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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悠顿时被呛得无语,小脸被羞得通红,立刻傻傻一笑道:“王爷晚安。”赶紧背过身去,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很危险,希望明天就能离开这里,否则和这个男人多呆几天,难保不被他吃掉。
看着背过身去的长孙悠,慕容权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不过晚安这个词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次日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当第一缕晨光穿过窗纸,洒进房间,苏醒的人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
慕容权现在被禁足,所以不用去早朝,难得能享受一个轻松惬意的早晨。
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绿油油的小草被露珠滋润,更嫩绿干净。空气清新,鸟鸣悦耳,花香阵阵,春风拂面,到处一片生机勃勃。
长孙悠坐起来,揉着惺忪的大眼睛看到窗前的人,晨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神秘的光晕。
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冷漠沉稳?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爷,应该会养成乐观开朗,娇纵奢侈的性格,可是他却恰恰相反,他的人生里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只是带兵打仗就让他变得如此冷漠无情吗?
不想打扰到他,长孙悠轻轻的走到铜镜前,拿起木梳轻轻的梳着自己一头的长发,这头长发真的很漂亮,乌黑柔顺,如瀑布般披散着,不过这么长的头发,打理起来也真的不方便。
长孙悠叹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突然想起了在现代时哥哥说的话:“小悠留长发的样子最美丽。”
也因为哥哥这句话,她一直留着长发,但是和这头长发比却短多了。
不知何事慕容权来到了长孙悠的身后,思绪飘走的她并没有发现慕容权站在身后。
慕容权看着呆愣中的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木梳,帮她梳理长发。
手中的梳子被拿走,长孙悠立刻回过神来,看着铜镜中的慕容权,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自己身后,认真的拿着梳子帮自己梳理长发,刀刻般俊朗的五官如此的赏心悦目,此时的他脸上的冷漠褪去,浮上一丝淡淡的柔情,不知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此刻真的很温柔,这一刻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心里突然很暖,心底升起一个小小的私心,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留。
慕容权又何曾不想时间停在这一刻,让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些。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长孙悠默默的看着镜中的他。
慕容权默默的帮她梳理及腰的长发。
宏王府
慕容宏早朝后回到王府,在书房的院子外看到了徘徊在那里的楚玉研。
慕容宏冷冷的走过去。
楚玉研见状,立刻盈身行礼:“臣妾参见王爷。”
“有事?”慕容宏冷冷道。
楚玉研绞着手中的手帕,看样子很紧张,在慕容宏面前她是拘谨小心翼翼的,特别是发生了这次偷军机图的事情后,她就更害怕见到慕容宏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永远不要和他再见面,可是眼下,她却不得不来见他。
慕容宏难得这么有耐心的等着她回答。
楚玉研鼓起勇气看向慕容宏温柔道:“听说战王和战王妃被禁足在了宫中是真的吗?”
慕容宏打量了她一眼,嘲讽道:“王妃的消息倒是灵通。”
“臣妾,臣妾是听下人说的。”楚玉研小声道。
慕容宏没去追问这些,冷冷道:“没错,战王和战王妃现在被禁足宫中,所以你幸运的被放了出来。”
“他们会有事吗?”楚玉研担心的问。
而在慕容宏看来却别有目的,冷冷一笑道:“你很希望他们有事吧!”
楚玉研惊恐的看向慕容宏:“王爷为何这样说?”
