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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摆平了王熙凤,杨信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随手把玩着这和田玉的白玉狮子镇纸,然后便开始着手改造荣国府。
横竖杨信对荣国府也不了解,更不知道祖宗规矩都写过些什么。总之有份量的位置全换上自己新近紧急培训出的心腹。然后杨信参考现代企业模式并结合实际情况,制定出了新的规矩,分工明细,责权分明,采买、仓库、账房等尤其严格。人太多先挑出需要的来,能用一个人的不用两个人,大不了多给月钱就是了。
比如扫地的,自然不能再四五人负责一个院子;另有针线房厨房需考试,有手艺的才让进。更不会让才几岁的小丫头子干活,孩子能干什么呢。其余顺眼的放出去,不顺眼的发卖了。数月前还满满当当的荣国府眨眼仅剩百余人。
另外护院,杨信可是下了血本,月钱四两,负责保卫荣国府安全,日夜巡逻,单对杨信负责。虽然杨信实力高强,一人可以镇压一个时代,但总不能亲力亲为吧,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下人跑腿的。
更何况,谁都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手上有武力才能保证大房在这府里独一无二的地位不动摇。
所以这百人护院,只听杨信的命令,即使王熙凤也指挥不动这些护院。而且荣国府内的装饰杨信也是大改特改,为了让贾赦这猪队友别拖自己的后腿,也别三天两头地来烦自己,杨信直接马棚迁到大观园中。
当然,此时的大观园还是一片荒芜,元春还没有省亲,大观园也没有装修,贾赦院迁完马棚之后,杨信直接将贾赦的院子装饰成现代的样子。
电灯、地板、马桶、浴盆、空调等等全都给装上了,至于说电力来源,杨信直接将大观园清空,在空旷之处装上一排排的光伏太阳能发电板,不但贾赦的院按现代风格都装上了现代设施,凤姐的院、林黛玉的小院等等都装上了现代设施。
荣禧堂、贾母的院子、贾政的院子则保持着原样,他们占据了荣国府最精华的部分。杨信既然承接了贾琏的因果,并不能为所欲为,比如说名声,杨信即使再随心所欲,也不能把自己在孝道上弄得太被动。
府库做彻底清理。有用的登记造册分门别类,每月盘点一次。无用的设法给卖了,实在卖不出去的想想穷苦人家或庄子上是否能用上,统统送出去。
开销上杨信更是亲自一项项地过滤,不需要的统统免了,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是?不论大老爷贾赦养姨娘、买古玩,还是二老爷贾政养门客、买字画等等,统统不再走公账,如果需要,那就请二位老爷自行解决私人财务问题。
作为表率,杨信更是在一个夜晚将宁国府、荣国府的所有人统统召集在一起,当着众人的面,杨信身着黑衣,手持利剑,对着星空发誓:
凛冬将至,听我誓言,为吾见证: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将不纳妾,不娶姨娘,不有通房丫鬟;
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
我是黑暗中的利剑,荣国府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
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大乾的坚盾;
我将生与斯死与斯,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别说,这首来自《冰与火之歌》世界的守夜人誓言,经过杨信简单的更改后,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唯有王熙凤的脸上笑开了花,我将不纳妾,不娶姨娘,不有通房丫鬟,这是要独宠她一人的地节奏。
有当今荣国府现役当家人的誓言在,众人也只能听之任之。但杨信的誓言却唬不住贾赦,因为贾赦混不吝的脾气发作了,三天两头地找杨信的麻烦,杨信索性拿出了大杀器:麻将!
麻将不比围棋,围棋太耗脑力,麻将是全民皆适的娱乐活动,当杨信拿出麻将并教会贾赦时,贾赦打了几把后,瞬间两眼冒光,什么好古玩、好养姨娘等兴趣都统统抛到一边,天天来着他的老婆邢夫人外加两个丫鬟开始打起了麻将,也顾不得找杨信的麻烦了。
摆明了贾赦,杨信就对着荣国府大刀阔斧地改造了,至于说贾政和贾母的意见,杨信懒得答理,随便找些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改造的重心就在财权,也就是公帐,至于说荣国府的公帐到底怎么用,杨信拉着王熙凤做了详细的规划,主要列出了几大项:
第一是衣食住行,按现代社会的说法可以理解成是后勤;
第二是人情往来,现代说辞为公关;
第三是主子和下人们的月钱,可以理解为工资和资金;
第四则是为贾氏一族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年人,或者家境贫困子弟施粥送米等,可以理解为低保;
第五则是整顿族学,可以理解为人才储备。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第五条,整顿族学,想要让荣国府不走上原著的老路,就得需要人才,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个时候,最重要的都是人才。
遥想原著,这么大的一个荣国府还有宁国府,居然没有一个能撑门面的人才,可见族学教育任重而道元。
族学塾掌也就是校长是贾代儒。贾代儒的前半生很像《儒林外史之范进中举》中的范进。是个人如其名、酷爱读书、渴望从科举路上发迹的读书人。
也许是运气不好,也许是学问有限,他没有范进的命好,贾代儒考了多年始终没能成功,最多也就考了秀才。随着光阴流逝,始终不放弃读书的贾代儒,慢慢就混成了一个“年高有德”的老儒。
当贾府决定成立贾氏私塾的时候,他就成为了最适合的“塾掌”。但贾代儒的教学能力确实令人头疼,他空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管理能力一般,没将贾氏私塾管理好,各种浮浪弟子兼容并蓄,约束不力,他偶尔一次不在,学堂便几乎闹翻了天……
如何对待贾代儒?杨信的办法是高薪养廉,给贾代儒开出三倍的工资,您老人家好生歇着就是了,族学学堂的事就不要插手了。
横竖荣国府公账如今在杨信手里,他毫不客气致信林如海,通过状元郎林如海的关系,高薪给族学学堂里换上一溜严厉有能耐的先生,有教四书五经的(语文)、有教诗词的(艺术)、有教书画的(美术)、有教骑射的(体育)、有教筹算的(数学)、有教律法的(法律)……
尤其是杨信还顶着世俗的压力再次通过林如海的关系,找了两位女先生,专门教家族里的女主子们学习筹算等一切管家事宜,杨信大致看了看,这大概属于会计的范畴,教女主子们学习这个,是为了防止嫁出去后被夫家奴仆欺上瞒下、当傻子耍。
杨信更是能过戴公公的关系,向宫中请了两位有官职的嬷嬷,教授女主子们礼仪。
杨信还特意按着现代合约的方式,与所请之人签了用人合同,由王熙凤给他们发薪水。当然,钱最终从公账上拨。
为了督促族学中贾家学子们的学习进度,杨信特意参考了九年义务教育,祭出了大杀器:考试。