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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白虞赶上军队后,军队也不过才前行了十几里。
这一路上多少有些阻拦,他们也是耽搁了两天时间。
这两天,君殇已经直逼京城,城门岌岌可危,随时会失守。
西城门。
阮白虞在最前面看着紧闭的城门,而后抬头看着城墙上戒备的士兵。
“来个嗓门大的喊话。”阮白虞和副将说了一句。
副将点点头,挥手召来一个人。
阮白虞侧头看去,淡淡开口,“你冲他们喊,说修王妃在此,要面见皇上。”
那个士兵点点头,然后走前几步扯着嗓子开始喊,“修王妃娘娘在此,你们赶紧通报皇上!”
修王妃?!
城墙上的副将定睛一看,只不过隔着远不太能分辨出来,心存疑惑,副将和一边的士兵说了两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半个时辰。
沉重的城门被打开门了,几匹马疾驰而来。
等马儿逼近后,君宥勒住缰绳看着马背上的阮白虞,有些狐疑的开口,“皇婶?”
阮白虞颔首,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军队,朗声开口,“臣妇带来了援军,到时候连同青州大军里应外合,定然能平定这一场叛乱。”
君宥看得一身素衣的阮白虞,不由蹙起了眉头,“皇叔之死都再传是朕所为,皇婶就不想为夫报仇?”
阮白虞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没有多少温度,她道,“臣妇是否还是王妃?”
“是。”君宥有些不明白的开口。
阮白虞耸了耸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且臣妇还有家人,既然臣妇依旧是修王妃,那为何不能再立个功,让自己后半辈子无限尊荣呢?”
君宥顿了顿,是了,国公府还在京城里面,那可是阮白虞的软肋,为了家人的安康,她会放下夫仇也不是没有可能。
君宥扬手,“让大军入城。”
副将抬手打了手势,城门大开。
阮白虞随着君宥带着大军入城。
御书房。
阮幕安和郁五渊看着君宥带着阮白虞走进来,惊讶得不行。
“王妃娘娘?”阮幕安惊呼一声,顾及着在御前才没有失态的冲上去。
阮白虞颔首,“哥哥莫急,等说完事情后我们就回府。”
阮幕安点头,不在说话。
君宥坐在龙椅上,等阮白虞也坐下后,开口道,“皇婶有何主意?”
阮白虞端起茶盏,淡声开口,“请君入瓮。”
喝了一口茶水,阮白虞起身走到了沙盘面前,拿起棍子,等君宥几人过来了,指着沙盘开始说道:“皇宫偌大,让芜州军队布置好,引诱君殇军队一步步攻入皇宫,让他们有来无回。
等君殇一离开陶云州,青州大军就会攻入陶云州截断了君殇后路,等君殇杀入皇宫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到时候两军里应外合,诛杀叛贼于宫内平定叛乱。”
阮幕安紧蹙着眉头,开口道,“君殇会这么做吗?万一他……”
“他别无选择。”阮白虞笃定开口,声音冰冷,“他没有回头路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
君宥颔首,“如皇婶所言,他没有回头路,所以攻入皇宫他是志在必得。”
郁五渊侧头看了一眼阮白虞,沉默着没说话。
“可臣总觉得那儿不对劲。”阮幕安蹙眉开口。
他总觉得有那个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阮白虞看了眼自家哥哥,故意买了一个关子,“等到时候尘埃落定,哥哥就会知道了。”
阮幕安无奈睨了一眼这人。
君宥拿过一边的皇宫防御图递给阮白虞,见她狐疑的模样,开口道:“布置军队。”
既然是阮白虞带来的军队,想来也只会听她的命令,与其如此,倒不如将着费心费力的事情交给她。
阮白虞微微挑眉,也不推脱,伸手结果皇宫的防御图,抬手一礼,“既然无事那臣妇就先告退了。”
君宥摆手,让他们三人都离开。
三人一路无声出了皇宫,副将见阮白虞出来了,大步上来,抬手一揖,“军队已经安置好了,还请娘娘吩咐。”
“调动一万兵力去城门支援,剩下的按兵不动,明天听本妃调遣。”阮白虞说完,就跟着阮幕安上了马车。
副将目送阮白虞离开。
马车上,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阮白虞身上。
“先去趟王府。”说完,阮白虞将手边防御图放在一边,抬手抵着眉头,一脸疲倦。
阮幕安和车夫说了一句,看着阮白虞靠在车壁里一脸疲倦,温声开口,“这段时间很累吧?”
还不如养胖了一点,如今就瘦了,甚至比之前还瘦。
阮白虞的身子微微一僵,“不累。”
“我们很担心你,初初为你祈福整日念经吃素,吃不好睡不好消瘦许多。”郁五渊沉声开口,“这段时间,你究竟去哪儿了?”
阮白虞放下低着眉心的手,抬眸看去,淡声开口:“我从幽州去了芜州,又从芜州去了青州,然后就回来了。”
郁五渊蹙眉,算了算时间,直接揭破了阮白虞所隐瞒的事情,“你一人一马去的话,不需要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在修王死之前那顿时间,你在哪?”
阮幕安目光沉沉看着她,满满的担忧。
阮白虞顿了顿,开口,“我说我去找相好你们信吗?”
“……”两人脸色一黑,满脸无语的看着阮白虞。
你说他们两信不信?
你说你找相好,鬼都不信,你要说你去别人谈了什么事情这还差不多。
这时候,马车停下。
阮白虞抄起防御图走出马车,等车夫下去后,跳下去朝着里面疾步走去。
两人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栎伯闻讯疾步走出来,见阮白虞在正厅转悠,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栎伯一礼后,声音里满满的欣慰,“王妃娘娘可算是平安归来了,老奴悬着的心放下了。”
阮白虞笑了笑,“让栎伯操心了。”
栎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王妃娘娘这是说什么呢,娘娘无事就好。”
阮白虞打量了一眼屋子,负手,忽然开口,“栎伯,你说王爷都死了,是不是该挂白?”
栎伯抬手掏了掏耳朵,有点惊疑的开口道,“王妃娘娘您说什么?”
是不是他老了,耳朵不好使了?不然怎么会听到王妃娘娘说要给王爷发丧呢?
“发丧,挂白,送王爷入土为安。”阮白虞耐耐心心的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