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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悠的心不自觉的狂跳起来,让自己镇定下心情道:“王爷,你喝醉了。”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王根本就不喜欢上官旋舞,也不会娶她。”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努力的勾起唇角道:“这是王爷的事情,臣妾无权过问。”
“你非得要这么和我说话吗?安怡皇姑和清凡国师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本王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一天也像他们一样,将来如何本王不知道,本王只希望现在珍惜眼前人。”慕容权真切道。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美,很温柔,却未深到眼底,侧头看向他认真问:“王爷可以为了我休掉府中所有的女人吗?”
慕容权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孙悠的话。
长孙悠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摇摇头道:“臣妾要的王爷给不了,所以——我们就此止步吧!夜深了,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推开慕容权的手,跑回房间,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身为一个现代的灵魂,她不求荣华富贵,不求权倾天下,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愿望,但是对慕容权来说却很难,所以他们之间真的有着很遥远的距离。还是把这份爱扼杀在萌芽状态吧!还是专心的去找惊龙剑,早些离开这个朝代吧!所幸现在还没有什么牵挂。
慕容权看着紧闭的房门,看着房内的人影,心中的苦涩蔓延开,孤单寂寞了二十二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动的人,可是她却提出如此为难他的条件,府中的那些女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喜欢,但若是让他现在把那些女人都休了,他现在真的做不到,他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所以——只能暂时远远的看着她。
深深的看了眼房内的人影,转身离开了。
南宫少宣把上官旋舞送回住处,帮她看了脚伤后才离开。
看着被包扎好的脚,上官旋舞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夜深了,热闹了一天的战王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明月轩的人也都已入睡,清风吹过,吹的树叶刷刷作响。
睡梦中的长孙悠猛的惊醒,看向窗外,只见一个黑影快速从窗前闪过,长孙悠厉喝一声:“什么人?”
外面立刻响起兵器的打斗声。
长孙悠立刻披上衣服下床,打开房门,就见紫若和一个黑衣人打斗,长孙悠观看着这一幕,紫若的武功和黑衣人悬殊不大,但是却要比紫若高上一些,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紫若会不抵黑衣人,而战王府现在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进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刺客是府中人,若是自己出手,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便会暴露,说不定这只是一些人的考验,想到这,长孙悠忍住了要出手的冲动。
黑衣人利眸看向长孙悠,剑锋一转,手中长剑直朝长孙悠刺来。
长孙悠见状,已经准备好了手中的银针,准备暗中偷袭黑衣人。
而紫若见长孙悠有危险,纵身一跃,挡在了长孙悠的面前,黑衣人手中的剑来不及收回,直接刺向了紫若的肩膀。
长孙悠见状,立刻跑上前扶住了紫若:“紫若,你怎么样了?”
黑衣人很震惊,看向紫若,正好迎上紫若的注视,四目相对,黑衣人的眼神立刻躲闪开,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中。
妙心和小凳子被打斗声惊醒,立刻跑过来,见紫若受伤,立刻担心道:“我去找太医。”
“不要去。”紫若阻止了小凳子。
小凳子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听紫若的。”然后把紫若扶回了房间。
长孙悠亲自帮紫若包扎了伤口,所幸伤口不是很深,无大碍,但需要静养几天。
“你知道是谁对不对?”帮紫若包扎好伤口后,长孙悠肯定的询问紫若。
紫若点点头。
“你想要保护他?”其实长孙悠知道刺客就是风跃,他一直视自己如仇人,想要除掉自己,不知道他和左相府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是想要考验她是不是会武功吧!若是会,一定会向慕容权禀报此事的,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杀她。
“这件事奴婢会找他谈的,王妃可以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王爷吗?”紫若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既然你想保护他,本妃自然不会说。这几天你就不用伺候本妃了,好好留在房里养伤吧。”
“多谢王妃。”紫若感激道。
长孙悠起身道:“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情不准向任何人说。”
“是!”小凳子和妙心跟着长孙悠出去了。
次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昨晚明月轩的事情没有惊动战王府里的人。
李美人知道长孙悠这几日忙,所以也没去打扰她,她出了个很好的主意保她腹中的孩子,她一直很感激长孙悠,在心中暗自发誓,有机会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她。李美人看着花园中开的姹紫嫣红的花心情很好。
“这不是李妹妹嘛!”一声温柔的声音传来。
李美人立刻转过身,见是沐侧妃,立刻盈身行礼:“妾身参见沐侧妃。”
沐侧妃立刻上前拉起李美人的手亲切道:“李妹妹快别多礼,你这怀着身孕呢!可别闪了身子。”
李美人柔美的笑了,看向沐侧妃关心道:“听说沐侧妃前些日子生病了,妾身这些日子身体不适也没有去看沐侧妃,沐侧妃的病可好了?”
