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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济北国。
“三弟,这次你着实莽撞了,怎的不问清楚缘由,便行那半路劫道之事,这个时候杀了这济北相的胞弟,只怕我们却有些麻烦了......”
贾援若是在此定能认出这说话的人来,可不就是那刘备刘玄德。不过才两年的光景,这刘备倒是没有在诸侯大营的那般锐气,整个人的气质都好似换了,由之前的锋锐转为了现在内敛。
便如张飞这次截了鲍韬兵马,若是从前刘备也许会恼怒,但绝不会害怕之后的麻烦,不过此时却好像怕了事一般,对张飞言语中有所责怪。
“大哥,这次却是我莽撞了。公孙太守让我等固守平原国,我确是吃了些酒不知天高地厚,竟跑到济北国去,没料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刘备见张飞认了错,眼中闪过了一丝满意。
“三弟,今后切莫莽撞了,也怪这鲍家兄弟运气不好,此时没得奈何,只得要了他们的命,不然一旦我等兵进兖州的消息传了出去,只怕有些不妙。”
刘备这哪里是变了,只是更加厚黑了而已......
这话说来鲍韬、鲍忠也是倒霉,自那统合并马准备去卢县相助贾援,却不料贾援进军神速,早就已经打到了卢县城下,又想着去别住打打流寇,清缴地方,赚些功劳,却不料遇到了因醉酒鞭笞士卒而被刘备训斥的张飞。
却道这张飞为何酒醉鞭笞士卒?原来这士卒乃一直照应战马之人,也不知怎的这马在他的照料下生了马瘟,一时间病倒了数百匹战马,这让张飞如何不气?
张飞被刘备在众军士面前训斥,刘备通过此举更得军心,
可张飞却白挨了一顿骂,自然是一腔怒火,趁着酒劲领了人马便说要去讨贼,倒是准备把这一腔怒火都发到黄巾军上。这个时候青州黄巾虽然入了兖州,可青、兖地界犬牙呲互,早就不分彼此了,更何况这青州也是黄巾军老巢,倒也有不少贼寇。
哪料到张飞酒醉之下寻错了道路,跑到了兖州济北国来,遇到了鲍韬人马。这鲍韬聚合了鲍信在济北国最后的力量,虽然人马不多,但都是精华,尤其战马众多,自然被张飞看上了。可怜鲍韬被轻而易举的被取了命,要不是鲍忠好运在后军押送粮草,只怕也逃不脱这张飞追杀。
鲍忠拼死领着残余人马据住了之前鲍韬所在的一处大山,这才算逃出生天,但也被张飞领人团团围住,不得走脱,却是这张飞一时酒醒,问了降卒来历,方才知道这是鲍信人马,张飞自知闯下了祸,急忙遣人急报刘备。
若是鲍信没死还好,左右不过是鲍信与刘备的冲突,可此时鲍信已死,这鲍家可就成了曹这个兖州牧的忠臣良将了,再也不是半独立的小诸侯,这个时候动了鲍韬可不就是算动了曹?
