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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龙见我动了真怒立刻变得可怜巴巴道:“是!”除了这个字他连一个屁也不敢放。
我见状稍稍有点不忍遂语气微软道:“在长鲸等我吧我不会有事的!记得多多囤积粮草与守城器械嗯对了还要催催慕容炯炯的新式武器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得尽快给老子生产出来!”
“是!”孔龙恭恭敬敬深施一礼目光依依不舍地离开我迅疾转身跑下城楼。
瞬间城楼下传来艨艟特有的大嗓门可吵吵嚷嚷维持不了片刻马上一片寂然。
我不禁微笑道:“唉唯有孔龙能治住这帮无法无天之徒倒省却了老子多费唇舌之苦。”
我的目光投向辽阔无边的大海一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再次涌上心头。
我呆呆注视着远方忽隐忽现的战舰幽幽凉凉道:“轩辕天之痕我知道你在那里。现在我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尽可放手一搏。你……准备好了吗?”
言罢我对着苍茫大海神经质地狂笑起来倏忽间我心底一点把握都欠奉。皆因我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享誉深蓝大6数百年的无敌强者一名“剑神”关山月都奈何不得的神阶高手。
临时会议在南城一座雅致小楼三层召开。
穿过层层近卫军守卫我登上了三楼台阶。门边卫士早早就开启室门恭恭敬敬迎接我入内。
一股温馨浪漫的气氛扑面而来我第一眼看到的竟不是人而是窗台上并排摆放的七盆蓝色马蹄莲。瑟瑟冬日里它们开得竟是那么鲜艳夺目一种顽强无比的生命力陡然给一直颓废的我注入了无穷生机。
“刷!”三条笔挺身影齐刷刷矗立眼前干净利索地敬过军礼后静静等待着我先落座。
我一边微笑打量三人一边和和气气道:“不要客气都坐都坐!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长方形会议桌周围一共摆放着四把虎皮圈椅我理所当然坐在主位。
左侧第一位是一名潇洒英俊、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他看我的眼神充满崇敬和友善不用说此人定是风云第一美男子马隆。
左侧第二位是一名铁骨铮铮、威武不屈的硬汉乍看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却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寻思半晌我才幡然省悟这位猛将和雷霆竟有诸多相似之处尤其是气质方面简直是一模一样。根据情报分析此人定是秦汉生前统率的第一集团军副手雷雨。
右侧独坐一人想必只能是那位神憎鬼厌的符焱了。出于对独孤府的顾忌我特意留神观察此人。
符焱乍看四十有余身形削瘦手脚纤细脸容阴寒神色冰冷一对眼神诡异难测予人狠辣无情的印象。古怪的是他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穿着钻石骑士专用铠甲不禁让人刮目相看。
他们也打量着我目光刚开始充满惊奇渐渐地却转为轻蔑和不屑。
我暗暗奇怪稍加留神才愕然现三人都穿着钻石骑士铠唯有我是一身便装军服。
“在强者为尊的军界实力就是一切。你连钻石骑士都不是凭什么领导我们?”刹那间我就从三人眼中读懂了这句话不禁哑然失笑道:“呵呵抱歉抱歉小弟临行匆忙忘记了穿戴铠甲。这是违反军事条例的该罚该罚!”说着左掌轻描淡写抹过墨绿色大理石桌。
“嗯?”三人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瞅着桌面。
不知不觉间我抹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枚清晰无比的掌印。掌印的纹路栩栩如生一点刀削斧凿的痕迹都欠奉哪怕最高明的巧匠都难以镌刻那么逼真的作品。
更可怕的是这种墨绿色大理石是北天门特产坚硬程度过最纯粹钢铁三倍曾有高手用开山斧疾劈数百次也只留下点点白痕而已。我的内力之高由此可见一斑起码三人扣心自问谁都按不出一模一样效果。
我淡淡一笑打破尴尬气氛道:“嗯我们现在开会吧!”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目前形势极其严峻不知各位兄弟谁有破敌良策呢?”言罢目光悠悠掠过诸人将三张表情迥然不同的脸容一一印入脑海。
马隆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雷雨义愤填膺的激动符焱阴沉似水的沉静。
雷雨第一个言道:“末将认为与其默默防守缓缓消耗我方有生力量不如主动出击搞他个鸡飞狗跳。这么做说不定连哈-路西法的脑袋都可以摘到呢!”
