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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五鼠”的梗概“灶王爷”共生育了五个儿子,即书中的主角“五鼠”:裴老大为笼中鼠;裴老二为酒鬼鼠;裴老三为大头鼠;裴老四为花心鼠;裴老五为笑面鼠。
笼中鼠一生中大部份时间是生活在牢狱之中。他特好动,如果将其放在笼外便不知所以的东奔西跑,上窜下跳。今天在沈阳马三家子,过两天又窜去安徽。
他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准什么时间从哪里就会忽地冒出来,一到笼外就做坏事:为害乡里、为害亲属、为害世人。
酒鬼鼠一生中大部份时间与酒为伴,经常是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他嗜酒如命,任可少吃两顿饭,绝不少喝一顿酒。
他休息时一天三顿酒,然而工作时仍然是一天三顿酒。他是“革命小酒”天天醉,要命小烟时时抽,一顿不喝受不了,少抽一支就难受。这个嗜好从十八岁上班时就养成了。
他刚上班是学徒工,工资虽然很少,但是每天至少还要抽上一盒烟,至少还要喝上三两老白干。有一天他的亲老舅说:“你刚上班才挣十几块钱,就又抽又喝成何体统,这不让人笑话么?
他对此言特感逆耳,暗自思量:你算个老几教训我?亲属走后他就立刻告诉“灶王爷”说:“我老舅骂我,我胃疼才喝点酒……”
“灶王爷”听后寻思:我还没死,也轮不着他来教育我的儿子呀!后来又遇见其老弟时,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
老二一见心中大喜,由衷地唱起“世上只有妈妈好,让我喝酒不气脑,抽烟同样支持我,别人管我是徒劳。他这个毛病就这么让他妈给惯成了。
人家过日子讲细水长流,老二说:“我家是美酒不断,喝了顶饭。他每月需买十斤装的老白干四五桶,高兴时多喝点还不够。他认为:没钱自有妈妈给,不抽不喝对不起嘴!
大头鼠裴老三,人们简称其老三。他是脑袋的骨头缝长得不严实,水经常灌进去。几十年来做的傻事太多,他的脑袋不知比别人要大出几号,你说这样称呼他屈吗?
但是他也没少去坑人、骗人、害人,但结果事与愿违、适得其反。他这几十年赔得精光,差一点赔得穿不上裤子。他自以为很聪明,实际三岁小孩都能看出,甚至骂他是个头号大傻逼。
他的那些事太多了,十天八夜你都看不完,以后你就看吧!但是提醒你,得弄个板带先把肚子勒紧,以免笑破肚皮,没人承担医药费。
曾记否?八六年鞍山达木兰即大花君子兰值钱时,一些人简直疯了,做起了借达木兰达到暴富的美梦,不惜砸锅卖铁,或借钱筹集资金来倒卖达木兰,裴老三就是其一。他借钱乘上了北去的火车,前往当时东北最知名的达木兰产地—长春。
那时达木兰被人们称为绿色金子,一棵只有两三片叶子的小苗如什么“短叶和尚”、“黄技师”之类的就能卖上百元甚至上千元。有的人跑一次,去掉吃、喝、路费等消耗外还能净剩几千元甚至上万元。那时一般人的月工资也就四五十元钱,所以诱惑力太大了。
裴老三是个电工,他根本就辨不出真伪。有的小苗黑乎乎的,人家就说是短叶和尚,他就信以为真。卖他的那个人骗他,旁边摆一棵真的上边已结花籽的好达木兰花,说这些小苗就是这棵打的籽,习的苗。
他不假思索,心中暗喜还以为自己运气好,时来运转了呢。他以每棵50元买了200多棵,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做起了发财梦,嘴里不断地哼着:“幸福的种子,甜蜜的种子…的欢快歌曲来。”
第二天早上他只拿了五棵小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原立山公安局对面的市场上进行交易。你还真别说,一下子就全部出手了,全卖给了一个外地的类似他那样的人了。
他与那人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每棵80元出手,这样这五棵获利150元。他简单一算,路费钱、吃、喝抽的钱全回来了。这一夜,他高兴得半夜没睡着觉。他呷着小酒,抽着小烟,美得自己一杯接一杯喝醉了。
第二天早上他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又拿了二十棵出去了。可到晚上,他早上怎么拿出去的又怎么拿回来了。又接连几天,他都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可是到第六天早上他拿不出去了原本乌黑油亮的短叶和尚小苗变成了干枯的“黄亦死”了。后来一个叫“大明白”的内行人讽刺他说:“你那哪是#039;短叶和尚#039;那是短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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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真可谓是“骗祖”再世,他们竟想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妙计来:在花叶刚露出头时,他们就天天往上抹短叶增厚的药,待到要出手时的前一天又抹上增亮度的油,可是这样的花到买主手后最多活不过十天。
