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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在身后的包里不停的翻拣着，随后掏出另一半放在面前道：
“这是另一半。”
赵轩并没有将两半合一，而是拿起另一半看了一眼，
心中暗喜，还真是一个完整的。
面上带着忧色，缓缓摇了摇头，这玩意出土应该至少有百年了，
让他郁闷的是，应该就近两年，被人洗过，而且洗得很彻底。
或许是老人留下，家中子侄不知如何养护，又想着能值点钱，所以下大力气清洗，
想让它的卖相更好。
殊不知，这一洗古味就没了，大部分收藏者也认不出来。
“两枚我都要了，您开个价吧。”
“一万。”
赵轩将东西放下，拍了拍手道：“您留好，我回去找朋友做一个，两三百块就得，比这个成色还要好。”
摊主听他这样一讲，有些急促道：“那你说什么价？”
“500块。”
摊主一下子跳了起来，连连摆手道：“我收都不止这么些，还要来回路费，摊位费啥的，不行不行。”
赵轩想了想道：“老板，我是诚心买，您是诚心卖，您也别漫天要价，我也不逗乐子，一口价1800块。”
听到这个价格，摊主的情绪明显缓和，接着又摇了摇头道：“不亏本，我也没赚头，3000块。”
旁边李晓看得都着急，妹的，你是在乎了三两千的人嘛。
果然人越有钱，就越抠门。
只能说，他不懂赵轩的乐趣。
不过三千块，赵轩也没有再还价，犹豫了好一会算是点头同意了。
接着再转，还真没有好东西了。
到了门口，等郭正他们的时候，他掏出手机，把虎符拍了一个照片发给了师父。
“好东西，怎么洗了？”
没一会，师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第一句就问这个。
赵轩苦笑道：“师父，估计原来锈蚀的厉害，对方不懂，只除垢还行，把包浆都洗没了。”
“暴殄天物啊！那些字你不认识？”
“您也没教过啊。”
“我倒是想教，搞得你们能看…，行了，内容我念你听。”
师父想说你们看不见，但生生的止住了。
如果是以前，师父瞎子二字会直接出口，可不管你会不会受打击，入世日久，师父变可爱了。
“‘兵甲之符。右才君，左在将。凡兴士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燔燧之事，虽母会符，行殴。’
意思，不用我解释了吧。
快点回来，把真物件拿给我看看，真正战国虎符，这么大尺寸的，我还没见过呢。”
赵轩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这些字的意思，倒是不难理解，大意是：
‘右半符掌握在国君手中，左半符在军地将军手中，
凡要调动50人以上的带甲兵士，将军的左符就要与君王的右符相合，才能行动；
但遇上烽火报警的紧急情况，不必理会君王的右符。’
曹瑞和郭正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来的，看着两人一脸的兴奋，显然都有收获。
只是不知是真捡漏，还是给人家交学费了？
“小轩，我和老郭都捡到…”
赵轩看了看来往的人，摆摆手制止曹瑞道：“回去再说。”
然后又看向郭正道：“还有藏宝楼，逛不逛了？”
“逛啊。”
“走着。”
两人同时出口，比赵轩还要积极。
只有李晓轻嗤一声，他很是搞不懂，一堆破铜烂铁有啥好看的。
藏宝阁离得还有点距离，这次众人学乖了，找人问道。
当侯健将打探的消息一说，几人都无语了，就在他们来的地方。
藏宝楼总共四层，一二三层，都是店铺，几乎全是工艺品，当然也能说是古玩。
虽然没有细致的分类，但品种非常齐，从文玩玉器到古董民俗，还真是应有尽有，
他有点郁闷，整个藏宝楼就像是大一号的九歌，
而且依托于城皇庙的人气，九歌在这附近开店，还真的不一定干得过。
进入一家以瓷器为主的店里，指着背柜上一个清中期民窑青花大碗道：“能上手吗？”
掌柜笑吟吟的道：“贵客小心。”
赵轩接过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道：“掌柜，这个什么价格能过手？”
一听过手二字，掌柜也知是行内人，未打绊就道：“开价120万，您是行家，90怎么样？”
赵轩一怔，随即试着还了一口价道：“60，我请了。”
掌柜依旧带着笑容道：“小号本小利薄，没有什么吃头，客人要不看看其他的？”
赵轩明白，这是谈都不谈了。
他含笑谢过，然后又转了几个店，东西良莠不齐，与潘家园一样，
那些说着老字号的店，东西同样新老皆有，过手不包。
来到一家做玉器的，和田山料，青白底的镯子，就要百万以上了，
扭头又到一家翡翠店，一块高冰纯素的戒面，价格居然也要38万。
一圈转下来，赵轩直挠头，与他们的价格相比，九歌算是亲民路线，
根本不好意思说是高奢店铺。
他看了眼曹瑞，显然对方也被这个价格震住了，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
“翡翠原石的行情波动较大，我看我们是要涨一涨了。
我觉着吧，九歌在沪市的这个店，所有物品价格上浮20%比较合理，房租太贵了。”
看这货一脸的贱样，赵轩没忍住笑了起来。
“行，就按你说的来。”
两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
“奸商。”李晓在旁边轻切了一声。
说完又摸了摸下巴，话说之前定的房产价格，是不是也能涨涨？
店铺没啥好逛的，掌柜的个个人精，想从他们手里捡漏太难，还是和练摊的有共同话题。
来到四楼，果然又是地摊。
“快点，饿了。”李晓看到遍地的地摊，就知道又是一个耗时的功夫，抗议着道。
“让你早晨多吃点你不干，忍着。”
赵轩没好气道。
不过转了小一半，他还是没看中一个像样的东西，突然一把折扇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板，这扇子看着像老的，什么价格？”
摊主一听，哟唿，居然碰到一个主动反忽悠的主，他笑着道：
“帅哥好眼力，这可是乾隆爷扇过的，只此一把…”
赵轩竖了个大拇指道：“老板，吹牛的本事，你在这一片肯定能排第一。”
摊主先是神情一愕，随即面上一黑。
“你看这纸质都发黄了，还有这扇骨可是玉的，就这两点，我要你两万块不算高吧。”
赵轩有点愣神，这个价格还真的不高。
他本以为老板至少会开个八万十万的，不过他还是试着还道：“玉是玉的，但玉质也就那样，比我老家的鹅卵石也就好点，
我是诚心买，一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