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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妈妈知道你为全家牺牲很大,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嘛,委屈你了。”章教授说着眼里泛着泪光哽咽起来。
“妈,别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吧。”
“你明天还是搬回家去住,再忍忍。你和你那个朋友最好现在也不要联络。这样对大家都好,同时也可以考验考验你那个朋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蓝狐和他妈妈聊了半天顿觉一片豁然。他决定先努力把事业做好再想其他。
蓝狐为了避免和唐艳口角,经常把自己弄得忙忙碌碌,一会儿香港一会儿美国两地跑。每次当他涉足香港,他都站在维多利亚港遥望。他也多想去深圳探望那个自己时常牵挂的人,可他想起母亲的话,想起事业才处于初步阶段,他便冷静下来打消了这些渴望。他越来越觉得自己首先要事业成功,而且情感上也不允许拖泥带水方才有面目见她,方才是男人大丈夫的本色。到时候相信她也会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他自信的想。
一阵急促的手机响铃将肖云拉回现实,她叹息了一声拿起电话,是小莉从湖南老家打过来的。
“云姐,给你拜年啦!新年快乐!财源广进!”
“谢谢!你也一样。”肖云哽咽道。
“怎么啦?不开心了?我过完年初三就来陪你。”
“不用那么急,咱们店初九才营业,你就在家多陪陪父母吧!”“嗯,那好吧!过完年我给你带些腊鱼腊肉,让你解解馋。”小莉开心道。
“谢谢。”两人又说了两句才收线。
下午四点半,白静想起肖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想叫肖云过来一起吃晚饭感受一下热闹气氛。虽然她知道肖云不会来,但是她还是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打了好几次都没打进去,还真忙呐!抱着再试一下的希望她又打了一遍,终于通了。
“你和谁煲粥呢?”
“是小莉和顾长生打电话过来。代问你干妈全家新年好呀!”
“谢了,过来一起吃饭吧?大家一起热闹些。”
“不用了,大新年大的,我不习惯去别人家。”
白静表示理解,她笑了笑道:“那好吧,你自己好好的,别胡思乱想。”
“嗯,放心吧,顾长生说明天过这边来,我不孤单!”
听肖云的声音倒也没什么不高兴,白静便放心地挂了电话。
吃罢晚饭,吴耀辉便带哥哥们出去兜风去了。珠姐去了亲戚家,白静干妈早已回房休息了。屋子里是一片沉寂的温柔。历历也酣然入梦,白静坐在床沿没有立刻入睡,她嗅着满屋的花香,更觉神清气爽没有丝毫睡意。她看了看窗外,有零星的烟花飞越房顶掉在夜空中,是那么温暖而又神秘。这一天的点滴在一家子的感动中溜去,更有万家灯火同庆。白静竟然有写几句抒怀一下此时的心境,她找出纸笔开始涂鸦着。
新年初二,晨曦微澜,天之角已显露出一洼洼的幽蓝并荡漾开去。白静似乎还置身在睡梦里,朦胧中她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她干妈的声音。她猛然惊醒,原来真是她的干妈在外面叫她。她不禁一阵纳闷,看了看窗外,天才蒙蒙亮呀,怎么这么早吃早餐?疑问归疑问,她还是赶紧叫醒吴耀辉两人忙着起来洗漱完毕抱着历历下了楼,原来白静干妈和她的哥哥嫂子已经等待他们多时了。
“干妈,怎么这么早啊?有事?”白静边下楼梯边有些紧张地问。
“吃了早餐再说。”白静干妈微笑着故作神秘的样子。
不一会儿白静干妈大包小包从储藏室出来,又叫白静赶紧收拾好回家的东西。白静不由得奇怪地想您不是叫我在这里陪您过年嘛,今天才初二就赶我们回家?什么意思呢?白静揣摸着一头雾水上了楼,然后收拾了两包衣物下来。她干妈这才笑眯眯地看着白静说道:“今天我们都送你们去机场,给你们定了回老家的机票。”白静和吴耀辉着实吃了一惊,有些发愣,两人傻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别看他们了,前天晚上我们商量好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呐!别发愣了,走吧。”白静三嫂笑着说道。
白静三个哥哥这才在后面笑出声来。陈国材大声地嚷着:“哎呀,为了给你们惊喜,害得我一早上话都没说成,真是憋死我了。”
“走吧!你就不要矫情了。”陈国栋在后面笑着催促道。
陈国梁上前来微笑着很是亲热地拍了拍历历的小脸,倒什么话也没说。
白静傻傻得由着他们推着上了车,又由着他们送到机场换好登机牌,这才缓过神来,她紧紧地抱着干妈的腰身无比激动地说:“谢谢妈!谢谢哥哥嫂子。”然后再也说不出话来,就一直抱着她干妈的腰不松手,引来路过的旅客停步回首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直到吴耀辉过去拉开她的手臂,她才发现自己严重失态了。陈国梁微笑着调侃道:“真没想到静一哄就成这样了,像个安琪儿,下次我也哄哄。”
他话一出逗得大家都笑起来,白静羞红着脸低下头去一阵缄默。最后在广播的提示声中,他们才不停地挥手作别。白静干妈泪流满面,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很是不舍。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白静才最后一个进安检通道。坐在飞机上她还有些心潮起伏,余波未平。
一眨眼的功夫飞机已降落在重庆机场,再见着家乡的模样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悦。白静强打起精神,拖着行李,吴耀辉抱着历历,两人不紧不慢地打了辆的士直奔客运站。
站里比较冷清,月台上只寥寥几个候车的人。等了好一会儿才坐上回家的客车,白静心情才逐渐好起来。本来喜欢在车上睡觉的她,此刻怎么也睡不着,看了看历历,小家伙已窝在吴耀辉怀里睡着了。吴耀辉望着车窗外的山景有些兴奋,好像没见过似的。总感觉那些巍巍的群山始终都在他的面前晃悠,好像是在欢迎他到来。群山静静的矗立好像是等待也好像是守护。等待着归来的游子,守护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变幻,从来不曾改变。好像她一变,漂泊在外的游子便找不着了回家的路,好像她一变这里的人也会变。她就固守着这里的天和地,不离不弃,宁静而安详。此刻,吴耀辉想传说中的净土不外乎就是大山里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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