我微笑点头道:“噢雷兄的意思是搞个突袭?嗯不错的主意啊!我军总兵力六十万守城只需二十万其余四十万人马尽可四处出击啊!雷侍元帅对突袭可有具体方案吗?”
雷雨想不到我居然这么好说话搔搔头一脸为难道:“这……这……”他“这”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马隆接口道:“如今航道沉船遍布任何大型战舰都无法出动。若乘坐小型快艇出击先不说大风大浪无法承受即使能靠近敌舰人家只要摆摆舵轻轻撞你一下你就得人仰船翻葬身海底。海路如此6路更不用说。东西两城之外昼夜都有数十万人不停不歇地轮番攻击想从那里搞突袭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淡淡道:“马兄说得也有道理看来暂时不适合突袭。嗯以后敌人溃败的时候就得请雷侍元帅多多出力啦!”
雷雨本来脸上阵红阵白又被马隆说得哑口无言根本不知如何反驳这时借着我这个台阶立刻就“溜”掉了乖乖地在一边旁听。
我看着马隆轻描淡写道:“马兄不同意突袭想必另有良策吧!不知可否说给小弟听听?”
马隆恭恭敬敬道:“末将的策略就是一个字等。”
我古井不波地瞅着他轻声道:“愿闻其详!”
他脸上洋溢着一种咄咄逼人的神情侃侃而谈道:“我军和联军相较最大的优势就是补给。不论士兵人数还是补给线长度都是对方做梦也无法企及的。我们只要等联军败亡是早晚的事情。”
接着他环顾众人虎眸里透出强大自信道:“从士兵人数来说联军每战死一人就少一人而帝国在南疆东海总兵力不下三百万。从补给线来说即使从帝都运来粮食前后也只需一个月时间。而恺撒本土距离赫扎尔群岛航程是一个半月抵达袍哥的航程又需一周加上船舶修理和沿途补给全程非两月不能完成。这么长时间的航行我们只要沿途稍做手脚他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苦笑道:“可据我分析联军占领赫扎尔群岛、联合高唐为的都是保障补给线通畅。前者是恺撒本土至帝国的海上最大中转站后者是海外唯一一个大型粮食基地。你说做手脚从何做起呢?联军除了补给线还有高唐这个产粮基地即使破坏掉恺撒本土运来的粮食他也照样可以起作用啊!”
马隆悠然自得道:“末将说的等是针对联军逾百万的有生力量而言。预先用阵地战消耗敌军大批有生力量然后才有可能切断对方补给线一举击溃敌军。”
我皱眉道:“马兄莫要卖关子如今危机迫在眉睫分分钟都不可耽搁的。难道你的计策就是互相拼到弹尽粮绝不成有点太消极了吧?再说那可是一百万人你说得拼到什么时候?”
马隆云淡风轻道:“不用很久只要敌军久攻不下士气低靡那时我军就可大举反扑一朝让他们全军覆没。”
对面符焱插口道:“说的轻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充其量不过是一匹狼怎么吞得下那么多?”
马隆傲然道:“关键在于策略的运用。等等到恺撒久攻不下部队锐气丧尽我军就可求助高唐府让它派遣海军拦截赫扎尔群岛的补给船。届时没粮没草恺撒必定军心大乱变成纸老虎一只随便我们怎么杀都无所谓。呵呵只要符兄届时别杀到手软脚软就好。”
符焱冷冷一笑道:“马兄似乎忘记了高唐的存在嘿嘿他们可是产粮基地。供给个百万人吃饭还不易如反掌。何来补给不足军心大乱之说呢?”
马隆面容镇定嘴角逸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道:“此言差矣!符兄想必从来都不研究天气变化吧?莫非您不知现在恰恰是‘鬼眼’台风登6的季节吗?哈哈高唐全境正处在‘鬼眼’台风肆虐的最强区域。不用几天高唐的两季稻就得颗粒无收届时别说补给联军恐怕自身都难保啊!我甚至敢断言为了缓和岛内矛盾高唐极有可能重新投到帝国的怀抱以换取粮食援助!”
