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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姑爷。”小柔再一次肯定地说道,“三年前,我去车臣治病的时候,见过他的。那时候,他也是这种坏坏的样子”
原来,三年前,小柔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突然性的耳朵失聪,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去了多少家知名医院,都查不出原因来。最后,是李家的一位管事,带着她去了张家。那时候,很凑巧,张默生也在家里面。小柔便见到了自家的这位未来姑爷。
小柔是李家的小姐李蓉蓉的贴身丫鬟,小姐是张家公子的未婚妻,那么将来,小柔也必然是跟着自家小姐一块嫁到张家的。而且,按照惯例,是要填房当侍妾的。
本着古老家族的礼节,男女授受不亲嘛。所以小柔的治疗,不是张家的长辈出手的,反倒是已负神医之名的十七岁的张默生。
当然了,这期间,张默生这样一个把好色演绎的淋漓尽致的牲口级的坏胚子,是没少揩小柔的油水啊。反正迟早是自己人。张默生可不会浪费豆腐,该吃的时候,绝对不会少吃,更加不会不吃。
当然,小柔也是明白的,自己迟早都是他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抗拒,有些事情,虽然没有水到渠成,但是,该有的前奏,也做得七七八八了。
只是,去年的时候,张家突然提出退婚。这对小柔跟她家的小姐打击还是蛮大的。
李蓉蓉还好点,除了不服气,不甘心,整天发发小姐脾气,倒也没什么。可是,对于小柔这种长在深闺大院的大家族的丫鬟来说,这辈子,算是毁了。而且,她也确实挺喜欢那个色色的家伙。
对于她这样的丫鬟,谈情说爱,那是奢侈,她只希望自己托付终身的人,能对自己好点就行了。
那一次,李蓉蓉跟着自家老爹去兴师问罪,小柔也跟着却也的。
当他们看到的张默生的时候,小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张默生,再不是那个风流潇洒、面带微笑的俊哥儿了。相反,取而代之的是,“左腿长,右腿短,满脸麻子像星光;左眼歪,右眼斜,一嘴黄牙生黑水。”这也正是李蓉蓉平时挂在嘴边的的话儿。
李蓉蓉索然跟张默生又婚约,却也没有见过面,那次还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她还以为张默生本来就是这么样的丑男呢。
当时她还冲张默生发脾气来着,可惜,张默生也只是出来露个脸,就退出去了,根本没有理会她。
也是,当时的他,还忙着自救呢,甚至于连李蓉蓉长的啥模样都没有去看。
大家族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订过婚的女子,在结婚之前,是不能去男家的。虽然有些不可理喻,不过,古老的家族,总会有些怪异的陈规烂矩的。
算起来,这一次,也是李蓉蓉第一次看到张默生,本来,她时常听自己的哥哥李烽烟说,那小子如何如何的武艺高强,又如何如何的帅呆了、酷毙了。
可是,这一次见面,给李蓉蓉的感觉,那就是见面不如闻名。
本来嘛,能摆脱丑男的阴魂,也算是一种解脱了,李蓉蓉也荡高兴才是。
可是,当回到家之后,家里的一众老少,无不已惋惜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记得那次,李蓉蓉的老爹当着一家人的面,愁眉不展,哀怨叹息加惆怅,还意味深长地说道,“蓉儿是没那好命啊。”
当时李蓉蓉还不依不饶地反驳道,“不就是死个牲口嘛。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这么叹息?老爹,你你的心眼也忒坏了,怎么能巴望着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呢?”为哦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李蓉蓉不得不拿出自己拿无往不利的看家本领撒娇。
可惜,这次,却出人意料的失效了。
老李根本就没理会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十八岁的先天之境啊。千百年来啊,也算是第一人了。”
“什么先天之境,后天之境界的。”李蓉蓉不耐烦地说道,“千百年来,我们李家都没有听说有三十岁的先天之境,哪里来的十八岁先天之境?老爹,你骗谁啊。十八岁,怎么可能啊?”李蓉蓉当是根本就不相信着话,哪里有十八岁的先天之境啊。不管是张无忌还是李寻欢,那都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姿,他们两个达到先天之境,那也都是三十上下的年纪了。十八岁的先天高手?可能吗?
