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4:情若能理智,便不能称之为情了

菲菲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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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下,还在争吵之中。

    锦言下去的时候,正看到苏绵绵在给一人处理伤口,向来,那人该就是被平凡失手刺伤的人了,而苏绵绵的身侧,正站了一位白衣公子,看起来也是颇为英俊潇洒,有几分英俊之色,只不过,同为白衣,比起秦非离来,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而同时,锦言也认出来,这人的确是那日酒精中毒极重之人。

    那人看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锦言,当即眼前一亮,上前来道:“扰到馆主了,实在是在下的失礼。”

    锦言看了他一眼,略略拜了一拜道:“见过宇文公子,我的人莽撞伤了宇文公子的人,锦言在这里陪个不是了。”

    “馆主说的哪里话,是我的人莽撞在先,伤了馆主的人,这才使其受伤,要说抱歉,该是我对不起馆主。”那人谦谦有礼,倒的确如冷月所说,礼貌得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旁的那些无赖,还好送走,这样的彬彬有礼之人,却是没有半点丢出去的理由的!

    锦言略略一笑,不愿再与他周旋,遂没有接下他的话,只用笑意回礼。

    那太尉公子一见,立刻便道:“上次馆主救命之恩,我还未来得及感谢,恰巧今日一品仙中略备薄酒,不知,馆主可否赏脸?”

    锦言略略一顿后,笑道:“宇文公子太客气了,救人是大夫的本分,更何况,公子的人当日也付了足够的诊金,已经还了人情了。”

    “千金难买一条命,更何况那小小的诊金?”宇文允可笑着道,“馆主救下允可的性命,允可难还馆主救命之恩,请吃一顿饭而已,馆主就不要推迟了!”

    锦言略略一凝,这宇文允可的话看来,今日是必须赴宴了,若她还坚持自己的说法,便是觉得,那宇文允可的性命只指一些诊金了。

    她想了想只得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宇文允可顿时欢喜的笑了起来道:“在下这就安排人准备马车。”

    锦言点了点头,那宇文允可立刻便出去了,她回头投以四女一个安定的笑容,最后还是平安跟她一同出去。

    一顿饭,宇文允可殷勤备至,锦言吃得受*若惊,总算是结束的时候,她这才松了口气。

    宇文允可要送她回去,平凡却早给她想好了退路,提前雇了一辆马车,这样一来,那宇文允可便不好再盛情相邀了。

    这正是锦言乐意看到的结果,告辞之后,两人各自上了马车,才终于算是分道扬镳了。

    明明是简单的一顿饭,却吃了接近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锦言看了看时间,索性就没再回医馆,而是回了自己的宅邸。

    时间过得飞快,只不过处理了一些简单的事情,竟已经入夜,这日,锦言也着实有些困得慌,也就没等秦非离来,谁料,一觉醒来之时,*榻另一侧,分明还是空的,伸手触上去冰凉一片,也就是说,秦非离并没有来?

    锦言下了*,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棂,只看到外头分明已经漆黑一片,她又看了看墙角的刻漏,竟然已经子时了。

    想起今日是皇上回宫之时,或许他被什么事绊住了脚也说不定,锦言也就没有多想,不过醒来之后又没有什么睡意,锦言索性便打算等一等他。

    她拿了一本书靠在*头看着,可是时间太长,不知不觉间,竟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腰上沉了沉,锦言原本就是在等秦非离,这会儿稍有动静,顷刻便醒了过来。

    一抬眼,入目便是秦非离那张英俊的脸,眉目之间几许深情,几许魅惑,锦言微微一顿,遂伸出手来,直接圈上了他的颈脖道:“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秦非离略略笑了笑道:“皇上留了我许久,在宫里耽搁了些时间。”

    锦言想着便是如此,故而听到他所说,便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来道:“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妾室绊住了身呢?”

    秦非离扶在她腰上的手略略用力,再躺下的时候,他已经将锦言置身于他的身上,似笑非笑道:“你是这么认为的?可我怎么听说,那个被缠身的,却是别人呢?”

    锦言微微一愣,顿时气结的砸了他胸口以下道:“消息来得这样快?你派人监视我?”

    秦非离笑着握住她的拳头道:“我哪里敢派人监视你?只不过,我的消息向来灵通罢了。”他看了看锦言,忽而又道,“听说,你们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

    锦言撇了撇嘴道:“一个时辰不是很正常么?人家盛情难却,我又怎好拒绝?”

    “盛情难却?”秦非离忽而就冷了下眉目道,“他向来喜好猎食美女圈养于府宅之中,这次见着了你这样的绝世佳人,自然不肯放过。”

    锦言看了一眼他双眸之内的一丝寒霜之气,忍不住纳闷道:“那便又如何,反正只是吃顿饭罢了,他还至于光天化日将我掳了去,当他太尉公子的小妾?”

    “这人表面上温文儒雅,心思却极其缜密,日后若再见他,需多加小心。万不可再有今日这样的饭局了。”

    锦言拧了拧眉看着他道:“你确定,你不是在诋毁人家?”

    秦非离看向她的双瞳,略略一顿,忽而便一个倾身将锦言压在身下道:“你是这么希望我的?”

    锦言看着他道:“你这样的人,自然是理智胜过感情,向来,是没有这样的小心思的。”

    秦非离忽而便有些邪气的勾起唇角道:“哦?你是这么看我的?那现在呢?”