沐侧妃拉起李美人的手温柔道:“已经没事了,就是感染了风寒,老是不见好,拖了这些时间,现在已经没事了。听说李妹妹有了身孕,姐姐真的很想来看你,可是又怕把病过给你,所以才忍着没有来,这不身子刚好,便忍不住来看妹妹了,听说妹妹来了花园,便来找妹妹了。听说妹妹孕吐很厉害,现在可否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多亏王妃姐姐让右相给妾身开了些缓解孕吐的补药,现在基本上不吐了。”李美人开心道。
沐侧妃欣慰的笑了:“妹妹没事便好,王妃姐姐真的很贴心,把妹妹照顾的这么好。”
李美人赞同的直点头:“是啊!王妃姐姐很照顾妾身。”
“妹妹,我们到那边走走吧!那边的花开的甚是美。”沐侧妃拉着李美人朝前面走去。
“妹妹小心些。”沐侧妃体贴道。
李美人心里暖暖的。
“妹妹,你看这盆花开的多漂亮。”沐侧妃指着一盆开的甚是茂盛的红花说。
李美人点点头:“真的很漂亮。”
“妹妹认识这盆花吗?”沐侧妃温柔的问。
李美人摇摇头:“妾身对花不了解。姐姐一定知道吧!听说姐姐最喜欢养花。”
沐侧妃蹲下身来看着这盆花说:“这盆花叫倾国美人颜,你看它的花形是不是很像一张极美的美人脸?”
李美人上前去看,立刻点头:“真的很像。”
“此花是花中最美的花,常备拿来送给美女,有赞美之意,而且此花有养气凝神的功效,放在房中晚上能使人有个好睡眠,白天使人很有精神,她的花瓣和花叶都是极好的美容养颜佳品,食之可令容颜焕发,就是每天闻此花的香味也可使人常葆青春,这种花是极难得的花,战王府一共也就这两盆,这种带刺的是此花中的极品,是最好的。”沐侧妃道。
李美人看着这么难得的花,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姐姐最近这么忙,人都憔悴了,若是能送她一盆放在房中,不但能让姐姐有个好睡眠,还能让姐姐青春永驻。
“妹妹,起风了,小心着凉,我们回去吧!”沐侧妃关心道。
李美人笑着点点头。
两日后
尚玉园上官旋舞的住处,雅致宁静的客房内,上官旋舞把脚轻轻伸到地上,慢慢的试着站起来,由于脚上的伤还未完全好,脚一触地,一股痛疼自脚踝传来,身子一个不稳朝地上跌去。
“小心!”正巧走进来的南宫少宣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身子往下倒去的上官旋舞。
“你——你怎么来了?”被他抱在怀中的上官旋舞羞涩的红了脸。
南宫少宣优雅的淡笑道:“我来看看你的脚好了没有,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吓人的一幕,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摔伤了怎么办?怎么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呢!伤到哪里没有?”
他一番似数落又似关心的话听得上官旋舞心里暖暖的,自从自己脚受伤后,他每天都会跑来看自己,这让上官旋舞心里不免有小小的感动。
“我没事,你可以松开手了。”低头看了眼紧紧抱着自己腰的手提醒道。
南宫少宣可没打算这么听话,凑近她耳边语气低沉暧昧道:“就这么讨厌我的怀抱,迫不及待想离开吗?”
