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东厂出手

崇祯云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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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天府署大堂。

    “云仙长有功于社稷,被圣上亲封为纯阳真人、昌平伯!”

    “刘宗周就是因为极力反对,被圣上当堂呵斥,这才羞愧辞官。”

    “你不想被抄家灭族的话,动云仙长试试?”

    温体仁连连冷笑,看张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装了,摊牌!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云仙长不仅被封为纯阳真人、昌平伯。

    还是陛下的“叔父”!

    用脏手段陷害云仙长?

    不知死活的东西,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众衙役无不骇然。

    张观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纯阳真人,昌平伯?!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道士。

    怎么可能被封为真人,还封为伯爵?

    温体仁是礼部尚书,肯定不会乱说。

    完了,完了!

    这次别说是范家。

    就是内阁所有辅臣出面,都救不了自己!

    别说是旁人,云逍自己都懵了。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真人?

    封爵?

    这就更离谱了!

    崇祯皇帝这是抽风了吧?

    即使他知道了遵化大捷,是自己出谋划策。

    可也不至于给出这么大的封赏啊!

    王阳明这样的大牛,也才是给封了一个伯爵而已。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东厂办事,滚开!”

    从衙门外传来一声厉喝。

    紧接着一队队杀气腾腾的东厂番子疾奔而入。

    顷刻间,上百人涌入衙门,迅速将整个大堂围了起来。

    如此大的阵仗,让所有人无不心惊胆战。

    一名白胖太监大步走入大堂。

    他看到一身道袍的云逍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然后向云逍躬身一礼:“东厂提督曹化淳,见过云真人。云真人没受什么惊吓吧?”

    “曹公公不必多礼,贫道无事。”

    云逍神色淡然,心中却又狠狠地吃了一惊。

    大明东厂的赫赫凶名,谁人不知?

    一提到东厂,首先想到的就是诏狱、抄家灭族。

    现在虽说东厂的地位大不如以前。

    可余威犹存,依然是闻之色变的恐怖存在。

    东厂提督曹化淳,竟然给自己行礼?

    太吓人了!

    即使是被皇帝封为真人、伯爵,也不至于啊!

    张观见了,又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两旁的衙役瞠目结舌,腿肚子一阵发软。

    温体仁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要不是曹公公来得及时,云仙长此时怕是已经被打入大牢,接着就就会莫名其妙地就死在里面了。”

    曹化淳的眼皮子抽了抽,阴沉沉地说道:“张大人,是这回事吗?”

    张观硬着头皮强撑着:“曹公公,本官正在办案……”

    曹化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什么话,到东厂诏狱去慢慢说吧。”

    张观一阵心惊肉跳。

    东厂诏狱,那可是鬼门关。

    进了那里,还想活着出来?

    张观觉得自己还可以尽力挽救一下,厉声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东厂怎敢肆意抓人?你就不怕被百官弹劾?”

    曹化淳叹了一声,“张大人,实在抱歉了啊,本官也不想擅自抓人,可是皇命难违啊!”

    张观如同坠入冰窖。

    皇帝亲自下令,有冤也无处伸了。

    这个小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怎么会让皇帝亲自下令,出动东厂抓人?

    早知是这样,别说是工部侍郎,给个首辅也不会去干啊!

    云逍同样也是迷惑不解。

    曹化淳挥挥手,“相关人等,全部带走!”

    东厂番子一涌而出,将张观连同在场的所有差役全部抓住。

    这时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两名东厂番子押着一个青衣老者来到大堂。

    “这人说是晋商范家的人,来找范常麟的。”

    云逍认出这老者,正是昨天去道观的范家老奴。

    “幕后主使者,正是这个范常麟,他此时就在这顺天府官署中。”

    云逍顿时明白过来,一声冷笑。

    狂踩反派,这情节很是有些熟悉啊!

    云逍接着说道:“我要杀人者偿命,陷害我的,也不要漏掉一个。”

    曹化淳拱手道:“云真人放心,一切都交给咱家。”

    顺天府署,刑讯房。

    屋内弥漫着污浊、腐臭的气息。

    墙壁、地面上,悬挂摆放着一件件刑具。

    刑具上血迹斑斑,以及脱落的皮肉、毛发。

    房屋中央有一座火炉。

    炉火熊熊,火光摇曳。

    却没有给牢房带来丝毫的暖意。

    反倒给人以阴气森森的感觉,如同传说中的阎罗殿。

    “张大人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把人送过来?”

    范常麟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情间透着不耐烦。

    “张大人办事向来稳妥,范公子放心。”

    一身青色官袍的顺天府推官,在一旁赔笑着解释,“范公子,您喝茶。”

    范常麟拿起茶杯,却又烦躁地放下。

    茶水已经换了三遍,跑了两趟茅厕。

    再喝下去,又得去茅厕了。

    “丁大人,你保证那道士什么能吐出来?”

    范常麟皱着眉头,不放心地问了句。

    “顺天府衙门的手段,虽然比不得东厂、锦衣卫,对付一个刁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点范公子尽管放心,只要进了刑讯房,保证他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会说的一清二楚。”

    推官拍着胸脯说道。

    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事后,范公子是想让那道士暴毙,还是自缢身亡?”

    “当然是畏罪自缢的好。”

    范常麟嘴角一挑,露出期待之色。

    猫玩耗子的游戏,真的是很让人享受啊。

    又等了一会儿。

    依然不见那小道士被送来。

    范常麟有些恼了,不满地说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范公子稍候,下官这就去催催张大人。”

    姓丁的推官谄笑着应道,然后朝牢房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从外面传来一声声惊叫。

    “你们是谁,怎敢擅闯顺天府大牢……啊,东厂……”

    丁推官的话还没说完,发出一声惨叫。

    随即被一个刀鞘狠狠地抽在脸上,倒着跌回到牢房里。

    一群东厂番子涌入牢房。

    “东厂的?”

    “这里是顺天府大牢,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范常麟依然稳稳的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为首的东厂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