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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五出事后裴老四随后也出事了,他同于姐辛辛苦苦筹建的装配厂立马就要投产运行盈利之时,河北的张厂长发过来最后的一批零件中的一个关键零件组装到电热壶上合闸试验后时,他们的心立马凉了半截。原来这个零件属于不合格产品,使他们装配的电热壶成了凉水壶。
按照合同,他们怪不着张厂长;他们不是直接与厂家签的合同,所以厂家对这件事也是概不负责,这十二万块钱泡汤了。裴老四还算条硬汉,没被吓到;可于姐听后当即昏倒,不省人事。裴老四及时把“丈母娘”送进了医院。
这时的裴老五手中正缺钱,追命鬼似的三天两头的找他四哥还钱。裴老五骗来的那些钱,因为买房子;盖饭店;又让钢都拿走了四十多万:总共已用去了八十多万。
目前,他手里也只有个过河钱。裴老四一次还给他个三千两千的,被他顺手一下就挥霍没了。他已到了这种窘镜还和人家去打麻将,一宿又输了一千多块。
这次他外甥将其弄回来后,他不敢到以前住过的那几处去住了。实在没办法,裴老三也在后峪给他偷偷地租了间小房躲“灾”了。即使是在那,他也是深居简出,像贼似的轻易不敢露面,又像耗子似的经常在夜间出来活动。
裴老五陷入了困境,裴老四也进入了绝地,他和于姐及小鱼儿三人望着用十二万元买来的零件发起呆来,后来裴老四干脆要把损失降到最低点,便急急忙忙又把那些零件组装成成品,到鞍山市郊区赶大集去了。
他们又动起了脑筋,买了几把别的厂家产的同样的合格产品,在集市上用这几个做幌子,给顾客看。由于他们的价格特别低廉,而且又弄了几个拉大驴的,所以每集都买出不少,但是只能是打一枪换个地方。
他们叫卖时,口口声声说:“这是库存,为了清仓才跳楼大甩卖。”他们的产品买的特别便宜,而且还向人家保证产品如果有问题加倍赔偿。
有不少人回家见不好使,第二个集真的拿回来等着加倍赔偿呢!那些人连等了几次也不见他们的影子,才死心塌地不去了。到这时他们才明白,卖他们壶的那些人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他们把那些废壶折腾得差不多了,但是连三分之一的成本也没弄回来,而且还剩下一堆不锈钢内胆。实在没办法,他们干脆把这些内胆单个又当不锈钢瓶子卖掉,虽然没买几个钱,但高于废品价。一天。裴老四突然又接到了河北那个张厂长的电话。
上次与他们签合同的张厂长,实际并不知道裴老四这边出现了问题。他发的货在装火车前被当地的一些不法分子给掉包了。现在他见裴老四这边没有提出异议,认为很正常,还想与他们继续合作,便打来电话询问生产情况如何?
裴老四本想在电话中把他臭骂一顿解恨,但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立马说:“哎呀,张厂长,太感谢你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倒先打了过来,太好了!老张啊,我们准备大批生产呢!你赶紧过来一趟,咱们面谈签合同如何?”
张厂长乐的眼睛成了一条缝,欣然答应。没过几天,他高高兴兴地背着个长带的黑包过来了。那天,裴老四同他通完电话后,同于姐、小鱼儿做了充分的迎接张厂长的安排。
为了张厂长的“安全”,他们把裴老四西屋的前后窗及门外都安上了大铁栏杆。如果不用气割工具进行切割,谁都休想从这里逃脱出去!那真是固若金汤、插翅难飞!
裴老四从鞍山火车站按照张厂长告诉他的车次准时地把张厂长接了回来。他先热情地领客人到饭店喝了不少酒,张厂长由于过分高兴竟然喝高了些。天黑后,裴老四才把他领回来休息。他第二天早上醒来仔细一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睡在冰凉的火炕上!
他立马下地拉门,可是怎么也拉不开,只见外面的铁栏杆上原来被一把大铁锁锁着。他又下意识地看了看窗户,只见粗粗的铁栏杆比门上的更牢固。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大声喊裴经理。可是嗓子已快喊破,亦不见有人露面。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八点过后,裴老四才打着哈欠从东屋里出来。他对张厂长大声说:“老张,你也有今天!?我让你坑骗我们,赔偿损失吧!否则你休想走出这个房门半步。”这话把老张搞得更糊涂了!他恳求裴老四说:“裴经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用不着这样吧?”
“老张,你别他妈的装了,你把咱们坑得倾家荡产,眼看就要上吊啦!你用那批废零件胡弄我们,以为钱到手没事了?胡弄一次不解渴,还要来第二次?我们正要去河北找你算账呢!你倒他妈的送上门来了,这真是老天有眼,报应啊!”
“你赶紧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立马派人拿钱来赎你,否则,“嘿嘿”!你就常住“联合国”别回去了。”这时的张厂长才恍然大悟:自己发出的货出了问题。他闭着眼睛在仔细地回忆“究竟是在哪个环节上出现了问题?”
