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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阄开始,黄半仙第一个出场。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步走进老太太的房间。进去后扫视一下周围,径直走向桌子。她刚一伸手,立马又像被蛇蝎咬了一样缩了回去。
突然,她心跳加快、站立不稳,险些晕倒。“生死就在此一瞬间,我要抓着个死阄可怎么办哪?”
这时,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丈夫裴老四。然而,不想他还好,一想起他反而增加了烦恼!她怒火中烧,险些吐血!她品尝了人间的难过之最!!
“我他妈的跟着你裴老四风里来雨里去、跟斗把式的那么容易呀?我从到你家就一直没得好,也没过着几天好日子。还没怎么地呢,就要死了,也太冤啦!”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啦?老天爷也太不公平,该惩罚的你不惩罚,反倒惩罚起我来了!你怎么也这么干呀?难道你也受贿赂啦?”
“裴老四呀裴老四,你真不够意思!生死关头,你敢都不敢出来替你媳妇说句话、求求情!还算个男人吗?”
“行不行是另一码事。但是,如果你做了,起码也能说明你心里还有我。这也说明咱们没白夫妻一回!”
“现在可倒好,你他妈地连个扁屁都不敢放,让不让人寒心哪?还夫妻呢,真他妈让人笑话死了!行,这样也好!今后啊,咱就真的各自飞吧!”
“就是不离开,你也别想我会像以前那样胜似你妈那样无微不至地关心你、照顾你、伺候你。今后和你就是同床也是异梦。这就叫心死了,心酸到了极点!”
“我算看透你了,你也就是看我长得漂亮,供你发泄兽欲而已!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老娘我!”
“如果我这次大难不死,今后咱就张果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我真他妈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呢?”
“你个老王八犊子!今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脚上泡是你自己走出来的!唉,真他妈的气死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抓起两个阄,想来点猫腻。她以为自己手法快,别人看不出来呢。实际她过高地估计了自己,郑怡她妈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妈的手法大大地快于她。她与人家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那两下子和人家不成比例,太也小儿科了。她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还觉得自己真的不含糊呢。
人家那手可不是一般的大粪手,如同铁钳子一般,一下子就牢牢地把她的小嫩手给捏住动弹不了了。她还拼命地往外挣扎呢。岂不知那比登天还难!你就是套上两匹马往外拉都不好使,除非把你的手脖子一下子给拉断了!
说句不好听的,她这么做就是白日做梦!最后,她只好乖乖地把球放归原处。她嘴没说,心里寻思“没看出来呀,这个小样,那手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呀,可能是练过武功吧?”
第一次,她一把抓起两个阄的目的是想瞒天过海,先神速打开偷看一个。如果是活阄最好,相反也无所谓。看后仍然窝成团握在手里,然后详装着急抓多了再扔回一个,谁也不能说什么。这样,不就躲过这场灾难了么?
然而,郑怡她妈那是白给的么?在本书前面的几章中已经做过交代:她乃世外高人,其轻功出类拔萃、两眼如透视机,一眼就识破了黄半仙这一雕虫小伎。
黄半仙见此计不成又生一计。她这次没有急于求成,先斜眼看了大家一眼后,然后才慢慢的把手伸出。
他先拨弄几下小球,试图从外面看出球的内里。可是她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都令她失望。接着,她随意摸出球来打开仔细看。看后,只见她脸上立马有汗珠冒出。
后来她无意中瞥见老太太的眼神有些诡异,觉得“此事其中必有蹊跷。没见过有这么抓阄的?她们该不是故意耍弄咱们吧?”可是不管她怎么琢磨,也找不出破绽。
后来,她眼珠一转,心想“得啦,我也不跟你们扯啦,我算看透了:怎么扯也扯不过你们!干脆,来混的吧!”
只见她两眼一闭慢慢倒于地上。又过了一会,她忽然浑身哆嗦着又站了起来。再看她,竟然双眼迷离,连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公鸭嗓,与倒地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起来走到老太太面前,突然双膝跪地磕了两个头后,过去拉住老太太的手就叫妈。她留着眼泪凄惨地说:“妈呀,我是你的老女儿呀!你把你的女儿忘啦?”
她突然变成这样,老太太家的几个人全惊呆了!后来,与她一起来的佟艳立马解释说:
“大娘呀,她被你女儿的鬼魂给附体啦,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可怎么办哪?在家时,她就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老太太听她开口就叫妈又说是自己的老女儿,心就咯噔一下,还真就相信了。在加上她怀念女儿有些伤感,心里立马有些纠结,神情还有些恍惚起来。
她一寻思,“冲着女儿的面子先让她回去,等醒过来再说吧!”与黄半仙同来的几人见老太太发话让走,立马过去七手八脚地把她抬走了。
那几个人抬着他,脸直往旁边扭。原来她在这个院子里是第二次被吓得屁滚尿流又拉了一裤兜子恶臭的大粪呀!
