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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羊皮纸?那上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问着殁诗,殁诗一听我知道羊皮纸的事情不由地有些惊讶,他沉默了良久说道:“这件事情已经不能算是六族巫门自己的事情,牵扯的人与时代都相当错杂,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那你从头说罢。”
“从头说,那就得从一百多年前讲起了。”
“啊?一百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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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清楚到底是殁诗思维混乱,还是这个羊皮纸的牵扯真的有那么深,居然需要从一百多年前讲起,顿时有些傻眼,不过我对于那张羊皮纸也有些了解,不过也只是片面,是从外公的日志中得出,殁诗说这羊皮纸的起源就是来自于蒙古,我也只得耐心听下去。
不过殁诗并没有单刀直入地将羊皮纸到底是什么,反而问我是否知道蒙古哈拉哈河两岸的部族之争,我哪里了解一百多年前蒙古的部族争端,于是只是摇头。
哈拉哈河现在是中华人名共和国同蒙古国的界河,发源于大兴安岭西侧摩天岭北坡的松叶湖经杜鹃湖,其中上游大为暗黑,在石塘林地下流淌,只听流水潺潺,却不见河水踪影。该河由东向西奔流,注入蒙古国贝尔湖后,折返入境流入呼伦湖
汉人称这条河为“爱国河”,而蒙人则称他为“母亲河”可是说是蒙汉两族都与这条河都有着特殊的感情,我实在忍受不了殁诗给我普及哈拉哈河知识,于是有些不耐烦,可他解释说,一切都从这条河开始的。
殁诗说河的东岸的河畔洼地上,有着一片肥美的草原,当地人称这块地方为“莫日根”草原,也不知道这莫日根草原跟莫日根家有什么联系,而哈拉哈河的西岸,包括东岸的广大地区,都是近乎戈壁的连绵的沙丘。
蒙古当时虽然是一个统一的民族,但部族之争这种事情从他们诞生起就从来没有听过,闹的最大可能就是蒙帝国的分裂战争了。
当时乃是清朝雍正帝,居住在哈拉哈河西岸的是喀尔喀部落,而居住在东岸的多为巴尔虎部落,他们同为蒙古人,但由于水草的争夺,一直关系不好,还经常发生械斗。
最后双方都上诉到大清 帝国的理蕃院,一个大致相当于现代的民族事务部的机构,听殁诗说当时当政的雍正帝即使颁发了一道法令,哈拉哈河的东岸的草原划了一块,供居住在西岸的喀尔喀部落的蒙古人民放养他们的牲口,当然,留给巴尔虎部落的牧场也是足够该部落的需求的,于是双方便进入了和平相处的年代。
“那这跟羊皮纸有什么关系?”我听得都快睡过去,殁诗慢慢说道:“可是自从这道法令公布之后,这片划分的草原上开始出现了萨旗门的人,据说西岸的喀尔喀族为了得到这片草原,所以给萨旗门许下了什么承诺,当时萨旗门在清王朝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最后事成,萨旗门便来到了这片草原,没人知道到那片草原做什么,他们一向神秘,直接隶属皇帝。”
“他们是在找什么么?”我忽然灵光一闪问道,殁诗一脸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耸了耸肩膀道:“我只是乱猜的。”殁诗笑道:“你还真猜中了,据当时有牧民看到,他们在草原上扎根,然后在哈尔哈暗黑里寻找着什么,据说他们挖出了很多红色瓦片,就直接扑在不远处的石脉之中……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在找阴宅了。”
哈尔哈暗河中的阴宅?这话顿时想我想起新中国岳城水库之中的阴宅,我本以为那岳成水库中的阴宅绝对是世界唯一了,没想到遥在哈尔哈暗河,也有阴宅,于是问道:“他们找到了么?”
殁诗摇了摇头说道:“我估计是没有找到,否则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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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法令的颁布,以及萨旗门在满蒙地区的影响力,虽然他们在哈尔哈暗黑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东西两岸的部族却避免了争斗了,就这样两族人进入了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即使到了中华民国那个相对较为黑暗的年代。
那时随着西方列强进入中原大地,民国约束力下降,而随即外蒙从中华民国独立出来,而喀尔喀部落跟随外蒙的独立离开了中华民国,而巴尔虎部与满人感情较好,于是便留在中华民国,后来成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蒙古族公民。
虽然两岸的部落分属不同的国家,民国统治力下降,可是并不代表满族萨旗门的衰弱,事实上随着皇权对于萨旗门束缚的减少,萨旗门成了当时的降尸门头马,时代变化往往改变巫门命运,所以它在哈尔哈河两岸的约束力很强,即使到了1932年伪满州国成立之后,哈拉哈河两岸的成吉思汗的子孙们,仍然遵守着对雍正皇帝的裁决,没有因边界纠纷发生严重的争斗,直到1939年,俄国人开始涉足这片土地。
俄国人也跟这件事情有关?这还真是个复杂的故事,没人知道为什么俄国人忽然就打起这片土地的注意,而他们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哈尔哈上游暗河的控制权,这哈尔哈暗黑里到底是谁的阴宅,怎么连老毛子也感兴趣?
不过俄国人虽然目的明确,但手段却十分温婉,他们显然不能飞机大炮就开过来,即使后来的希特勒也找了一大堆的理由才搞的侵略,而且单纯为了一条暗河就发动战争,实在也有些太离谱了,于是他们找到了一个人,一个货真价实地亲饿蒙人。
他就是兴安北警备军第7团第3骑兵连连长贡布扎布中尉,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中尉军衔,可他是警备军总司令乌尔金中将的女婿,更重要的,他背后暗地里还站着硕大的俄国,历史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实足的二百五,但实际上他来到哈尔哈河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挑刺开战……
当他见到一大群蒙古骑兵从哈拉哈河对岸渡河而来的时候,立即下令开枪阻击,正在渡河的蒙古兵猛然听得枪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丢下马群,退回了西岸,好不容易才搞清楚,是对岸的“满州兵”开的枪,于是便添油加醋地向他们的指挥官朝格登中尉作了汇报。
蒙古人都是火暴子脾气,西岸的朝格登中尉当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将会牵动整个哈尔哈的格局,他一声令下,于是两岸的蒙古人便刀对刀、枪对枪地真干起来了,而且双方都不断投入兵力,很快,这雪球滚得越来越大,武装冲突终于上升到团级的规模,这时俄国人开始笑了,他们瞅准了机会便要以“援助”的借口进驻哈尔哈河,心想那满洲国的几个几支游骑兵哪里会是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