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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元奂亲自把鱼汤端到桌上,殷勤的道:“幻妹妹,你替远山治伤辛苦了,来,快坐下用膳吧,今天中午,我可是让厨房特地做了你爱吃的菜!燔”
靠的近了些,只觉那阵冲鼻的味道更浓了几分。
最近她的肠胃不大好,闻不得及过腻的东西。
“摆了这么一大桌子,看着也饱了,你让我怎么吃?”白千幻睨他一眼,知道他是好心。
“怎么?你不想吃?你不想吃的话,我就让厨房换些过来?”
“不必那么麻烦,只是,最近我肠胃不好,吃不得太过油腻的东西!”白千幻皱眉说道窠。
“那你就挑几样能吃的吃,尽量多吃一些。”
“你不用总是太牵就我。”他的关心让她觉的心中一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让白天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那方手帕。
项元奂为白千幻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她的面前。
“这件事等用完膳之后再说,现在呢,你的任务是先把这碗鸡汤喝了。”
项元奂的态度让白千幻很敏感。
“那方手帕果然是落在恭亲王府了,是不是?”白千幻一针见血的问。
项元奂又为白千幻夹了些菜。
“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他这么回答,相当于肯定了白千幻的问题,她的手帕果真落在恭亲王府的人手里了。
“元奂……”
项元奂再夹了些放进她的碗里:“我派去的人打探到恭亲王虽然猜到是我们下的手,可是他没有证据,暂时还不能耐我们何。”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整个京城里名字里有幻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现在顶多只是怀疑而已。”
听项元奂这么说,白千幻心里虽担忧,却也是放下了些心。
没错,恭亲王府现在没有证据。
不过,他刚刚的话只能让白千幻暂时放心而已。
“对了,你下午打算做什么?”白千幻抬头问了句。
“你下午要出去?”项元奂皱眉:“我下午有点事,可能不能陪你。”
“你忙你的事,没事。”
“虽然现在恭亲王府的人没有证据,难免他们会伺机报复,你下午要是真的想出去,我就再多派两个人保护你!”项元奂沉吟了一下提议。
白千幻浑身哆嗦了一下。
那样出去就不是逛逛,而是巡游了。
“我下午不出去了!”白千幻举手投降。
项元奂笑眯眯的点头:“幻妹妹这样做就更好了。”
白千幻危险的眯眼:“我看你刚刚就算计好,故意等着我自己说留在家里不出去的吧?”
“哪有,幻妹妹你想做什么,我怎么可能拦得住你?好了,还是赶紧吃些东西吧,这个鱼可是很鲜的!”说罢,项元奂夹了一块鱼肉送进白千幻的碗中。
胃里翻腾的感觉更强烈了几分,白千幻强忍住难受的感觉把鱼肉夹了回去:“我今儿个不想吃。”
“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吃鱼的吗?今天怎么?”项元奂奇异的目光打量着白千幻,目光下意识的往白千幻的小腹处望去。
“我的肠胃不舒服,闻不得油腻的东西。”
“可是,这条鱼是清蒸的,并没有放任何油!”项元奂一针见血的指道:“幻妹妹,你是不是……”
知道项元奂问的是什么,白千幻想也不想的便矢口否认:“不可能的!”
项元奂盯着她的目光更奇怪了。
“为什么不可能?”他最近这般勤奋,如果有了的话,也在预料之中,可是,白千幻这么坚决的否认,不禁让他感觉有几分蹊跷。
见项元奂的目光灼,白千幻吞吞吐吐的吐出一部分事实:“我们两个暂时还年轻,不适宜要孩子,所以,我每天都有固定服用避孕的汤药!”
听到
这个回答,项元奂的心似被梗了一下,片刻间他又恢复神色如常。
“既然你暂时不想要的话,我们就暂时不要。”
看到项元奂的表情,白千幻知道他是失落,只不过,如今现在这个身体才十六岁,身体的有些方面还没有完全成熟。
※
项亲王府·客房
丁远山自昏睡中醒来,看到的就是陌生的床榻和陌生的房间,身上一阵阵的疼痛,刚动了一下,刺骨的痛传来,迫的他又躺了回去。
该死的,真的很疼。
一道人影从门外进来,看到丁远山醒来,惊喜的跑了过来。
“远山哥哥,你醒了?”
项昕乐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跑到了丁远山的床边,手里还端了一碗药,因为太过激动,碗中的药汁洒出了不少,溅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哎呀’一声,赶紧把药碗放在桌子上。
“昕乐,是你,这是哪里?”丁远山蹙眉试图还想起身。
“你现在不能起来!”项昕乐压住丁远山的手,阻止他要起身的动作:“你现在身上有伤,白……就是大……大嫂……”
项昕乐别扭的喊出了‘大嫂’两个字。
“大嫂说,你三天内不能下床的!”
听项昕乐这么一说,丁远山想起了之前在酒楼里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你是说,是你大嫂她救的我?”
