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人

娑娜欧尼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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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之默一家人一路上都避开数量太多的丧尸群,而碰到只有十几只,几只丧尸的情况,季之默就会让自己的老爸老妈下车去杀丧尸,就当做是练手了。

    二十几公里的路程,明明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西南城区,却硬生生的磨成了两个多小时。

    季海龙和张爱萍两人利用多出来的时间去杀丧尸,逐渐的,他们杀丧尸的手法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原本杀一只丧尸要十分钟,现在杀一只丧尸只需要短短的两分钟就能搞定。

    季之默将老爸老妈的这些进步看在眼里,自己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在末世,最重要的就是要会杀丧尸。

    杀掉丧尸才能保命。

    快要到达西南城区的时候,季之默坐在吉普车上,隔得远远的便看见这西南城区被护栏网牢牢地围了起来,而且每个街口或者路口都有军队严加把守,并且每个军人都配了一把AK步枪。

    看来这里就是所谓的安全区了

    看见军队之后,季之默的眼神暗了暗,对车里的季海龙和张爱萍说道:“爸,妈,我们到安全区了。”

    季海龙和张爱萍也看到了前方关卡和驻守的军队,听到季之默的声音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没一会儿,吉普车就来到安全区门口的关卡处,正在这个关卡值岗的一名军人向他们吉普车走来,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这个关卡得负责人了。

    军人走过来后,端端正正地向车里的人敬了一个礼,这才严肃对他们道:“请停车熄火,并且下车配合我们检查。”

    这些都是例行公事检查,为的就是筛查出被感染丧尸病毒却还没有发作的人,大大保证了安全区里面的安全。

    季之默拔出车钥匙,将吉普车熄火后便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从车上驾驶室里走下来,而旁边副驾驶位置的季海龙和后座的张爱萍也都听话的下了车。

    军官见他们一家人配合自己,语气稍缓,问他们:“有没有被咬伤过?”

    季之默看着这名军人长官摇了摇头,认真道:“没有,长官,我们没有被咬伤。”

    军官听到回答并没有放行,依旧安排他们去一旁的白色帐篷里面做进一步检查。

    男女有别,季海龙一个人去了男性检查室,张爱萍和季之默去了挨着男性检查室的女性检查室。

    一进去,季之默就看见里面站着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她们带着防护面具,手上也带了厚厚的橡胶手套。

    她们两个其中一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份记录名单,公事公办的问他们:“名字。”

    “季之默。”

    听到季之默说出名字后,那名医护人员就在名单上写下来,继续说道:“把衣服脱了。”

    季之默甚至都没有犹豫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套,T恤衫,然后是下身穿的牛仔裤。

    “手臂伸直,转一圈。”

    季之默听话的在两名医护人员面前,将自己的手臂向两边打开伸直,然后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两名医护人员仔细的看着季之默身上,检查她身上是否有被咬的伤痕,见季之默身上干干净净的,就让她穿上衣服出去,最后在名单上,写着季之默名字的后面打了一个勾。

    季之默从帐篷里面出来后,就安静地等着还在里面做检查的张爱萍。

    记得前世这样检查,筛查出三成被被咬伤的人,这三成其中就有一半的人就是在检查的时候突然发作变异的。

    丧尸病毒感染的人不同,发作的时间也就不同,有的人被咬立马就感染同化了,而有的人则需要一两天,或是三四天的时间才能发作变异。

    很快,张爱萍和季海龙也都检查好,过来和季之默一起向安全区入口处走去排队登记。

    安全区是由四五个挨在一起的小区和几条街的商铺组成,并且将这四五个小区里面的所有住房都安排出来了,虽然这样做对原住民并不公平,但是却收留了更多的逃难者。

    季之默眼神复杂的看着负责安全区入口登记的一名登记者,那个人此刻正在为排在季之默一家人前面的一家人的登记名字。

    那名登记者是个长相普通,身材却异常高大的男人,年纪应该在二十出头,这个男人名字叫蒙多,是个东北汉子,在前世也是他帮了自己不少。

    队伍排到季之默了,蒙多手拿着笔,头也不抬的问:“名字。”

    “季之默。”

    “哪几个字?”

    “之后的之,默默无闻的默。”

    这场面跟前世一样,等下他就会抬起头,看见自己后一脸吃惊的说自己怎么是个女生,说完还一脸嫌弃的叽叽歪歪,说糟蹋这个好名字了。

    蒙多在登记手册上认真写好后,抬起脑袋看着季之默,见自己面前居然站着的是一名长得很漂亮的小姐姐后,忍不住吐槽:“怎么是个女生。”顿了顿,“唉,可惜这个好名字被你给糟蹋了。”

    季之默嘴角带上了笑,心里却是又酸又苦,向蒙多开玩笑道:“怎么,不行?”

    蒙多摆摆手,表示不和她争论,继续睡觉问季之默:“年龄,性别,曾经的家庭住址,还有之前是做什么的?”