“若是战王有事,你们悦凤王朝便可毫无顾忌的对东华国大兵压境了。”慕容宏讥嘲道。
楚玉研立刻否决:“不会的,悦凤王朝从未想过要与东华国动手。”
“是吗?最好如此。东华国有的是人才,若是悦凤王朝真的不知死活大兵压境,就算战王不能去迎战,本王也一定会亲自带兵讨伐悦凤。”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
楚玉研没有接话,转而道:“臣妾希望战王和战王妃能早日被放出来,臣妾从未希望他们有事,相信王爷也会帮他们的。”
慕容宏冷哼一声道:“自然,今晚之前,他们一定会平安回到战王府的,此事就不牢王妃费心了,王妃还是呆在碧落园好好养伤吧!”话落,迈步进了院子。
楚玉研松口气,离开了。
走进院子后,慕容宏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楚玉研已经不在了,眸中的清冷不见,有种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十七王爷!”夜鹰突然出现在慕容宏面前。
“起来说话。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慕容宏淡淡的问。
夜鹰立刻凑上前去窃窃私语。
慕容宏听后满意的点点头:“本王知道了,你回去战王府等战王吧!很快他们便可回去了。”
夜鹰拱手领命,立刻消失不见。
慕容宏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其实早朝后,他有约太子一起去调查刺伤长孙悠的刺客,而太子却坚定的对他说:“十七叔,你先回府等着,今天日落之前,本宫保证三弟和战王妃能平安回去。”
既然太子这么说了,慕容宏便没有多问,而是回了王府。
否则,他打算拿掌握死士的证据到皇上面前为慕容权和长孙悠脱罪,但现在既然慕容恭说能让他们平安回去,那他就不必大费周章了,毕竟揭穿死士是否能真的救出慕容权和长孙悠,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皇上知道死士的事而故意没有声张,他此时揭穿好似有些不妥。
现在就看慕容恭的了,为了掩饰死士的秘密,这次他应该会帮战王吧!
御书房外,慕容恭在等长孙凝玉。
而皇宫的一角,长孙凝玉和四夫人箫听雨对立着。
长孙凝玉冷冷道:“想好了吗?”
箫听雨伤心的看向长孙凝玉问:“太子妃,真的要这么做吗?妾身还不想死。”
长孙凝玉黑眸一眯,冷冷道:“凡事都有失算的时候,这次你陷害长孙悠竟然把战王牵连进去,若是你不去抵罪,战王便会被皇上认作是偷军机图的刺客,图谋不轨,要拥兵造反,到时你知道后果吗?若是战王被判个谋反的罪民,你依旧活不了,所以你现在死可以救战王,战王会念得你的好,而等战王被判刑而死,战王一定会恨你的,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而你的家人也会被冠上与战王合谋的罪名,到时会被一起株连,你想清楚了。
现在你若承认是故意陷害长孙悠的,不但战王没事,你的家人也不会有事,你一人之罪皇上不会牵连你的家人,我保证你死后,太子会让你父亲的官位连升三级,让你的家人享受太子的庇护,富贵荣华。”
箫听雨默默的流泪。
长孙凝玉催促道:“已经没时间了,赶快做决定。”
无奈之下的箫听雨只得点头,长孙凝玉已经把她的路堵死,她没有退路了,她现在好后悔,好后悔听信太子妃的话要去除掉长孙悠,如今长孙悠没有除掉,却害的自己陪了性命。其实回过头来仔细想想,长孙悠并没有刻意的针对他,每次都是她故意去找茬。悔恨和自责交织着,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卑微的性命救出战王。
长孙凝玉立刻带着她朝御书房走去。
太子已经等候多时,见长孙凝玉来了,暗自松了口气。
慕容恭带着二人走进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妾身参见皇上。”三人进来行礼。
皇上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听到三人的声音抬起头来,威严道:“太子,你不去和十七王爷一起查战王的案子,带她们来这里何事?”
“回父皇,三弟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军机图的刺客与三弟无关。”太子立刻禀报。
“哦!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认真的听太子说。
太子看了眼身边的四夫人冷冷道:“让战王府中的四夫人给父皇说吧!”