“你——”
“从这一刻起,我不打算再放开你。”含情脉脉的注视她。
上官旋舞别开他迷惑人的眼神轻声道:“我已经有喜欢的——”
“我会和战王来个君子之争。”神情认真坚定。
上官旋舞惊讶:“你们不是好友吗?”这几日南宫少宣和慕容权走的很近。
“你还不是他的女人,你们之间还没有任何的婚姻承诺,朋友妻不可夺,我懂!但现在你还是名花无主,我还有追求你的权利。感谢上天让我们相见未晚。”字字句句是那么的动情。
“但我喜欢的人只有战王,很早以前就听闻他的事迹,知道他在战场上很勇猛,一直想见他一面,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父皇的允许,来到了东华国,很幸运的见到了他。所以——嗯!”不待上官旋舞把话说完,南宫少宣迅速盖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上官旋舞怔愣:“你怎么可以——”虽然这个吻让她震惊,可心里却没有排斥和愤怒。上官旋舞不解,自问道:我怎么了?他吻了我,他夺走了我保存了十八年的吻,可我怎么会没生气呢?不可以,不可以,我爱的人是战王,十年前听到战王的大名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为他着迷,我不可以被南宫少宣迷惑,他是花花公子,风流丞相,他的话不可信的,他说的都是骗人的。
“这个吻代表我的认真和真诚,也许你会怀疑,但请相信——对你,我是真的想认真。不要因为我的传闻而否定我,外界都说我是风流丞相,经常出入后宫,身边围绕着很多的美女,但是我却从未对任何女人心动过,从未碰过任何女人,我之所以会游戏花丛,是因为没有找到心的归属,没有遇到值得我把心收起来全部付出的女子。但自从遇到你后——我知道我找到了那样的女子,找到了让我想全心付出的女子,旋舞,请给我一次全心全意付出真心的机会好吗?”表情诚恳,语气温润。
上官旋舞面露难色:“我——”
“嘘!”把指腹贴到她的唇上,低喃道:“不要这么快给我答案,让时间来证明我的爱,让我的真诚,真心去改变你的心。”南宫少宣耸肩轻松笑道:“在房里一定很闷吧?我扶你出去走走。”
看向他,与他的目光相撞,立刻撇开,微点点头。
南宫少宣唇角上勾,露出如释重负,常有的温柔笑脸。
明月轩的院子里,慕容宏带着安怡公主来找长孙悠。
“丫头,昨天你对子卿的考验怎么样?”慕容宏迫不及待的替安怡公主问。
长孙悠看向安怡公主,一脸担心道:“安怡皇姑,我说了你不要不高兴,悠儿觉得你还是看开些,放弃这段感情吧!”
安怡退后一步,伤心的看向长孙悠道:“他的心里没有我对不对?”
长孙悠叹口气道:“其实皇姑心里清楚,清凡国师看你的眼神很躲闪,你应该知道。”
安怡点点头:“我知道,他不再向十年前那样直视我的眼睛,有深情,有柔情,现在他不再看我的眼睛,不再喜欢和我说话,即便是见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好疏远,好陌生,他总是故意和我拉开距离。可是宴会那晚,你不是让我不要放弃吗?才三日,为何你又让我放弃了?”