“装什么死狗,你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没法治你了?好!有种你就这么耗下去,我看你能挺多长时间?”裴老四说完这句话拉着小鱼儿出去了,随手把那道门也锁上了。这时的张厂长才拼命地喊:“喂!喂!裴经理,你回来……”
可裴厂长领着小鱼儿没听见似的扬长而去,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回来,裴老四进来后隔着张厂长的门,问道:“老张,怎么样?别来无恙乎?”里面的老张连饿带气,已快要说不出话来。刚才他有大小便实在憋不住了,无奈地便在了屋里。这时满屋的骚臭味,呛得他直呕吐,可是只是干呕,因为肚子里空空如也!
后来裴老四把他的房门打开,被熏得哇的一声,满肚子的酒菜全吐了出来,张厂长躲闪不及,被吐了满身。小鱼儿见后于心不忍,带上口罩进来扫了三四遍,然后又用水冲了老长时间,屋里的异味才算没有了。
在小鱼儿清扫时,老张抓住这机会,把自己如何不清楚详情,可能被掉包一事向小鱼儿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几遍。裴老四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进屋里同他唠了很长时间。但是最后还是坚持:你家里不送钱来,你就别想一走了之。我们是和你签合同就找你。
张厂长没有办法脱身,只得答应与家里联系。到这时,他们才给张厂长下了点挂面。老张端起面条,眼泪情不自禁地流进碗里,汇同面条一起进了他的肚里。用完饭,裴老四两人在旁边监视他同家里打电话进行联系。
打了一阵子没打通,第二天他又接着打。后来发觉自己原来打错了一个号,这次打通了。他简单说了情况,吩咐家里准备钱来领他回去。哪二人见他打完电话,立马把电话没收,防止他暗中再与家中联系。这次,他俩在屋里给放了个便盆,出来后又把门锁上了。
张厂长今年五十来岁,看打扮是个农民企业家;他体格健壮,身高一米六八左右,有些秃顶;但脸色红润,一脸福相;他穿着一身早已过时了的蓝色的卡中山服,脚穿一双黑色猪皮鞋;他说话慢条斯理很有分寸,不善村言野语。从表面上一看就不像是恶人。他虽然很沉着,但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焦灼和无奈。
一晃五六天过去了,他家中仍无音信。不管他再怎么打电话就是无人接听,裴老四和他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天晚上裴老四喝了不少酒,也让老张跟着一起喝了,老张也喝二三两的白酒。
裴老四后来像有点喝高了,耍起了酒疯。他手拿一把匕首,在老张的胸前比划来比划去,可把老张吓坏了!“酒后无德”呀!老张以为自己今晚可能不好过。
实际裴老四是假装喝高的,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那个老张罢了!张厂长后来不知怎么终于又同家里打通了电话,家里人说:“钱暂时还没凑够,等凑够了就过来接他。”裴老四听后似信非信,只得无奈地继续等待。但他始终坚持:对方不把钱送来,绝不放人!
可是又过了一个星期,还不见来人送钱接老张,裴老四怕老张暗中与家人搞了什么阴谋诡计,便三番五次地更换老张的住所。他们把他转移到工业住几天,又转移到立山二道街小鱼儿家中去住几天。老张像一个囚犯似的被押来押去,就是没戴上手铐而已。
于姐的丈夫本来对她同裴老四有着暧昧关系一事已有所耳闻,后来也知道了她在山西发生的那件奇事。这次见她又把裴老四领到家里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一直强忍着。可后来他又发现女儿同裴老四眉来眼去的有些不正常,便实在控制不住,发起火来!
于姐上边的两颗门牙是假的,这次被她丈夫连同下面的两颗真的一起打掉,真的成了豁牙子了。他气的眼珠子都红了,手拎磨得飞快的菜刀,那是真砍哪!如果不是裴老四手急眼快将其刀夺下,这时于姐颈上的人头可能早已落地。
他本意是想吓唬裴老四,觉得裴老四太不是东西了,祸害完自己的媳妇又来祸害女儿来了,简直是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欺人太甚了!但他又不敢对裴老四下手,便假意要砍媳妇,想杀鸡给猴看。
他折腾来折腾去,一下子没掌握好分寸,真地把媳妇胳膊上划了条口子。一见出血,他吓的屁滚尿流地逃窜不敢回家了。在他们乱作一团时,老张想趁机溜掉。
然而小鱼儿警惕性特别高,看见他鬼头蛤蟆眼地想逃跑,便立马提醒了裴老四。他过去立马给了老张两个大肥嘴巴子,老张被打得两眼直冒金花,但也不敢吱声与反抗,又老老实实不动了。
小鱼儿领着她妈到医院包扎好伤口后,到了她父亲单位。于姐这次坚决要同她丈夫离婚不过了!这个老张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强压胸中之怒火,向妻子再三承认错误,他说:“老婆呀,全是我的错。”
“面子找回来了,见好就收吧!更何况自己做的那些事要是认起真来反而麻烦了!可别弄巧成拙!”想到这,于姐与丈夫和解后又到医院治牙去了。一个多月后牙才又镶上,说话也不漏风了。
从这以后,于姐丈夫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稀罕管她们的事了。下班没事就是喝酒,喝多了就睡,睡醒了再喝,后来他小酒喝的得了肝癌,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又过了两三天,突然老张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告诉裴老四说:“我儿子来了,现在在鞍山火车站,你们派人去把他接来吧!”裴老四高兴了,以为给送钱来了,实际不是那么回事,详情见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