四夫人和长孙凝玉相视一眼,长孙凝玉示意她说。
箫听雨立刻磕了个头忏悔道:“回皇上,这一切都是因妾身的妒忌而引发的。妾身因妒忌战王宠爱王妃,所以便想着设计陷害王妃。前两日,在十七王爷和战王讨论将军府进了刺客的事情时,妾身偷偷的听到了,得知刺客偷走了军机图,魏将军刺伤了刺客的左臂,并且怀疑刺客是个女子,所以妾身便想着找来两名杀手,刺伤王妃的左臂,还听说刺客用悦凤国的毒药毒死了宫女和秀女,便辗转花高价买来了毒药,埋在战王府后院的梧桐树下,偷偷进宫见皇后,因此来陷害王妃。
可是妾身万万没想到此事会牵扯到战王,战王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更是妾身深爱的男人,妾身怎忍心看着战王被冤枉,更不想成为千古罪人,糟后人唾骂,所以便找来太子妃,让她带妾身进宫见驾,给战王澄清,还战王清白。”箫听雨说话哭的泪如雨下。
皇上眉头微皱,看向慕容恭冷冷质问:“此事你可查清是否属实,还是四夫人只是为了帮战王开脱,而故意背下这个罪名。”
慕容恭立刻恭敬道:“父皇,此事儿臣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属实,两名杀手和一名卖四夫人药的江湖游医已经找到。带上来。”
立刻有几名侍卫带进来三个男人。
三人立刻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其实这一切都是慕容恭安排好的。而三人皆是慕容恭手下的死士,誓死效忠他,所以他安排什么,他们便会说什么。
皇上审问一番后,发现没有破绽,立刻气愤的下令道:“把四人拉出去就地处决,放战王和战王妃回去。”
“父皇英明。”慕容恭道。
四人立刻被拖下去了。
皇上忧思道:“既然军机图与战王夫妇无关,说明刺客另有其人。”
“父皇,想必这偷军机图的刺客就如十七叔所料,是悦凤王朝的人所为,但好在魏将军及时对军机图做了调整,让吾东华国未遭受损失。但悦凤国的刺客一时也抓不到,也没证据,为了安抚秀女的家人,只怕要找人顶罪,找出一个凶手。”
皇上点点头:“朕会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是!”太子和长孙凝玉立刻退下了。
而御书房的事情已经在第一时间传到了皇后的耳中,太子和太子妃一出御书房,便被皇后的人叫去了。
“母后——”
“啪!”一进坤荣宫,皇后便给了长孙凝玉一个耳光。
长孙凝玉立刻跪到地上,伤心又委屈。
慕容恭见状,立刻上前道:“母后,这都是儿臣的主意,你要怪就怪儿臣,不要迁怒太子妃。”
慕容恭的话让长孙凝玉心中一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哪怕他只是为了救长孙悠这么做,只要他心中有她的位子,她也便满足了。
“你还有脸说,你居然放过除掉慕容权这么好的机会。”皇后气恼。
“母后真的觉得这个机会好吗?十七叔和慕容权手中一定有关于死士的证据,若是拿到父皇面前,母后还觉得是除掉慕容权的好机会吗?母后难道忘了答应儿臣的话。”慕容恭看向皇后冷冷道。母亲曾答应他,等他坐上皇位,封长孙悠为皇后,现在却要除掉她,分明就是骗他。
皇后敛了怒气,清冷道:“母后只是想尽快除掉慕容权,他多留一日,对你的威胁就多一分,可能是母后太心急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母后还能说什么?母后希望你们下次在做决定之前先给母后说,母后不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既然母亲放下了身段,慕容恭也不再冷硬,恭敬道:“儿臣知道了。”
皇后的视线又落到了长孙凝玉的身上,冷冷道:“若是你真想帮太子,就多和左相府还有一字并肩王府多走动走动,不要帮了倒忙。”
长孙凝玉立刻恭敬道:“是。”
皇后挥挥手:“回去吧!母后累了。”
“是,儿臣告退。”慕容恭和长孙凝玉离开。
走出坤荣宫,太子看向长孙凝玉肿起来的小脸,心疼道:“母后下手太重了,玉儿,都是本宫不好,害的你受委屈。”
长孙凝玉感动的红了眼眶,偎进太子怀中温声道:“有太子的这番话,再多的委屈玉儿都心甘情愿。”
“傻瓜!对了,你也好久没有去看看左相和你外公了吧!有时间本宫陪你去。”太子温柔道。
长孙凝玉点点头:“好,谢谢太子。”她并不傻,知道太子对她的好无非就是想利用她,左相府是她的娘家,有着很大的实力。而外公是一字并肩王,手握兵马,若是帮太子,势必会如虎添翼,这也是当初皇后让皇上把她赐婚于太子的原音,她都知道。但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做他身边的女人,她甘愿帮他,被他利用。