符焱差点被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挤出一句道:“他们不会向恺撒要援助吗?”
马隆一声叹息道:“符兄真是健忘我们讨论的是联军粮草不足啊!届时恺撒的补给船支援本**队还来不及哪有闲暇顾及旁人呢?更何况那时高唐府的部队早就切断了恺撒-赫扎尔群岛的补给线除非联军士兵都是不用吃饭的神仙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愣愣地瞅着马隆他踌躇满志的样子给人无限信心连宿敌符焱都被说得哑口无言可一切明明又是那么不妥当。这使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冲动一种不说不快的渴望渐渐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终于说出了一番肆无忌惮的言辞。
我幽幽叹息道:“换作另一个敌人马兄这套策略定然奏效可是联军领袖是攻无不克的哈-路西法你想到的他会想不到?那他也妄称恺撒战神了!何况还有一名高唐幕后的大老板轩辕天之痕在即使高唐人全饿死了他也铁定先支援联军的。因为打下南疆就等于打开了风云帝国的大门届时要什么有什么谁还在乎死几个人啊又不是自己的亲戚。”
马隆极不服气地反问道:“柳兄认为哈-路西法会用哪种诡计攻克我们这座固若金汤的袍哥州呢?嘿嘿他若真有良策也不会攻城迄今死伤逾十万人马吧?难道他死伤十万为的只是掩饰他的诡计不成?”
我闻言不禁大摇其头心中生出一阵感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始终是侍元帅了。不错你才能卓绝、见识非凡足堪帝国元帅之才。可唯一缺点就是太骄傲太自以为是将别人都当作酒囊饭袋。怪不得以秦汉识人之能亦不敢随便举荐你。唉真是个头痛人物啊!”
不过想归想话不能这么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抗虎视眈眈的哈-路西法为了这个大前提我必须忍耐忍耐再忍耐。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说服马隆的时候小楼蓦然产生一阵剧烈摇晃桌椅板凳纷纷东倒西歪茶杯托盘亦都跌落尘埃粉身碎骨。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爆炸声迅猛传来吓得楼内诸人个个灰头土脸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摇晃稍停我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灰尘立即暴喝道:“情报官生了什么事?”
此时门外倏地窜进一名白银骑士慌慌张张报告道:“启禀元帅爆炸声是从东城方向传来的具体原因现在正在查明很快会有消息的。”
我听罢一声不吭倏地鬼魅般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早已遥遥落在数十丈外的楼外大道上。我根本来不及说话化作一道疾光电影直扑东城。
身后传来急促无比的衣袂破空声三人紧随其后而来他们恐怕也想到了同样的可能性。不过方向却略略有别一道扑向西城一道扑向南城只有一人紧紧跟着我。
我暗暗点头:“看来马隆、雷雨、符焱等三人不算彻底的酒囊饭袋至少还懂得关键时刻各据各位。”
我稍稍放下心事全副精神都用来赶路。街道、房舍、人群、战马、车辆……所有物体都变得模糊不清幻影般被远远抛到脑后。蓦然间我进入了“回归”境界掠进的度陡然再次攀升十倍不知不觉脚下已经变成坚实厚重的铁青色城砖。
“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再次响起大地猛烈无比地摇晃起来。
恍惚间我感到一件恐怖之极的事情生了。
果然根本来不及细想脚下的大地陡然开始倾斜大半座东城正在缓缓向滔滔海水陨落。
来不及撤退的士兵疯狂呐喊、惨叫着可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没人能救助他们山体滑坡本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止的不可抗力。
“啊!”我惊骇欲绝地瞅着眼前景物迅疾远去。仅仅相隔一丈距离东城象被一刀两断似的另一半永远消失了。
我的心彻底凉透呆若木鸡地瞅着另一侧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恺撒战士。他们人人头戴密封头盔只露出一双犀利无匹的眼神。在烟尘弥漫的迷雾中如入无人之境地狂奔而来。
没有了城墙的阻隔恺撒士兵的进攻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失去城墙的断层地带。此刻那里兵力薄弱得像是一张薄薄纸张轻轻一捅就破。其后是一路顺风顺水直接抵达南城袍哥州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边是气势汹汹一边是惊魂未定我不知道如何指挥这场绝对不对称战争。
我喃喃自语道:“哈-路西法你的阴谋终于得逞了。原来你牺牲数万之众为的竟是连夜在城下挖掘地道然后在其中安装炸药啊!我佩服你因为我远不如你心狠手辣也远不如你那般草菅人命。”
符焱不知何时抵达在我耳边歇斯底里地狂吼道:“***城墙肯定是这群王八蛋炸的!他们早有准备连头盔都是防尘的!”