“因为那晚宴会上,我看到清凡国师的回避。在他心中其实是有安怡皇姑的,可是他的心中也有道法,而现在,他对道法的在乎远在对皇姑的在乎之上,这就是人的信仰。”
“信仰?”安怡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对,就是他对生活所持的某些长期的和必须加以捍卫的根本信念。以前或许他会信仰爱情,捍卫你们的爱情,可是现在他的信仰是道教,所以他想要捍卫心中对道教的崇拜,不会轻易的放弃。”长孙悠耐心的劝说。
“这么说——我和他之间永远没机会了?”安怡伤心道。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有未了的心愿吧!或许等他完成了心愿,放下了道法,或许他就会回到你身边,但这也只是也许,还要看清凡国师如何选择,所以安怡皇姑也要有心理准备,万一道法在他心中胜过一切,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听了长孙悠的一番话,安怡公主突然释然的笑了:“我明白了,其实并不是每段感情非得有个结果,若是真心爱过,自然希望他过的开心,若是选择道法能让他开心,我不会再纠缠他,我只希望他开心,即便他不会再回来,只要知道他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开心的,我也就满足了,今生,我会为他守候,若是不能长相厮守,那就期盼来生在一起。十七哥,悠儿,谢谢你们,我的事情让你们操心了,我现在已经看开了,放下了,再也不会伤心难过了。
我要回宫了。”安怡公主留给大家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去。
长孙悠和慕容宏互望一眼,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能看开自然是好的,可是清凡国师若是回不来,她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怡儿,十七哥送你回去。”慕容宏追了出去。
长孙悠看着安怡公主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妙心不解的问:“娘娘为何叹气?”
“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最后只能伴着回忆过完余生,看来爱情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能轻易的去碰触,万一不能有好的结局,结果便是痛苦一生。”长孙悠感慨道。
妙心笑了:“王妃莫要这般悲观,王爷这么宠爱王妃,断不会伤害王妃的。安怡公主虽然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有这段美好的回忆一生也不会孤单了,爱一个人只要看着他快乐就是最大的幸福,而王爷和王妃与安怡公主他们不一样,所以王妃这是杞人忧天了。”
长孙悠看向妙心打趣道:“呦!你这丫头对爱情挺有见解的,是不是背着本王妃偷偷的恋爱了?”
妙心立刻羞红了脸道:“王妃,奴婢没有,奴婢要一辈子伺候王妃,才不要嫁人呢!”
长孙悠笑了:“傻丫头,等再过两年,本妃一定给你物色一位好夫君,本妃可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孤独。”
妙心故作不悦的嘟起小嘴道:“王妃再这样打趣奴婢,奴婢可要生气了,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就要一辈子伺候王妃,除非王妃觉得奴婢伺候的不好,不让奴婢伺候了,故意说给奴婢找个男人,打发奴婢走。”
长孙悠听了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本妃何时觉得你伺候的不好了,本妃最喜欢你了。”宠溺的捏了捏妙心的小脸。
妙心笑了:“那王妃就不要给奴婢找婆家,让奴婢永远留在您身边。”
长孙悠感动的笑了:“好,现在先不找,等我们妙心什么时候想找了再找。”
“姐姐——”李美人嘴角带着开心的笑容来到了明月轩,见长孙悠和妙心站在院子里笑的很开心,忍不住询问:“姐姐何事这般高兴?可否说来给妹妹分享?”
长孙悠看向妙心笑了:“我正说给妙心这丫头找个婆家呢!可她说什么都不愿嫁。”
李美人笑了:“姐姐对待下人那么好,妙心自然是舍不得离开姐姐的。”
妙心立刻赞同的点点头:“李美人所言极是,奴婢就是舍不得离开王妃,奴婢要一辈子伺候王妃寸步不离。”
长孙悠和李美人笑了,李美人忍不住打趣道:“就算再舍不得,终归还是要嫁人的,既然姐姐对你这般好,怎么舍得让你伺候一辈子呢!不过妙心年纪尚小,可以再在姐姐身边待上几年。”
妙心一听这话,立刻不满的嘟起了小嘴:“怎么李美人也帮着王妃娘娘说话了,妙心不理你们了。”
长孙悠和李美人笑了,看向彩儿手中端着的花好奇的问:“彩儿端的这是何花?”
