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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沫挑挑眉,起身拿了一个杯子泡牛奶,表情动作淡定。她看着今天任朗的气势就知道今天溜溜会回来的,完整的回来。因为有了心结的爱情,怎么可能毫无顾忌的再次拥抱,所以她最后没有再多加阻拦。任朗这种男子从小居于高位,享受惯了俯仰膜拜,就算这几年的沉寂让他懂得了安染的心思,学得会珍惜两字,但是他还不懂得怎么珍惜,现在只是想一贯的占有,用所有的手段将安染捆绑在身边。
如果不能真正的懂得安染的心结,找到可以解决的办法,他们终究是会分开的。衣沫踢开一旁石化还在回味中的苏堇然,将牛奶放进溜溜的手中。
溜溜双手握着杯子,汲取着灼热的温暖,心里的寒气渐渐飘散。
衣沫看着这样的溜溜,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情绪全部暴露在眼中,忧伤的,缅怀的,追忆的,太杂揉了。衣沫抬眸望着床铺上还在神游区的俞晴,今天自从教室回来,她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娇俏可爱和没心没肺,今天她身上爆出的黑暗沉浸的气息是她很久没有看见的了。除了那个雨夜,她看见那个手段利落,狠历冷酷的女子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眉眼间是从容淡定,对此仿佛司空见惯,却回眸对她娇笑,从血腥味中将她带离。那一瞬间回眸一笑她只觉得惊心动魄的倾国倾城,俞晴她身上也背负了太多东西了。
衣沫的眼中划过一丝冷光,垂眸看向还在愣神怔忪的溜溜,心中的绝狠起,气场不停膨胀,任朗,如果这次你还不能打开安染的心结,那么,我真的会将安染永远的带离的你身边,绝不相见。
苏堇然在一旁弱弱的举起手,说道:“我强烈请求组织恢复以往的和平。”
衣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苏堇然浑身一震,乖乖地回到床铺睡觉。
衣沫拉起溜溜,让她抬眸看她,衣沫一眼深深的望进溜溜的眼眸深处,窥视到那一抹绝望,叹息一声,将她拉去阳台,抱着她,让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胛处手掌不停地拍着她的背,无声的给她安慰,“安染,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溜溜一瞬间像是感受到了爸爸的疼爱,以前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爸爸也是这样把她抱着在阳台上,一声一声的轻轻安慰。一想到陆爸爸,溜溜心里的酸涩猛地暴涨,涌上眼眸,泪腺泉水一般涌出大量的咸涩液体。溜溜咬着牙,紧紧地抱着衣沫,无声的哭泣,爸爸,爸爸,我好想你……
衣沫望着没有一点星光的夜空,爱情真的让人伤透脑筋,在爱情里,没有逻辑可循,没有理智可言,所以注定有误解的伤痛。肩胛处的衣衫已经被润湿,紧紧地贴着肌肤,晚风一过,留一处冰冷。溜溜抬起头,只听耳边的一声喟叹:“安染,与其现在后悔流泪,还不如重整旗鼓再次来过,安染,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你伤心,如果真的爱,就放手一搏吧,就当寻一个心安理得,好吗?”
