背,节奏轻缓,空气中都飘满了甜腻的宠溺气息。溜溜在这样的氛围下,有点昏昏欲睡了。
任朗半眯着眸子,眼眸中划过一丝莫测的光芒,伸出一只手抬起溜溜的下巴,正对着他的眼眸。溜溜眼里焦距不定,有些迷茫。任朗望进那一片迷离中,轻轻地问:“她们说你有间隙性早间低血糖晕眩症,还说对你的早饭很头疼,能给我说说吗?没有我的这几年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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