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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边两人交谈的时候,在另一边:
褚奚运起轻功,朝着某一方向快速飞去,“南向,把事情说清楚。”
南向艰难地跟着褚奚,“在昨日的时候,清安小姐在西郁王都遭遇了一场刺杀,清安小姐还受了伤,而且,估计还中了毒。”
听了南向的话,褚奚的表情更冷了,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运起,把速度又提了起来。
南向在后头看着褚奚越来越远的身影,欲哭无泪,“殿下,您稍微慢点,药属下还拿着呢。”可惜一心只想去看看谦清安的褚奚根本没听见,只是把速度越提越快,飞速地朝着南向所通报的谦清安所在的地方飞去。
艮万:
“小姐,这儿是有虫子吗?”看着谦清安,淋沁好奇地问道。
听了淋沁的问题,谦清安有些奇怪,“没有啊,怎么了?”
“那您的嘴怎么肿了,不是被虫子咬的吗?”淋沁一脸单纯地问道。
听了淋沁说完,谦清安忍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某人抱着自己亲的场面,面色有一丝的红,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是中毒后的正常反应。”
淋沁听后,明白了,“确实有些毒会这样。”顿了一下,“不对呀,小姐,您昨天不是已经吃了解药了吗?”
“我的体质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谦清安微微地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哄淋沁,清冷的脸上忍不住泛起红晕。
“您脸怎么也红了?”淋沁看着谦清安泛红的脸,有些担心,“是不是昨天的解药不管用。是沁忘记了,您的体质特殊,可能会出现其他情况的。要不然,您去找掌门看看吧?”
看着淋沁担忧的神情,谦清安不好意思再继续说谎了,“放心吧,我的身体我清楚,这些症状马上便会消下去的,不用担心。”
闻言,淋沁点头。
察觉到淋沁没有再担心,也没有再问,谦清安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小姐,我给您找个面纱吧?”淋沁说道,“万一您这个症状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您也能有准备。”
谦清安沉默了一下,“去吧。”
当淋沁刚刚拿出一个面纱的时候,门被轻轻地敲响了,“清安在吗?我是褚奚。”
听出褚奚的声音,谦清安有些好奇,她戴上面纱,“请进。”
话音刚落,褚奚便推开了门。
看到谦清安脸上的面纱,褚奚快步走到谦清安的几步远,“你脸怎么了?”
“咳,”每个人都在问这个问题,谦清安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咳,“没事,一些小症状,不好见人罢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的。”谦清安示意褚奚坐下,“您专门跑一趟是为何事?”
褚奚坐到谦清安对面,“听说你中毒了,乐愉很担心,我便来看看。”
好不容易赶到的南向听了这话,很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在另一边跟郁齐交谈的褚乐突然打了个喷嚏,“哎,这是谁在说我?”
“怎么了,是不是受寒了?”看到褚乐打喷嚏,郁齐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褚乐不在乎地摆摆手,“继续之前的话题,继续说。”她兴致勃勃地看着郁齐。
“原来如此,”听了褚奚的话,谦清安笑了,眉目中染上一丝温柔,“替我谢谢乐愉,多谢她惦念,我没什么大碍的。”
“那便好。”看着谦清安,褚奚冰冷的眸中渐渐回温,“需要帮忙吗?”他问的是这次的事。
谦清安摇头,“谢谢您,不过不用的,我可以应对。”
“你之前帮过我一次,这次又救了乐愉,按理说,我是欠着你人情的。所以,有什么事情你便说,我一定尽力而为。”褚奚看着谦清安,面庞上浮现出认真的神情。
“好,放心吧,有需要帮忙的事我会去麻烦您的。”谦清安淡淡地笑笑,她骨子里有木震那股江湖人的豪爽。
褚奚的嘴角也牵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显得整个刀削斧刻一般的脸庞多了几丝柔和。
西郁行馆:
“谁?”钟离则坐在椅子上温柔地问道,他的脸甚至都是笑着的,只是眸中却是千年不化的冰冷。
地上跪着的人不由自主地微微地颤抖着,“有一波是西郁秋家的人,还有一波还没有查出来。”
听了这话,钟离则没有大发雷霆,只是笑得又温柔了一些。
地上的人却扛不住钟离则的威压,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出来,“殿下请勿动怒,属下马上去查。”
“她现在在哪里?”
“报,清安小姐在西郁境内的‘艮万’。”地上的人头挨着地说道。
“滚。”上头轻飘飘地传来一个字,地上跪着的人如同大赦一样立马退了下去。
钟离则站起身,弹弹衣袖,“阿沃,拿上药跟我走。”
“诺。”阿沃高大的身影轻飘飘地落下。
艮万:
“小姐,您最近有什么打算?”送走褚奚,淋沁问谦清安。
谦清安把面纱取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按兵不动,等着。”说着,她轻轻地笑了,笑声很冷,“让她们如愿了,下一步,自然就会露出马脚了。”
“小姐高见。”淋沁毫无保留地拥护着自家小姐。
察觉到一丝响动,谦清安拿起放在一边的面纱戴上,“淋沁,去开门,有客人拜访。”
“诺。”淋沁依言去开门。
“安安。”钟离则清风明月地长身竖立在门口,“你没事吧?”
“则太子?”谦清安起身,“请进。”
钟离则依言走进门,他目光落在谦清安身上,周身带着温和的气质。
“我没事。”昨夜有些没有休息好,刚才褚奚又待了半天,现在谦清安微微有些累,她言简意赅地回答。
“没事便好。”钟离则坐到谦清安对面,温和地看了看她,“很累吗?”