看来,白千幻的医术当真了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打伤,已经命在旦夕,手臂上的骨头碎了,现在都已被接好。
白千幻的医术高明,本来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他总有种隐隐的不祥感。
“嗯。”项昕乐自责的看着他:“远山哥哥,是我不好,害的你现在这样。”
丁远山回过神来,微笑的安慰她。
“这不怪你,你也是被迫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丁远山试图举起一只手表现自己好好的,结果动了一下又触动伤口,疼的他连连抽气。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乱动!”项昕乐赶紧又压住他的手臂。
“我不动!”难得听到项昕乐对他说这么多话,而且还这么关心他,即使身上很疼,他的心却是高兴的:“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
向来他的表情易表现在脸上,望着项昕乐的脸,他不禁笑了起来,还很不小心的笑出了声。
项昕乐皱眉。
“你在笑什么?”
他在笑吗?只是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向上翘而已,稍稍拉下嘴角向上翘的弧度:“没什么,我昏迷了多久了?”
总觉得这一觉睡的好长。
“已经一天一.夜了!”项昕乐满嘴的担心:“但是,好歹你总算是醒来了,啊……”
项昕乐突然的一声惊叫,引的丁远山紧张。
“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项昕乐赶紧端起桌子上的药碗:“大嫂吩咐的,说你醒来之后,就要立马把这药喝下去,能让你的伤尽快好起来!”
项昕乐给丁远山的头下垫了颗枕头,以便喂药。
丁远山眼睁睁的看着项昕乐把药碗端了过来,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他的嘴前,他受宠若惊。
“乐乐,这药我自己喝就行了!”
“不行!”项昕乐严词拒绝:“你现在的身上还有伤,不能自己端药,要是碰到了伤口怎么办?”
想到项元奂的叮嘱,项昕乐便心有余悸,倘若因为她的疏忽丁远山的哪块骨头长偏了,到时候她就是罪魁祸首了。
“那还是让丫鬟来吧。”
“你到底喝还是不喝?”项昕乐恼了,把勺往他的唇前一送。
丁远山的回答是乖乖的张开嘴巴,把苦涩的药汁咽了下去。
苦!好苦!苦的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是他喝过的药中最难喝的,但
是,因为这药是项昕乐喂给他的,他又觉得这药是天底下最甜的药。
项昕乐的喂药技术很是笨拙,总是不小心就将汤药喂到他的嘴角,一看到汤汁划到嘴角,她就紧张的赶紧拿手帕为他拭掉。
虽然……那个为他拭药汁的动作也很粗鲁。
他的小公主能做出这种事情已经很难得,他不指望她能像其他的大家闺秀那样,这样才是独一无二的项昕乐。
喝完药之后,丁远山有些昏昏沉沉的,项昕乐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榻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里面很清澈,不含有任何杂质和感情。
可是,就是这样的目光,瞧的丁远山浑身发烫。
“乐乐,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母妃让我照顾你呀,我不一直看着你的话?我怎么照顾你?”项昕乐心直口快的道。
直白的回答,反而让丁远山感觉到挫败。
“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了。”
“为什么?”项昕乐睁大了双眼,瞳孔依旧清撤。
真是被她打败了,他已经说的够明显了,她却还不明白,可是,这样才是项昕乐,还是那个单纯的项昕乐。
无耐之下,丁远山只得找了一个理由。
“你坐在那里,会挡到阳光!”
“那好,我就坐远一点!”她当真把椅子往后挪远了一些,一双清澈的黑亮眼睛依旧盯着他的脸不放:“这样总行了吧?”
他轻咳了一声,脸上透着几分薄红。
不过,他已经找不到其他理由,只得任由她看了。
※
大学士府
牛光因为被一些事情耽搁,等来到大学士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春困袭卷了整个京城,街上的人看起来似乎都带着一股倦意。
走到大学士府门前,两名打哈欠的守卫看到牛光来了,顿时激灵的清醒了过来。
“我要见你们小姐,请进去通报一声!”因为上次刘珊珊责备他不懂礼貌,这一次他学着懂礼了些。
“你不能进去!”守卫非常严厉的斥道:“我们老爷吩咐过了,以后都不允许你入府!”
不允许他入府?
“为什么?”