望着黑夜中那淡定睿智的黑眸,溜溜愣了神,心中激起一圈圈波痕,最后点头轻轻回了一句:“让我好好想想……”
“我们都好好地,好好地,好好地……”
“嗯,好好地……”
接下来的这几天,都很平静,任朗果真没有再来找溜溜。溜溜这几天恍恍惚惚的,看书也看不进去什么,在做解剖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夹错了地方,被喷了一身的兔子血。看着那一身血迹,她有些楞,苏堇然立马接过止血钳,衣沫也快速了向试验管子里注入肝素,看着血压显示仪上再次平稳的曲线,回眸看了一眼愣神的溜溜,说道:“你以后也要这样上手术台吗?陆安染,对待生命,你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态度吗?那你何不如现在就脱了那一身白大褂,免得污了它的圣洁。”
衣沫是气愤的,也是心酸的,所以忍不住才说了重话。这几天她的恍惚她们都看在眼里,她们不忍心,但是她们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这样的缓冲期,只有让她自己去想,自己去整理。但是今天的实验课,她还是这样的状态,夹错了血管,还愣愣的站在一旁,实验板上的兔子都开始轻度抽搐,一边的血压显示器的提示音也响起了,她都没有动作。看着这样的她,她真的再也控制不了了情绪了,如果她还不能想明白,那么以后出的错会更多,更严重,那时候造成的后果真的不单单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溜溜回过神,傻傻的看着衣沫忙碌的身影,还有那冷漠严肃的侧脸,愧疚和委屈点点上涌,嘴唇蠕动了几下,只能憋出几个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站在一旁的俞晴想要去拉溜溜的手安慰,苏堇然在一旁也有些心疼,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赞许。衣沫闻言,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眼眸也没有抬一下,冷冷的说道:“俞晴,把手术刀清理了之后给我,苏堇然,如果没有事,就把纱布拿去清洗了。”
俞晴的视线在衣沫和溜溜之间徘徊了几下,眼眸浮现出一丝挣扎,还是拿了手术刀去清理,苏堇然给溜溜飞了几个吻,妩媚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拿着染血的纱布跟上了俞晴。
溜溜站在那里,看着忙碌却有条不紊的衣沫,心里顿升起无力感,低下头,音腔中带了一丝鼻音,“沫沫,我错了,对不起……”
正在给血管穿线的衣沫手指微微顿了一下,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神情在一丝浮动后平静了下来,说道:“你走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等你知道你要干什么的时候,你再回来吧。”
溜溜的身子一震,快速的抬起眸子,里面的压抑怎么都掩饰不了,眼角的桃花也有了衰败的趋势,“沫沫……”
清洗完毕回来的苏堇然和俞晴正巧听到这句话,俞晴见不得溜溜眼角那受伤的神色,正要反驳衣沫,一旁的苏堇然竟然奇迹般的拉住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看衣沫的神色。触及到衣沫眼中那沉寂的悲痛,俞晴经喉间的话语硬生生的吞下,心中的矛盾情绪激的她无法面对,只得闭眸转了身子不再看那两人。
她怎么忘了,衣沫的父母是因为医疗事故死在了手术台上,而溜溜的爸爸也是因为医疗事故离开了她。她看懂了衣沫的悲痛,也明了她内心的情绪,溜溜,这次我也无法帮你,因为我自己都找不到任何可以为你托词的立场。这次,你真的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溜溜望着试验台旁的三个人,默默的转过身子,离开了实验室。她错了……
话说小爷接到冷默然的电话,就立马飞奔回军区大院,还专门跑到了任朗的家门口,在陆家和任家的小院子里欢快的跑了几圈,快乐的情绪爆棚,仰天大笑的三声才缓解了激动地情绪。
小溜溜啊小溜溜,你终于现身了,你让小爷我这几年一顿好找啊。
小爷这样激动显然是没有找对时间,此刻正是任爸爸情欲高涨的时刻,突来的三声怪叫让他虎躯一震,挫败心绪起,你特么的任朗那臭小子都不在这么多年了,那个不要命的臭小子敢在他家院子里大半夜的鬼叫啊。任爸爸被刺激这么多年,早已条件反射的发怒了,抄起手边的衣服,冲进洗漱间,接了一大桶水,寻了声音的源泉,一桶水噗啦的全部倒了下去。眼眸中划过一丝得意,解气的冷哼,看你这小兔崽子以后还敢在我们家大半夜的鬼叫,影响老子的心情。
小爷真是高兴想要离开的时候,从上而下的一大桶水浇的他透心凉,衣服湿哒哒的贴在他的身上,冷风一过,大大的一个寒颤惊得他全身上下的骨头一阵哆嗦。小爷抖抖抖,机械的往上看去,正好瞄到任爸爸眼睛上的一阵亮光,那一声“叮”让他惊悚四起,谁特么的说老大不是亲生的,谁特么说的,谁啊,老子戳瞎他的双眼,老大这版本明显就是任爸爸新升级的5。0系统啊,一样的奸诈啊!