要知道,武修与道修不同,武修分为后天境界与先天境界,而一旦突破了先天境界,便是进入道修的辟谷之期,同时,便也获得了延续百年的寿命。
武修与道修虽然从这里开始同一起跑线,可是,以武修的实力,却是远远的高于道修的实力,而且,武修的精进是极其神速的,不是一般的道修可比的。
“小妹。”边上的李烽烟也谈了口气,解释道,“张家的小子,的确是个武学的奇才啊,前年,我去找他比武的时候,他就说,我不是他对手,当时我也不相信,因为,以前,他虽然进步神速,也还是无法是我的对手,短短的三年时间,他一下子从后天的五级,突破到了先天的一级(先天九级,后天九级)。虽然老哥我也是在三年里面,从后天的八级,突破到后天的九级,可是,这先天与后天的差异太大了,那是一道鸿沟,只要跨过去,成仙成神,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了。可是,千百年来,能有所堪破的,不也就张李两家?那还是有前辈的经验在这里作为参考的情况之下呢。没想到,那小子居然真的突破了,我的飞刀,根本就伤他不得。甚至于,他都不用出手,形如实质般的先天罡气,直接封锁了我例无虚发的十二把飞刀。你老哥我,自认为是李家五百年来的第一天才,在他面前,不过是米粒之光与皓月争辉罢了。”
“怎么可能。他长得那么丑。”李蓉蓉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说的话确实毫无道理可言。长得美与丑跟修为有什么关系?
一家人被李蓉蓉的一句话说的差点儿噎死。
“他本来是很帅的。”李烽烟没好气地说道,“那个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大家族,会有丑人?不管是那家,选妻择婿,不是美女帅哥?良好的基因遗传,又怎么可能会有丑人啊。”
“那他怎么会长的那么丑?”李蓉蓉不明白的问道。
“他小子好色呗。”李烽烟很是惋惜地说道,“不知道怎么的,就招惹了风尘女子,得了一身的艾滋病呗。他家自认为对不起你,就提出了退婚了”
“混蛋。”李蓉蓉咬咬牙,挤出两个字来。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好意,就对对方有什么好感。
因为她高傲的性格,她不能容忍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在与自己这样美丽的女子订婚之后,居然跟别的女人鬼混,还沾惹了一身的艾滋。更加气愤的是,自己还没提出退婚呢,他家反倒是先提出来了。
知道的人,或许会认为张家是一片好意。
可是,更多的人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别人听说这个混蛋在外面找女人,岂不是说堂堂李家大小姐,还不如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烟花女子?难道堂堂李家大小姐,连那些残花败柳都不如?
一直以来,李蓉蓉心里面就饱含愤恨,过的也是闷闷不乐的。直到前些天,知道张默生这个牲口挂了。她才快活起来。
却不料这家伙居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难道是阴魂不散?不可能,身为李家的嫡系子女,对于鬼神的认知,还是颇有认知的。至少鬼魂是没有实体的,绝对不会像刚才那般把自己撞疼的。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死?是装的?目的就是要甩掉自己?弄个金蝉脱壳?难道自己堂堂李家的大小姐,也算是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竟然真的就入不得他的法眼?