长孙悠和慕容权走出皇宫,回头看了眼宏伟壮观的皇宫,长孙悠叹口气,在心中道:世上最让人压抑的地方就数这里吧!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幸亏慕容权不是皇上,否则只怕她早就从他身边溜走了。
慕容权看着威严庄重的皇宫,眸中滑过一抹冷冽,心道:有一天,他一定会让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即便血流成河,也会坐上那个位子。
“王爷,王妃!”风跃和乐雪已经驾马车等候在外面了,乐雪见二人出来,立刻开心的迎上前。
“回去吧!”慕容权冷冷道。
长孙悠跟着慕容权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朝王府的方向而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看来向流星许愿还是挺灵的。”长孙悠坐在马车里高兴道。
慕容权却没有她的好心情。
接下来只怕会有更多事情。
“王爷,你有心事?”长孙悠发现了慕容权的沉默,关心的问。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王妃可以帮本王一个忙吗?”
长孙悠惊讶,是她耳朵有问题吗?他竟然开口让她帮忙。长孙悠点点头道:“王爷请说。”
“接下来这段时间,本王希望战王府内能归于平静。”慕容权看向她慎重道。
长孙悠一时间呆愣住。他是在开玩笑吗?府中女人那么多,想归于平静只怕不容易吧!难道他想把所有女人都赶走?什么情况?“王爷,臣妾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本王指的是那些女人。”慕容权依旧冷漠沉稳道。
“她们不是都很安静吗?”长孙悠真的猜不透。
慕容权直视她,淡淡道:“那只是在本王面前,做的表面功夫罢了。”
“既然王爷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整顿?”长孙悠不解。他一直到都知道府中女人不安分,为何以前不整顿,现在要整顿,还让她忙帮。
慕容权利眸扫向她。
长孙悠立刻了悟的点点头:“是臣妾多嘴了。王爷觉得臣妾能胜任吗?”是不是太高看她了,她只想过几天清净的日子好不好,可不想被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能!”慕容权却回答的斩钉截铁。
长孙悠黑眸一转道:“帮王爷也可以,可是帮了王爷之后,臣妾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本王能力所及之内的事情,本王都会为你做到。”慕容权大方道。
长孙悠要的就是这句话,有了他这句承诺,等解了身上的毒药就立刻问他要休书,离开战王府。
“好,王爷说话要算话。”
“说说你要的好处?”慕容权警惕的看向她,虽然她有时看上去天真无害,但是有时真的让人防不胜防,所以面对这个小女人,慕容权不得不防。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若是有一天臣妾犯了很严重的错,请王爷原谅臣妾,即便不能原谅臣妾,也请王爷免臣妾一死。”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是皇后的细作,一定会很愤怒吧!到时他能原谅自己吗?
慕容权犹豫了下,点点头。他相信,不管她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原谅她的。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那我们击掌。”举起右手。
慕容权打量了她一眼,伸出右掌。
长孙悠立刻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手掌拍了三下,然后开心的笑了。
慕容权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王爷交代的事情,臣妾会尽量做的。”不就是让那些女人安分嘛!小事。
慕容权点点头,看向她问:“李美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长孙悠摇摇头,看向他反问:“这次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人们不是常说女人的直觉很准吗?凭你的直觉,觉得李美人像表面那么善良吗?”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冷冷道:“不知道,战王府的女人我都不喜欢,假惺惺。不过演戏真的很累,何时是个头啊?”