见黄半仙被抬走后,老太太冷笑两声后又大声喊:“下一个”。片刻,裴老四两眼无光、面如死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边走边寻思:这个盅术还真有那么回事呀,以前还以为别人道听途说瞎传的呢。唉!该我倒霉呀,还真就让给摊上了,而且还是这么狠毒的盅。
这个罪太不好遭啦,这活着的滋味真不好受啊!还不如一刀给我来个痛快的呢,“合计什么都晚喽”他万念俱灰,上前不假思索就摸了一个小阄。
他又寻思“真的就那么倒霉肯定是我呀!弄不好还可能是他们俩呢。我还有百分之三十三点三三三活着的概率呢。这个老东西长得像个老妖婆似的,怎么这么阴险狠毒呀?”
还有小幺这个小瘪犊子,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我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如果没有上回那回事,小郑那么老实、厚道而且长得还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能嫁给你呀?
“你纯粹是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没良心的小狼崽子呀!这真是人心叵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三哥呀,这是跟你借的‘好光’啊!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见他一笑就心软把他给带来了。如果没有他做出那些对不起人家的事,这个老太太也恨不着咱们呀!”
“看来,不怪别人都说他是扫把星,真是这样!他跟谁走,谁就倒霉。五弟上次跟他出去就已经吃了个大哑巴亏。我挺大个脑袋一点记性也没有,倒把那件事给忘了呢?”
“这次死的就应该是他,老胡仙、天老爷呀,你们可挣大眼睛看仔细呀!你可别搞错让我抓上啊!哪个庙上都有屈死鬼呀。我真不想死,还没活够呢!我还有八十多岁……”
“他要不死就让那个娘们死也行。你看她一天咋咋呼呼像个人似的,实际也甚不是。趁早让她死了,别再缠着我啦!没有她,我好去找我那个心爱的小鱼儿去呀!”
“和这个傻娘们在一起我肠子都悔青啦!如果没有她在中间直搅和,我和小鱼儿怎么能轻易就分离呢,我现在恨死她了,他立马死了我才高兴呢,一滴眼泪都不能流啊!”
他楞楞地站在那里寻思这些东西,竟然忘记了打开纸球看。老太太见大家等得不耐烦了,突然一声:“快点打开呀,在那合计北呀?”
这一声吆喝,把他吓得一个机灵不寻思了,就顺手抓了一个阄。可他打开一看后,汗立马就下来了。他以前练过拳脚会两下子,那时的英雄气概已消失贻尽只剩个兔子胆了。
他的心咚咚直跳,因为心脏不怎么好。心跳急速加快后,只见他像一滩泥一样躺在了地上。只见他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身体也有些抽搐起来了。
这时旁边的那个小司机立马把救心丹塞进了他的嘴里。又过了好长时间他总算活过来了。清醒后,他想“你们救我干啥呀,今后还活着也遭不起那个洋罪呀?”
试问,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他们亲哥兄弟、夫妻在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都是什么心态了吧?平时称兄道弟、夫妻甜蜜,那全都是装出来的,到了叫真的时候,不行了吧!
裴老三进来后,老太太也不像过去那么恨他了。这两天大家不停地做思想工作没白做,收到了一定的成效。
尤其是三月三那天市面上发生的那件抡新郎的事,令她深有感触。觉得孩子们说的有一定道理。
后来她听到裴老三又回来找过自己的女儿,还寻过死之事后还觉得他有点委屈,同情他的不幸遭遇了。
刚才那两口子抓完阄后,她想就这样吧。后来又一想“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心态,我女儿怎么能看上了他呢?”
当她望见裴老三二目无神,胡子拉茬,小脸焦黄的寒酸样时,有些不忍心看他,便用眼睛的余光偶尔扫视他一下。
裴老三过来后,没有抓阄,他说:“事已至此,什么话都别说了。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处理我自己吧!”
“你女儿之死与我弟弟他们两口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求求你绕过他们吧!我会永远感谢你!”
大家听后震惊了!心想“裴老三还算条汉子,男人么,就应当这样。”老太太这时心情有些纠结,心想“你再怎么说好听的,我女儿是因你而死。我心头的伤口能抚平吗?”
“少怕丧妻老怕伤子,我现在已是这么一大把年纪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怎么承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呀!”后来她有些伤心过度,觉得身体不佳,孩子们急忙安排她休息去了。
要想知道这几个人的命运到底如何?且看下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