小爷悲愤一阵大叫:“不带你们任家这么玩人的,小爷我不干了。”
小爷拖着一身湿衣回家,碰上还在客厅里等他的秦老爷子,秦老爷子这一看,虎眸一瞪,火了,抄起手中的拐杖做事就要敲下去,小爷看着这阵势,立马伸手握住了拐杖,乖乖地,这一仗下去,不残了也要去半条命。
“老爷子,你消消气,你别看着我一回家,你就打啊,我可没有干什么坏事啊,你可要明鉴啊。”小爷鼓着汤圆脸,开始撒娇卖萌。
秦老爷子巧力将拐杖脱了出来,鼻翼开始猛烈的煽动,大口大口的粗气喘出,指着小爷的鼻子痛心疾首的叫到:“老子让你去公司好好上班,你居然感下河去洗澡,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今天就不姓秦。”
小爷泪了,一大把一大把的甩,老爷子,你看看现在谁还要下河去洗澡啊。你想要揍我出气,也用不着找这么烂的借口吧。
第二天上午,小爷就收拾好行李,盯着两个黑眼圈,留书出走了。秦老爷子起床看着留书,一阵暴怒,“秦远,你特么的臭小子,你回来老子一定要打断你的双腿,要编也编还一点啊,你特么的以为我不懂天文知识啊,银河系那里来的‘人球’,你特么的不学好,还敢学幼稚园的小朋友装怪去解救地球,你当你爷爷我是白痴啊,你特么的有本事就不要回来,滚在你的‘人球’打你的小怪兽去。”
唔……话说留书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首长同志:
得到秘密消息,最近“人球”暴乱,小怪兽纵行,老大为此头疼不已,于是,你孙子我突感身上的人物之高端洋气,顿悟来的任务之间距上档次。所以,为了地球和“人球”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沿袭可持续发展,小兵我特坐宇宙飞船前往“人球”,支援老大。特求假期无限长。
此致敬礼!
孙子小兵:任朗留
小爷在飞机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转头垂眸看向下面的云层,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秒睡如梦想。小溜溜,小爷来了。老大,支援来了。
任朗这几天往返a、b市之间,他的工作不能拖,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对于迁升市长的人选,他的呼声是最高的。对于身后前市长现在是中央政委的任记同志,虽然嘴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对于任朗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所以,任朗他知道不能有半分松懈,而且他已经太了解权利的重要性了。早上凌晨几点就醒来驱车回a市上班,整理好所有的工作后,在驱车赶回b市,每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
看着手里的文件,视线恍惚了一下,任朗闭起眼眸,揉了揉眉间,连续着几天绷紧神经,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任朗躺在老板椅上,转了一个圈,望着窗外的绿色植物,放空了大脑,紧绷的思绪在这样视觉的缓冲下,有了短暂的舒适。慢慢的,衍生了倦意,眼睑已经慢慢的闭合,遮住了那疲惫的神色。
真的太累了,这些天太累了。
感觉到脸上的异样和周身不熟悉的气息,任朗警觉的睁开了双眸,眼里的血丝有些狰狞,突然凌厉的目光吓傻了对面的人。任朗看是熟悉的面孔,眼神有片刻的缓解,但是转眸一看,看着还停在自己脸上的手,眼眸划过一丝厌恶,冷艳了眉眼,椅子轮子一转向后滑开。任朗在脱离那只黑爪的瞬间站起身子,身若芝兰,挺如俊松。任朗挑眉,冷声说道:“于秘书,你这是在干什么?”