他这次被坑得不浅,就去找那人讨个公道。当他找到那个人时,那人却一口咬定不认识他。他气得想骂那人,可没等开口呢,啪啪几个大嘴巴子,已被打得眼冒金星,找不着北了。
过了一会再看时,卖花的那个人早已踪迹皆无,他只得死了心,悄悄地溜回了鞍山。这一次他又白搭了几天功夫和路费。另外这一万多块钱都是他从班组同志手里借来的,不还也不行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可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按他当时的工资就是不吃不喝,一年也攒不出500块钱来。这么多钱他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偿还的,从此他就不敢去单位上班了。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要不怎么说他头大呢。大家都清楚:干什么就得研究什么,虽然不能把那件事研究得十分透彻,但起码也得弄个虎皮色。他这个人死犟,还振振有词地说:“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等你研究透了,黄瓜菜都凉了……”
记得有一次,是他79年刚分配到一薄上班时,忽然冒出想养燕鱼挣钱的念头来。当时“灶王爷”妇夫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一看儿子即上班有工资收入,还想利用业余时间搞副业赚钱,这是好事,得支持他,便东挪西借了三百多块钱交给心爱的小三去上鱼了。
谁都知道:一个鱼缸里放的鱼多了,鱼势必要缺氧。解决的途径一个是少放鱼;再者是按装增氧泵。另外水温也很重要,燕鱼属于热带鱼,这种鱼在低于零上二十五度的水里活不了几天。
裴老三家当时住的是小红房,没有暖气。他那次是冬天买的鱼,当时他家白天的室温也就是十三四度顶天了。他把鱼缸放在炕头上,以为就可以了,也没按增氧泵,几十条种鱼第二天早上一看只剩几条了。
听人说鱼摆仔时,得放橡胶树叶,他就放了几片。但是仔摆出来了。可他树叶的角度放得不对,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放里了。鱼摆完仔不一会儿了就都掉下去了。
没过三天,不仅没看见一条小活鱼,就连那几条种鱼,由于摆仔时水温有问题,也全陪着小鱼上西天了。这样的人能养好鱼?可“灶王爷”还说:“一回生,两回熟吗,谁一开始就好使,谁不经过一个过程,谁不交点学费?”
可这过程也太长了,一学几十年,就是学不会。他干什么都赔钱。学习交点学费也是常事,不过总交学费也太贵了吧!一生就是交学费。这可真是“干到老学到老”,可要总这样学的话,还能穿上裤子吗?那不得喝西北风去呀!
这只是个小帽,稍带脚暂提两句。接着说说花心鼠裴老四,别人简称其老四,还有的人称其为四哥。但是请大家都不要误解,他算可不上是黑社会的人。
这五鼠中属老四个头高,但也就是个上中等个,顶天有一米七。他家这哥几个长得都很白净。他四方大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常年留着个中分头,头发挺粗,但不很黑。二十几岁时,其间就有几根少白头发。
老四上学时,一见书本头就疼,经常逃学。他早上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背着书包走了;晚上也准时地背着书包回来了;可中间他有时上山上开荒种地去了。但是这种情况他是背着家人干的。他考试时,成绩能及格那就烧高香了。但那也是东抄西看连在下面翻书本才得到的。
就这个学法,要是还能取得好成绩,那才是天才呢!所以他中学毕业后,连一封信都写不了,甚至外出做买卖时填写一封介绍信也不会。“书到用时方恨少”,到这时他才后悔;在学校时没好好学习。
学习成绩不好,什么也考不上,后来临时冒充木匠,但这活也不轻巧,拉大锯、推刨子实际这就是力气活。但是你还别小看他,就是靠这点无师自悟的手艺后来竟混进了鞍钢魏家屯家场当了一个木匠。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那是七三年学生还下乡时,裴老四中学毕业了。但那时有一项规定:市里的中学生可以选择到其亲属如爷爷、姥爷所住的农村那里去下乡。为了不到海城去下乡,“灶王爷”夫妇二人搜肠刮肚想出了一招妙计,到“姥爷”家去下乡。