慕容权笑了:“狐狸若是轻易的露出尾巴,那就不叫狐狸了。王妃再辛苦一段时间吧!”
长孙悠无力的叹口气。
回到战王府,长孙悠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你这次被禁足宫中,李美人一定很担心,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孕妇太担心对胎儿不好,你去看看她吧!”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心中有不悦,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推开吗?就算是演戏,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还以为在净乐宫的相处,会让她的心有所改变呢!
是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她不是早就警告过自己,不会爱上自己吗?还奢望什么?慕容权,你看清楚了,这个女人不会爱上你,你也收起自己的心吧!千万不要再爱上一个心里没有你的女人。
“好,本王去看李美人了,你自己回明月轩吧!”冷冷的道,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看着慕容权毫无留恋离去的背影,长孙悠不知为什么,心中好失落。在心中苦涩一笑,喃喃道:有什么好失落的,他和自己才没有任何关系呢!自己不会爱上他,他给不了自己要的爱情。
然后迈步朝明月轩走去,朗声道:“小凳子,紫若,妙心,我回来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想出如何帮助李美人保住腹中孩子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样自己也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了。
乐雪看着南辕北辙的两人,忍不住摇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慕容权赌气似得来到了月华居。
李美人见到慕容权来,很是高兴。
慕容权来到床沿坐下,看到很憔悴的李美人,开口道:“怎么?”
“太医说是早孕反应,没事的,谢谢王爷关心。”李美人羞涩的道,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开心。
“没事就好。”慕容权也不会多说什么安慰的话。
但他的前来,已经让李美人很感动了,感动过后,李美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看向慕容权问道:“对了王爷,王妃姐姐怎么样了,你和王妃姐姐没受苦吧!”李美人担心道。
慕容权看向李美人道:“不用担心,王妃已经回明月轩了,我们都没事。”
听慕容权这么说,李美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姐姐一定受了惊吓,王爷去姐姐那里吧!妾身这里没事了太医说只要静养便可以了。”
慕容权在心中笑了,她们还真是好姐妹啊!为了彼此把本王推来推去,自己很想去她那里,可是她却不希望见到本王。
“王妃没事,本王就不去看她了,本王还是留下来陪你用晚膳吧!”慕容权淡淡道。她不是希望他多陪李美人嘛!那就如她所愿。
李美人心中起了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你是不是和姐姐生气了?王爷,姐姐其实是个很好很热心的人。会经常说一些心口不一的话,其实她的心中一定不是那么想的,所以——若是王妃姐姐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还望王爷不要放在心上。”李美人从中调解道。
“她对每个人或许都很好,唯独对本王,拒之千里。”提起她,慕容权也放下了平日里的威严冷漠,放松了提防,淡淡的说出了内心话。
听了慕容权的话,李美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慕容权不解:“你笑什么?”
难得慕容权能坐下来和她聊会天,即便是因为长孙悠,她也知足了。
“王爷,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女人最是口是心非吗?明明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会因为矜持,面子,而不好意思说出来,明明喜欢,却偏偏要冷言冷语相对,或许在这王府之中,王爷见惯了投怀送抱的女人,见惯了热情大胆,直接表明自己心声的女人,当遇到姐姐这样羞涩,矜持的女子,却不了解了,其实姐姐的心中是有王爷的。”李美人毫无心机的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自己出自书香世家,从小父亲就教育自己,不可有害人心,一定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自己可以帮助的人,帮助了别人,自己也会得善报的。所以她从来不会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人们常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她撮合他们,也是在做好事吧!这样自己也会得到善报吧!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吧!
李美人的无私,让慕容权很欣慰,很欣赏,看来长孙悠没有看错人,帝王家没有真正的姐妹之情,可是李美人和王妃,或许是个意外。
“是嘛!或许本王真的不了解她吧!听你一番话,本王的心情好多了。”慕容权道。
“那王爷现在是不是要去陪姐姐呢!”李美人柔美的笑道。
慕容权没有回答,转而道:“陪你用过晚膳再去吧!”就当是你对李美人无私的奖赏吧!