我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冷冷道:“废话快组织抵抗吧!希望可以坚持三天三夜抢修回来一点防御工事!”
符焱欲言又止正要转身前去组织抵抗忽然又被我叫住。
我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把你的近卫军借来用用我去堵住那个缺口。你比较熟悉部队编制一会儿重新整合完毕再过来接应我。”
符焱想也不想道:“好!”言罢他高声断喝道:“钟山你带着近卫军全权听柳元帅指挥拼尽最后一人也给我堵住缺口。明白了吗?”
“是!”一名粗犷壮实的黄金骑士应声站出来。
他转身向我致敬道:“近卫军军长钟山参见元帅阁下!近卫军已经集结完毕请指示!”
我严肃地回敬一个军礼郑重无比道:“袍哥危亡就看我们能否守住缺口了。走!”说完化作一道魅影直扑东城最前沿。
大袍山是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常年劲吹的海风使它寸草不生一眼望去尽是黑黝黝的长满苔藓的礁石。
东城就位于大袍山半腰地段城墙依山而建呈一弯弧月状保护着袍哥州东部沿海地区。由于大袍山山势平坦它能倚仗的唯有这道弧月型城墙。
秦颐制定诱敌深入策略恰恰是根据袍哥州无险可守而制定的最优秀策略可惜秦腾父子突然死亡马隆、符焱又争强好胜白白错失了最佳歼敌计划。
我和近卫军赶到缺口敌军距离阵地已不足十丈远远地就可听见敌兵粗重有力的呼吸以及甲胄摩擦出的刺耳声响。
雨雪纷飞夹杂着漫天粉尘使守城一方视野糟糕到极点。幸亏我的“回归”境界用的是心眼而不是肉眼否则必然连敌人是否接近都无法判断。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亲眼目睹了一群最不想看到的敌人他们正以离奇高飞奔而至。
这帮家伙身材魁梧肌肉盘根错节其中绝大部分都裸露在外唯有致命要害才装备着墨绿色厚重板铠。最可怕的是那只粗逾旁人大腿手臂稻草般捻着一柄车**斧那副不费吹灰之力模样让人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嗜血战士团!”我暗暗惊呼一眼掠过无数颗狰狞可怕的头颅他们漫山遍野茫茫一片根本望不到边际。
“他***熊是嗜血战士师团!”我忍不住真的惊呼失声。
想不到哈-路西法动真格的了启动这轮攻势的先锋部队竟是恺撒帝国视为王牌精锐的嗜血战士师团。
要知恺撒全境也就那么一两个王牌师团哈-路西法居然动用了整整一个师团来攻袍哥我哪能不吓得魂飞天外。就凭这点近卫军根本不够人家一碟小菜啊等级相差太悬殊了。
嗜血战士们从层层迷雾中破空陡现那种噩梦般的视觉效果使背后组成天蝎阵的骑士们微微生一阵混乱。
关键时刻我岂敢怠慢马上竭尽全力大喝道:“放箭!”
“嗤嗤……”彷徨无助的骑士们神经绷紧如钢丝几乎一听到命令就放射了所有箭矢数不清的箭矢飞蝗般空群而出急奔嗜血战士群落。
“呜呜……”无数道半月型斧芒凭空诞生箭矢侵入那团光影中顷刻间就被绞得支离破碎。苍茫箭雨对这帮“野兽”简直就是隔靴搔痒根本无济于事。
我暗暗皱眉一旁的钟山更是难以置信地惊呼道:“我的娘啊这帮家伙还是人吗?”