    锦言还未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却顷刻间觉出自己小腹处的一丝不同寻常来,她顷刻便明白那是什么,顿时脸色微红的娇嗔道:“早上离开时才要过,今晚就别……”

    她话未说完,秦非离已经倾下身子,堵住了她的话来。

    锦言只是片刻的抗拒,终究,还是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颈脖,浅浅回应着他。

    却没想到,她一回应,刚刚温柔的吻忽而便加重,竟似要将她整个吞噬入腹。

    锦言连连招架不住,突然只觉心口一凉,竟是他的手覆了上去。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他早已将她的敏感熟识于心,只片刻功夫,便叫锦言喘息连连,若不是他吻着她,只怕,那让人羞涩的声音早已经溢出来了。

    两人终于缠绕在一起的时刻,锦言只觉所有的意识都被击散开来,随即,便只听得秦非离低低的声音,从她的耳畔传来:“情若能理智,便不能称之为情了……”

    两人一直纠缠到天明,秦非离只小憩了片刻便离开了她的宅邸,锦言却直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谁料,人还没醒,冷月便来敲门说,那宇文公子今日竟然直接上了门来,还带来了大量的聘礼,竟然说是来上门求亲的。

    锦言被一下子惊醒,再无半点睡意。

    她披上外袍,打开门让冷月进来,冷笑着道:“这宇文允可竟还蹬鼻子上脸了!”

    “可不是!”冷月接着道,“我们说了小姐没有婚配人的打算,那宇文允可却半点不信,说是小姐昨日还与他畅聊开怀,定然对他有几分好感,只说我们这些人不懂小姐心思。小姐,你是不知道,这宇文允可的嘴,好生厉害,我们四个人都不敌他一双利齿!”

    锦言让冷月给她梳头发,闻言嗤笑一声道:“还聘礼,他觉得他娶得起我吗?”

    梳妆完毕,锦言直接去了正殿,随即让冷月一番收拾之后,去请那宇文允可进来。

    锦言一身黑衣蒙面端坐于垂帘后面,那宇文今日穿的是一身青衫,锦衣玉带,头戴金冠,倒是好生贵气的模样。

    他一进门,自然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垂帘后头的锦言,顿时便道:“昨日与馆主分别之后,甚为挂念,听闻馆主早过了嫁娶芳龄,故而今日特备薄礼前来求亲,望能结成良缘。”

    这宇文允可看来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居然问都不问她的感受,直接以聘礼下之,这般专横跋扈,的确符合他贵公子的身份。

    锦言闻言,也不动怒,只道:“宇文公子来之前,可打探过锦言的身份?”

    那宇文允可略略一顿,笑道:“自然是知晓,馆主乃当今大将军温恒之女,才貌可比当今皇后,故而,我这才备了最隆重的礼来求亲。”

    锦言冷笑一声道:“宇文公子的聘礼,不知比之于当今秦王如何?”

    那宇文允可,略略一顿,笑容僵持了一分,秦非离的权势自然是不比太尉府,但是,他贵为王爷,而他则只是太尉公子,若论及身份,他自然是比不过,但若论及权势,太尉府远胜秦非离,而在这等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承认后者,尊卑有序,他自然是知道这一点,故而道:“我的,自然是比不过秦王。”

    锦言本就是来揶他,此刻听到他总算是肯承认这话,嗤笑一声道:“既然宇文公子觉得自己连秦王的聘礼都比不过,又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我会答应?某不是宇文公子忘记当日宴会之上,我亲自向皇上请求和离一事了?秦王我尚且能求和离,宇文公子觉得,你的尊贵,及得过秦王吗?”

    那宇文允可闻言,眯了一下眼睛,极细微的一个动作,却还是被锦言捕捉到了,随即,他的神色竟然并没有别的变化,只道:“论身份,我自然是不比秦王,但是秦王始乱终弃,不珍惜馆主才成今日这般,若是馆主嫁于我,我必珍惜万分!”

    “嫁给你?当小妾么?”锦言冷笑着从垂帘后出来,立于宇文允可面前道:“宇文公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一个我,便将你那些妾室全部遣散,可是,这与始乱终弃又有何分别?难道你那些妾室便不是人了?”

    宇文允可看着锦言,再次眯眼,不同的是,这一回,脸上再没了笑容。

    他的神色甚至可以说看上去有些阴冷,:“馆主在成心刁难我?”

    “不敢。”锦言虽是这么说,脸上却全然没有半点惧怕的神色,她冷眸看着宇文允可道:“我只是想告诉宇文公子,我的婚事,向来只有我自己说了算,旁的人若想强娶,只怕,需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温锦言,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娶的!”

    “好,我必会有法子娶到你!”那宇文允可眸色阴厉,说完之后,便大步离开了她的宅邸。

    锦言当即便吩咐下去道:“若是这宇文允可下次再要强来,不必留情面,轰出去便可,他如此蛮横,若当真要硬拼,我不介意和他斗上一斗。”

    平凡闻言,精神一震道:“这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该给他点厉色瞧瞧!”

    她旋即便吩咐了下去,而这一头,那宇文允可带着聘礼灰不溜秋的回府之后,当即便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当朝太尉。

    太稳闻言,当即一拍桌子道:“不过是一个被休憩在家的弃妇,居然还这般胆大妄为,生意做得大又如何?在这北宇,还轮不到她来说话,她不是跟温家断绝关系了么?本官倒要看看,没有了温家这座大靠山,她还去依靠谁?儿子,你等着,为父这就去宫里,求皇上谕旨!这一回,我要叫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