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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请我吃饭？”
裴珠泫眉毛高高挑起，高得已经融入刘海了，眼睛也是一大一小。
面前这个脸圆圆的单眼皮女孩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似乎也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的，匆忙说完又支支吾吾地补充道：
“啊，不是的，只是...之前欧尼不是很关心我吗，还好心给我送润喉糖，就是想...”
“还有欧尼今年刚来公司，作为前辈我也...哎呀就是想报答一下欧尼啦。”
前言不搭后语的，听得裴珠泫更是一头雾水。
练习到12点整，裴珠泫换了件衣服准备和姜涩琪告辞了。
以往都是她练到最后一个走，顺便负责关灯关门。这几天，这位最近嗓子不舒服的前辈接替了她的职位，也不知道每天练到什么时候，反正第二天早上，看她还是一大早准点到公司。
姜涩琪她不是不熟，作为今年刚进公司的新人，这个包子脸妹妹甚至可以说是同组练习生里最亲近的了。
最近几天她们两个天天一起练到深夜，也是多了很多话说，但也远远不到说一声就一起出去吃饭的关系。
“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其他的事要说？”
两人靠墙坐下，裴珠泫疑惑地问道，姜涩琪撒不了谎，低头不去看她。
“涩琪前辈和那位李成旻前辈，关系很亲密吗？”
“莫呀，不是说不要叫我前辈了吗欧尼！真的很负担啊...”
知道裴珠泫是用她奇怪的笑点开着玩笑，姜涩琪嗔怪地拍了一下裴珠泫的手臂，回答着问题，笑容渐渐平缓。
“真的只是刚认识的oppa啦，不是那种关系，欧尼相信我吧？”
“相信。”
裴珠泫毫不犹豫地说道。
两人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沉默了两秒，姜涩琪松了口气。
“就知道欧尼最好了，别人肯定都不信我...”
一边说一边靠着裴珠泫，把腮帮子的肉都堆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是说给裴珠泫听的还是自言自语。
“那欧尼明天就一起吃饭吧...其实不去也没关系...”
裴珠泫也知道最近几天她不好过，受着练习生们的冷眼，还练舞把自己练得这么累。
于是就这么让她靠着，看着姜涩琪的眼神很是心疼，同时也在担心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会经历这些。
“好，我去。”
裴珠泫轻声温柔地说道，姜涩琪哼哼了两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只是许久，肩膀上的小脑袋没再有动静，气息也已经十分缓慢平稳。
裴珠泫也困了，找了个借口把身体撤开：
“呀我换过衣服啦，你黏糊糊的别靠着我。”
失去枕头的姜涩琪上半身横着倒下，吓得裴珠泫连忙伸手扶住。这么一折腾姜涩琪也醒了，睡眼迷蒙地抬头环顾四周：
“呀，我居然睡着了，嘿嘿嘿...”
憨笑了两声，看到裴珠泫已经起身：
“啊，欧尼走吧，明天吃饭记得来啊，刚刚欧尼答应了我都听到了。”
“阿拉索，我会去的。”
裴珠泫无奈地笑道，怎么醒来还记着这回事，真这么重要吗。
“先走了，早点休息吧。”
看着爽快答应的裴珠泫，姜涩琪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
“恰卡嘛，欧尼，其实...”
洗漱完毕倒在床上，李成旻告诉自己一定得早睡。
一直以来，他自认自制力还行，但偶尔，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刷手机刷到凌晨，这种情况在毕业刚找到工作的时候最为明显。
工作累不累？当然累，新人嘛，哪个行业都一样，刚入行要学的要做的一大堆，一整天下来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
白天没时间休闲放送，晚上躺在床上就有种“要补回来”的补偿心理，就这样越熬越晚。
现在刚好，没有了智能机和4G网络，想玩也没得玩...
正想着，枕边的翻盖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翻身拿起眯着眼睛一看，是姜涩琪发来的。
“成旻oppa，裴珠泫欧尼说她可以来。”
说实话这倒是意料之外，他一开始并没有抱太大期望，只是一时兴起地想跟认识的未来idol亲近些罢了。
不过既然人家都答应了，那自然最好，他还没好好观察出道前这位神颜小姐姐的脸蛋呢。
回复了一句“知道了，早点睡”，便甩开手机进入梦乡。
次日，七点刚过，在清晨的薄雾中，JN区狎鸥亭2洞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一个戴着卫衣兜帽的人，快步地用着类似竞走比赛的姿势前行着，同时嘴里发出“咿咿啊啊”的怪声。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李成旻明显感觉到声带状况好了很多。
这是他自己总结的开嗓方法。本来是要一边慢跑一边吊嗓子的，但现在的声带还没有锻炼到那种程度，只能边走边唱了。
来来往往的路人时不时侧目而视，低声指点着什么，李成旻自己心里也嘀咕：
这副身板还真是不行啊，熬个夜就哑，走个路也喘，必须得开始锻炼了...
不过昨晚没有熬夜到凌晨，从热身看来，状态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了，完成录音应该没有问题。
调整着呼吸进了公司，发现建筑里面比想象中的热闹。
许多看起来年龄相仿的练习生都看起来很忙碌，有的和李成旻一样刚刚到公司，有的已经满头大汗，显然是早早练习了好一会，现在才去食堂吃早饭。
“前辈好。”
有几个认出李成旻的练习生对他躬身行礼，其他人见状也跟着问好。
且不说背地里是怎么议论他的，质疑也好，羡慕也好，佩服也好，面对面见到了还是得乖乖服从前后辈礼仪。
“...你们好。”
李成旻愣了一下，点头一一回了礼。
反倒是那些主动打招呼的练习生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一直弯着腰行礼，面对李成旻倒退着离开。
他还真的没有习惯这套繁文缛节。在面对长辈的时候倒是挺自如，毕竟天朝也讲究尊老爱幼。
然而面对后辈或者年纪小的人，他就有些不自在。
“前辈好。”
又是一声问好，但让他在意的是，这句话用的是中文，李成旻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