听慕容权这么说,李美人的心中很开心,不管他留下来为了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用膳,自己很开心。
长孙悠回到明月轩,紫若等人已经等候着了,准备好了洗澡水,沏好了茶,可口的点心,晚膳也已经做好了,就等着长孙悠回来。
见长孙悠完好无损的回来,几人高兴的立刻迎上去问长问短。
长孙悠沐浴更衣后,美美的享受了美食,今天明月轩内没大没小,大家一起吃,每个人都很开心。
酒足饭饱后,紫若等人去忙了,长孙悠一人在院子里遛弯。
皓月当空,繁星点缀,空气清新,花香阵阵,长孙悠的心情很好。
刚围着院子走了一圈,身后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
“皇嫂。”爽朗清脆的声音。
长孙悠转身看去,只见一身淡紫色衣着,风尘朴朴的慕容恒站在面前,长孙悠不屑的白了他一样,走到慕容恒面前,冷冷的问道:“你小子这些日子跑哪里去了,怎么都没见到你人?”事情都解决了,他回来了,还真会挑时候,该不会是故意躲走的吧!还知己呢!
慕容恒不满的白了眼长孙悠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不是说你的家乡叫中国吗?为什么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呢!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这个地方,让我堂堂十四皇子还被人戏弄说有毛病。”
“什么?这些日子没见到你,难不成你——你去找我的家乡了?”长孙悠觉得很不可思议,努力的憋着笑。这个地方在未来,他若是能找到还神了。
“不然你以为呢?作为家人加知己,看到你想家,很伤心,真的很想帮你,就想偷偷的找到你的家乡,让你家乡的村民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却骗人,给我的家乡是假的。”慕容恒嘟嘴,生气道。
看到他可爱的样子,长孙悠朗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解释道:“阿恒!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去。长孙威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家在左相府。”
“可是我总觉得你不是长孙悠。”慕容恒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我不是长孙悠那我是谁?”
慕容恒摇摇头:“我不知道,就觉得你不是,神探的直觉。皇嫂,世上真的有中国这个地方吗?如果有,我一定要找到,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
长孙悠笑了,坐到一旁的石椅上,看着星空淡淡道:“真的有个叫中国的地方,你没有找到,是因为那里和这里是隔开的,嗯!怎么说呢!那里不但离这里远,其中还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那里有很多的机关,布了很多的阵法,那里的人很难来到这里,这里的人更无法去那里,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和这里隔绝了,你——明白吗?不过——如果你可以活个千年,或许可以到那里。”真的不知道和他怎么解释,可是看到他这么认真的去找那个地方,真的又感动又好笑。
慕容恒立刻气愤的双手掐腰道:“你怎么骂人呢!我活千年岂不是王八吗?”
