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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谈判以特邀李成旻作为项目的特别顾问为句号。
李始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自然能从两位领导的言行中判断出来儿子这份策划的价值。
在后半段厘清利益分配的时候,和李成旻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互相都惊讶于平日里鲜少交流的两人在谈判桌上的默契,给对面两个人整的一愣一愣的。
车部长是底层程序员干起来的,即使现在位居部长,平时这些事也都是助理,顾问,或者其他手下的人处理的,没有什么谈判经验。
尹代表则是个中老手,但此时他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心情,他今晚的任务只是来负责把这份策划拿下,只要不提什么要求入股的过分条件都好说,所以场面上看起来两个人都很好说话,一团和气。
吃饭的氛围其乐融融,三个成年男人当然少不了喝两杯,成慧善也象征性地倒了几杯意思了一下。
酒过三巡之际,脸酣耳热的李始承还半开玩笑地说,到时候三星网络重新上市了,可别忘了他们一家,一样喝高了的车明佑满口答应,尹政宇则大口用嘴吐气,手臂搭在李始承椅背上,显然是酒量一般,已经酩酊大醉了。
渐渐月上柳梢,已入深夜,李始承还算有点清醒,迷蒙着眼睛打通了一个号码叫人来接,李成旻固然会开车,但哪敢再出风头,与一屋子醉汉和一个不胜杯酌的妇人等待着。
半晌,一个身材瘦高,戴着眼镜,衣着干练的年轻男子敲开了门:
“请问,是始承主管nim的房间...”
来人正是几天前在盘浦洞酒馆里,陪李始承一同借酒消愁的副主管崔尚允。李始承还在和车明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看门开了,大声招呼着让他过来。
“呀尚允啊,你来啦,要不再让服务员上两瓶...”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不...啊,部长nim安妮用哈塞哟...”
崔尚允对房间内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一鞠躬问好,已经昏昏睡去的尹政宇和成慧善就没在管。
李成旻作为屋里唯二清醒的人,则很是自然地站起来回礼,并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随即李成旻负责扶住成慧善,崔尚允负责尹政宇,李始承车明佑在前面继续高谈阔论,一行人走两步退一步地到了停车场李始承的雷诺车边。
“多亏了成旻xi,不然这种情况...还真的有点难以处理。”
崔尚允指了指已经开始勾肩搭背的李始承车明佑,要知道在韩国,公司的上下级和前后辈一样,几乎是种姓制度级别的地位差距。
在平常面对既是领导又是长辈的车明佑,李始承是万万不敢有这种举动的,而此时亲如兄弟的互动,只能说明两人都醉的忘乎所以了。
“是我应该感谢尚允xi,大人们都喝了酒,我又不会开车,要是尚允xi没有来,我才更难办呢。”李成旻不失得体地笑着礼貌回道。
车明佑状态还不错,也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打车过来接,等部长上车离开后,剩余五人刚好把轿车坐满,随即开上了送尹代表回家的路。
一路上,崔尚允了解了饭局的起因,过程和结果,越听坐在副驾驶的李成旻的描述,越觉得这小子是不是也喝多了。
还在上高中,写的项目策划就给部长看上了?作为公司破产前的最后一搏?开玩笑吧。
李成旻倒是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互相自我介绍环节他就了解到,面前这个一脸书生气的哥们是父亲的直属部下,也是为数不多到了这个时候还留在父亲手下的人,项目成型说不定还少不了他的帮忙,所以对于崔尚允他是知无不言。
崔尚允当然不会明说自己的腹诽之言,一开始是出于对顶头上司的儿子的尊重,安静地聆听着,到后来,李成旻聊到自己的项目构思时,崔尚允则开始有种像高山流水一样遇到知己的感觉。
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出一个像Facebook,Twitter一样风靡的社交软件。虽然自己有目标有能力,但总感觉创造力缺了一点,跳脱不出现有的框架思维,做出来的东西总是甩不开那些模板的影子。
但这小子提到的内容,个个都戳到了他的*点。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出汗,崔尚允对于李成旻提出的问题也是积极回应,李成旻也很高兴,不好意思向那些大佬们提问的问题,不懂的很多细节都得到了解答,两人相谈甚欢。
直到在李成旻家门口,坐上出租车和李成旻道别后,坐在后座慢慢冷静下来,崔尚允才再次想起从李始承口中得知的李成旻的年龄。
“那小子...真的只是个高中生吗?”
洗去一身酒气,倒在床上,时间已经过了一点。
李成旻从来就不适应这种酒局,无非就是一帮男人喝酒抽烟,下属拍拍马屁点头哈腰,领导吹吹牛逼指点江山,他不喜欢。
今晚过后,他是看出来,至少这种酒桌氛围,哪里都一样,是不分国界的。
终于有空掏出手机,本想听着音乐睡觉,却发现有一堆未读信息,还有几个未接来电。
最近一条是金成洙发来的,李成旻一拍脑袋,暗道又把这个“朋友”给忘了。
“呀你这家伙,请吃饭还记得吗,你是跑不掉的。”
“怎么现在这么冷淡啊,有忙到连电话都不能接的程度吗,出道了就要把亲故给扔掉了吗?”
“算了,要是你真的在忙,那吃饭的事就以后再说吧,要是下周就出道的话,你应该也不会来上学了吧,用不用帮你把东西送你家里?”
看着看着,李成旻居然有点感动,笑着回复几句,接着看收件箱其他短信。
“成旻oppa,你趁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对珠泫欧尼做了什么吗?怎么欧尼今天一天都不在状态的样子,都被老师骂了好几次了,我又不敢直接问,oppa到底怎么回事?”
这条看的李成旻是莫名其妙,说到这个,他还不爽裴珠泫中午那副生人勿近的臭脸呢,对前辈摆个笑脸很难吗?
一看时间,还是十几分钟前发的,叹了口气,看来她们又练习到这么晚了:
“我什么都没干,你好奇就自己去问她,早点休息。”
再往前,就是朴浩镇发来的明后天两的行程安排,基本一样,早上日常录音,纪录片录影,下午还有女高非公开表演,晚上是mv拍摄,填的满满当当。
眼球自动过滤了几条垃圾短信,翻到最后,是一条没有联系人名字的信息。
“今天的事情,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