“还好。”谦清安轻轻摇摇头,她抬头看对面的钟离则,有些恍惚,仿佛这时候的钟离则与小时候的那个玩伴傅行重合了起来。
思及此,谦清安的脸色稍温和了点,“多谢关心。”不论如何,她与钟离则小时候都是很好的玩伴,而且直到了现在,始终对她都很好。
“给你。”钟离则将两个个瓷白色的小瓶从袖口掏出放到谦清安的面前,“这个是去疤的药和解毒的药,我知道你的医术很好,解毒的药你可以看着要不要吃。”看到谦清安想推脱的样子,钟离则苦涩地笑笑,“安安,为什么这次见了面之后你不仅这么客气,还这么防备我?我是做了什么事情吗?”
看着钟离则这个表情,谦清安不由地想到了小时候那个顽皮却纯粹的少年,她沉默了半晌,说道,“我会收下这个药的,多谢你专门跑一趟。”顿了顿,她直视着钟离则的眼睛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小时候的日子吧,我直觉一向很准的,我不知道你在离开之后经历了什么,但我感觉得出来的。”
看钟离则不说话,谦清安继续说道,“我防备是觉得,你不像从前的你了,你给了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以及,一种需要防备的感觉。”
“人活着很难,我知道你或许经历了很多的苦难,但是,阿行,忽忘初心,不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谦清安独特的清冷的嗓音飘在半空中,带着一丝的劝慰。
钟离则身上温和的气质慢慢褪去,“安安,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人的,想要在虎狼之中活下去,必须得先让自己变得跟他们一样。”他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冰冷起来,“我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只有这样,我才能称心如意。”
看着眼前不再伪装自己气势,变得冰冷残忍的钟离则,谦清安清冷的面庞毫无表情,“哪怕众叛亲离,初心不再吗?”
“众叛亲离?呵,我哪还有什么亲人。至于初心,只要能达到目标,除了你,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钟离则紧紧地盯着谦清安道,“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安安,对我好一点,不要那么残忍。”
察觉到钟离则的感情和不太对劲的情绪,谦清安微微皱皱眉,“你不要激动。”说着,谦清安起身,从抽屉中取出一种熏香,然后慢慢地将它点上,她拿着扇子轻轻地边摇边说道,“我不了解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所以我不能评价,但是,阿行,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钟离则眼神冰冷,并没有说话。
“还有,有件事情,你是不是喜欢我?”谦清安微微皱着眉问道。
钟离则眼中透露出一种病态的执着,“不是喜欢,安安,是爱。”
“钟离则,我必首先和你说清楚,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谦清安清冷地说道,不留一丝地余地,她在对待感情方面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
听了谦清安的话,钟离则在桌子下的手立马紧紧地攥住,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失控的情绪跑出来。
见状,谦清安摇扇子的手部微微运功,继续扇着熏香,“阿行,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也必须有个了解,我不喜欢拖着事情不解决,我也不喜欢拖着别人。”
熏香的味道使钟离则的头脑稍微清晰了一点,他定定神,看向谦清安,眼神里带着一丝悲哀,“安安,小时候我不是故意不去赴约的,是因为我.....”
眼看着钟离则的情绪不太对劲,谦清安打断他的话,“我不在意那个了,你不要勉强自己,作为朋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觉得,作为朋友,以及我们小时候朋友的情谊,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好,忘了自己。”
听了谦清安的话,钟离则眼里有了微微的泪花,“可是,安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钟离则眼里的情绪再次暴虐起来。
“不要回想了。”谦清安清冷的声音打断钟离则的记忆。
房间里一时无话。
在静谧中,钟离则感觉到了小时候才有过的安心,“安安,我可以趴着睡一会儿吗?我好累了。”
谦清安微微颔首。
很快地,钟离则趴在桌子上睡熟了。
谦清安见状,再次微微扇了扇熏香,然后放下扇子,走出房门,对着头顶说道,“你家主子睡着了,你进去给他盖个衣服,然后守着他,待会我会让人送来一壶茶,等你家主子醒来后,同他说这壶茶可以缓解他的症状,便可以走了。”
“诺。”阿沃高大的身影迅速飘下,心中感概:果然是谦清安,能让钟离则长时间睡不着觉以及那么警觉的人在她面前放松地睡过去。
谦清安微微颔首,然后向着淋沁的房间走了过去。
西郁六皇子府:“易文,殿下心情如何?”苏蓬走到易文身边,笑着问道。
易文一向温和的脸上少有的带着愁容,“不太好,自从昨晚从清安殿下那边回来,身上的气压就很低。”
听罢,苏蓬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我要报告的事情也不是很紧急,低气压的殿下太可怕了。”然后拍了拍易文的肩膀,“兄弟,先走一步,不要告诉殿下我来过呀。”说完,潇洒地走了。
易文面无表情地看着苏蓬离开,“一群没有良心的人。”然后深呼了一口气,向着郁竹的屋子走去。
“殿下,结果查出来了。”易文敲了敲房门,说道。
“进来。”里面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听着郁竹带着冷气的声音,易文将手上刚传来的信捏紧,然后走进了房内。
看着郁竹身边萦绕着的冷气,易文感到了一丝不安,这是完全毫不掩饰的冰冷。
“拿过来。”郁竹坐在椅子上道。
“诺。”易文恭敬地应道,然后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双手递了过去。
郁竹看着手里的东西,面无表情,但身上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这些人,真是不安生。”郁竹放下手中的纸,然后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正好,一切都应该清算了。毕竟,也到时间了不是?”
感觉到郁竹这时已经和在作为子车尘时的身份的冷气几乎差不多了,是完全没有掩饰的寒冷,易文心惊,“殿下,您这时的身份很容易被发现的。”
郁竹冷笑了一下,“我是在西郁出生的,但我是谁,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从小跟随郁竹,易文已经了解郁竹将来的打算了,“爷,您永远都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