浅浅的妆容勾勒出精致的眉眼,楚楚动人的大眼柔弱的目光缓缓透出,一幅受伤的神色,让人忍不住拥入怀里疼惜一番,可惜任朗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的怜惜之心只给一个人,但是她于浮颜绝对不是这个人。
于浮颜皱着眉,眼眶中是欲落的泪珠,她看着任朗冷漠的神色,痛心的捂住胸口说道:“任朗,我想要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我在你身边三年,我的心思你真的不知道吗,现在你怎能如此云淡风轻的问出这样的话?”
这些年她跟着他的步伐一直前进,他放弃了出国深造,她也不再继续申请国外的学校。他隐忍努力,步入政坛,她也卯足劲的读书学习,在三年内不禁完成了高中的学业,而且还完成了大学两年的学业。当她拼死苦读,大把大把砸钱请最高教授给她补课,用一年时间学完高中三年的课程,运用关系参加高考,拿到最高人命政法大学的通知书的时候,最欢喜的不过是她离他跟近一步,可以和他在小小的空间呼吸相同的空气。在大学两年的时光里,她拼命的修学分,努力的汲取给类相关知识,还恳求爸爸托关系,终于能在学习空闲的时间近任朗所在的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离他近一步。只是为了这样而已。
原本以为,逼走了陆溜溜,她会在以后的时光中慢慢的俘获任朗的心,得到完美的爱情,但是,她没有想到,陆溜溜的离开反而让她更难见到任朗,因为任朗已经不经常回家了。她一个月都难以见到他一面,所以她才会那么拼命。她不会认输,她不甘心,她已经帮助爸爸得到了政委的职位,现在她只差任朗了,只差她梦寐以求的爱情了,所以她不再有所顾忌了。
任朗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庄严的雕刻,眸光深沉不定,“于秘书,你还在审核期,请不要在工作的时候夹带私人感情,这样我可以直接辞退你的。”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要接受于浮颜当他的秘书,但是于浮颜的能力确实不错,而且她爸爸于刚现在跟他爸爸的职位相同,一起共事,他亲自出面,他不能不给他面子。这一切,就是官场,抬头不见低头见,半点不由人,所以他必须得到这次的机会。慢慢的,逃出这样的被控制局面。现在,只差这个机会了,这样,他就不会再想任何人低头了。
于浮颜听到任朗的话,大受刺激,她抬眸,漂亮精致的妆容已经有点惨不忍睹了,看着那依旧冷漠的侧脸,还有吧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干和愤怒在心里一点点的发酵,胸口也堵上了酸涩的情绪,在这样的压抑下,她终于崩溃了,她叫嚣:“任朗,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爸爸也要参与这一次的市长评选,你爸爸他要避嫌,所以是不可能选你的,你知不知道。”
任朗眉眼一跳,转过头,冷冷的看着花了一脸妆容的于浮颜,眼底的厌恶加深了一份,嗤笑,“你的意思的说,我要好好捧着你,这样才能得到你爸爸的支持,是吗?”
于浮颜见着任朗突然冰冷的态度,那一阵寒光让她不由得一抖,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恐惧。她正要说话否认,却只闻任朗平静如水的音调,“我任朗还不至于要靠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就算没有你爸爸的支持,我也能拿下市长的位置。于秘书,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说着就坐下来,入定一般的看着桌上的文件。
一个男人靠着女人的裙带关系往上爬,于浮颜听着这句话,脸色有一瞬间的泛白,身子也跟都微微颤抖。但是还是稳住身子,对着认真办公的任朗说道:“任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爸爸他很欣赏你,很想要栽培你。所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你爸爸也跟我爸爸交好,他是想要你跟我……”
任朗手顿了一下,笔尖在纸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任朗嘴角勾起,眼眸冷凝,抬头对着于浮颜,笑了。于浮颜接收到那样的冰冷的眼神,一股干起袭上脊梁骨,生生的止住了后面的话。
任朗看着她,只是吐出两个字:“出去。”就低下头继续办公了。
于浮颜唇角几番蠕动,还想要说些什么,每次想要说的时候触及到任朗办公严肃的侧脸,只得作罢,脸色难看的离开。
在于浮颜离开关门的瞬间,任朗微挑眉毛,眼中的嘲讽不断,瞄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咖啡,大手一推,连被带咖啡挥入了垃圾桶。
于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桌上传来震动的声音,任朗扫了一眼,蹙眉,接起,“怎么了?”