李美人立刻看向彩儿手中的花开心道:“此花叫倾国美人颜,是极难得的花,可以养气凝神,美容养颜,放在房内极好,姐姐这些日子为了帮王爷接待特使很累,妹妹看了很是心疼,所以寻来这样一盆难得的花,希望姐姐能喜欢。”
长孙悠立刻被这花的名字吸引了:“倾国美人颜,好诗情画意的名字,不见花只听这名字就知道这花开的极美,妹妹有心了,姐姐从未养过花,真怕养不好这么好的花。”
李美人笑了,接过彩儿手中的花道:“这话是极好养的,只要每天浇一次水便可。希望姐姐喜欢。”
长孙悠立刻接过李美人手中的花开心道:“喜欢,姐姐很喜欢,谢谢妹妹了。”
“姐姐,你这样说就和妹妹太客气了,姐姐平日里这般帮妹妹,妹妹无以回报,所以只能寻来这样一盆花送给姐姐。”
“妹妹莫要这么说,既然我们是姐妹,又何须这般客气,妙心,快把花好好放在房内,好好的养着。”长孙悠把花交给了妙心。
妙心立刻开心的接过花,看着开的甚是美丽的花夸赞道:“李美人真是有心,这花开的真漂亮,名字也好听,倾国美人颜,是夸我们王妃倾国倾城呢!”
长孙悠宠溺的白了眼妙心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李美人立刻赞同道:“妙心说的就是妹妹心中想的。”
“你们呀!妹妹快进屋坐,好好和我聊聊天,我这几天真的是忙的焦头烂额,都没有去看妹妹,还让妹妹有着身子来看我,快别累着,赶快到屋里坐。”长孙悠亲切的拉着李美人走进房里。
尚玉园的赏景亭内,上官旋舞和南宫少宣并肩而站,站在一个假山的凉亭内,从这里望去,能看到整个尚玉园的景色。
“你觉得是我和战王般配还是长孙悠和他般配?”上官旋舞毫不顾忌的直率道。
南宫少宣唇角勾着淡笑幽幽道:“战王沉稳睿智,清冷少话,战王妃温柔纯真,开朗活泼,你不觉得他们二人的性格可以互补吗?”
上官旋舞猛得侧头看向身边的南宫少宣有些不悦的问:“所以你觉得他们般配,我和战王不般配?”虽是询问,语气更是肯定。
南宫少宣但笑不语以示默认。
上官旋舞撇唇一笑,语气平稳道:“万花丛中过的东华国右相眼光果然不一般。”似夸赞更像是讽刺。
南宫少宣摇头一笑,不以为然的朗声道:“过奖,旋舞公主也很聪明啊!身为女子,有如此的慧眼,真是不简单啊!不愧是承平国皇上最疼爱的公主,相信如此聪明的公主,应该知道如何选择自己未来的驸马,战王和战王妃很恩爱,只怕之间插不得第三个人。”南宫少宣由衷道。
上官旋舞转头看向远处,淡淡忧伤爬上绝美的容颜,喃喃道:“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帮她说话,都要靠近她,她到底哪里迷人?即便知道他们恩爱又怎么样?我上官旋舞才不会轻易认输呢!世上的事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达成所愿,就算他现在不喜欢我,我也会让他喜欢我的,我不比长孙悠差。”
南宫少宣脑海中浮现长孙悠的身影,眼眸中浮现无限温柔,情不自禁道:“或许她没有公主绝美的容颜,没有公主的冰雪聪明,和才华横溢,可她有一颗最真诚,最直率的心,让人禁不住的想要靠近,或许这也是战王喜欢她的原因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做作?”听到他夸长孙悠,上官旋舞心中不自觉的有些吃味。
南宫少宣摇头笑了:“不,旋舞公主是我见过的最直率的女子,只是你的直率和她的直率有着区别,战王妃的直率是平易近人,温和型的。而旋舞公主的直率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型。
战王妃的感觉是想让人靠近,像个温暖的家人,朋友,恋人般。而旋舞公主则是像——主宰者,审判者,有着不怒而威的距离感。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南宫少宣毫不避讳道。
上官旋舞审视的目光看向他,猜测道:“你是不是也爱上她了?”语气有些酸楚,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哈哈…。”南宫少宣爽朗的笑了:“你不是说我是风流才子吗?风流之人当然只对美人有兴趣。”深情的注视她,意有所指。心中却道:她注定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
上官旋舞被他的注视羞红双颊,白了他一眼轻斥道:“无聊!”转身离去。
南宫少宣薄唇缓缓勾起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微放大声音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哦!至少你不会再骂我无耻了。”
上官旋舞没有回头,但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的上弯。
南宫少宣的眼前浮现和长孙悠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脸上有淡淡的失落和感伤,轻扯唇角会心一笑喃喃道:“阿悠,你一定要幸福!永远都要开心的笑,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的幸福。”似自语,似认真承诺。
夜深人静,没有心事的人都已睡去,而有心事的人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身黑衣的风跃来到了紫若的房间外,看着窗户上映着的身影,慢慢的走过去,伸手摸向窗户上的影子,摸向影子的脸,眸中的冰冷此刻化成了柔情。
里面的人影慢慢的褪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香肩。
风跃立刻侧过头去。
“什么人?”紫若听到了外面轻微的呼吸声,清冷出声。
外面的人立刻收回了手,没有吱声却也没有离去,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里面的人影。
紫若明眸一转,拉上衣服,淡淡道:“是风将军吗?”