大家心里不明白“灶王爷”的娘家住在太平村,也不在农村,裴老四到哪里去下乡啊?说这话,一般人可就不好办了。但是对于“灶王爷”家来说是小菜一碟。人家有法子,真姥爷不在农村,我就去农村认个假姥爷。这个假姥爷还真姓贾。是老四爹裴仕喜在钟表厂的徒弟小贾他爹。他家住在魏家屯。
这个裴老四命运还不错,名义上下乡了,户口也转去了,但实际上他一天也没去过。连他这个贾姥爷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又过了一年多,经过裴老大找的沙河老范头和汪家峪的老李头给办到了魏家屯农场工作。又认了个钟表厂的一个姓吴的干姐姐,通过她男的叶工程师把老四安排做了个木匠工作。
这一年裴老四毛岁才十七,但是他已经搞过了好几个对象。有一个是他同班同学,这个女生从小就没了父母,一直由她哥哥供养。
但这个女孩可能是肺部受过损伤,每年都要吃一些从外国进口的很昂贵的药。老四没事就总上人家去,一坐一个坑,老半天也不走。这个丫头把家里那点好吃的东西都给他做吃了。但其实可怜的小女子爱的是个白眼狼。
另外在裴老四家附近有个姓王的女孩子,与他同岁。她无父,只有母亲和一个弟弟。生活可想不是很富裕。老四不是个半个木匠吗,就去帮着人家打箱座弄景的。
他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便粘糊糊地总往那女孩子跟前凑和。在他的花言巧语的迷惑下,再加上小姑娘也到了豆寇年华,情窦初开之时,时日不长,两人便堕入爱河。
在此期间他又和一个叫邓亚芳同届毕业的女生打得火热。两人不久便开始了同居。对于裴老四的这种做法,其母亲“灶王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还觉得自己儿子挺能耐呢!
裴老四平时很注意自己的仪表,穿着打扮很讲究很时毛,流行什么他穿什么;小皮鞋总是擦得倍儿亮;小头总是弄得油头粉面的;小背带裤子,裤线总是背直;再穿着应时的衬衫,显得格外潇洒倜傥。没事他总爱哼着:女人爱潇洒,男人爱漂亮……的小曲。
他这一生中没少做买卖,按“灶王爷”的话说:“我儿子都是做大买卖的。没能耐才挣工资那几个一脚踢不倒的死钱。”老四、老五这两个儿子是其母的骄傲。她常常在外人面前来炫耀这两个儿子。
前面把五鼠中的四个鼠简介了一番,最后不得不介绍五鼠中的笑面鼠裴老五了。此人别人常常简称之老五。
顾名思义,之所以被人称为笑面鼠,就是他在人们的印象中总是笑容可掬的样子。但是笑也不一定就好,倒如嘲笑、讥笑、冷笑,就不顺耳。另外如果老虎若是笑了,那也不是好事,因为笑面虎比哭面虎更可怕。因为有笑里藏刀一说。因此人们千万要警惕,遇有笑面的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虎,就是鼠这小头小脸的笑面,你更要格外注意。
鼠这种东西一点好事也不干,它总偷偷摸摸地坑你、害你、偷你,真是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鼠实际是地球上最可怕的动物,它也有称王的野心。
老虎虽然是兽中之王,但不可怕,更何况现今世上已没有多少了。如果人要不保护它们的话,它们很快在地球上就绝种了。可是老鼠这东西人们不但消灭不了它们,它们有时还能让人得上鼠疫,很快就能让你死掉。
裴老五被称为笑面鼠是最合适的。实际应该写一本笑面鼠传奇的书,才能将其从问世以来便不停地为害于人的“功绩”论述贻尽。这本书因为涉及的角色较多,因此只能说出其十之七八来。
这里先说他灭绝人性的一点:他不高兴时,对其生母“灶王爷”当胸就是一拳将其胸骨打断,至死时大包也没有消去;他爹裴仕喜说他两句,他一下将其推个仰面朝天倒于地下,良久不能起来,这时他的二老都已是耄耋之年。
他姐姐和孩子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口挪肚攒的几个钱,他就今天去要三百,明天去借两千,但从末还过。
可他生气时,大口妈地骂他姐姐,更为甚者,一脚将其踢倒在地;他和他姐夫口角起来一拳将其肋条骨打折两根。
他对自己的侄女非打即骂,经常骂她们是臭要饭的,看着不顺眼时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甚至把她们打得鼻口窜血。
更为甚者,他骂他八十多岁的奶奶:“你个老鳖犊子,怎么还不死,你死出去,别回来!”
大家说点良心话,他还能算一个人吗?他们这五个鼠做的坏事实在太多了,从第五章开始,你们就可以近距离了解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