话筒里传来小爷哇哇直叫的声音:“老大,我现在在你家门前,你现在在哪里啊,快点回来给我开门,我不要给你当看门狗。”
任朗揉揉眉眼,神色无奈,“你不是有我家的钥匙吗?”
小爷咦了一下,猜测:“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在a市。”
任朗沉默。
小爷顿悟,沉默了一小会,任朗也在那一瞬间拿开了电话,顺后电话里是小爷惊天震地的叫嚣声:“老大,你说我容易吗,我大老早的,天都没有亮,就起床赶飞机,想要快点来支援你,你居然回了a市,你说我容易吗,我容易吗?不行,不行,老大,你一定要回来,立刻,马上,就是现在。”
支援?任朗默,眸中精光一闪,遂沉沉的开口:“我继续办公了。”手指轻轻一按红色按钮,唇间勾起一抹笑意,既然秦小狗去了b市,那么他不久就可以推翻几天前说的话了。顿时,沉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在那天对溜溜说出永远不再找她的一瞬间,他就想要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了。这张臭嘴,说话太不好听了。但是他太生气了,拉不下脸再去找她,所以这几天就这样奔波,只是为了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相同的空气。
任朗挑了挑眉眼,说不找她就不找她,但是,如果她来找他,他也是很愿意见她的,虽然那天她的举动让他气的这几天睡不着觉。但是,不可否认,他伸手抚上心脏的位置,他想她了,疯狂的想她了。
小爷愣愣的盯着电话,一阵郁闷,头顶的乌鸦排排飞过,他似乎有看到千万只草泥马向他直奔过来。靠,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
小爷傻傻的转移了视线,看了看公寓防盗门的钥匙孔,思量着将它弄开有多大的难度,但是到最后他还是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因为保安叔叔已经拿着电棍指着他很久了。
溜溜一个人低头默默的逛着校园,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她们的学校这么大啊,以前她都没有注意到。习惯性的看了看左手边,没人,以前他的身边总会有她们的身影,溜溜回头看了眼远处的实验室,恋恋不舍的回头继续走着。原来学校变得这么大,是因为身边没有了以前熟悉的身影了。
“你知道吗?这些天报纸上都在报到石开房地产公司被查处了,那好像是于柯学长他们家的公司吧。”
“嗯,好像是的,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于柯学长来学校,可能被自己家公司的事情影响了吧。”
“唔……真是可惜啊,学校又少了一个高富帅,唉,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啊,来上这所大学不就是想要掉一个金龟婿的嘛。”
“好了好了,别幽怨了,学校的金龟婿还多了呢,慢慢找目标吧,你担心什么啊。”
溜溜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神游,被树后传来的谈话声拉回了思绪。于柯学长?唔……家里的公司被查处了?但是很快溜溜又开始神游了,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哇……好帅,他怎么可以这么帅,你看你看,他的眼睛闭李俊基都还要媚,你个男生怎么可以媚成这个样子!”
“真的好帅,我们学校有这号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啊。”
“他向我走过来了,他真的向我走过来了,哇,怎么办,我把持不住了。”
“胡说他明明是向我走过来的……”
“是我……”
“是我……”
……
溜溜皱眉,起身准备离开,后面的两个妹子真的是太焦躁了,从刚刚开始都已经闹腾了半个小时了,她们不累她都替她们累。
溜溜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了一丝怪异,为什么大家都看着自己,溜溜视线以自己为中心扫射了半圈,小小的挪动了一下步子,大家的视线也跟着挪动了一下,在挪动了一下,视线也跟着挪动了一下。唔……真的是在看她。霎时间她有点不知所措,她有什么问题吗,怎么都看着她,而且眼神那么的……饥渴?
