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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自杀事件之后,高蓓蓓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学校里,只知道埋头读书。放学以后,按时回家。以前围在她身边的男孩子曾经试图讨好她,她总是冷若冰霜————就像陌生人一样,更别说把她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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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以后,宋书萱整理好书包准备回家,铁军站在了教室门口。
“书萱,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我请你去吃饭。”铁军笑嘻嘻的说。
“不用了。”宋书萱冷冰冰的说:“我要回家。”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朱玉瑶?那天在饭馆你都看到了,我和她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宋书萱刚要走,铁军拦住了她。
“书萱,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铁军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怒气冲冲地说:“宋书萱,别不知好歹。”
宋书萱脸色一沉,冷笑了一声说:“铁军,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实话告诉你,在我眼里你狗屁不是————不要怪我说话难听。”
铁军的脸色煞白,他张了张嘴话没有说出口。他心里明白,所谓的一中青龙帮其实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根本上不了台面。宋书萱的父亲宋长林是劳动局局长,关系网极其复杂。毫不夸张的说,宋长林只要动一动小指头,他铁军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记住,往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宋书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宋书萱的背影,铁军恨的咬牙切齿。要想在利民县站稳脚跟,仅凭玩命斗狠绝对不行。干成任何事情,没有经济实力等于空谈。
铁军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叫了几个弟兄去饭馆喝酒。几个弟兄出了学校门口,在拐角的地方见到高蓓蓓独自一人回家。
“高蓓蓓,你给我站住。”铁军在后面喊。
高蓓蓓停住了脚步,见到铁军她没有开口。
铁军走到高蓓蓓身边,不冷不热的说:“晚上陪我去喝酒,咱们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
高蓓蓓面无表情地说:“我很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你走开,我要回家。”
铁军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他拦住了高蓓蓓说:“高蓓蓓,别他妈不知好歹。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有钱没钱都能上。在我面前,少给我装清高。”
高蓓蓓脸涨得通红,他指着铁军说:“你滚,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您。”
铁军哈哈大笑,然后摇摇头恶狠狠地说:“高蓓蓓,实话告诉你,以前我们曾经交往过,那是看你爸还有点权力。现在你爸什么都不是。叫你陪我去喝酒,那是看得起你。”
高蓓蓓刚要说话,铁军手下的两个兄弟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说:“走吧,不要让我们哥俩动手。”
高蓓蓓没有说话,转身要走,铁军的两个手下刚要伸手拉高蓓蓓,听见后面有人大喊一声。
“住手!”
所有人都回头观望,李寒云在不远处走了过来。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要强抢民女————你们还以为这是在万恶的旧社会?”李寒云慢调斯文的说。
铁军的两 个手下刚要上前,他摆了摆手说:“李寒云,你曾经说过,虽然不会加入青龙帮,但是我们是朋友。如果是朋友的话,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李寒云淡淡一笑说:“我说过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有个前提————你必须干点人事。如果连人都不算,我总不能和畜牲交朋友吧?”
铁军脸气得绿了,他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说:“李寒云,我忍你很久了,别不知天高地厚。不要以为自己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我就怕你。这是我的私事,我劝你躲远点。否则,你会引火烧身的。”
李寒云仰天大笑,突然脸色一沉说:“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敢口出狂言。放马过来,十几招之内不让你们全部趴下,我的功夫就当白练了。”
李寒云摆了一个姿势,朝铁军招了招手说:“来,一起上。以前总是自己练,手痒得很,一直想找几个人练练手。你们不要客气,总之我是不会和你们客气的。”
铁军面无表情,看了一下手下的兄弟,沉默了一会说:“李寒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为了一个残花败柳上了我们弟兄们之间的感情,你觉得有必要吗?”