要说刘备现在际遇也算是了得了,自在虎牢关下救了公孙瓒,这刘备也可以算是平步青云了。公孙瓒对自己的这个小兄弟很是上心,俨然一副我的兄弟我来罩着的样子。刘备跟着公孙瓒麾下大将田楷征讨青州,占下了一半的青州地盘,可是积累了不少的战功,黄巾军百万入兖州未尝没有被挤压的没有生存空间的缘故。
这刘备刘玄德用兵也算是了得,兵法、武艺俱都十分了得。后世留了个只会哭泣的形象,不得不说有些偏颇了。能够在曹这种乱世枭雄手中抢下两州之地,并以此相持几十年,又岂是易与之辈,只是刘备毕竟家道中落,这大汉朝的宗亲遍布天下,自然也显不到他,起步先天就晚了许多,自然面对曹先天便有了劣势。
便如此时,刘备已经贵为平原相了,也可以算是步入了两千石的行列,但他这个两千石和曹之前担任的东郡太守就完全没有可比了,毕竟曹可是独成一路诸侯,而刘备这个时候只是公孙瓒的打手小弟。
便连这个平原相的职位也是公孙瓒表的,朝廷承认几分还有待商榷,袁绍那边可也有个还没上任的平原相呢,只是公孙瓒先占住了地盘,自然先这里当了老大。
这个时候公孙瓒和袁绍仍然在相持,互有胜负,一场大战绵延了快有一年之久。这个时候刘备也不想给公孙瓒惹麻烦,平白与曹交恶。
但张飞毕竟是刘备的生死兄弟,他这人厚黑也好,真的宽厚待人也罢,对自己人刘备还是很推心置腹的。他这个人能得人的评价可不是白给的。张飞既然闯了祸,刘备自然是一肩抗下,只是仍是教训了张飞一顿,好叫他知晓事轻重,后莫要如此鲁莽。
这个时候将鲍忠团团围在山上的可就不只是张飞的人了,刘备留了关羽屯住平原国,自带着麾下大将陈到领了五千精兵前来相助张飞,将这鲍忠躲藏的山头团团围住,却是想要杀人灭口。
只是这鲍忠这么多年在济北国可不是白待的,也不是慌不择路随意找了个去处便上了去。
他到的这处地方有一个名目,唤作二龙山,早年便有了山匪盘踞,这里上山就只一条路,三面全是悬崖峭壁,偏这山顶出奇的还有处水源,也不舆被人下了毒,乃是据守的绝佳去处。
当年鲍信在济北国清缴匪患,在这里可是用了大力气,待打下了山寨,便动了心思,将这里打造成了铁桶一般,留做后路。
没想到此时鲍忠这才刚下了山,又被人给堵了回来。
鲍忠此时坐困深山,也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在刘备还未领军前来之际,下山与张飞厮杀了几阵,才有李义得脱的事,但这刘备已至,鲍忠可就算彻底的与外界断绝了消息,只能苦苦坚守,等候贾援的救援了。
......
贾援这边点齐了兵马,为求迅速,便只带了本部骑军三千驰援鲍忠,一人双马,行动如风。
贾援前面在东郡干掉了于夫罗,可是好好的发了一笔大财,这于夫罗多年来积攒的战马全都便宜了贾援。这公孙瓒虽然马匹也多,但他和袁绍相持,也没多于的精力去看顾刘备,刘备这里自然是马匹紧张,故而张飞也是不要了面皮,开始当起了劫道的匪徒。
贾援星夜兼程,离这二龙山不过二十里的时候便被刘备的探马发现,迅速回了军营报告给了刘备。
“宪和,这贾伯济来的这般迅速,看来还是走脱了消息,如之奈何?”
刘备这个时候也很是无奈,事发展到这个地步也非他所愿,只能说造化弄人,这个时候他手下也没几个人才,只能问计于自己的谋主简雍。
“主公,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尔,三将军既然已经做下了这事,我等难道还能不认,如此世道,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如今曹孟德席卷兖州,还不是占了袁绍与公孙将军相持的便宜,收拾的都是些我们在青州打跑的黄巾贼,想来也不过如此,未尝不能一战!”
简雍听了刘备言语,仍是卧在榻上与刘备搭话,刘备也不以为意,认真的听着简雍建议。
这简雍言语很是张狂,似是对贾援所部十分的看不起,但这可不是真的就认为贾援好对付,但凡谋士建言,都得先“口出狂言”一番,显得信心十足,不然说的话哪里有分量。
“这贾援我在洛阳也曾见过,可不是好相与的,武艺比之二弟、三弟仍是不遑多让,倒是不能托大。”
刘备对贾援还是很欣赏的,只是这个时候却要战阵对敌,内心着实唏嘘不已。
“主公无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三将军正在此处,这贾援武艺再高也不至于能赶得上三将军,我等便列堂堂正正之阵,以逸待劳,必能建功!”