的确冲锋弩在这帮嗜血战士面前显得那么懦弱无力温柔得像是情人的爱抚一般。我头一次后悔将孔龙他们过早地送走起码目前这种状况唯有他们那种身经百战的黄金骑士才堪堪可以守住危城可惜一切都已追悔莫及太晚了。
眨眼间第一道攻击波已经越过残垣断壁凶狠绝伦地冲入我军阵地。
我看到了那一双双赤红如血的眼眸它们充满了对血腥的渴望简直一点人味儿都欠奉。那是一种半兽人战士特有的心法“嗜血术”可以催逼出毕生潜力瞬间提高攻击力至以往一倍有余。
我忍不住苦笑那明显是针对我来的哈-路西法真是太瞧得起人了。
最野蛮最残酷的白刃战开始了。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战友被大屠杀的滋味简直不是人受的。恍惚间我知道末日即将来临因为我根本无法抛弃这帮战士独自一人撤退。
“锵!”我悍然拔刀出鞘烈阳刀猝亮起来宛如一轮黄金太阳冉冉升起。
“杀!”我一马当先冲入嗜血战士的“海洋”里身后是无数悍不畏死的帝国骑士一曲铿锵有力的铁血战歌已经奏起结局是喜是悲永远无人知晓。
我只知道一件事。
一刹那我就被嗜血战士形成的浪潮淹没了疾地消失不见。
入海口附近幽灵般停泊着一艘墨绿色巨型龙牙战舰。
在它五层楼舱甲板上哈-路西法和轩辕天之痕正在观战。整座楼舱一共只有两个人尽透惟我独尊、谁与争锋的强横气魄。
四层楼舱则驻扎着一群实力强横之极的龙战士。他们总人数约有五十人上下雄躯皆被包裹在璀璨夺目的龙型宝甲内。看不到他们的真面目唯有一股股危险无比的气息给人无穷压抑的感觉。他们似乎一直在等待命令态度是那么悠然自得好似即将参加家庭宴会一般轻松自如。
哈-路西法缓缓收回远眺的魔镜脸色冷静自若地下命令道:“比蒙战士营立刻投入战斗目标狙杀柳轻侯后打破缺口的阻碍。从现在起龙战士小队开始预备作战随时可能投入战斗。”
“是!”传令兵一丝不苟地重复着最高领袖的命令位于桅杆顶部了望塔台上八名大力士鼓足真气拼命吹奏着祖玛号角一阵阵嘹亮雄浑的号角声远远传播开去数十里内皆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轩辕天之痕露出思索的神情好一会才道:“王爷是不放心嗜血战士师团吗?”
哈-路西法淡淡递过魔镜幽幽冷冷道:“先生亲眼看看柳轻侯这位小朋友做的好事就明白为何我如此慎重对待了。”
轩辕天之痕充满疑窦地接过魔镜远远向大袍山方向望去。
但见尘埃落定后东城脚下已演变成一幕修罗杀场。嗜血战士和帝国骑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永远失去了宝贵生命。
战斗犹在进行一名浑身浴血的帝国骑士掌中挥舞着一柄黑雾缭绕的丈二长剑如魔王降世般威风凛凛地横在缺口处。在他周围堆积着无数残肢断体竟没有一名敌人是囫囵死亡个个被竖劈横斩成一刀两段。
他身边是一排排悍不畏死的帝国骑士努力分担着嗜血战士冲击波不过仅仅担负的是捡漏的职责关键还是那名帝国骑士。
他横剑而立每一次挥出至少八名以上嗜血战士倒在血泊之中永远也爬不起来。更恐怖的是凡是被劈中的敌人不论如何格挡闪躲最终都是被屠戮的悲惨结局那一柄柄车**斧好像突然失去了可怕威力连一丝威胁都欠奉了。最离谱的是每名死者都象一具具风干万年的骷髅除了森森白骨一丝人形都欠奉血肉精气竟似被不知名魔物一扫而空。
轩辕天之痕目不转睛注目战场半晌久久才轻轻垂下魔镜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口气问道:“那名帝国骑士确是柳轻侯吗?”