李寒云摆了摆手说:“我和你根本没有任何兄弟感情。看到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今后也不可能和你成为朋友。废话少说,动手吧。”
铁军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上前。
李寒云哈哈大笑,旁若无人的走到高蓓蓓跟前说:“走,我送你回家。记住,往后有人敢欺负你告诉我一声。英雄救美,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高蓓蓓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地跟在李寒云身后走开了。
“李寒云,你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那一天。”铁军心里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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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云送高蓓蓓来到家门口,高蓓蓓望着李寒云,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是你第二次救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李寒云微微一笑说:“小意思,不要放在心上。回家吧,别让父母担心。”
高蓓蓓点了点头,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转过身走了几步,她冲李寒云露出一个笑脸。李寒云挥了挥手,笑着说:“回家吧,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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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学校门口,李寒云见到了朱玉瑶。她推着一辆自行车,匆匆忙忙走出校园。
李寒云迎上朱玉瑶,笑着说:“放了学不回宿舍,这是去哪里?”
“县城的表姐给我捎信说家里有事,我要回家一趟。”
“天就要黑了,你家离县城五十多里路,路上不安全。你等我一会儿,我借辆自行车陪你一起回家。”
李寒云刚要走,朱玉瑶拦住了他:“送我回家以后你怎么办?”
“我赶回学校,明天还要上课。”
朱玉瑶摇了摇头说:“不行,那样太晚啦。”
“没关系,你等我。”
不一会儿,李寒云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出了学校。上了自行车,县城里的路灯已经亮了。
两人并排除了县城,公里两旁全是庄稼地,望过去黑压压一片。朱玉瑶看了李寒云一眼说:“说实话,让我一个人回家还真有点害怕。谢谢你!”
“家里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非要回家?”
“我不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只是随便问问。”李寒云漫不经心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李寒云说:“你家离县城这么远,一直骑自行车上学吗?”
“那当然,我要是能像你一样离县城那么近就好了。”
李寒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你嫁给我,那样离县城不就近了吗?”
“三句话不离本行,如果不是因为你送我回家————我骂你一个狗血淋头。”
“说句笑话,免得你路上害怕。”
两人骑了三十多里路,李寒云说:“朱玉瑶,咱们歇会儿再走吧!”
“学校里都说你武艺高强,骑了这点路就累了?”
李寒云不好意思的说:“累倒是不累,硌得屁股疼。”
朱玉瑶哈哈大笑,看了一眼李寒云说:“那好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
两人把自行车支在路边,李寒云一屁股坐在了公路边上。朱玉瑶没有坐下,她倚着路边的一棵杨树说:“听班里同学说你和小师妹定的娃娃亲,有这回事吗?”
李寒云挠了挠头皮说:“有这件事,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还很小,她就像我亲妹妹一样。”
“哦,是这样。”朱玉瑶点了点头。
李寒云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偶尔有车辆从身边经过。借着车辆的灯光,李寒云或隐或现的注视着朱玉瑶。
“我们走吧。”朱玉瑶推起了自行车说。
“走。”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四下里一片寂静。离家还有十几里路,朱玉瑶的体力有些不支,自行车明显慢了下来。
李寒云左手扶着车把,伸出右手说:“抓住我的手,我拉着你走。”
朱玉瑶犹豫了一下,右手扶把,左手握住了李寒云的右手。
李寒云握住朱玉瑶的手,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朱玉瑶心底一热,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李寒云,你的文科成绩很好,特别是你的作文写得非常好。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去学文科?”
李寒云笑了笑说:“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不想转班,你信吗?”
“我不信。”朱玉瑶脸一红说:“我问你正事,你不要胡说。”
“好,那我只能说是因为一个人留下来的。”李寒云一本正经的说:“而且是个女同学。”
“别说是因为我,如果影响了你考上一个好大学,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
“上什么样的大学我无所谓。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在我看来更重要一些。”
“幼稚的想法。作为学生,不好好学习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青春。”
“恰同学少年,埋头苦读的同时能够收获一份爱情或是友情。那样的生活,会更有意义。”
“————”
来到一个村口,朱玉瑶说:“我到了。”
李寒云恋恋不舍得松开朱玉瑶的手说:“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不用,天很晚了,你早点回学校吧。”
李寒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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