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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裴老四几人抬着那根树干刚往山下走,突然被看山护林的小老头喝住,随后又要把他们带到立山公园管理处去。裴老四一想:这要是去到那里还有好果子吃么?这棵树有十余年的树龄,最少也得罚一百五十元。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小老头,刚才紧张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
他见这个小老头能有六十多岁,身材瘦小枯开,体重顶多百十来斤;再看他那个黑不粗溜、胡子拉茬的样,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心想:就你这个小老样能把我怎么着,你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我就把这条胳膊绑起来只用半拉膀子,也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想到这里裴老四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小老头说:“老哥:别这么不开面行不,你还真要把咱们哥几个带走啊?咱们都是没能耐那伙的,别太认真!”
老头根本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便使劲往外挣,同时嘴也没闲着:“唉呀小兔崽子,还反了你,想跟我玩横的呀?你瞎了狗眼,觉得自己不含糊想跟我比划比划是吧?来吧!“
说话间,裴老四一个没注意,让他挣脱了。他根本也没料到这个小老头竟能从他的手中挣脱。心想:呀还不白给呢,会两下武把超!好嘞,我今天就亮两手跟你玩玩,正好老长时间没活动,我的手也有些痒痒啦!
说话间两人拉开架式,你一棍我一斧在半山腰上交了手。“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几个回合后,都知道对方不白给。心里各自警觉起来,暗下决心:要使出看家本领,认真对待.
书中交待这个小老头儿是山东文登人,前两个月领着他习武的师傅老王头到鞍山来看望其师弟--工业的胡三。为了挣些回去的路费,托人介绍到此做临时护林工作,他也姓王。裴老四确实会些武功,那是跟千山的杨谷臣老道学的。他能练几套七节鞭和几套剑术。他有时晚间没事时便在其自家门前比划两下。
他俩的水平实际都是一般般,比不会的手那是强多了。但是真正拿到大面上是拿不出手的。现在习武之人出类拔萃的是寥寥无几,活动活动筋骨的倒是居多。他二人要真较量起来:论水平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但裴老四年轻占俏,时间长了他肯定占上风。
二人交手到三十来个回合时,老者头上见汗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说:“兄弟,大哥我认输,你走吧!但我奉劝你一句话:‘习武之人要重武德,你今后要好自为之,否则你早晚要倒大霉的!’”裴老四见状,心里合计:已达到目的还和他扯什么!他说句谢谢后杨长而去。
他回去后向那几个人好一顿自我吹捧说:“把个老头打得跪地求饶后抱头鼠窜等等。”那几个人听后信以为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奉承他的肉麻的话说了不少。这时的灶王爷眼睛乐得只剩下了一条缝,她立马炒菜打(买)酒,给儿子庆功。
他们这间小房简单:四面墙,由于借老房墙盖的所以只剩下三面墙;另外新墙又不能高过老房檐头所以砌筑量不大。总之,包括水磨石地面在内总计没用上十天,又没花费几个钱,裴老大的一间新房便峻工了。
那个村姑一个多月后,悄悄跟她妈说:“不好,我怀……”老太太听后二话没说,立马去到裴家挑明了这个情况,催促他们赶紧结婚。灶王爷对姑娘妈说:“我比你还急呢,我花好几大百压了这个小偏岔,就是想让他们立马结婚,我也净了一股肠子。”但这后句半话是她心之所想而钱花了好几大百那则是她胡邹。
就在双方做被,买床,买箱子立马就要结婚之时,发生了一件对女方大大不利的事:一天早上,裴老三的媳妇习辉领她姑妈家的小表妹叫江三的来了。江三今年才十七八岁,但是对象已处过十多个,这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估计也不下十来个。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搞对象的经验可谓极其丰富,堪称情场上的老手。
她一表人材:柳叶眉,丹凤眼,粉红脸,高鼻梁,两腮一笑两个大酒窝;她中等身材,杨柳细腰,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她自悲家住刘二堡是农村户口。她今天是闲来无事同表姐小习子出来散散心。
她刚一进门就遇见了裴老大,小齐子立马给他们相互引见。她着重说:“咱大伯哥是八级车工,每月都开一百多块。”江三听后动了心,她有一个毛病——好吃赖作,用不受听的话说就是嘴馋。她平时嘴总不闲着,看见或听说有好吃的就直流口水、两眼倍亮,恨不得立马吞到肚里。但她手头紧,钱总是不能随心所欲地从兜里掏出来去满足嘴的需求。
小习子给二人引见后,江三立即伸出纤细如玉的小手,紧紧握住裴老大的双手久久不松开。她嘴里嗲声嗲气地说:“你就是大哥呀!早就听表姐提起过你,怎么今天才见到你呀!我真没福气!”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这几句小话一扔出,就立马使得裴老大灵魂出了窍,他见异思迁,暗暗地骂起了“灶王爷”和李校长:“显你们道道去,急三火四地给我找了个黄脸婆!要再晚几天,我不就得到了这个貌美如花的小江三了么!”这时他俩的手还没松开呢。
习辉见状心中早已明白了**分,便故意找话岔开。她意在使他们的情绪稳定下来。她害怕会出现尴尬的局面:因为她深知小表妹目前的大方、开放程度,如果不使芬围降温,那么不久小江三就会毫无顾忌地上去亲裴老大两口。
后来她找个机会跟裴老大说:“哥,你我不是外人,你要有意和她……我就给你俩搭个桥。”“咳,这边的情况你都看见了,不好办了吧?说心里话:‘我忒有那个意思啦,可怎么才能退掉这边的事呢?’”说完他痛苦万分地看着她的弟妹,似乎又乞求她帮忙。
这天晚上,裴老大喝起了闷酒,心情郁郁寡欢。后来他把“灶王爷”喊过来,痛苦地对她说:“妈,我不想活了。”这话刚出口立马把灶王爷吓得目瞪口呆!她寻思:这孩子怎么啦,白天完工时还高兴得手舞足蹈呢,这喝喝酒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了这样的话呢?