“哈哈哈——”长孙悠笑的前俯后仰。
慕容恒却又恢复了认真:“你的意思就是那里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不允许外人进入,也不允许里面的人轻易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这个解释太好了。
“可是我还是想找到那个地方。”慕容恒一脸坚定道。
长孙悠一脸狐疑的看向他问:“你为何非要执着的去找一个不可能知道的地方?说,有什么企图。”指向他审问。
慕容恒傻呵呵一笑,挠挠头道:“你也知道,我是做神探的嘛!神探就是要打探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或地方,然后才能拿手中的秘密挣大钱。”
长孙悠哭笑不得,嗤鼻道:“慕容恒,你省省吧!那个地方就是你穷尽一生也找不到,别做梦了,赶紧滚蛋。”
“喂!你的语气怎么越来越像我皇兄了,不愧是夫妻,越来越像了。”慕容恒埋怨道。
长孙悠美美一笑,看向他。
慕容恒看到这种笑立刻退后一步,警惕道:“你,你要干什么?”直觉告诉他这种笑准没好事。
“如果你再不滚蛋,信不信我立刻派人去叫你皇兄过来。”
“你你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拜!”慕容恒一溜烟的跑走了。
长孙悠笑了,其实她并不是讨厌慕容恒,毕竟这里是战王府后院啊!呆久了只怕别人又要传什么闲话了。虽然她不在乎,可是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慕容恒走后,长孙悠进了寝宫,天还早,睡觉也睡不着,长孙悠坐在桌前单手托腮想着帮李美人的办法。既然答应李美人会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就要说话算话,她从来都不会食言。何况还答应了慕容权让府中归于平静,其实府中的不平静归结起来就两点。
一:李美人和孟风华怀孕,让众人嫉妒。二:慕容权这段时间和她走的太近,让众人嫉妒。
若想让战王府归于平静,解决这两点便可。让孟风华不再对付李美人,想必府中便会安静一大半。而自己和慕容权拉开距离,让众人觉得她失宠了,别人也就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她心上了。
“王妃,早些歇息吧!”紫若走过来道。
长孙悠摇摇头道:“我还不困,我一定要想到帮李美人的办法。”
“明天再想吧!李美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事。”紫若分析道。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困。”
紫若无奈,只能站在一旁陪着。
妙心和小凳子互看一样。妙心道:“王妃对别人的事情干嘛这么上心嘛!王妃什么时候能怀上王爷的孩子就好了。”
“我?”长孙悠笑了,觉得很可笑。她才不要给慕容权生孩子呢!至于对别人的事情上心,也不完全是,她不是善人,所以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的事情,帮李美人一是看在姐妹的情分上,二是从慕容权那里拿到承诺,将来顺利离开。
小凳子叹口气道:“主人,以奴才看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孟侧妃一直要害李美人肚子里的孩子,无非就是担心李美人生出的是男孩,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可是孩子没生出来之前,谁都不知道是男孩是女孩,所以孟侧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小凳子的一番话,惊醒了梦中人,只见长孙悠蹭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抓过小凳子道:“小凳子,你说的对极了,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呢!只想着用什么办法保护李美人了,倒忘了分析孟风华害李美人的原因了,小凳子,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小凳子一头的雾水,看向紫若,紫若摇摇头,看向妙心,妙心也不知道小凳子的话给了主子什么启发。
“主人,奴才有说什么精辟的话吗?”小凳子顶着一头的问号问道。
长孙悠开心道:“当然有啊!我想到了如何帮李美人保护腹中孩子的办法了,走,我们去太医那里打探一下。”长孙悠迈步就要走。
紫若见状,赶忙阻止道:“王妃,天色已晚,只怕太医已经歇息了,此时前去被人发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若是被当成了刺客,就更糟糕了,王妃还是明天再去吧!”
长孙悠看了眼外面,的确很晚了,不宜这么晚再去打扰太医了。放弃去找太医,而是选择睡觉。
躺在大床上,面对着黑夜,长孙悠想到了一段曾经在网上看到的描写黑夜的句子:黑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数释放她的柔情,蜕回为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先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并不浓烈,像是刚刚被挤出来一点,随意涂在盘里的颜料,来不及调均。尔后,东一片西一片地聚拢,随便从某个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融合、浸润之后,便厚实地铺满了夜的怀,眼眶里的相片也就有了静谥的底色。黑是夜绘制的花朵,夜是黑编织的花蓝,盛着爱与恋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语言。黑用冷伪装坚强,夜以静隐忍苍凉,即便是喁喁私语,也不会夹杂一丝丝的哀伤,总是那么自然的透着心甘,亮着情愿。这样的时候,周身的一切,连同自身,便成了海里的鱼儿,幸福地安妥。
长孙悠在心中默念着这段描写夜的句子,很喜欢,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突然,一袭黑衣,苍劲洒脱的身影跃进了明月轩,轻轻的来到了长孙悠的床沿,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缓缓的在床沿坐下,手轻轻的伸向长孙悠受伤的左臂,很担心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