李蓉蓉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脸上也不由的就开始梨花带雨了。
“混蛋。”李蓉蓉狠狠的咬咬牙,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也不理会其他人,径自的就上了自己那辆停靠在不远处的银灰色保时捷,一踩油门,开足马力,直接窜了出去。
只留下原地的小柔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姐。等等我。”小柔一边喊着,一边抄街上招手,拦住了一款夏利,赶忙叫司机往前追。“飙车。快呀。再快点。”
司机狂出冷汗,自己可是已经开足了马力了啊。自己不过是小小的夏利,哪能跟人家几百万的名贵跑车飙啊。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车臣,钟山下的张家大院。
是夜,月白风清,虫鸣蛙叫。
森严的门墙之内,时不时的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四下里游走,也偶尔,会见到有那么一两个暗桩,躲在漆黑的角落里,作难守株待兔的勾当。
北堂东厢房,张家老爷太太的院落里,不时的还能飘出那么一两句莺歌燕语。
守在不远处的那些家丁们,也装作听不到。但是,他们都明白,老爷有在造人了。
自从自家的公子死后,老爷就天天洞房,夜夜**。为的就是能给张家留个后。随着张默生这个独自的死去,张家嫡系,也算是后继无人了。
可惜的是,随着人的修为日高,虽然男人的那方面能力超强,可是,生育的几率反倒是越低了许多。任凭老爷如何努力,太太的肚皮都还是不见着效果。弄的这位张老爷,都要一头撞死在太太的肚皮上了。
今天,这屋子里面,涛声依旧。就像是走个过场,毕竟,人都过五十了,希望渺茫啊。(老头结婚后,三十四岁,才生的张默生,而张默生之上,还有个姐姐,张莫言,已经嫁给了上海陈家的当代继承人了。)
正在老两口共赴巫山**之时,床头小柜子上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晦气。谁啊。都十一二点,还打什么电话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张老头一边从老婆的肚皮上爬下来,一边披上睡衣,伸头看了看显示器上面的号码,“010?都城的?8888888?老李的座机?”
张老头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婆,“老李这家伙赶着投胎啊?这个时候带电话过来?也不嫌精力旺盛了啊?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号线也没什么事情啊?”
“电话还搁哪里响着呢。你到是接了不就知道了嘛。”张夫人很没好气地说道,“他这个时候打来,肯定是有事呗。”
“不接。叫他自个儿猴急去。”老张头很奸诈地说道,在此脱了睡衣往床上爬去,“这个时候,想来也不会有上面大事,他家能有上面事情?估计是又钻到钱眼里去了。哎。”老张头叹了口气,“这个老李啊。上面都好,就名利心太重了,不是跟政府搭线,就是一头扎进了商海,没意思。”
“那也怪不了他,咱家老祖宗,是个真正的额江湖霸主,可是他李家的祖宗,各个都是进士及第的,那吃官宦世家”张夫人可是不赞成老张头的话,“再说了,有钱有上面不好?八大家族,也就咱张家最穷,你看老李家那小子,隔三差五的,就跑去澳门豪赌,那叫一个豪门贵公子啊。可是看看咱家阿生?到现在,连去澳门豪赌的机会都没有。以后也没机会了。”
提到伤心事,张夫人就不由的泪如雨下,“我那可怜的孩子,才活了二十岁,就去了。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天天吃穿着那三五十块钱一套的白大褂,连皮尔卡丹这种小资的牌子也没穿过,好不容易,等到去了,还是要穿着白大褂,老爷,你咋就不让他穿上我在件米兰服装节上给他买的那套梦特娇呢?”
“你懂什么。”老张头没好气地说道,“咱家阿生,穿了十几年的白大褂,穿习惯了,换了其他的衣服,他会不习惯的。”
说着说着,老张头也是一脸的悲戚,本来,他是多么的自豪啊,虽然他自己没什么出类拔萃的表现,可是他有一个天纵奇才的儿子,在其他几家的大佬面前,他可以炫耀。他也很自豪。
可是现在呢?