很快,溜溜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发现饥渴是对着她身后的。她猛地转过身子,视线对上身后的人,愣住。身体一下子僵硬,心中却是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她,一阵一阵的,在她的心中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小身板开始微微颤动,鼻子一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不远处的秦远微微歪着脑袋,眼眸中荡开一圈不明的情绪,鼻翼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看着溜溜的泪流满面,举步走过去,停在几步远处张开双臂,说道:“小溜溜,这么多年不见,还要我去给你一个拥抱么,那样太不够意思了吧。”
巨大的喜悦在这一句话过后,卷起了一层淡淡的忧伤,溜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努力押回又将要出来了水珠,笑开了布满泪水的小脸,对着张开双臂的人扑去,紧紧地抱住,那熟悉的感觉涌上,又哽咽了声线,“小爷,我好想你啊……”
小爷闭眸扬了一下头,沉静情绪。已经低垂的太阳的光芒顺着他的下颌线落下,溅落一地的光辉,小小的一个动作又引起了周边的一声惊叹。小爷垂头拍拍溜溜的背,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玩闹心思起,对着周围的人勾唇一笑,“不好意思,女朋友闹脾气玩消失,现在才找到,你们可以给我们一个安静的环境么?”
周围人一听,一拨大叹息起,渐渐地都散了。
溜溜从秦小爷的怀里抬起头,眉眼娇嗔:“你说什么呢,还跟以前一样没正经,谁是你女朋友啊。”
小爷调侃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刚刚我在我的后面默默地在心里加了老大两个字哦。”
溜溜闻言,原本上扬的眉眼有一点垮。小爷一见,心思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霹雳巴拉的,拉开了溜溜的注意力,“小溜溜啊,你看,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聚一聚啊。”
溜溜看着小爷,总觉得有点怪异,仿佛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是经不起他眸中的期盼神色,只得点点头说道“嗯,是应该好好聚一聚了。”
小爷大掌一挥,笑眯了眼睛,说道:“走走走,今天小爷我请客。”
溜溜急忙回到:“小爷,等一下我还有专业课,等我上完专业课我们再去好吗?”
秦小爷一听,立马不干了,被任朗放了鸽子,还要被小溜溜给闪了,太不人道了,这一家子,“不行,不行,你这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陪陪我还不行吗?”
溜溜看着小爷,低下头,半响才抬眸对上小爷的眼眸,定定的说道:“小爷,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学医吗?”