哈-路西法信誓旦旦道:“是的除了他没有人能够那么随便屠戮嗜血战士师团成员。起码目前的袍哥州不甚至是整座南疆没有别人能做到只有他一个具有那种卓实力。根据绝密情报那是一种魔骑士的境界别人没有这种特殊阶级。”
轩辕天之痕仰天长叹道:“唉不止是魔骑士那么简单关键是他掌中那柄魔剑。”
他陷入噩梦般呢呢喃喃道:“那是一柄不属于人间的魔剑是谁把它从魔界带到人间的呢?战场汹涌澎湃的杀气唤醒了魔剑最深处隐藏的魔灵。看到了吗魔灵正在肆无忌惮地吸食着人类血肉当它吸收足够黑暗能量的时候将迫使黑暗笼罩大地黑暗魔君会重现人间届时人类也将永无宁日。”
哈-路西法瞠目结舌地瞅着轩辕天之痕若非对方是地位尊崇无比的大宗师光是这番神神叨叨的言辞就足够治他战前扰乱军心的大罪。
他不以为然地哂道:“先生有点言过其实了吧?柳轻侯要是有那么可怕这场战争我们还打什么干脆举手投降算了。”
轩辕天之痕啼笑皆非道:“王爷老夫说的可怕不是指柳轻侯而是他掌中的那柄魔剑。此子目前充其量不过是一级魔骑士水准我要杀他不费吹灰之力。真正难对付的是那柄嗜魂魔剑。看到了吗凡是被魔剑斩到的嗜血战士一个个都变成了森森白骨一点血肉都欠奉。那是因为嗜魂魔剑内蕴藏的魔灵将一切精气都化作了攻击力。”
他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绝伦的微笑柔声道:“每杀一人死者的精气神都会被一丝不落地融入剑身。每多杀一人魔剑的威力就强大一分。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奇迹迄今没人知道如何破解它。只知道若让魔剑继续吸收杀气早晚连神仙也难挡其锋。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柳轻侯如何控制得了这柄魔剑那钟撕天裂地的反噬力量绝对不是人类体魄可以承受的啊!”
哈-路西法闻言动容道:“噢竟有如此离谱的武器?……来人啊龙战士小队立即投入战斗目标打开缺口狙杀柳轻侯夺取魔剑。”
“是!”五十名龙战士齐刷刷躬身领命然后鱼贯走下楼舱步入一艘墨绿色登6快艇箭一般直射沙滩。
哈-路西法充满强大自信道:“嘿嘿柳轻侯和魔剑绝对难以抵挡五十名龙战士的狙杀他嚣张跋扈的辰光恐怕已经到了尽头。”
这番话明显是说给轩辕天之痕听的他始终不太相信对方讲述的事实一直都以为轩辕天之痕在危言耸听。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来什么神魔之说老子就给你宰掉柳轻侯拿回那柄“魔剑”看看。想到过一会儿就可以当场揭穿对方的谎言哈-路西法油然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轩辕天之痕不动声色地听着再度举起魔镜眺望战场。
过了半晌他才轻描淡写道:“王爷您过高估计了龙战士小队的战斗力要看看现场景致吗?很经典的杀戮哦!”
“嗯?”哈-路西法错愕地一把抢过魔镜迫不及待地凑眼望去一时间不禁心生寒意整条脊椎骨都凉浸浸的。
“不可能!”他歇斯底里地狂呼一声浑然忘记了联军最高领袖的身份皆因那副场景太具震撼力了。
这时轩辕天之痕幽幽冷冷道:“这世界不存在不可能只存在做不到。我早说过可怕的不是柳轻侯而是那柄魔剑。嘿嘿它不是正变得越来越可怕吗?”
哈-路西法虚弱无力地靠在舱壁上嘴里呢喃自语道:“天啊我的龙战士小队就这么全完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关键时刻轩辕天之痕不失时机地落井下石道:“现在袍哥州守军已从爆炸中缓过劲来你面临的攻城战也越来越艰苦。怎么样我们再签署一份协议吧!你只要在这份协议上签字我就帮你攻克袍哥州至于柳轻侯我想杀死他简直就像捻死一只蚂蚁般容易。王爷意下如何好好考虑一下吧!”