刘备这时也没什么好主意,便依了简雍之言,这厢只留了一千人马看住山口,领了大军便去列阵以待贾援。
这二龙山说好也不好,上下只此一条路,两边都是一样的,刘备虽然居于下风处,但却在这里立下了营寨,鲍忠即便是察觉了贾援来救,急切间也下不得山。
......
贾援纵马疾行,便见前方去路上立着一彪军马,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看那旗上绣的大字,正是刘备的旗号!
这是不打算隐瞒了?
贾援一声令下,减缓了马速,在阵前堪堪停下,大军肃立无言。这些骑兵也是跟着贾援征战的老人了,几经大战,倒是很有几分强军的样子,现在看来,倒是不负虎豹骑之名了。
“玄德公,洛阳一别已是数年,援至今还记得当年出战华雄,玄德公兄弟三人甚有回护某家之意,此时我贾伯济仍承了玄德公的,只是不知玄德公如此英雄,为何做下了这道左劫掠,杀人害命的事!若没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贾伯济不念旧之!”
贾援率先打马而出,与刘备搭话,前面虽然还在感念刘备与自己的交,但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颇有些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感觉。
“贾太守少年英雄,备也是佩服不已,没错,此间事便是某家做下的,没别的原因,利熏心尔,而今战阵对敌,各为其主,大家也都无需顾念!”
刘备也是拎得清,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没办法化解双方恩怨了,也不多做解释,倒是把事全都全都挂着了自己的上。
张飞也跟着刘备一同出阵,这个时候听到刘备把事都拦在了自己的上,眼睛登时便红了,本来他对刘备在众人面前责备自己的事内心仍有不忿,倒不是对刘备之间的交有变,而是觉得只是鞭打一介小卒,大哥着实不必如此,但此时听了刘备言语,张飞哪里还有不忿之意,心里全是对刘备的歉疚,只觉得是自己的过失才连累了大哥阵前受辱。
刘备的脸皮厚归厚,虽然说着自己利熏心脸上丝毫不变颜色,但就差被贾援指着鼻子骂无耻了,怎能像面上表现的这般淡定
张飞未等贾援回话,便打马而出,怒目圆睁,口中怒喝道:“兀那小儿,休要口出狂言,不过一小辈,竟敢如此猖狂,让你家张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张飞这个人着实嘴臭,他前面在洛阳的时候比较欣赏贾援,二人也无大的仇怨,倒也没什么,但此时分属两军,已经是刀兵相见,这张飞嘴下也再不留了。
贾援只觉得的张飞骂吕布十分难听,当时没觉得什么,只是此时轮到自己的上,到底还是憋不住一腔怒火了,这比张飞骂的难听的人不少,但唯独这张飞最能勾起人的怒火,也许是这人天生一张嘲讽脸?
“小儿,吃你家三爷爷一矛!”
“狗贼,做了强盗还这般有理,今便教做人!”
贾援可也是使矛的行家,张飞虽然来势凶猛,贾援仍是凛然不惧,打马而出便与张飞交战在一处。
二人兵器相接,电光火石间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三尖两刃刀便与丈八蛇矛抵在一处,二人均是手臂一麻,第一招竟然势均力敌了。
张飞心下有些吃惊,暗道:“这贾援果然是能够战平吕布的猛人,我跟二哥请教了多的武艺,他这头三刀的精髓也学了个**成,这贾援轻描淡写的便能挡住我一矛,着实厉害!”
“好矛法!”
贾援这边也是忍不住赞了一声!
这张飞跟关羽学的可不止一矛,当下怒喝一声,第二矛竟比第一矛更加的猛烈,当刺来,带起的破空声尖锐长厉,势若奔雷,誓要取贾援命。
但张飞矛法虽然了得,可与他对敌的贾援也不是好相与的!只见贾援三尖两刃刀诡异的一转,尾部堪堪点在了张飞矛尖之上,刀刃顺势一撩,直取张飞面门,竟然生生的将张飞的第三式绝杀给憋了回去!
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便在这两军阵前捉对厮杀起来,一时间矛光刀刃交相辉映,直把旁人看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