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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子优雅地深深一礼,道:“妾身归位,王爷如果还有吩咐,妾身随时听召。”又向金夫人一礼,把位置还给了她。
金夫人心中感叹,区区一个为程越添饭的工作,都有人公然跟她抢,看来自己一刻也不能放松,时刻要打起精神才行。
程越含笑向她眨了眨眼,金夫人俏脸一红,认真地回忆起方才宰子盛饭的方法,下决心以后定要给程越盛出那样的饭来。
宰子退回原位,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讃岐局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囊加真轻轻碰了碰完泽的手,待她侧身过来,贴在她耳边嘀咕道:“姐姐,这些日本女人真不得了,全都敢当着我们的面勾引王爷,一个个百依百顺,做事情也勤勉,姐姐要小心提防才好。”
完泽露出一抹苦笑,小声回道:“我们提防有什么用,王爷如果觉得我善妒,身边还能有我的位置么?”
囊加真气哼哼地皱了皱鼻子,道:“还是得赶紧生儿子,我恨不得早点回去出嫁。”
完泽笑道:“你不出嫁也可以生啊,王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程越见她们两个当众交头接耳,轻咳一声,两人马上住口,埋头吃饭。
用过晚饭,程越让宋夫人给恒仁等人送上茶水,隐有送客之意。
恒仁喝下茶后,向程越请求道:“镇南王殿下,臣等也是大宋的臣子,可以与大臣们一起么?”
程越一怔,没想到恒仁会提这样的要求,不过他要讲的事情让恒仁等人听说并无大碍,相反也该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了,于是道:“你们想听就留下来吧,免得我还要单独跟你们说。”
恒仁大喜,谢过程越,与久仁、惟康等一起,静静地等着群臣来到。
不一会儿,众妾退下,群臣陆续到达,很快坐得满满当当。见恒仁、久仁、世仁、熙仁和惟康也在,略感惊奇,但也无人质疑。
程越等人到齐后,道:“大家听好,日本的战事已经结束,但还有更重要的一役在等着我们。此外,我还有一些其它的事情,必须现在就要布置。”
群臣齐声道:“谨遵王爷吩咐!”动作整齐,声势惊人,看得恒仁、久仁等暗自称羡。
程越点名道:“金方庆、朴球、金周鼎何在?”
三名高丽将领越众而出,躬身道:“臣在。”
程越道:“回到高丽后,你们要带至少三万人到北方边境守卫,防止乃颜骚扰高丽,耐心等待我的消息。”
金方庆忙道:“王爷,臣愿率军为王爷马前之卒,为王爷效死。”
程越摇头道:“不必,高丽此战伤亡最重,我不忍心还要他们为我冲锋陷阵。况且,防守边境也很重要,没有你们在,我就要忧心战祸波会及高丽。”
朴球嘿嘿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因为王爷待我们高丽军实在太好。先不说吃住强上百倍,军功的赏赐还比从前多出十倍不止,将士们大发了一笔横财,都争先恐后地想为王爷卖命。臣也觉得在王爷麾下最舒服,就想跟着王爷继续打仗。”
金周鼎接口道:“是啊,王爷。臣也算打过不少仗,但军中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惹人生厌,唯独在王爷手下,做事皆有章法可寻,一不用受人作践,二不用担心战功被吞没。军纪严明,令行禁止。臣早就打算好了,定要向王爷请战,能一直跟着王爷最好。”
程越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不过还是不行,高丽边境的防守我不能交给别人,听令吧。”
三名大将急忙站直,向程越敬礼道:“是!”用的是南宋的军队。
程越又道:“金忻、韩希愈何在?”
两将听到程越点名,急忙上前道:“臣在。”
程越道:“你们两个回去后,马上整束兵马,各率五千人跟着我北上,明白了么?”
金忻、韩希愈乐得大叫一声,“扑通”跪到地上,叩首道:“是!臣愿为王爷效死!”
金忻是金方庆之子,韩希愈是金方庆的义子,程越明显是要提拔他们。金方庆心中感激万分,也跟着向程越磕头谢恩。
程越道:“快起来,在我军中不必如此。”
“是。”高丽众将退到一旁。
程越眼睛一扫,道:“忻都、洪茶丘、刘复亨何在?”
三人急忙上前,躬身道:“臣在。”
程越先让忻都单独出来,道:“忻都,据我所知,乃颜是你的亲戚,你们之前也常有来往。我在开京短暂逗留后,很快就会到辽东与他决战,你可以与乃颜拼命么?”
忻都早就想好要如何回答程越的提问,沉声道:“回禀王爷,臣只知效忠大汗,乃颜若有不轨,臣定当取他的人头向大汗尽忠。不过以臣看来,乃颜眼下并无反意,王爷恐怕有些多虑。”
忻都的回答也在程越的意料之中,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地道:“你是说我在无事生非?”
忻都硬着头皮道:“臣万万不敢,臣只是觉得乃颜反迹未露,王爷不妨先详查一番,证实乃颜确有不臣之心,再杀不迟。”
程越淡淡地看了他几眼,道:“你说得未必没有道理,先退下吧。”
忻都松了一口气,恭谨地向程越深施一礼,退回原位。
恒仁等人听到这里才第一次知晓——镇南王要跟一个叫乃颜的打一场大仗!
南宋的报纸从来没有提过乃颜此人,他们自然无从得知。听程越的意思,乃颜不但是蒙古的贵族,而且很可能是地位显赫的诸王。他们跟随程越离开高丽北上后,就要参与一场蒙古的内战!
他们原本只想平安地到达大宋,看来却要经历一番惊涛骇浪才行!
程越沉默片刻,暗暗下了决心。抬头道:“李庭、刘国杰何在?”
两员大将站了出来,道:“臣在。”
程越道:“你们本是骑兵将领,转做海军做得也很好。不过,我这次想让你们再做一回陆军,你们可以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