她试探地问:“孩子你可别吓唬我呀,你跟妈开玩笑是吧?”“我这么老大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干啥?亏你想得出,真是的!”裴老大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妈。“灶王爷”又大惑不解地问:“那你白天还挺高兴,咋过了这么一会又不想活了呢?”
她这句话问完老半天,裴老大就是沉默无语,两眼直视窗外。后来白天与江三相见握手那一幕突然从脑海里钻了出来。他又沉浸在了那美妙幸福的时刻里,同时脸上情不自禁地掠过了几丝微笑。这时灶王爷害怕了,她以为儿子精神出了毛病呢!
她立马大声说:“孩子,你想甚么呢?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可别憋在心里呀,那样是容易作病的!好儿子你让妈省点心,不管你想什么都要说出来;我是你亲妈,你倒怕个啥呀?”
又过了老半天,笼中鼠裴老大一寻思:反正纸里也包不住火,别人早晚都会知晓,便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地告诉了他妈。
他说:“妈,我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见到甚至一想到石兰子就感到特别心烦,现在我实在没有心情和她结婚了。我有这样的心情还与她结婚,今后肯定也过不长。长痛不如短痛,趁早做个了断,这对我和她何偿不是好事?”
此话一入灶王爷之耳,她的头立马嗡的一声,险些晕倒。这时她心乱如麻,怎么也弄不明白他儿子:自己那么乐意,当天就把人家“那么”了;现在人家又有了你的……这时你想悔婚,让人怎么理解、怎么接受啊?我他妈真是作孽,怎么生了你这个要人命的东西?
灶王爷沉思良久又问道:“小冤家,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间变卦了?”这句话是一针见血击中了笼中鼠的要害,他的脸腾的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他原意是不正面提这个问题,因为这太让他难以启齿、下不来台了。
但是灶王爷也不白给,她久经沙场、经验颇丰。她意识到儿子可能是见异思迁,想要另求新欢;但是具体是哪个小妖精勾走了他的魂,暂时还不清楚。她这么紧追不舍地追问这个问题,就是要弄清第三者到底为何人?
裴老大一看这不说也不行了,便告诉灶王爷说:“我又有了新人江三……”“灶王爷”听后问了一句:“就是白天那个小破货带来的那个她的什么姑表妹呗?”
裴老大立马回答说:“是,就是她。你看人家那小模样长的,那才真叫俊,也太招人稀罕了!石兰子和人家根本不能比,她要和江三比,立马就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
灶王爷听儿子说了这几话后,心想:这下可坏了,这个婚恐怕是结不成啦!她心里透明白:裴老大见到这么个年轻又漂亮的小美人他能不变心么?可这时她又突然想起她三儿子大头鼠裴老三曾经和自己唠嗑说过:“江三家住在刘二堡,父亲早已离世,她也早已辍学。她一年在家的时间不到两个月,其余时间则在鞍山城里混……总之她是个不怎么样的人。”
她想起这些话后突然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便立马问裴老大:“你知道她今年多大岁数?”裴老大立马回答说:“怎么不知道呢,她今年十七八啦!”“那你今年多大岁数知道不?”灶王爷又反问了一句。“笑话,我还不知道自己今年三十么?”你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和她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小孩子扯什么?你的年龄和她爹的年龄都差不多了?你寻思寻思吧!”
娘俩正说着,突然小习子又来了。灶王爷一看心想:都她妈的快九点了,你来干么?在这几个儿子媳妇中,她最烦的就是这个三儿子媳妇小习子。她一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今天她又把江三领来使她的大儿子发生了突变,更不能让她容忍!
灶王爷张口就把小习子臭骂了一顿。裴老大立马说:“妈,你咋这样呢?她也没招你惹你,你这是何苦,自己找气生……”
“滚一边去!”她对裴老大也没好气了。那么这么晚,小习子回来干什么?灶王爷为什么对她疾恶如仇呢?详情下章立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