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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深知这些关节,笑道:“可惜啊,你们不能随我南征。我打算把有些地方的人清除一些,腾出土地来让大宋的人去耕种,很合你们的胃口。”
宋将大喜,元将和高丽将领则一脸失望之色。
唆都急道:“王爷,听说王爷要带脱欢皇子和赛音谔德齐南征,就不能再加上末将么?”
程越笑道:“我是没问题,大汗让你去,我就带上你。”
不忽木笑道:“王爷,大汗曾向我们询问过,辅助王爷南征要多少兵力最好,看来大汗好像想多派些人供王爷差遣,各位将军都有机会。”
元军众将也大喜,唆都哈哈笑道:“如此甚好,日本王爷不许我们动,南方各国王爷可是让的。到时候只要王爷一指,末将就杀他个天翻地覆!”
完泽不禁疑惑地道:“王爷,占领南方各国后,那里也算王爷的领地,为什么在日本不许妄杀,在南方诸国就可以?”
程越冷冷地道:“南方诸国里有些地方的人只能算劣等人,留之何用?一并除了,省得以后麻烦。”
完泽似懂非懂,不明白程越指的是哪些人。
阿里海牙道:“王爷,若是恒仁不知好歹,明日要攻城么?”
张弘范笑道:“京都还有兵力可以一战么?派辅兵都多余。”
程越微微一笑,道:“我跟你打赌,恒仁和他手下那些大臣再如何不满,还是得老老实实给我腾出一座宫殿来,明天你们就等着跟我进皇宫吧。”
鹰司兼平等三人沮丧地回到宫中。龟山上皇、后深草法皇和众位公卿大臣都在清凉殿等候消息。见三人面色不豫,龟山上皇大惊,急问道:“怎么。程越有意刁难,还是他根本不想谈?”
鹰司兼平苦笑一声,道:“上皇陛下。谈不下去,臣等只好回来请旨。”
后深草法皇眉头深锁。道:“为何谈不下去?程越想让我们称臣么?”
鹰司兼平长叹道:“臣等还未跟程越谈起什么,程越就先让臣等给他找一个住处。”
日本君臣皆老于世故,如何能听不懂程越话中的含义,一时间都大感头痛。原本的设想是将幕府将军在京都的离宫给程越居住,现在看来必须要改一改,程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后深草法皇不甘心地道:“就让他住到离宫不行么?最多再给他一百名美女服侍,我们也可以亲自到那里去见他!”
众臣俱为之一惊!
天皇从来只有被拜见,什么时候离宫去见过别人?可这总比让程越住进皇居好一些吧?
后深草法皇虽已提出破天荒的条件。却没人敢担保程越会欣然接受。关键是程越对皇室的态度未明,一旦触怒到程越,吃亏的只能是天皇世系!
龟山上皇沉默半晌,问道:“你说囊加真公主口出狂言后,程越并未责备她?”
鹰司兼平道:“是,程越只拍了拍她的手,更像是安慰。”
龟山上皇怔道:“囊加真是忽必烈的公主,她的手也是可以随便碰的么?”
鹰司兼平道:“依臣看来,囊加真公主与程越似乎如夫妻一般,帐中人也习以为常。对面坐的必定是完泽公主,也视若无睹。”
后深草法皇冷哼道:“一个女人能让男人公开碰她的手,私下里就可想而知了。他们两人必有奸情。”
龟山上皇道:“这且不说,程越可有提过我们么?”
鹰司兼平道:“未曾,程越此人,笑里藏刀,若真的提到上皇陛下,倒未必是好事。”
龟山上皇思索再三,道:“就把这座清凉殿让给他如何?”
天皇和上皇居处是常御殿,也是皇居里最大最考究的地方,又称“常大内”。仅次于常御殿适合居住的就是清凉殿。事实上后来日本的天皇就移居到清凉殿,反把常御殿空了出来。
群臣默然无语。此乃日本开国以来前所未见的巨变,一有不慎。就有可能惹祸上身,还是少说话的好。
后深草法皇还想做最后的努力,道:“为什么不照我的提法试试离宫呢?也许程越并不想与天皇和上皇住在一起。”
龟山上皇叹道:“程越并不在乎住在哪里,他想要的是我们的臣服,我还担心给他清凉殿他还不会满意呢。”
后深草法皇也长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但让程越住进皇宫,一旦程越在宫中胡作非为,谁能治得住他?更严重一点,骚扰到皇太后或其他嫔妃,天皇和上皇又该如何自处?
清凉殿里,气氛沉重至极。龟山上皇的提议没人敢赞成,也没人敢反对。几位脾气暴躁的大臣的脸早已气得通红,却又无计可施。反对容易,拿出对策就难于登天了。
一条实经膝行至前,下拜道:“请上皇陛下挑选一百位美女到清凉殿服侍,勿必使程越不到别处去!”
龟山上皇和后深草法皇精神一振——对啊,一条实经此计,把他们两人的想法结合到了一处,果然好计!成功的话,以一百名美女保得后宫嫔妃的清白,非常值得!
龟山上皇终于面露笑容,道:“一条大人此议甚佳,法皇的建议大好!”
众臣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明面上能交待过去,宫里的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
鹰司兼平想来想去,也觉得没办法再好了,于是道:“上皇陛下,事不宜迟,请上皇陛下尽快腾出清凉殿,挑选百名美女,臣等再出城一趟,向程越当面传达上皇陛下的旨意。”
龟山上皇颌首道:“快去吧,辛苦你们了。”
三位关白齐声称是,迅速离宫,又向程越的大帐而去。
程越已向众将详细说明了之后的计划,回到寝帐抱着珍珠和清莲亲热。三位关白再次求见时,天色已经微黑,程越推开还想死缠着不放的珍珠,信步到前帐见他们。
三人又是大礼参拜,程越笑道:“三位关白去而复返,难道上皇陛下有什么好消息要托你们给我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