    “年底满十八岁,性别不用多说了吧,曾经的家庭住址是,M市仁美国际别墅区四单元七栋。”季之默停顿了下,接着说:“之前是一名高三学生。”

    蒙多写字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安慰并鼓励道:“没事,等这病毒消灭了,回去接着读,然后考个好大学。”

    季之默没有接话,蒙多也没觉得尴尬,继续问站在季之默后面的季海龙和张爱萍。

    “季海龙,海洋的海。龙王的龙,我今年四十八岁,性别男,住址跟她一样,嗯,之前是一名医生。”

    蒙多听到季海龙的职业后挑眉,“不错啊,医生,等下把季叔叔安排去医疗班吧。”

    季海龙笑着点头答应了。

    “张爱萍,爱情的爱,萍,草字头下面三点水再加个平安的平,今年四十三岁,是一名家庭主妇。”

    蒙多将季之默一家人的档案记录好后,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们,对他们说道:“嗯,房子都是挨顺序分配的,你们被分到三小区五栋一单元的二楼,门牌号是201,诺,这是门钥匙,进去后选择一间房作为你们自己的,住房有限,所以一套房基本上会有两户人家或者三户。”

    季之默接过钥匙放进衣服口袋里揣好,听完蒙多的解释后,才带着自己的老爸老妈去找自己的住所,而蒙多继续记录队伍的下一位了。

    一路上,季之默就感受到了这安全区里面的绝望气氛。

    有的人蹲在地上,满目惊恐的盯着前方,有的人坐在长椅上一副呆呆的样子,还有的人则双眼怒火冲天,愤恨的咒骂着丧尸。

    季之默步伐不变,眉头紧蹙,这些都是经历过丧尸病毒感染的人,都是死里逃生的人。

    季之默并不会对他们这些行为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而且这些反应自己在前世经历的不少,相反的,季之默对这里某些的原住民极其反感,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经历,却在嘲讽别人奔溃的反应。

    记得前世这个安全区被丧尸围城的时候,死的最快的就是这些原住民了。

    终于到达被分配的住房了,季之默一家人用钥匙把门打开。

    门一开,他们便看见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名社会青年。

    社会青年留着一头到肩膀的头发,头发像是很多天都没洗过了一样,上面的油大概都可以炒一锅菜了,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满是破洞的白色T恤衫和一条也都是洞的紧身牛仔裤。

    社会青年看见门口走进来的季之默一家,自认为很霸气的语气说:“这套房子是我一个人的,你们滚出去重新找吧。”

    季之默没有理会社会青年,继续朝里走着。

    社会青年见这个女孩不理自己,自尊心作祟,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到季之默面前,无比嚣张的说:“我让你出去没听见?还有你们两个老东西,全都滚出去!”

    季之默冰冷的眼神直直盯着这名社会青年,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你喊他们什么?”

    社会青年心中一颤,嘴上还是强撑:“我叫他们老东西,老东西!”

    最后一个西字的音刚刚发出来,社会青年整个人就已经季之默一脚踢飞到客厅的茶几那躺着了。

    社会青年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捂着自己的胸口半天都站不起来。

    季之默走近这名社会青年,俯视他,并嘲讽说道:“现在会喊人了吗?还不会的话,我不介意重新教教你。”

    社会青年满脸怒气,一只手臂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嘴巴还在逞能:“呸,我要你教。”

    季之默依旧没有留情面的一脚向社会青年的肚子踢去,社会青年被踢到客厅墙角,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对于她的父母,一丝一毫的不尊重,她季之默都忍受不了。

    张爱萍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扶起倒在地上起不来的社会青年,斥责季之默:“下手也太狠了,下次好好说,别上来就动手打人。”

    社会青年被张爱萍扶起来后,用力甩开她的手,脚步蹒跚地离开了。

    张爱萍来到季之默的面前,带了怒气的声音对她道:“之默,下次你在这样随意打人,我,我就,我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要就什么。

    季之默歪头,“那找个理由?”

    张爱萍气得在季之默的手臂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哼,那也不行!除非是那人罪大恶极才可以!”

    “是是是。”季之默说着就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去将我们的车停好,顺便将我们的东西拿过来。”

    出门后,季之默就去把停在安全区入口的吉普车开到指定位置放好,还把车上要用到的东西盘到背上背好。

    今晚或许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了。

    傍晚五点多,房子里又搬来一家人,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他们还带了一名五岁的孩子。

    高渐离放下背上背的巨大背包,笑着和屋内客厅坐着的季海龙和张爱萍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高渐离,这位是我的妻子,王玲,还有这个是我的儿子,高岩。”

    高渐离一一介绍着自己的家人。

    季之默眼神瞟到那个孩子身上,那名孩子神情痴呆,动作缓慢,季之默内心感觉有些奇怪。

    王玲瞧见了季之默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岩岩他小时候发高烧,烧厉害了把脑子给烧坏了,就成了现在这样。”说完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季之默心里的奇怪感觉更加明显,可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但还是把自己赤裸裸打量别人的眼神收回来。

    反倒是张爱萍听见那孩子的遭遇后,心痛不已,联想到了季之默年幼时期的几次高烧事件。

    女人的话题总是莫名其妙,没一会儿张爱萍就和王玲两人就在沙发上热火朝天的聊起来了。

    季之默百无聊奈的坐在客厅角落里,眼神又不自觉的瞟到那个孩子身上去了。

    这孩子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得悄悄观察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