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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娜……你今天好像去了海岸线很久？”
望着直到夜色渐渐落下，才堪堪返回龙巢的娇小冰呪龙，冰呪龙罗尹德有些不安地试探道。
虽然自己将尹维尔的尸骨埋在足足百米深的冰河谷地，但是它总觉的或许哪一天就会被卡娜发现事情的真相，因此每当卡娜接近海岸线，它就会不自觉地多问几句。
虽然动手的不是自己，但毫无疑问，它也是帮凶。
“尹维尔去了大陆快十年了，我想着是不是差不多该回来了。”
冰呪龙卡娜用一如往常冷澹的态度回应着，随后便低飞着着从前者身旁擦身而过。
长舒了口气，罗尹德的眼中闪过挣扎和愧疚，也没有在乎卡娜的冷澹，只是低垂着脑袋跟在后方。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罗尹德总觉得今天的卡娜比平时还要冷漠不少。
突如其来地，一道满是高浓度冰霜的吐息擦着罗尹德的身旁射出，正中一侧的冰壁。
成片的横向冰山撕裂性生长，眨眼间便扩散成一个不规则的巨大冰体。
此时堪堪回过神的罗尹德，有些愕然地望着不知何时转过头的卡娜，一时间有些愣愣出神。
卡娜的实力，又提高了好多……已经不比族长弱多少了吧？
这是它的第一反应。
“抱歉，心情不太好……你应该不会介意吧，罗尹德？”冰呪龙卡娜冷冷地望着面前稍显局促的同族。
“不……不会。”
“那就好。”
……
“罗尹德，族长这几天会去冰湖那边尝试突破是吧？”
“嗯，这是族长最后的机会了，这期间你千万不要靠近，哪怕是族长也是随时可能失控的。”
“我知道……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嗯？卡娜，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谢你了，罗尹德。”
……
“族长就这么失踪了？”
巨大的冰湖上空，整整十头冰呪龙不断掠过冰冷的湖面，彷佛在搜寻着什么似的。
“现场有大量冻气凝结的冰山残留，族长已经失控到这种程度了？”
“哪怕是失控了，也不至于连找都找不到，这片冰原上我想不到有谁能威胁到族长。”
议论纷纷中，冰呪龙们依旧像没头苍蝇一般搜找着附近。
在这其中，罗尹德却罕见地朝着远方的某个山谷中飞去。
“卡娜，你有发现什么吗？特地叫我来这里……”
扑扇着的龙翼轻巧落地，冰呪龙舒展修长的身躯，看向面前蹲坐在冰面上，静静瞅着自己的同族。
“罗尹德，你……”
“怎么了，卡娜？”罗尹德有些奇怪地望着面前欲言又止的卡娜。
“不，没什么。”冰呪龙卡娜的脸上曾一度浮现一抹挣扎之色，但最后还是归于了彻底的沉静。
“关于族长……它不就在你身后吗？”
“啊？！”
罗尹德匆忙转身，但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整个身体便彷佛被超低温冻结一般，彻底失去了意识。
……
“我这是……怎么了？”
等到罗尹德重新回复清醒，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身旁不知何时却出现了一头被冰枪洞穿了腹部，一脸痛苦死相的冰呪龙尸体。
“族长？！”罗尹德又惊又怒地吼道。
“族长之前发疯似地袭击了你，我想阻止的，但……幸好你意识模湖间觉醒了某种特殊的力量，才让我们俩活了下来。”
半边翅膀都被割裂，满身是血的冰呪龙卡娜匍匐在地，虚弱无比地吼道。
“我……这怎么可能？”
罗尹德有些茫然地抬起了自己被血液浸透的前爪，却在下个瞬间陡然制造出了一枚超高浓度的冰冻球体。
下意识地朝着外围一甩，三十多米高的冰山随之拔地而起。
“你是个天才，罗尹德，比我更厉害的天才，我们大家都看走眼了。”
“你将会成为我们新的王，这是必然的。”
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的冰呪龙卡娜，低垂着头颅缓缓说道。
……
“距离我们大约半天路程的地方，有座人类栖息的岛屿，我想去看看。”
若干年后的某天清晨，冰呪龙王罗尹德，对着一脸惊愕的众多族人说道。
“继续待在这里，不会让我的实力有丝毫寸进，我需要观察并学习人类战斗的技巧，完美掌控自身的力量……那将成为我掌握更上层力量的钥匙。”
“当然，这一点对你们来说也是如此。”
“在我精炼本源力量的过程中，那些散溢的力量也会让你们，我的族人们，更加强大！”
内心深处不断涌现出的对强大力量的狂热，让冰呪龙王此刻的言语都莫名增添了不少的蛊惑力。
是啊，虽然以前的族长不让我们离开冰原，但我们现在可是有王的存在，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不至于出现什么意外吧？
而且，如果能让所有龙都变强的话，这点风险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冰呪龙族群一阵窃窃私语，唯有某头身形依旧娇小的个体在一旁冷冷旁观。
“卡娜，你……”冰呪龙王罗尹德望着自始至终没有做出太多表情的卡娜，欲言又止。
这几年，随着它的实力越发强悍，卡娜的身体却日渐虚弱。
曾经被寄以厚望的天才，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被族人们遗忘，甚至偶尔还会被其他族人嫌弃。
“我这身体，没办法支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们去就好，我留守巢穴。”
冰呪龙卡娜趴在一块冰雪覆盖的岩石上，缓缓摇了摇头颅。
深吸了一口气，冰呪龙王罗尹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多保重。”
在带着剩下的族人离开冰原前，罗尹德最后又看了眼那在金色夕阳中显得无比模湖的冰蓝色龙影。
隐隐约约之中它预感到，这或许将是它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对不起。”冰冷的泪水从眼珠中崩落，在其他冰呪龙诧异的视线中，这头自杀死发疯的前任族长后，就一向以强大示人的族群领袖，在高空中莫名痛哭流涕。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永别了，罗尹德。”
黑暗之中，细若蚊蝇的声音缓缓响起，却又在下一秒彻底葬送在了冰原之上的冷冽寒风之中。
……
PS：最近事情比较多，还需要准备律师执业面试的事情，更新上只能尽力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