“老爷,你也别多想了,还是先接电话吧,那边电话都响三回了。”张夫人赶忙岔开话题。
“不说了,不说了。”老张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次披上睡衣,就靠在床头上,伸手接过电话,“老李,你了老不死的,精力旺盛啊。这么夜了,还打电话啊。”
只是,。还没等老张头抱怨完,电话那头的老李就发表了。
老李:“老张,你这么做什么意思你今天倒是给我个说法,要不然,你我兄弟,以后也没得做了。”
“啊?什么什么意思?”老张头明显一愣,他都有些糊涂了,自己做了什么了?这么老李这家伙这么生气?
在老张头的记忆里,老李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儒生一般的人物,很少发脾气的,至少从来没有冲自己发过脾气。
老张跟老李是亲表兄弟老张的姥爷就是老李的爷爷啊。两人从小就相交,一块儿玩过,一块儿喝酒,还一块儿。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铁杆。
老张是在没料到,老李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叫老李生气的?
“什么意思?”老李长声冷笑,“到现在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你说你老张,平时看着,还真像个老实巴交的地道人,我咋就没看出来,你小子就一肚子坏水呢?你说你这么做,你到底是亏心不亏心啊。”
“老李,咱哥两,什么关系,我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嘛?肯定有误会。”
“误会?嘿嘿,你个老东西。到现在还要瞒我?”老李同志怒极反笑,“你这老小子,行啊。出息了啊。欺骗我?欺骗我的感情”
“等等老李。你小子说话怎么说的我稀里糊涂的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我都不明白啊,你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啊。要是真是我的错,我即刻就去都城,给你负荆请罪。”老张头赶忙打断了老李的唏嘘加责问,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自从自己儿子死后,他可什么也没做啊。除了在家里面陪老婆,就没别的了,怎么就得罪了北边的这个李扒皮了?
(注释:李扒皮是老张跟老李儿时在一起玩的时候,老张给起的绰号。当然了,老张也有绰号的,叫张缺德。缘于两人经常打赌,老李提出的赌约,都是赌钱,老李要是赢了,一般都要叫老张蜕层皮,基本上,没见到一次老李,老张就要打电话回家借钱。而老张提出的赌约,却是蛮缺德的:譬如,要当初那不大的老李,跑到小美女面前,大喊一声妈妈,我要吃奶,或者是,跑到与女孩子手挽手的小男生面前大喊爸爸,妈妈生病住院了,你快去看看吧。)
“你儿子呢?在哪呢?给我交出来。”老李怒气冲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弄一个出来嘛,想要儿子,哪那么快啊。”老张头蛮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还装啊。线呢三天之内,把你儿子给我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老李头怒吼一声,“阿生着个混蛋,居然连老子也耍。够可以的,你爷俩也出息了。你爷俩也真出息了。”
说完,老李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喂喂喂?什么阿生啊?”老张头还想再问问,可是,却听到了那边传来了盲音。
老张头一脸疑惑啊,阿生都去了,还有什么事情啊?老张头越想越糊涂?难不成,老李家还要搞阴婚?老张头想想都够恶寒的。
自家虽然是传承了六百多年的老家族,可是,却从来不搞这一套,毕竟到了阴间,阎罗王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老张再次拨了老李的电话,可惜,却怎么也没人接听。
“看来老李是真的发火了。”老张头冲自家老婆一阵苦笑,“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我都糊涂了。”
“谁知道啊。老李那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风火火的了?”张夫人也是没弄明白。“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大姐?”
张夫人说的大姐,就是老张头的堂姐,也就是老李头的老婆,李张氏。
“喂?”老张头终于拨通了他堂姐的手机,过了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慵懒的声音,“是来子啊?”
“恩。是我。”老张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老姐,你还没睡啊?”
“我还能睡得着嘛。”怒人慵懒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生气,“小来自。你的心思倒是够缜密的啊。骗了我们李家好苦啊。你现在听听你听你听到什么了?”
“有人打架?怎么闹哄哄的?”老张头听到电话那头,的确闹哄哄的,不是什么东西摔地的声音,就是有人哭声、喊声,混杂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