风跃稍作沉默后淡淡出声:“打扰到姑娘了。”
“真的是你。”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向站在窗外的风跃,淡淡道:“风将军进来说话吧!”
风跃微颔首,迈步走进紫若的房间。
“风将军坐吧!”紫若招呼道,帮风跃倒了杯茶放在了面前,然后在风跃的对面坐下。
风跃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茶,看向紫若问道:“紫若姑娘的伤怎么样了?”
紫若轻勾唇角,滑过一丝冷漠道:“风将军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咳——”风跃尴尬的轻咳一声,直视紫若坦率道:“聪明如姑娘,应该早就猜出是在下了吧!还有上次。王妃没有把此事告诉王爷,是姑娘帮在下求情了吧!”
紫若倒是赞赏风跃的坦率,冷冷的质问:“风将军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行刺王妃,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为何总是处处针对王妃?王妃嫁进战王府并未做过得罪将军的事吧!”
“这是我与左相府的恩怨,请姑娘莫要多问。”风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紫若点点头:“奴婢自然没有权利过问将军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下人。”风跃赶忙解释。
紫若淡淡的笑了:“谢谢风将军看得起紫若。风将军与左相府的事情紫若不会过问,紫若只想告诉将军,王妃是紫若的主子,紫若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若是有人想要伤害她,紫若一定护在王妃面前。紫若也想劝将军一句,既然是将军与左相府的恩怨,就莫要牵扯到王妃,王妃是战王的女人,嫁给了战王,就不再是左相府的人。请将军莫要伤及无辜。”
风跃没有回答紫若的话,看向紫若的肩膀处道:“你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我真的没有想要伤你。”
紫若摇摇头:“已无大碍,习武之人早就习惯了受伤,这点伤没事的。我上次刺伤了将军的臂膀,这次将军刺伤我的肩膀,算是偿还了吧!”
紫若是想安慰风跃的,但是紫若那句“习武之人早就习惯了受伤”这话听在风跃的耳中却很心疼,莫不是以前她经常受伤?
“在下这里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我帮你擦上吧!”风跃有些紧张的道。
紫若突然羞红了小脸,垂下了头。向来都是冷冷清清的紫若,真是难得见到她这般羞涩的模样,风跃一时间竟看痴了。
沉默片刻后,紫若抬头看向风跃。
风跃立刻抬起头,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道:“紫若姑娘若是不愿意,就让丫鬟帮你擦吧!”
紫若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扯开了衣襟,露出冰肌玉骨般的肩膀,和肩膀上的伤口,淡淡道:“有劳将军了。”
风跃感觉自己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起身走到紫若面前,蹲下身来,看向她的伤口,自责道:“都怪我当时出手太快,才没有收住,紫若姑娘,对不起。”
紫若摇摇头:“都过去了,若是将军不嫌弃,就叫我紫若好了。”
风跃点点头:“好,紫若。忍着点,我帮你上药。”风跃把药瓶打开,小心翼翼的帮紫若上药,当风跃的手碰触到紫若的皮肤,二人的心中都滑过从未有过的悸动。羞涩和心动在彼此之间流动。
帮紫若上好药后风跃便离开了,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他一个男人在这里若是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而经过今晚的事情后,二人在彼此眼中都有了变化,一种说不清的儿女之情在二人心中如花般慢慢的绽放。
长孙悠自那晚拒绝了慕容权之后,这几日都没见到他,或许他是真的生气吧!这样也好,保持距离才不会让彼此的心沦陷,距离产生美嘛!
