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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带着晓情来到了我练剑的小树林,我告诉她这绝对是我一生中呆的最久的地方,这里总是能让我感到平和,她的表情似懂非懂但却很可爱,自从那晚之后她总是喜欢条件发射地躲进我的怀里撒娇,我喜欢她这样做,但也有不喜欢她这么做的,那就是旁边那只死死盯着她的黑猫,无论如何这黑猫都没法喜欢上晓情,它一向都很有自己的原则,就像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奶奶。
“你说这黑猫是不是恨我把你给抢走了?”晓情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相当认真地说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偏的跟那只黑猫相比,也许她和我一样,在这段关系中都十分不清醒。
“晓情,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判死刑?”我问了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去伤害别人呢?晓情听到我的问题,却红了眼圈,我该让她哭的,赶紧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以后照顾好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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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过去了一个月,我敢保证这是我人生总快乐的一个月,今天我起的很早,晓情仍然懒在床上,撒娇让我陪她多睡一会儿,可是我良久未练剑,害怕荒废了,对她哄了许久才让她放过我。
我喝了口水,然后到客房拿起舔尸剑准备去小树林,可是我却听到一声猫叫,回头一看是那黑猫,她正看着我。
“怎么了?”我对她问道,她又叫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客房,我觉得她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于是我跟了上去,黑猫一直带着我来到了后山叶叔的墓前。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又对她问着,她又“喵”了一声之后开始在那墓碑前用小爪子挖了起来,似乎想要把什么东西刨出来,扬起的土壤堆成了小堆,里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包裹,我走上前去扒开了盖在上面的土壤,将包裹取了出来。
“什么东西?”我问着黑猫,黑猫却没有再其他的反应,而是窝在了我的脚边睡了起来,我拿着手中的包裹,心想难道是叶叔的遗物?没有多想,我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羊皮纸。
我先打开羊皮纸,一张斑驳但保存还算完好海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的脑子一下子乱了,虽然还没细看,但强烈的第六感让我知晓这海图可能 就是宋云海日志中出现过的海图,那张从岳成水坎挖掘起来的海图,它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大概看了一下,应该是个区域海图,并非完图,难怪他们当时他们要比对海域,话说这海图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杀那么多人灭口?我看了良久也没弄个明白。
我又拿起了那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只是白白的一面,摸起来也不厚,信封是用蜡封的,似乎还没有人打开过,我拿着信封透着照射而来的阳光看了看,也看不出个大概,于是拆开了信封,而苍穹古朴的字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不会认出这个字,这封信是我外公刘成普所写。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写下这封信,而这封信又是寄给谁?或许我只是想要将这张海图与我一起带进坟墓,我曾想过让叶桂成将海图交给谦清,可是我下不了决心,最近我的脑子开始不灵光了,时而清醒时而困倦,看来大限将至,而谦清也将离开大宅。”
这封信看来是外公在他死前写的,他曾想告诉我这张海图的存在,看来最后他还是选择不要告诉我,不过这海图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继续读了下去……
“我曾无数次想要焚毁这张海图,可就像面对谦清一样,怎么也下不了决心,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却好似只是才发生在昨天,我常梦到自己又坐在那冰冷的甲板上,看着郑钧果慢慢死去,我忘不了他的表情,但是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人……所以每当我看到谦清手臂的咒文的时候,总会想起郑钧果,这让我感到罪孽……”
外公信中提到了我的爷爷郑钧果,外公曾经看到我爷爷死去?我听殁诗说我爷爷是忽然一夜失踪的,难道是我外公所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叫做他和我爷爷之间只能活一个?看到这里我已经有些后悔打开这封信了……
“从我拿到这张从岳城水坎下挖出的海图的时候,我就好奇那阴宅的主人,勾缙这个人到底是谁?可后来才发现这不过只是一个可笑的幌子,连下葬都不敢用真名的可怜人,倘若我未曾去过那个岛,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想来都是一个笑话,好一条朱棣的狗,我不知道朱棣是不是第一个做这个梦的皇帝,可他显然不是最后一个人。
宋云海也死了,现在知道此事的人也就只剩我一人独活,随着我的离开,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个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小岛了。”
这封信怎么会出现明成祖朱棣?信中所说的小岛又是哪里?看来当时外公还不知道宋云海还在人世,难道宋云海想要这海图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到信中所说岛?那岛有什么特别的,让这么多人都这么着迷?
外公的信就这么长,后面的字迹有些抖动,对于一向对练字格外严谨的外公来说很反常,很有可能外公是在半清醒的状态下完成这封信的,这让我回想起外公生前最后的月岁,他确实已经不再是那个独挡一方的降尸门大家了,只不过是个渐渐步入坟墓的普通老者。
我心情有些复杂地讲信与羊皮纸装回了包裹,这时却听到晓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谦清,你在干什么?”我转头一看,她穿着自己的衬衣,但下身却只穿着一个内裤,有些可爱也有些性感。
“没干什么,就是发现了我外公的遗物。”我将包裹晃了晃对她说道,晓情走到我的面前踮起脚尖亲了我一下,然后开玩笑道:“是不是金子啊?”我对她摇了摇头道:“只是些不无紧要的杂物罢了。”晓情撒娇道:“我不信!我要看啦!我要看嘛!”她这个时候就像个不讲理的女孩,嘟着嘴巴蛮横地要拽着我的衣袖说着,我拿她没办法,一边将包裹递给她一边说着:“真的不是金子。”
就在晓情接到包裹的那一霎那,我脚下的黑猫却弓起了身子,对着晓情发出十分不友好地嘶嘶声,我赶紧对黑猫说道:“不准叫,自己下山玩去。”黑猫听到了我的呵斥,十分不情愿地跑下了山。
这个时候晓情已经打开了包裹,她并没有去看外公留下的信,而是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张羊皮纸的海图,她忽然笑了,可是跟以往的笑都不同,是个有些诡异的笑容,仿佛她脸上的每块肌肉都是独立的,层层地在移动着,接着她的脸上开始气白斑,一块一块的,那双动人的双眼慢慢地蒙上了一层白色,她的肌肉开始抖动起来,接着她的脸……竟然变成了那得白化病的女人。
“你!你!”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久久地说不出话了,晓情怎么变成了这白化病女人?她依然带着那诡异的笑容对说道:“我都不认识么?我可是你最爱的晓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