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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浴中心出来,我回到了酒店自己的房间,可刚到楼梯口,就看着叶城理正在我的房间门口渡来渡去,一脸的焦急,听到我的脚步声朝我一看道:“你跑哪里去了?”
“我刚才去洗浴中心了。”
“你去洗浴中心干嘛?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去找你们,但也没看见你们。”
“算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这是叶匡汉的房卡,你在四十三楼的4088房间,现在殁诗正把他拖沓在洗浴中心,我得赶紧回去以免被人怀疑,你现在就去看看他的房间里是否有什么线索。”
我本想告诉他关于面具人袭击我的事情,但他已经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我也没好开口,但为了保险起见以免赤手再见面具人,我这次谨慎地回屋将铁剑拿背在了背上才去了电梯,电梯门一开仍然是刚才那个乘务员,她用余光弱弱的看了我一眼,一脸都是“怎么又是他”的表情,整个过程都只是盯着电梯按钮就像个不认真练字被罚站的孩子。
下了电梯没两步就是叶匡汉的房间了,可我拿出房卡准备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的……不对啊,叶城理不是说已经拖住了他么?叶匡汉这回应该跟殁诗在洗浴中心才是,怎么会房间里有人?为此我还特意地查看了一下房号。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屋内传来的响动,我第一反应就是侧身躲到了旁边的安全通道楼梯之内,倾斜着目光透过小窗户朝房间走廊看去,这时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快点,别耽误了时间。”一带着夸张假发的老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内……马校长?
这九月花工程学院的校长真是良久不见了,其微弱的存在险些让我忘记了他与此事关联重大了……他身后跟着四个身穿黑西装的大汉宛如保镖,还有三个身穿校服看似精神恍惚的青少年,难道这些人是他们的新目标?他们看上去都还没有成年啊……
待几个人上了电梯我走出安全通,瞧见电梯上面显示的目的地是地下停车库……
我大略算计了一下,有剑在手的情况下,对付四个人应该问题不大,乘坐另外的电梯我也来到了地下停车场,门一开我火速追了出去。
车库里停满了车辆却杳无人烟,远远而来的脚步声提醒过他们已经走远,我朝着声音传来的猛跑了几步之后,在一个拐角见到了马 校长等人,他们并没有坐车离开,而是压着那几个青少年鬼祟地朝着安全通道走去……这已经是最底层了,他们还往安全通道里走干嘛?难道又走路上楼?这是不是太费劲了?
我正疑惑着,可忽然背心一凉,这样的感觉立刻让我的脑海中跳出了面具人的样貌,当即知道自己太专注于跟上马校长疏于周遭环境观察,立刻就要拔剑转身,可动作还是慢了少许,只感后脑勺一疼之后便晕厥了过去……
一桶冰凉的水泼醒了我,水进了呼吸道呛得我猛烈咳了几声……一盏节能灯幽幽地在脑袋上晃着,我裸着身子被绑在一铁板凳上,之所以很快发觉自己是裸着的,因为屁股贴在铁板凳上尤其的“凉爽”。
四面八方都蒙上了白色塑料,塑料围成了一个长方体的空间……空间叶匡汉就在我身旁不远处,他也跟我一样被扒光了衣服裤子,鼻子被铁链穿透焊死在旁边的柱子上,双手双脚也都被反绑着,他被折磨的已经没有的人形,我也是花了很久的功夫才认出他是叶匡汉。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跟殁诗他们在一起么?我又在哪里?
一个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对着我,他的皱纹一层叠着一层,头发所剩无几,脑袋歪靠在靠椅上面,双眼则因为岁月而严重浑浊褪色,我并不认识他,却认出了他旁边站的中年女人,那女人有着很严重的白化病,以至于头发都是白色,眼睛上蒙着灰灰的一层,她就是当日我陷入鬼镜幻想中,那个似乎听命于我父亲的女人,不过当时她还是个女孩,而且眼睛的白内障还没有这么严重。
她是谁?
那老人手中拿着我的铁剑看着,见到我醒来之后,用阴哑的声音说道:“舔尸剑?南派降头师森美娥是你什么人?”这剑上面舔尸两个字我当然认识,但似乎并不像这位老者似乎真的了解过往那般,这剑只不过是朴素妍送别之物,而森美娥又是何人?
看到我只是打量他而不说话,老人微笑地将剑递给了那得白化病的女人,然后对我继续说道:“我没想过四道门的事情还能有南派降头师参与进来,我只想说你们可能站错了队列,叶家以前就是狗,如果狗听话,那么主人便留他看家护院,但如果狗想自己做主人,那他就只有成为烹饪摆到桌子上。”
什么四道门?我完全不明白他的话,于是对他说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那老人朝白化病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人掀开了塑料走了出去,不一会带着一烧红的刀具回来了,只见她蹲到了叶匡汉的旁边,毫无挣扎地将刀猛地捅进了叶匡汉的大腿,叶匡汉顿时崩起身子,睁大着双眼痛苦地惨叫着……而由于挣扎动作太大,刺穿他鼻子上的铁链被他猛扯着扯大了伤口,鲜血就流了一地,匡汉此刻已经精神恍惚了,都是下意识地在那里挣扎,不知道他到底还能挨多久。
“喂!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折磨他!”
听到我的话语老人笑了:“叶家既然先动手了,我自然不会等着被叶家吃掉,不管是叶匡汉,还是他老子叶桂黎,都得为他们的行为买单。”
“你有病啊!叶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愤怒地咆哮着,但是整个人被绑在铁椅上动弹不得,老人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新都你放火烧了我的场子,还割断我儿子的手脚筋,你觉得我会找不到你?是不是太小瞧我宋云海了?”
“宋云海?”这到底是谁啊?完全没有听说过啊,这时那白化病的女人又走了进来,手里则端着一个瓷碗。
“你们又要干什么?!”我着急地问着,只见那白化病女人慢条斯理地打开了瓷碗的盖子,里面荡着银白色的金属液体,就像粘稠却纯净的糊糊,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佛教阎罗有黑白两相,白相乃是地狱之主,有百官所命,美女围侍;而黑相即代表人间罪孽的物化,需要受到每天有两个时辰铜汁灌肠之苦,这样的传说下对应之下的便是人类最骇人听闻的刑罚,灌铅,我实在没想到这个年代还能目睹如此的场景,一下子慌乱地说道:“你们疯了!这样他会死的啊!”
可是那宋云海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问道:“疼是疼了点,那毕竟然给我看得开心嘛,你们也算死得值得了……”
“喂!等等!我们商量一下嘛!”我竭尽全力地解释着,可说话的同时那白化病女人已经将溶成液体的铅倒进了叶匡汉大腿的伤口中,叶匡汉几乎是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银白色的铅滚在他大腿的伤口上立刻让他皮肤起泡,如同岩浆往他皮下渗去,转眼便可见白骨,让人无法承载疼痛之下,叶匡汉全身剧烈地痉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