睡梦中,长孙悠觉得床前有人,猛的惊醒,做起身看向床前,果然,床前有个人影:“什么人?”一声冷冽的质问。
只见床前的黑影没有丝毫的畏惧,清冷出声:“是本王。”
“王爷!”长孙悠惊讶,看着床前的黑影,觉得这个黑影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现在很惊讶慕容权居然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所以没有心思去想。
长孙悠立刻下床点亮了房内的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慕容权的俊脸在灯光下更俊朗,同时也更显神秘。
“本王惊醒你了?”慕容权看向她,拿过衣架上的衣服帮她披上。
“王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长孙悠走到桌前帮慕容权倒了杯水给他。
慕容权走到桌前坐下,淡淡道:“北方闹蝗虫,很严重,把百姓种的粮食都给吃光了,现在北方的百姓受灾严重,父皇把治理蝗虫的事交于本王处理,希望本王能写一份有效的赈灾办法,所以在宫中与一些大臣商议呢!便回来晚了。”
“治蝗虫?父皇怎么把这件事交于王爷处理了呢?王爷是管军事的,这件事好像不属于王爷管理吧!”长孙悠在慕容权对面坐下。
慕容权喝了口水道:“可能是父皇信任我吧!”
长孙悠笑了:“父皇的确对王爷很好,把所有的重任都交于王爷处理。王爷现在可有好的赈灾主意?”
慕容权微摇头:“还未想出。”
“王爷也莫要太心急了,此事棘手,办好了利国利民得人心,办不好可是会遭百姓怨恨的,所以王爷还是要慎重。”长孙悠分析道。这件事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皇上能交于他,真的是看重他的能力,皇后和太子只怕又要愤怒了。
“等过两日特使离开了,本王打算亲自去北方一趟。”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只有亲临现场方能深入了解受灾情况和受灾面积。”
慕容权点点头,起身道:“很晚了,王妃歇着吧!”
长孙悠立刻起身盈身:“王爷慢走。”
慕容权离开后,长孙悠一时间倒没了睡意,看着空中皎洁的明月,思念起远方的亲人:“哥,你还好吗?和美美姐快结婚了吧!悠儿还能赶回去参见你们的婚礼吗?”
次日
闲来无事的长孙悠在院子里溜达一会儿后想到了慕容权昨晚说的蝗虫之事,决定帮慕容权想解决的办法,听说他早朝后便一直在书房忙,不知道他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
想到此,长孙悠立刻迈步朝孤烟院走去。
来到书房外,见风跃和乐雪守在外面,长孙悠看向风跃,淡淡道:“本妃想见王爷。”
“王妃请吧!”风跃冷冷道。
长孙悠很惊讶,不解的看向风跃,按照上次的情况,他不是应该拦住她不准她进吗?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什么情况?是要故意放她进去,然后再说她是故意闯进去的,让慕容权治她的罪?
乐雪看出了长孙悠的担心,拱手行礼朗声道:“王爷说了,王妃来书房无需通报,可直接进去。”
长孙悠有些意外,慕容权居然对她格外开恩了,迈步走到房门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慕容权正埋首案桌前忙碌着,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清冷道:“你来了。”
长孙悠挑挑眉笑了:“王爷知道是我?”
慕容权抬头看向她:“本王听得出你的脚步。”
长孙悠笑了,走到案桌前,想走到他身边的,但是想想上次他防备自己的画面,长孙悠停下了脚步,和案桌保持着距离。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顾及,淡淡道:“过来吧!”
长孙悠走过去,不解的问:“王爷不防着臣妾了?”
“没有什么好防的。”慕容权这话说的很有深意。
长孙悠也懒得深想,走到他身旁温声道:“臣妾帮王爷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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