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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莫呀”
一阵倒吸凉气和惊呼混杂在一起的声音响起，不少女生还抬手捂住了嘴。
姜涩琪已经快要被许灿美咄咄逼人的气势说哭了，但还是跟练习室内其他女生一样，被踹门发出的巨大声响给吓了一跳。
姜涩琪头低得已经碰到了锁骨，条件反射地抬头一看，发现是李成旻，仿佛看到了救星，咧嘴笑了出来。
“成旻oppa！”
也不顾之前怕被误会而改过口的称呼，姜涩琪下意识地叫了“oppa”。
声音沙哑还带着点哭腔，和几天前第一次见面时，李成旻在朴炯泰门外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所有练习生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
没有人想到，这个即将出道的solo新人歌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更没人想到姜涩琪与新人的关系如此亲昵，开口就是一个“oppa”，似乎关系匪浅。
不过这一声“oppa”也提醒了她们。
“前辈好...”
不太整齐的问好声随着少女们的弯腰鞠躬响起。
惊诧之余，前后辈礼仪对于这些练习生，倒是像刻在骨子里一样没有忘记。
许灿美更是脑子发懵。心里再怎么嫉妒，再怎么看不起李成旻，人家都是已经确定出道的艺人前辈。
早出道一天，辈分都能压死人，李成旻跟经纪人随口说两句，一经核实，她许灿美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李成旻脸色很不好看，眼神如冰一般冷峻，依次扫过才直起身来的一个个青涩的面庞。
再一次感慨S*M练习生质量之高的同时，李成旻可是无暇欣赏她们的美貌。他是在寻找在门外听到的，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的声音。
信口开河地说他靠关系走后门，公司黑幕什么的，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重点是还把少女时代的成员sunny和还有同为天朝人（然而，他现在不是）的宋茜拿来开涮，这他哪里听的下去，火气噌地一下子就起来了，一脚踹开了门。
视线扫过一个怯怯地看着他的矮个子女生时，李成旻恍惚了一下，目光多停留了几秒，但也没有多想。
再一次和姜涩琪对视，轻轻笑了一下，竭力使自己的眼神显得让人安心，姜涩琪也咧嘴笑了，擦了擦眼泪，眼睛眯成一条缝。
最终，李成旻的目标锁定在了一个眉毛很淡，鼻头饱满的女生上。
李成旻大步走到她身前，练习生们自动让开一条路。她把头埋得很低，手指正慌乱地来回拨弄着。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什么攻击性的问题，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语气，却吓得许灿美浑身一抖，嗫嗫嚅嚅地小声答道：
“许...许灿美。”
这下有好戏看了。
平日里看许灿美不爽，而又敢怒不敢言的少女们心想。
不少在月末测试和年末总评中发挥不错，成绩优异，得到老师们高度评价的优秀练习生，尤其是没有经历过进入出道组，又被刷下来的资历较浅的新练习生，多多少少都遭受过许灿美的白眼与孤立。
一开始不熟悉的时候，只当做是前辈的威严，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口头上的冷嘲热讽，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在公司待久了才知道，那是来自多次落选出道组的老练习生嫉妒，练习生们对许灿美的态度，也就从一开始的同情，渐渐变成了敬而远之。
她则依旧我行我素，总是时不时地把两次落选，和所谓公司选拔的黑幕拿出来翻来覆去地念叨，终于，这次被其他前辈给教训了。
始作俑者许灿美此时脸色发白，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嘴唇也抿得毫无血色。
面前的男生缓缓地靠近，虽然长得毫无侵略性，身高也并不突出，却有着莫名的压迫感。
他怎么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出现了...
刚刚才讲了他的闲话，要是他转头向老师说两句，那我岂不是要被扫地出门了，更别提出道...
就连这个时候，许灿美心里想的都是她的出道梦想的破灭，而没有太多考虑眼前的问题。
“把头抬起来。”
李成旻命令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整个练习室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杂乱交错的喘息，以及许灿美抬起脖颈时牵动衣服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