“这是老爷的命令,你快走吧,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守卫以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即有几名家丁模样的人围拢了过来。
他这次来并没有打算惹麻烦。
不过,眼前的情况看来,对方似乎一点儿也不欢迎他。
硬闯太费劲。
牛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便改日再来拜访!”牛光彬彬有礼的说完,当真当着那些守卫和家丁的面走开了。
等牛光走了,那些守卫和家丁们,一个个打着哈欠四散了开去。
而他们以为已经走了的牛光,只是在暗处躲了起来,看着那些家丁们散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讥讽。
他想去什么地方,还没有人能拦得了他。
悄悄的瞅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轻松一跃,他灵巧的身体便跃过了墙头进了学士府的院子中。
而在某个院落的房间中,刘珊珊正大绣架前绣一幅百鸟朝凤图,下午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暖暖的,却也照进了一室的慵懒。
刘珊珊正倦着,拿起一把剪刀来打算把绣绳剪去,一时的恍忽出神,她手里的剪刀竟直直的掉了下去,剪刀的尖端恰好对准了她的脚背。
她吓的想把脚缩回去,但是,因为太过惊吓,她竟忘了缩回自己的脚。
她的脚一定会被钻出一个血窟窿出来。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的脚背就要这样被废了,而在剪刀掉下的那一瞬间,冷不叮的冒出一只手,接住了那把剪刀,让她的脚免于一难。
画面似乎就这样定格。
事情发生后的前三秒,刘珊珊心里庆幸着太好了,她的脚背
没事,还很后怕的把自己的脚往后缩了些。
三秒钟之后刘珊珊的脑中警钟大响。
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只手的?顺着手往上望去,刘珊珊这才望见了那只手的主人——牛光。
居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嘴巴惊的瞠大,大到足以放一只鸡蛋进去。
惊讶过后,凝聚成一句话:“是谁让你进来的?”她不是已经派了那么多人把守,而且嘱咐过不许任何人放他进来的吗?
“我自己!”牛光从容的回答。
“你怎么进来的?”
“门外的守卫不放我进来,于是我就翻墙进来了,你的院子外面也有好几名守卫。”牛光用极为不满的语调陈述。
刘珊珊气的双手在发抖。
她已经让人守成这样了,居然还是让他给进来了,那些人都是饭桶啊,他现在人都在这里,那些人都还没有发现。
“这是你的剪刀!”牛光顺手把刚刚接到的剪刀送上,目光垂了一下:“这是你刚刚掉的剪刀!”
她一把将剪刀夺了过来,一个‘谢’字也没有。
“你来做什么?”她板着脸,语调冰冷的质问。
牛光直接把衣袖里的发簪拿了出来。
“我是来还发簪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已经找人把它修好了!”
看了一眼那发簪,在原本修补的痕迹上,此时又多了两道痕迹,三道痕迹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我说过了,这个簪子我已经不要,你直接把它扔了吧!”一看到这簪子她就生气,他居然又把它拿到了她的面前。
“我说过了,我是来还发簪的!”牛光仍与之前一样淡然的语调,然后把发簪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发簪!”
就是他那副淡漠的表情激怒了她。
她恼的冲他怒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个发簪我不要了,麻烦你从哪里拿来的,就送到哪里去!”
“这是你的,所以我送还给你!”
“……”这确实是她的簪子:“它已经断了!”
“现在修好了!”
“我不想要它!”
“我只负责还,要怎么处置它,这是你的问题!”牛光示意刘珊珊把发簪接过去。
真是太气人了,他让她接她就接?当她是什么了?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现在不需要这支发簪了,你立即将它拿走,以后再也不要来了,我不欢迎你!”刘珊珊一字一顿的吼道。
“我再说一遍,我只还簪子,刘小姐不愿意接,是因为刘小姐怕接它不成?”
怕?
刘珊珊的脸黑了一层,彻底被牛光的话激怒。
“你不就是想让我接吗?好~~”刘珊珊咬牙切齿的把簪子一把接了过来,当着牛光的面狠狠的丢到地上,簪子被摔的无数截掉在地上:“我接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面对刘珊珊挑衅的目光,牛光愣了两秒钟。
刘珊珊以为牛光会立马离开,这样他们以就不用再见面了。
想到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心里竟还有一丝失落。
她失落什么?牛光只是一个手下而已,他不来的话,她有什么好失落的,真是可笑。
正当刘珊珊心里以为牛光会走时,意外的,牛光却又弯下腰去,将那些地上被溅得到处都是的玉簪碎片收了起来。
他收集那些碎片做什么?刘珊珊心里讶异,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不会……
下一秒就听到牛光淡漠的望着她道:“等修好之后,我会再过来还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居然还说要还,他是笨蛋吗?她刚刚明明说过,让他以后不要再来还的,他却还……
不等她反应,牛光毅然的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就像他刚刚突兀闯进她的视线一样,突然的来,突然的走!
※
项亲王府·松园
项元奂下午出门,白千幻就一个人窝在松园里,竟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等醒来的时候,已经红霞满天。
等她醒来后,就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不适犯呕,干吐了两下,脸色就苍白了几分。
画眉看到她醒来,便笑道:“大小姐,您醒了。”
“嗯。”她按了按太阳穴,里头一阵沉重发酸:“元奂回来了吗?”
“世子爷还没有,呀!”画眉惊见白千幻的脸色:“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只是有点不大舒服。”
说到不大舒服,白千幻的脑中划过一道光亮。
不会吧?
她半信半疑的将自己的手指往自己的脉搏上搭去,两秒钟后,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