秦小爷对上溜溜坚定地目光,愣了愣,心里瞬间就明白了溜溜的意思,低着头不作答。
溜溜眼色掠过小爷,看向他身后的实验室,远远地,有些看不清楚。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刚刚,我在做实验,这几天的是你想必也是知道了,所以心绪一直恍惚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溜溜将刚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声音低沉,带着一些愧疚悔恨的情绪,“小爷,你知道吗,在沫沫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很伤心的。但是真的是我错了,错的离谱,真的。刚刚我也想通了,我最不该说的话就是对不起,人命是经不起对不起的,我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要好好地走下去,尽责的走下去。”
小爷默,很久才扬起专有的汤圆笑容,卖萌撒娇道:“好了好了,刚刚我也是跟你说说而已,哪里来了那么严肃啊。好吧,那你先去上专业课吧。”
溜溜点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小爷在背后默默地添上一句:“溜溜,你不要想太多,你还有我们呢。”
溜溜没有再转过身,默默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溽润,笑了。他们的每一句都催泪,但是都很贴心。
小爷目送溜溜离开,拨了一个号码;“老大,你在哪里……哦,回来了吗……那好,我等着你,我有事要跟你谈谈……关于什么,到时候再说吧……对了,今天晚上就在蓝调,我们几个人小聚一下,还有溜溜……好的,到时候见。”
小爷叹了一口气,老大,依照溜溜现在这个心态,你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报的娇妻啊,小溜溜这心结,不是一般的深啊。
只不过,溜溜当初悄无声息的离开真的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依照溜溜的性格,当时那种情况,他整么会有勇气离开老大呢,太奇怪了,太奇怪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浮颜。小爷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当时那么着急,忽略了这么一个要点,到最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居然忘记了。小爷眼眸狠历,于浮颜,你这个盲点隐藏的真够深的啊,你最好祈祷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不然这几天的时候足够毁了你了。
夜幕低垂,任朗已经驱车到了b市的境地了,他心思一动,转了方向盘,向医科大学的方向开去。坐在车里开着那几个金色大字,任朗的眸光有些涣散,医科,医科……溜溜,陆溜溜,当初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想着我可能还在等着你啊。
说等了这些年不怨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已经不是青少年时期那般冲动,目空一切了,他已经足够成熟了,成熟的辨别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陆溜溜,相对于以前或者是以后的寂寞年华,我更希望我是你陪伴着我。他们已经错过了太过时光了,他不想要在浪费以后的时间了,他想要她成为他以后生活的一部分。
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任朗瞟了一眼,滑了一下屏幕说道:“已经到了。”他定睛深深的看了那几个金色大字一眼,在转眸看了后面的灯光几眼,驱车离开了。溜溜,这次你一定要来,不要再让我空等了。
溜溜,这次我还等着你。
下课后的溜溜跟俞晴打了招呼,看了还在看书的衣沫几眼,却没有说什么,匆匆离开了。衣沫抬头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人影,眉头紧蹙,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俞晴感应似得回眸,打了一个手势。衣沫眉间的皱褶更深了,聚会?聚什么会?安染在这里还有其他深交的人吗?
俞晴淡笑得摇头,真是别扭的两个人。
溜溜握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让她深深纠结,蓝调。那时她跟任朗决裂的地方,她对那里有着阴影,不想在踏入那个地方。可是……
纠结了一番,溜溜开始拦车,去了蓝调。
溜溜到了指定的房间,推开门,扬起笑容正要打招呼,却在抬眸间撞入了那个熟悉的黑眸中,里面的漩涡绞着她,将她拉入那个黑色漩涡,深深的掩埋,溜溜一震,脚步有一点虚浮,险些没站稳。
任朗眸色深深,定定的望着门口的溜溜,将她的反应收入眼中,看着她又有想要逃离的趋势,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秦远一脚。
秦远回过神,立马站起身,走过去拉住溜溜,将她往房间里带,左后将她按在任朗旁边说道:“溜溜,你总算是来了,我和老大都等你好久了,以为你不来了呢。”
溜溜坐在沙发上,任朗身上的冷冽气息飘入鼻尖,她僵着身子,笑容有些勉强,“小爷……”
秦远感受到任朗方向转开了冷光,摸摸鼻子,一个闪身,跳的很远坐下。隔得老远叫着:“啊,什么?溜溜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啊。”
溜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安静下来,不再出声。
任朗余光看着身边沉默的人儿,原本就有些闷的情绪更是波动大了,带着微微的心疼,又有一些悔恨,情绪太过杂糅,复杂的看不清。有些憋闷,任朗倾身端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的烈酒猛地全部灌下。
溜溜感觉到周边沙发上的压力一送,有些惊,抬头恰好看到任朗灌酒的动作,眼眸中浮起心疼难过。
哥哥,不要喝那么多酒……
秦小爷坐在远处的沙发上,眸中的精光不断闪现,那酒里他可是加了不少料哦,转眸看向正在心疼的溜溜,不禁的摇头,溜溜,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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