言罢他掌中蓦然出现一纸契约淡淡送至哈-路西法眼前。
哈-路西法颤颤巍巍地接过协议仅仅扫视了一遍就愤然撕得粉碎怒目圆睁地斥责道:“你……你……你简直是强盗!我哈-路西法永远不会签署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轩辕天之痕的脸容立刻变得无比冷酷寒声道:“我本来就是强盗而且是强盗的老祖宗。嘿嘿是否签署请王爷自己慢慢斟酌吧!我在里面等你!”
他转身步入船舱临走又丢下一句让哈-路西法为之气结的话:“哦忘了和王爷说了那分契约我一共印了一万来份如果您想要撕扯解气尽管来找我要。不过请预先支付印刷费用每张是一个金币。看在您是老客户我会给您优惠价格的。”
“轰!”甲板被一掌拍得粉身碎骨哈-路西法失神地望着刚刚制造出的大窟窿脑海中思绪如潮。
“是签还是不签?嗜血战士师团、比蒙战士营、龙战士小队已经投入了这么多王牌精锐若还攻不下这弹丸之地回去后元老院会如何弹劾我呢?免职、拘禁、还是流放……”
远眺袍哥州一代无敌名将面临着一项生死抉择。
曾几何时他从未想过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会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麻烦。
“魔剑?……***怎么都是这么稀奇古怪的武器!柳轻侯你究竟是什么妖魔转世啊?”哈-路西法仰天怒骂一句颓然地走向船舱。
这一刻他的心肠变得坚若铁石一个骇人听闻的计划也开始幽幽然浮出水面。
“轰隆隆!”爆炸声接二连三地从一海之隔的对岸小袍山传来我甚至看到那半座西城滚落海中的轰轰烈烈场面又是无数帝国士兵手舞足蹈地跌落百丈深海我心中涌起无尽恨意。
西城遭遇了同等命运可我身陷汹涌澎湃的攻击浪潮内根本无暇顾及彼岸的同胞兄弟们。
眼前我看得到的仅剩下一望无垠墨绿装甲数万道半月型斧芒无休无止地冲击着阵地。
这群嗜血战士不同以往他们是真正的精锐战士每个人都练成了三级“半月斩”。“半月斩”是嗜血战士所能学习的最高阶武功每一斧挥出皆有普通攻击近三倍杀伤力而且攻击幅度极广呈一种浑然天成的半圆型使进入攻击范围者莫不血溅五步。
我莽撞地闯入重围立即后悔不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杀回缺口处。
“锵锵锵……”我连续八刀砍翻八名嗜血战士终于杀出一条血路重新站到钟山身旁。
钟山肋下血肉模糊已身负数道伤口不过精神状态极其亢奋掌中一柄黄金骑士枪挥舞得风雨不透偶尔毒龙出洞般出击必然刺倒一名嗜血战士。
他勉勉强强支撑着其身边的近卫军骑士凭借的则是纯粹的人海攻势。他们排成一行行一列列鳞次栉比的密集防御阵型无数柄硕长的骑士枪编织成一片密密麻麻的枪林刃雨用血肉堆砌出一道钢铁长城。
“蓬!”钟山勉勉强强挑开一柄巨斧长枪不及回防又有两柄巨斧同时从左右两侧攻至。眼看必无幸理钟山眼睛赤红如血黄金骑士枪笔直戳向右侧敌人咽喉竟完全置左侧利斧于不顾。
“嗤!嗤!”破空声剧烈得足以撕破人的耳膜。钟山只觉眼前一花两轮金色艳阳乍闪乍灭。再定睛一瞧身前已多出一名雄伟如山的背影而那两名嗜血战士早被硬生生一分为二。
“元帅阁下……”钟山哽咽着下面的话由于太激动已经说不出来了。
我哈哈大笑道:“抱歉抱歉刚刚只顾杀敌差点忘了正事。这帮家伙可不好对付啊!嗯都是三级嗜血战士呢!小心一点!”
ps:每天最少解禁一万字没有精华了到周一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